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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沈樱出门考试,她父母只给了她1500元,言明若是她花最少的钱考上全国艺术类最难考的国立电影学院,就把家中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且贷款也要供她上这所大学。
沈樱比冯晶晶早到一天,她孤身一人来到b城,报名之后解决住宿问题,她费了点工夫找到了位于国立电影学院附近的一个城乡结合部。
所谓的城乡结合部说白了,就是城市里的贫民区,居住条件极其恶劣,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和宽阔的马路,这里只有低矮的民房和泥泞的道路,散发最难闻的气味,窝藏和生产最低级的罪犯,入夜之后,锁好房间,切勿出门。
她平时最讨厌这种城市的毒瘤,却在这个时候万分感谢起有这样的“福地”来。
沈樱在这儿略微打听,便租到了一间月租只要400元的毛坯房。毛坯房指的是水电暖家具全无的房子,很显然她在这“福地”租到的毛坯房更糟糕,不仅唯一的窗户破了,要命的是房间面风的北面墙壁的两侧居然是开裂的,俗称开裂毛坯房。
北方的b城是有名的冷,一个房间在寒冬初春没有暖气是绝对不可想象的,况且,沈樱为了省钱租到的这间房子,没有暖气不说,还开裂破窗,晚上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早上起床能看见屋子里结冰。
无怪,在昨晚上冻了一地的情况之下,沈樱裹着被子睁眼捱了一宿。
今早上起来后,沈樱越想越不舒服,打定主意要找个人一起帮忙分担房租,要不然,她吃大亏了。徘徊老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哪一个学生不是有家长陪同,住的是酒店旅社,没人像她这样寒碜的。于是,她在国立电影学院大门附近晃荡了近一整天,临近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了貌似可以和她分摊房租的冯晶晶。
冯晶晶正愁住宿,见沈樱来问要不要分摊房租,真是瞌睡遇着枕头,而且,二人长得有点像,相逢有缘,看着亲切,心里的距离感拉近不少,两人一拍即合,其后,冯晶晶去小摊点花80元买了一床被子,住进了这间开裂毛坯房。
住进来以后,才知道那叫一个冷,她上床都没敢脱衣裤,卷着被子睡觉还是被冻得打哆嗦,只得在心里默诵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类的话,用精神胜利法抵御寒意的侵袭,自我催眠这是另类的苦修。
还好,沈樱被冻到了极限,主动提出两人睡一块,要不然,冯晶晶第二天早上变熊猫眼是铁板钉钉的事。
沈樱捂着鼻子呵热气,“哎,别说了,我真快要流鼻涕了。”
沈樱没有冯晶晶那种因营养不良导致消瘦偏高的身量,而是南方标准的玲珑窈窕,缩在她怀里是刚好合适,沈樱几近贪婪地汲取冯晶晶胸口的热乎气,靠得更紧了,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的胸口要是再平点就更好了。”
冯晶晶顿时满脸黑线,“大姐,您要是对我的胸部很有异议,劳您大驾,抱块木板睡去。”
身边这个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胸部发育问题,一直是冯晶晶的心病,她用了诸多方法也没见它长到她满意的程度,离她的期望目标是月球到地球的距离,呜……,人家要36c,波涛汹涌啦……,害她只好自我安慰,尽管营养不良,但是18岁的少女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多多按摩吧……
“嘿嘿,哪能那,我绝对没有异议。对了,咱们还没好好聊过呢,反正暂时睡不着,咱们聊聊怎么样?”
“聊什么?”
“想到什么聊什么呗。”
“那你起头。”冯晶晶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她习惯先听别人的故事,再有选择地说自己的事情。
沈樱的外貌清丽秀雅,看似柔弱内向,实则外向活泼。羞涩的人怎么会学表演呢,怎么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呢?所以,沈樱的话匣子一开,就如同收不住的水龙头,哗哗地往外流。
不消片刻,冯晶晶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听了一个遍,包括什么她从小进少年宫学舞蹈,老师对她青眼有加啦;舞蹈老师给她开小灶,她每年参加全国业余舞蹈大赛都会得奖杯啦;今年成绩最好,得了第二名啦;在舞蹈大赛上,她遇见了一个什么大导演,他非常看好她,极力让她来国立电影学院参加表演系考试,说是等他从国外拍完片回来,会请她担当新片的女二号……,等等的事情。
冯晶晶默默听着,不时应几句,心里不禁为这个少女担心起来,她把自己明明白白摊得白纸一样,假如她嘴里的那个导演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她恐怕是要吃亏上当。
冯晶晶有点担心地问:“那个导演叫什么名字?”她曾和不少导演打过交道,哪些人是真艺术家真君子,哪些人是打着艺术幌子进行招摇撞骗,她心里一清二楚。
“呵呵,我不告诉你,他告诉我要保密。”沈樱面色潮红,似想起什么吃吃地笑,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冯晶晶见了不禁皱眉,心里大致明白她遇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与沈樱相识不过大半天时间,如果交浅言深,对她规劝,只会招来她的反感,不如不说。假如有幸,二人成为同学,她绝对会把她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扭转过来。她当演艺经济人五年,亲眼见过不知多少有梦想的女孩是毁在那种想法上的,她不希望这个和自己有缘相像的白纸少女也毁了。
“怎么这么神秘?到底是谁啊?”冯晶晶佯装好奇。
沈樱有丝得意,“等我做了女二号,你就知道他是谁啦!”
