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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缓和他的情绪,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制止的招数,希望还有转寰的余地。
他扯烂她的马裤,乖戾的脸上,扬起邪魅的冷笑,就像一头暴怒、饥饿的狮子,美味当前,已经停不下来了,「来不及了!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让你的心,为我疼痛,为我流血。你想嫁给他,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
他说的咬牙切齿、愤恨难当!
她直觉他的话有问题,可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他迅速抬高她的臀部,直辣辣地贯穿她的身体,邪恶,粗暴,狂野……
「啊——」杨娃娃再一次惨绝地尖叫,撕破了喉咙一般,猛烈地摇晃着头……老天,好疼,好痛,好像全身都在痛,被撕烂了一样,五马分尸就是这样的吧……她很想很想,非常想,把他踹到大西洋,踹到海洋深处,踹到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永远再也不要看见他。
「滚!滚开!出去!」她惨叫着,五官纠结。
她的身躯已经僵直,脸色惨白,瞳孔已经涣散,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柔顺的黑发散落在地,衬得她越发楚楚可怜。看着她痛苦的脆弱模样,他心疼得要死,后悔得要死,懊恼得要死。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放了她,她必须是他的!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吞下她愤恨的泪水;温柔而激|情地吻着她的脸颊、嫩唇、脖颈,极尽所能地取悦于她,唤醒她的欲望……
她快被他弄疯了。
疼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美妙的感官冲击。是的,她已经沦陷在他的攻城掠地当中,沉迷于他制造的情欲世界之中。即使,她并没有迎合他,回应他。可是,她仍然,痛恨自己,鄙视自己。
她想逃离,可是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而且他牢牢地桎梏着她。
他猛烈地冲击着……狂野如火,吞噬着草原上的所有生物;残暴如风雪,扫荡着整个天地。她深深地咬住嘴唇,抵御着他狂猛的进攻,却承受不住地飘出淫荡的声音。
她想象得出,自己一定淫荡得无可救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技巧很高超,他的热情很澎湃。
禺疆抱起她,让她坐在大腿上,吻着她的娇躯,深沉无比,眷恋不已,「雪,你是谁,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发狂地想要你,求求你,不要嫁给他,嗯?」
「不要恨我,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他低沉的嗓音,渗透着深浓的情愫和欲望。
他黑亮的眼眸,幽沉如湖水,清澈而魅惑,汹涌得差点淹死她。她看着他,听着他深情的耳语、无助的哀求,有一刹那,她心软了。或许,真如夏心说的,他喜欢她,她的逃离与消失,真的让他发狂,让他残暴。
可是,他太残暴了。单单这一点,她就没办法接受他,即使已经被他生吞活剥,即使此刻她正迷惑于他的火辣激|情。
他让她的两只玉臂搂住自己的肩膀,扯起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低下头,继续吻着她,折磨着她……
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黛青色的暮霭飘荡在草原上,凉风瑟瑟,她禁不住一阵发抖,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蹭着,手臂搂紧他。突然的,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吗?是谁?
她轻轻地转过头,看见,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容颜悲伤,失望到绝望。她的心里在滴血,嗓音颤抖得如风中长草,「夏心……」
她看见,夏心捂着嘴巴,大眼睛哀伤的扭曲着,转身,慌张地跑远了。
她想要站起来,追上夏心,跟她解释清楚。可是,他制住了她的身躯,不让她走,死死地锁住她的娇躯,继续着他的惩罚与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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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深雪阏氏(3)
深雪阏氏(3)文/端木摇
第二天的下午,杨娃娃全身酸痛,一直躺到中午才起来。刚刚吃完午饭,不想看见的人,再次杵在面前。禺疆说,他要娶她,后天就举行大礼。
她坐在毡床边沿,娇美的容颜、淡漠得如同秋水长天,一片萧瑟;娇弱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不,我不会嫁给你,不会做你的阏氏!」
禺疆站在她面前,气度昂然。听闻她的拒绝,愉悦的脸上,骤然冷酷、寒烟四起,灿烂的微笑生生的冻住!
他突然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晶亮的黑眸中,盛满脆弱与痛楚,是如此深情、如此无助,「为什么?」
她别过头,不忍看他受伤的表情,「没有为什么!」
他笑了,脸边虚浮的冷笑无比凄楚,嗓音凄凉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你恨我,你要嫁给他,你仍然要离开我,是不是?」
最后一句质问,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出来,震得帐顶簌簌作响,震得她内心寒颤。而他怀着多大的希望,希望她——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会留在他身边,嫁给他!
