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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婆子不赞同地道:“哎哟,大小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赵家咋就不是大户人家啦?你瞧瞧这院子,这满院子的长工。就是没买人,哦,就买了一个丫头片子!可是她能干啥啊,还不就是养养猪?这伺候人的活计,她还真就一点儿也没做。”
“要听婆婆劝,大小姐你不得心疼夫人啊?不然,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谁还能想到这么周到?”
陆朝阳似笑非笑,道:“那不如连奶娘一并请了呢。我们家今年手上也没有多少现银子了,倒不如请一个有奶的,又能带孩子的。林婆婆,你觉得怎么样?不过多请一个人,就是多花了一份薪水。那就只能在咱们院子里,把不中用的人裁掉一两个,把这份工钱省出来了。”
顿时林婆子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她说那些话,当然是想和赵家就换成死契算了。横竖她跟着林氏,林氏又是个心肠软好说哈的,她年纪又大,最多就是带带孩子啥的。到时候还能让赵家给她养老哪。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在那大户人家做过丫鬟的。自然也知道,这一手把少爷带大的奶娘或是婆子,以后都是能享福的。可是这请的一般都是奶娘。她自己可没有半点奶水了,因此倒是跳过了这岔子不提。可是没想到,陆朝阳竟然问了出来。
她就抱着赵书耀在一边小声嘀咕道:“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难怪一点儿都不像老爷,夫人似的,心肠好。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好东家,却还是要遭人的白眼……”
“林婆婆!”
林婆子抬起头,却看到陆兰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简直是要吃人似的!
她吓了一跳,连着手里也用了力,倒把赵书耀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朝阳的脸色一沉。
林婆子手忙脚乱的去哄孩子,并破口大骂陆兰英,道:“嚎啥哪!不知道小少爷在睡觉啊!吓着小少爷,打死你也不够的!没大没小的野货!”
陆兰英见赵叔耀哭了,也慌了一慌。可是被兜头骂了一顿,又气不过,到底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就火上了头,直接插腰大骂起来:“你还有脸骂我啊!不是你把小少爷弄疼的?你这个死老婆子,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啥哪!你再成心给朝阳姐添堵,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林婆子听了,索性就嘲讽道:“哟,就你叫得亲热,还当自个儿是谁哪?不就是赵家一个卖身的奴才呀?偏你,家里有秀才叔叔,有福不知道享,偏偏要做这下贱的事儿。你还敢对着我老婆子大喊大叫哪?我就是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了你。也不瞧瞧你是啥东西,家里的老爹养妾还养了个贼,成有一天你就该和你那娘似的,被人打死!”
俗话说得好,踩狗不踩尾巴,骂人不骂短处。这林婆子,还是张口就要反其道而行。
陆兰英果然一下子红了眼睛,马上就要扑上去撕扯林婆子。林婆子拿了赵书耀来挡在自己跟前儿,陆兰英气得直哭。
最终陆朝阳看不下去了,上前去一把揪住林老婆子,然后稳稳当当的把弟弟抱了过来在自己怀里。林老婆子被她甩到地上,但是她没料到陆兰英竟然就扑了上去,和林老婆子厮打了起来。
等她出声喝止,林老婆子已经被揪乱了头发,坐在地上很有节奏的嚎啕大哭起来。
陆朝阳抱着赵书耀,对已经吓傻的陆兰英道:“你去叫我哥来。再叫两个正闲着的妇娘子过来。”
今天这事儿,陆兰英也太冲动了。这样,事情就不是她能大包大揽下来的了。照她的想法,照可以把林婆子臭骂一顿,然后把她赶出去。
可是现在的赵家不同往日。家里的人多了,是非自然也就多了。这老太婆平时纵然不讨人喜欢——家里的长工短工,就没有哪个是看她顺眼的。
NO。163:成功的赶人
可是处理这件事儿,还是得有个章程。不然以后她出去乱说话,那赵家的长工短工却又不知道实情,也不知道该咋样辩解。
赵宝儿匆匆赶到,脸色很不好看。陆朝阳已经抱着赵书耀盘腿坐在炕上,轻轻拍着,并用筷子蘸了水去润他的嘴唇。孩子好像是渴了,尝到清水,也被转移了注意力,竟然也让她把孩子哄得不哭了。
林婆子披头散发,其状恐怖,见了赵宝儿就想扑过去抓他的裤腿喊冤。
但是她还没碰到,就听见陆朝阳冷冷地道:“你要是再嚎一句,把小少爷再惹哭了,你就看我怎么治你!”
林婆子竟然被陆朝阳的气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赵宝儿带来的两个妇娘子,一个是袁宝柱家的,一个是刚来上工的达子娘。
陆朝阳招手让她们来抱孩子,袁宝柱家的连忙上前来把孩子抱了下去。赵宝儿坐在了炕沿。赵牧和林氏不在,俨然他们兄妹俩就是一家之主了。
陆朝阳这才道:“现在好好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都给我小声点儿,平心静气的,若是谁再大声嚷嚷,再把小少爷吓哭了,我就不问对错了,直接把那人赶了出去!”
