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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春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起驾回宫。坐在鸾轿里,目光望着在恭送的人群中的宝玉,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挂在眼角。
回宫后,元春强装笑容见驾谢恩,皇帝见到她自然是欢喜异常,见她离宫几天,越发显得俏媚风流,更添爱意,当晚便留宿在凤藻宫。元春虽然心中只有宝玉,但也不想招惹祸事,只得曲意逢迎。
几天以后,贾政接到贵妃的懿旨:着宝玉迁入怡红院,家中姐妹一并居住园中。原来元春日夜怀念宝玉,想着怡红院里的浓情密意,若园中无人居住,日子久了岂不荒废?如单命宝玉入住也不妥,一来醒目惹眼,二来宝玉也离不开姐妹们,故此虽深知宝玉情人众多,也只能压住妒意,令姐妹们和宝玉一起居住大观园。
贾政、王夫人接了旨,便回明贾母,遣人到各处收拾打扫。宝玉既喜且忧,喜的是可以和姐妹们在一起,少了拘束,忧的是怡红院里处处留痕,奸情泄露。
正彷徨时,忽闻丫鬟来说:“老爷叫宝玉。”
宝玉听了,好似打了个焦雷,脸上转了颜色,杀死不敢去。贾母只得安慰他道:“好宝贝,你只管去,有我呢,他不敢委屈了你。想是娘娘叫你进去住,他吩咐你几句,不过不叫你在里头淘气。他说什么,你只好生答应着就是了。”
宝玉只得前去,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这边来。金钏儿、彩云等众丫鬟见到了他,都抿着嘴笑。金钏儿一把拉住宝玉,悄悄的笑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
彩云推开金钏,笑道:“人家正心里不自在,你还奚落他。”
宝玉只得挨进门去,原来贾政和王夫人都在里间呢。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眼前,神采飘逸,秀色夺人,竟把素日嫌恶宝玉的心不觉减了一半。半晌才说道:“娘娘吩咐说,你日日外头嬉游,渐次疏懒,如今叫监管,同你姐妹在园里读书写字。你可好生用心习学,再如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细!”
宝玉见不是那事,暗松一口气,连连的答应了几个“是”。王夫人拉他在身旁坐下,说了一阵子话,才告退出来。见金钏儿仍站在廊下,便向她伸伸舌头,一溜烟去了。
原来下人们虽在怡红院发现种种痕迹,但因平日素来见惯的,晓得家中几位爷都是风流成性,故没有声张,只换过被褥床幔等物也就罢了。
宝玉回到贾母处回明原委,见黛玉正在那里,便问:“妹妹要住哪一处?”
黛玉正心里盘算这事,见宝玉问她,笑道:“我心里想着潇湘馆好,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觉幽静。”
宝玉听了拍手道:“正和我的主意一样,我也要叫你住这里呢。咱们两个又近,又都清幽。”
到了二十二日,宝玉和众姐妹搬进了大观园。薛宝钗住了蘅芜苑,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住了稻香村。登时,园内花招绣带,柳拂香风,不似前番那等寂寞了。
红楼梦外传(10)
这日,宝玉给贾母请安出来,见对面贾琏走来,二人彼此说了几句话,旁边转出一个人:“请宝叔安。”只见这人长挑身材,生得着实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想不起是哪一房的,叫什么名字。
贾琏笑道:“你怎么发呆?连他你也不认得?他是后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芸儿。”
宝玉笑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因问他母亲好。又道:“你倒比先更加出挑了,倒像我的儿子。”
贾琏笑道:“好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几岁呢,就替你作儿子了?”
宝玉笑问:“你几岁了?”
贾芸答道:“二十一了。”原来这贾芸最伶俐乖觉,听宝玉这样说,便笑道:“俗语说的,‘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自从我父亲没了,这几年也无人照管教导。如若宝叔不嫌芸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贾琏笑道:“你听见了?认儿子可不是好开交的呢!”
宝玉道:“今儿你先办事,明儿你闲了,到书房来找我,我带你到园子里玩耍去,别和他们鬼鬼祟祟的。”说着便走了。
第二天吃过饭后,贾芸便到贾母那边仪门外绮霰斋书房里来。见几个小厮在房檐上掏小雀玩。贾芸进入房内,坐在椅子上问:“宝二爷没下来?”
焙茗道:“今儿总没下来。二爷说什么,我替你哨探哨探去。”说着便出去了。
贾芸看着古玩字画,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来,再看别的小厮,都玩去了,一个人好不气闷。只听门外娇声嫩语的叫了一声“哥哥”。贾芸往外瞧,看是一位十六、七岁的丫鬟,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鹅蛋脸面,细巧身材,十分俏。
贾芸含笑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丫鬟低声道:“焙茗不在么?我替宝二爷传个话。”
贾芸道:“姑娘是宝二爷房里的吗?正巧了,请你带个信,就说芸儿来了就是了。”
丫鬟细看了贾芸两眼,道:“我就是来传话,宝二爷今儿不下来了,芸爷不如先回家,晚上我得空再回了他。”
“是吗?那我来得不巧了,明儿再来吧,有劳姑娘带信。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小红。”小红说着,回头便走了。
贾芸看着小红摇摇的走出房门,一样东西从身上掉下来,落在地上,竟没发觉。贾芸上前拣起来,见是一块手帕,刚想喊她,却转了念头。望着小红远去的背影,贾芸微微一笑,将手帕放在鼻下细闻,那清雅的香气险些让他陶醉。这时焙茗走进来,贾芸把手帕放入怀里,将小红传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往凤姐那边去了。
凤姐见贾芸进来,笑道:“怎么我刚想找你,你就来了。”
“婶子找我有事?”贾芸上前搂住凤姐的细腰,摸着她的巨乳,“可是琏二叔没喂饱你?”