她一惊,知道他误会了。奔到他面前,她解释道,「不是的,你想错了,我没有要嫁给谁!」
突然,她觉得腰间一紧,被他的大手紧紧扣住了。他的黑眸仿若龙湖的湖水,波光潋滟,一波波的涟漪,充满了无限的期待,编织成斑斓的情网,牢牢地困住她的全部思绪,「真的吗?那么,深雪,嫁给我,嫁给我!」
这睿智而彪悍的男人,是在向她求婚吗?
她深深的,迷茫了!
他急于娶她,是真的爱她吗?会爱她一辈子吗?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吗?……这些,都无从得知。即使如她所愿,她也不想待在这个时代,待在漠北草原;她怀念21世纪的高科技生活,她不甘心于阿城的背叛,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必须嫁给我!」禺疆猛然抱住她,两只手臂凶猛地箍着她的上半身。
霸道的命令,不容丝毫的质疑和反抗。他害怕了,害怕她再次无声无息地逃走,害怕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不知道会怎样的疯狂,因此,他必须强迫她留下来。如果,她不答应嫁给他,那么——杨娃娃奋力推开他的禁锢,不屑地斜睨着他,挑眉道,「为什么我必须嫁给你?」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还能嫁给谁?」他黑亮的眼眸逡巡着她的小脸,锐利如箭镞,直指人心,似乎要穿透她的脑袋。
自大的家伙!可恶,混蛋!不提就罢了,提起昨天的那档事儿,她就火冒三丈。失去宝贵的第一次,她不会寻死寻活,也不会非常怨恨他(还是有点恨的),毕竟她的观念还是比较现代化的。可是,他居然如此狂妄,命令她嫁给他,她就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她伸出纤纤玉指,猛戳着他的胸口,眯起美眸,「你得到我的身体,我就必须嫁给你吗?真是笑死人了!」
桀骜不驯的爪子又伸出来了!他的心跳停了一拍,直觉告诉他,这个奇特的异族女子,此刻脑子里转动的想法,肯定又是异于常人,甚至,惊世骇俗。
禺疆研究着她的表情,「那你要嫁给谁?」
「为什么我非得嫁人呢?真是可笑!」她坐下来,倒满一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没有男人,我照样过得很好,逍遥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果然,她的想法,惊天地、泣鬼神。她漫不经心的话,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她无时无刻想着要离开——强行要了她的身体,仍然留不下她,更别说她的心、她的爱了。她就像天上的白云,飘逸洁白,虚无缥缈,遥远不可及,永远也触摸不到。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悬崖,下坠,失去了重心,刻骨的绝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扬起拳头,拚尽全身力量,砸向矮桌。一声爆响,突兀的炸裂开来;紧接着,哐啷几声,矮桌应声而裂,溅落四处。
杨娃娃心胆俱裂,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怒火,在他的脸上,爆发,以毁灭之势,把她吞噬、席卷、烧成灰烬。
禺疆一把扛起她,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怒骂,径自走向营帐。每走一步,地面似乎就震动一下,凝重得让人两腿发抖。
部民们看见酋长毁灭一切的表情,无不脊背上寒意萧萧,暗自叽咕:秋天来了么?
「放我下来,混蛋!王八蛋,放我下来!」她尖声咒骂着。
他就是要把她挫骨扬灰……
……三天三夜!他折磨她三天三夜!无日无月、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啊!
白天,昏昏沉沉地睡着,睡醒了吃饭,再接着昏睡。晚上,他就像索命一样折腾她,不让她睡觉,直到他自己疲累得昏睡过去,她才能放松下来、酸痛地进入梦乡。
「深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死寂的深夜,突然响起骇人的叫声,野狼嚎叫一般。她猛然惊醒,瞪大眼睛,下一秒,一双强壮的大手勾住她的细腰,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巧地扯向怀里。
「不,不要恨我,好不好?雪,嫁给我,嫁给我!」
背靠着他,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无限深情的呢喃,渗透着魅人的蛊惑,慢慢地消失,最后归于平静。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腔;嘭嘭的鼓点,清晰可闻。
每个深夜,禺疆都会如此忘情地呓语,如此眷恋地抱着她入睡……
杨娃娃感觉自己虚弱得快死掉了。如果还有一丁点力气,她一定掐死他;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捅他一千刀、一万刀,直到解恨。
她恨他吗?或许吧,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想起他在睡梦中流露的无助、悲伤与深情,她迷惑了,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不是不恨的,可除了恨,她的心中,牵扯着丝丝缕缕的怜悯与不忍。
她认命了吗?不是认命,只是,心,冷了。
他如此恐怖、疯狂的占有行为,是基于对她的爱,还是纯粹的征服本能?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他非要她嫁给他呢?可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