就是林婆子也知道,陆朝阳平时带人干活,说出口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可是林婆子擅长哭闹撒泼,陆朝阳这样说了,她反而开不了口,一时之间竟然是傻了眼!
陆兰英满脸都是眼泪,哽咽道:“朝阳姐,这林婆子,平时因我能上桌吃饭,她不能,就时常话里话外的拿话刺我。今儿一早,她说她身子不舒坦,让我去做饭。我虽然有事儿要忙,可是想着她也一大把年纪了,就想着先把饭赶出来就好了。”
“刚刚我大哥来找我,我想把我做的几双鞋垫子让他给我带回去。也分给我三弟,可是摸一摸,才发现竟然不见了。那断不能是掉在了猪圈里的,只能是掉在厨房里了。回去找,也找不着。这老太婆平时手脚就不干不净的,肯定是她偷的!”
在赵家的生活并不轻松,尤其是最近。活儿愈发重了。陆兰英有时候忙过一天,晚上吃饭手都在抖。可是陆朝阳还是瞧见她每晚上撑着眼皮,把那些绣活儿都做了!纵然不值几个钱,可要是掉了,肯定是要着急的。
她想到可能是林婆子偷了,心里就是又气又急,跑上来找她,一听她竟然正嘀咕着那什么“隔了一层肚皮”之类的话。就更气了,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嗓子。
林婆子听了,张嘴要嚎。可是看到赵宝儿和陆朝阳两人寒霜似的脸,就不敢哭喊了,只是勉强压低了声音,道:“谁要你的破鞋垫哪!你好不要脸,谁还稀罕你那三双臭烘烘的破鞋垫哪!”
陆朝阳道:“哦,你咋知道是三双?”
林婆子僵住。
陆朝阳看向赵宝儿。
赵宝儿道:“这事儿,你来做主。以后嫁了人,也能有用。”
陆朝阳就点点头,站了起来,指着林婆子。道:“你还说你没拿?好,我也不搜你的身了,你拿了,我也当你没拿。”
陆兰英顿时变了脸色。
但是陆朝阳继续道:“从前我娘怀着身子的时候,鸡蛋交给你,你每天都要偷我家几个鸡蛋。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啊?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哪,你好狠的心哪!句句话都锥人的心窝子,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气成那样,扑过来要打你,你竟然把我弟弟挡在你跟前儿?!你说你咋下得去手啊!书耀才刚两个月,这要是你的手一下子不稳,摔着了,就该摔成什么样!我还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达子娘听了,顿时也变了脸色。毕竟,这小偷小摸的,
虽然可气,但是和这个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她顿时就激动起来了,道:“呀!林婆婆,这种事儿你也做得出来啊!你是黑了心肝啊!东家太太平时待你这么好,你咋就做得出来!”
林婆子委屈地道:“那咋说的哪?不是那死丫头扑上来要打我啊?我一把老骨头的,这会儿都快摔死了。哎哟,我的腰好疼,腰疼……”
达子娘啐了一声,道:“你还敢嚷疼!真是把小少爷弄伤了,摔死你都不够!”
林婆子不肯了,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道:“咋就是我的不是了?!还不是那小贱人扑上来要打我!那我老婆子活该就是一条贱命,就该被她打死啊!她要是不扑上来,小少爷就不能吓哭,我也不能摔成这样!”
陆朝阳道:“俗话说的好,骂人不骂短,你咋句句话都要骂到人家短处去?我就罢了,这整个院子,整个陆家村的人,也都知道,我就是我娘捡来的,就是和我爹,我娘都隔着肚皮!这谁不知道的事儿,你日日挂在嘴边嚷嚷着,嚷给谁听啊?”
“如果不是没办法了,谁想把自个儿卖了做奴婢啊!人家兰英一个小姑娘,你这张嘴就不能积点阴德,非要这样句句话都锥人家的心窝子,你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去拔了你的舌头去!”
赵宝儿终于坐不住了,冷冷地道:“我们赵家养着你是为啥?肯定不能是为了让你天天说话给我妹子添堵,再拿我弟弟挡着你自个儿!”
达子娘也骂不绝口。袁宝柱家的抱着赵书耀在一边,不吭声。
林婆子终于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道:“老爷诶,太太诶,你们快回来瞧瞧吧,他们这是趁你们不在,要欺负死我老婆子啊!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啊,在这儿就是被人作践,欺负的命啊!可怜我一个老婆子,起早贪黑的伺候着太太和小少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爷啊,太太啊,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该被大小姐给打死了!”
达子娘骂着她,大抵是说她不讲道理之类的。
陆朝阳和赵宝儿却都不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演戏。
最终,赵牧和林氏回来了,听说出了事儿,发现主楼底下聚了不少闲着的长工短工。这件事儿是闹得更大了。他们听人说了只言片语,顿时大急,匆匆赶了过来。
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兄妹俩人都寒霜着脸,站在地上,林婆子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大哭,还有就是达子娘,时不时要骂那林婆子一句什么。宝柱娘抱着小书耀,已经被陆朝阳赶到隔壁去休息了。陆兰英红着眼眶站在一边。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