“胡说什么呢,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咦,你还嘴硬,让我摸摸小屄有没有浪出水来。”一面说,一面手伸进裙子摸着嫩屄。
“别胡闹了,我找你可是有正经事。”
“真的有事?什么事?”贾芸松开手问。
“园子里有几处要栽种花木,我想让你去。这是对牌,你先去领了银子,明天就进去种树。”说着,凤姐将对牌和领票递给贾芸。
贾芸见批了二百两,心中欢喜,抱住凤姐道:“多谢婶子疼我,我现在就让婶子舒服好不好?”
“大白天的干什么呢?做你的事去吧!”
贾芸也不敢勉强,便去银库领了银子,找花儿匠买树,不在话下。
且说小红回到怡红院,心神恍惚,忽然发觉自己的手帕不见了,满院的找,也没找到。晚上见了宝玉,回明贾芸的事,便闷闷的回至房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朦胧间,忽听窗外有人低声叫道:“小红,你的手帕在我这里呢!”
小红忙走出来看,不是别人,正是贾芸。小红不觉粉面含羞,问道:“芸爷在哪里拾到的?”
贾芸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面说,一面就上来拉她。
小红急忙回身一跑,被门槛拌倒,一下子惊醒,原来是梦。小红想着梦中情景,一夜无眠。
次日天明起来,正在那里出神,袭人招手叫她过去,道:“我们这里的喷壶还没有收拾了来呢!你到林姑娘那里去,把她们的借来使使。”
小红答应了,便往潇湘馆去。
走上翠烟桥,见不远处山坡上一群人在掘土,贾芸坐在山子石上,正向这里看,四目恰好相对。贾芸朝她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到嘴边,小红看那手帕像是自己的,心“别”地一跳,脸一红,扭身往潇湘馆走去。取了喷壶回来,无精打采自向房内倒着。众人只说她身上不爽快,都不理论。
过了几天,宝玉闲来无事,看见小红,想起了贾芸,便叫小红去将贾芸带过来。贾芸见小红说话时只管低着头,不敢正眼朝他看,心里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随着小红来到怡红院。宝玉让他坐了,又命端上茶,便和他说些没要紧的闲话,谁家的戏子好、谁家的花园好、谁家的丫头标致、谁家的酒席丰盛等等。
贾芸只顺着他说,说了半天,见宝玉有些懒懒的,便起身告辞。宝玉也不留他,只说:“你明儿闲了,只管来。”仍命小红送他出去。
出了怡红院,贾芸见四顾无人,停下脚步,又掏出那块手帕来,问道:“姐姐,这块帕子是我在园内拣的,姐姐可知是谁丢的?”
小红朝他溜了一眼,低声道:“是我不见了的,多谢芸爷替我拣了。”说着,伸手去拿,不想被贾芸紧紧握住。
“姐姐可拿什么谢我?”贾芸手上用力一带,小红身子站不稳,晃了晃便往前仆,被贾芸抱个正着:“姐姐,自那日见着你,我就天天想你,你可曾想到我?”
小红欲待挣脱,浑身却软弱无力,伏在贾芸怀里低低的说:“芸爷放手吧,若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你放心,现在没人。”贾芸四处瞧了瞧,又说:“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到亭子里去吧!”见小红不说话,自然是默许了,心中大喜,将小红拦腰抱起,走过曲桥,进了亭子。
原来这滴翠亭四面俱是游廊曲桥,盖造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镂格子糊着纸,四周围着长凳,中间一张大大的石桌和石凳。贾芸将小红放在石桌上,小红仰天躺着,羞不可抑,紧闭双眼,任贾芸摆布。
贾芸见小红娇羞的模样,越看越爱,俯下身子搂住她,吻上了少女的樱唇。
小红先是害羞,渐渐的身体发热,情不自禁的搂住贾芸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的吻,俩人的嘴唇像是粘在了一起,舌头互相缠绕着。
贾芸见小红动了情,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裙,小红扭动着身子,彷佛在配合似的,很快就被脱得一丝不挂,饱满雪白的玉乳赤裸在空气中,不停的颤动,粉红小巧的乳头已站立挺起;小腹平坦光滑,屄毛细长卷曲,修长的双腿垂在石桌下微微张开,露出迷人的嫩屄。
贾芸望着少女鲜嫩的肉体,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