冯晶晶暗自翻白眼,就怕你还没做女二号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沈樱接着问:“诶,晶晶,你怎么带着一把真剑来考试啊?你是不是会很厉害的功夫要在考形体的时候用啊?”当她知道剑囊里是把真剑的时候,很想看看剑,可是冯晶晶婉转地拒绝了,所以,她趁冯晶晶收拾东西不注意的时候偷拿了一下,沉甸甸地吓人。真不明白考个试,她带把真剑来做什么,假剑不是轻很多嘛。
冯晶晶呲牙笑,四两拨千斤地搪塞过去,“我啊,是用来对付登徒子的。”
“唔”,沈樱闻言,抬起脸看了她片刻,略有同感地点点头,“你确实应该提防登徒子,我和你住在一起很不安全啊。”说着,她忽然两眼放光,“啊,我决定了,以后晚上走外面这条黑黢黢的路,由你担任本小姐的专职保镖。如果来了采花贼,我只要比你跑得快就可以了,哈哈……”
“死丫头,你想得美,到时候我一定爬着也要抓住你的脚后跟,让你每天走夜路的时候都听到一个阴森森的女声在你耳朵后面说话,”冯晶晶说着压低了声音,配着窗口吹进的冷风,在沈樱头顶吹气,把她的头皮吹得拔凉拔凉的,继而,她阴恻恻地笑,“那个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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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死冯晶晶,不要吓人啦……”,沈樱大叫着双手攻击冯晶晶的腋下。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丢下我?”冯晶晶怕痒,拼命躲避她的袭击,无奈床小“体弱”,两人满床嬉闹引发了它“叽叽嘎嘎”的严重抗议。
冯晶晶笑到肚子抽痛,举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闹了,再闹下去明天房东要我们赔他的木板了。”
沈樱和她闹了一会,全身渐热,见她投降,方才罢手,笑说:“放你一马。”
二人重新把两床被子合叠,互相抱着取暖,被子里有了暖意。
暖意增添,困意涌上,沈樱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她渐渐睡去。
冯晶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只是,她脑海里时断时续地想着:除掉房租200元,我还剩268元可用,我还要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将近一个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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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初试,国立电影学院里人海茫茫,每个人的表情都不轻松,考试现场无形的精神压力辐射在每一个考生的脸上,国家电影人材的摇篮把怀揣青春躁动梦想的孩子们雕琢成器,但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幸成为这个摇篮里的婴儿。摇篮明明就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却不知它是否成为海市蜃楼的遥不可及。
走在其中,几乎有一种窒息的压抑感觉,冯晶晶和沈樱一同穿过人海,直奔所属考场而去,二人或多或少也被大环境下的气氛所感染,生出几分不那么确定的想法:也许,我不会是这9000多人里最好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肯定有人比我更好,也许我就这样不起眼地被淹没了。
前面主路一分为二,两人的初试考场方向不同。
沈樱捏紧手里的准考证,勉强笑了,“晶晶,我去考场了。”
冯晶晶面有沉意,点点头,“樱樱,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她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冯晶晶的手,好像能从那里吸取点力量似的。
“我们要相信自己,你和我都会成功的。”冯晶晶肯定地对她说,也是在为自己鼓气。
“好,我们会成功的。”冯晶晶的情绪影响了沈樱,她的自信增加不少。
“听我说,”冯晶晶激励彼此,“我们俩从这条路分头走以后,就不要再看对方,只能想着,我一定会成功。你做不做得到?”
“我做得到。”沈樱重重点头。
“好,我们一定会成功。”冯晶晶有力地回握她的手,然后松开,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再回头看身后一眼。
走在这条林荫的大道上并不轻松,她从昨日的挑选者,变成了今日的被挑选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失败的,小孩学步从地上爬起来才会站得更稳。
5分钟不到,她站到了考场大楼的台阶上。
四周人头攒动,流水一般进了那扇好似巨嘴的大门。
冯晶晶随着人潮向前流动,进入巨嘴的刹那,她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三卷 强强联合
(3—7)【中1】
今天,是表演艺术考试第二阶段——复试,即将结束的倒数第三天,考试在表演艺术系的教室内举行,考试内容为命题小品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