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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不准备再处罚什么人,才多少松了一口气。
“臣等没有意见!”那些朝臣早被他雷霆之势吓住了。知道皇上这是杀鸡儆猴呢,人人自危,生怕那股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来,尤其是那些附和要立新君和支持柳婉枼摄政的人,更是连头也不敢抬,哪里还敢发表意见?
百里川冷冷的扫着他们,“你们一个个还真是该死!”
众臣心头一惊,纷纷跪了下来,“是,臣等该死!”
“还没看到朕的尸体,听到几句谣言就喊册立新君,把朕的皇姑母逼到如此地步。你们的脑袋难道只会用来磕头吗?若这是敌人的诡计怎么办?”
“臣等罪该万死!”
“你们的确该死!”百里川厉声喝道。
银双怕他又要处罚什么人,赶忙叫了一声,“皇上……”
百里川不理会她,话锋陡然一转,“你们难道就不能跟刘大人学学吗?”
众臣一愣,就连银双也有错愕地望过来。
“你们都学学,学学刘大人处变不惊的定力,学学刘大人一心护主的忠心,学学刘大人鞠躬尽瘁的勤谨……”
见他一本正经地夸奖着刘秉钧,小榛子强忍着笑意,忍得十分辛苦。
百里川感觉唾沫浪费得差不多了,才停住了夸奖之词,“朕不在宫中之时,刘大人忠心可鉴,朕封他为忠国公,赏赐南海人参一对,给他补身!”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众臣齐声赞美他这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的举动。
银双惊讶地看着百里川,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从小带大的侄子,他竟会恩威并重,来钳制刘秉钧,这孩子什么时候成熟到如此地步了?
“皇上,刘大人在殿外求见!”梁阔快步进门来禀报道。
哼,来的够快啊!百里川暗哼一声,面上却和颜悦色,“快快,快请他进来!”
君明臣忠的戏码
刘秉钧被人抬进门来,抬椅一落地,便从上面滚了下来,伏在地上老泪纵横,“皇上啊,您可回来了,老臣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百里川赶忙下殿来扶,“刘大人,听说你身子不好,朕正想去府上探望呢。”
“皇上隆恩啊,老臣愧不敢当啊!”刘秉钧握着他的手,眼泪鼻涕一起流,“能见到皇上平安回来,老臣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哎,刘大人何出此言啊?朕还要仰仗您辅佐,您怎么能死呢?”
“是,皇上不让老臣死,老臣就不死!”
二人各怀心思,在大殿之上演了一出君明臣忠的戏码。
“皇上,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在什么地方?”一回到若水宫,银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身受重伤,被人所救,住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百里川并没有说出郁子宁和花狐狸来。
“既然你能联系上小榛子和梁阔,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银双说着落下泪来。
百里川很少见她流泪,面上有了愧色,“让皇姑母担心了,很抱歉!”
“算了,回来就好!”银双飞快地抹去泪痕,又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没事,那玉佩和信又是怎么回事?”
百里川笑了一笑,“那是我让小榛子弄的!”
“什么?”银双有些吃惊,联系他回来之后的种种作为一想,就全都明白,“原来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这孩子真是……
罢了,那个老狐狸也该整治整治了!”
百里川本以为她知道之后会发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下不觉一宽。略作迟疑,“皇姑母,我想提拔云弟!”
“提拔云儿?”一听到他说起百里云,银双不觉蹙了眉。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云弟并没有任何举动,虽然那些武将推举他为新君,但并非出于他的本意。难道皇姑母还怀疑他吗?”
银双沉吟了半晌,“这次他的确没有举动,不过……算了,你想提拔就提拔吧,不过职位要斟酌决定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多谢皇姑母!”百里川听她同意了,很是高兴。
竟然跟我玩虚的!
回到刘府,刘秉钧将那两只人参重重地摔在地上,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狠狠地踩了两脚。
“爹,您何必如此?”刘长运赶忙劝说道。
“皇上那个小崽子,竟然跟我玩虚的!”刘秉钧一张老脸都变成猪肝色。
在朝中任要职的门生被杀的杀,贬的贬,他怎么能不生气?忠国公?一个虚名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可是他却不得不感恩戴德,又不好再去袒护自己的门生,对于那些来求情求助的门生家属也只好视而不见
如此一来,便会跟那些门生出嫌隙来,皇上好一招离间之计啊!
“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那个高远之可是还被关在天牢里,万一皇上问出点什么来,那就不妙了!”
经儿子这一提醒,刘秉钧怒火倒是消了些,“皇上还要仰仗我,不会把我怎样的。不过说出什么来终究是不好,还是让高远之闭上嘴巴吧!”
一想到又要死掉一个得意门生,他忍不住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董允芳、高远之,这两个糊涂虫,竟然瞒着我去订做什么龙袍,这不是找死吗?”
刘长运眼神闪了闪,“他们也是对爹一片忠心!”
“糊涂,忠心也不是这么表的!”刘秉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先去处理高远之的事情吧!”
“是!”
皇上归来,册立新君的风波也渐渐平息,银双终于安心了,正在细细品茶,就见缨儿回来了,“怎样了?”
“禀姑奶奶,皇上早上之时宣布,让宣王出任御前大臣。”
“御前大臣吗?”银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不过说来这个职位不轻不重,也不能一人独揽大权,也算合适了,便没有多说什么。
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这位皇帝侄儿了,看起来他已经成长了不少,她也该适当地放放手了!
“另外,高远之死于天牢的事情,皇上也没有追究!”缨儿又道。
银双对他适可而止感觉很满意,又想起什么来,“还没有找到那丫头吗?”
她恐怕另有所图!
缨儿眼神一晃,“您是说郁彤史吗?”
“是啊……”
“皇姑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银双的话还没说完,百里川便一脚闯了进来,将一张纸啪地拍在银双面前的桌上。
银双低头一看,正是她命人发出的告示,眼色沉了沉,“怎么?你又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要抓她?”百里川眼中带着隐忍的怒意。
他得知有人发布告通缉郁子宁,便派梁阔去调查,谁知道一查之下,竟然发现下令发布告的人是银双。
“那些掳走你的人,不是用她来做饵诱你上钩的吗?”
“那又怎样?”
“我怀疑她跟那些贼人是一伙的,抓到她就能查出那些贼人的身份了!”
百里川听了这话放声而笑,“哈,哈哈,你说她跟那些贼人是一伙的?真是太好笑了!”
银双沉了脸色,“有什么好笑?她若不是跟那些人是一伙,那些贼人又怎么会知道你会在意她?”
“全宫上下都知道我在意她,相信文武百官也都知道。为什么皇姑母别人不怀疑,非要去怀疑她呢?”
银双眼神闪了一下,“我并非只是怀疑她,只是她的嫌疑最大而已!”
“她没有嫌疑,请皇姑母马上取消告示!”百里川语气不容置疑。
银双冷哼一声,“你何以就断定,她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我当然知道!”百里川直直地盯着她,“因为这次救了我的人就是她!”
“什么?!”银双闻言吃惊不已,就连缨儿也忍不住眼神连闪,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却又碍于身份没有开口。
“你说救了你的人是那丫头吗?”银双不敢相信地看着百里川。
“没错!若不是她救了我,我恐怕早就跟那些朝臣说的一样,驾崩了!”
银双眼色沉了又沉,“那就更奇怪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受伤跌落山谷,正好是她救了你。我看这其中必有阴谋……”
“什么阴谋?她不过正巧住在那个山谷之中罢了!”百里川哭笑不得,“皇姑母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呢?如果她想对我不利,为何还要救我?”
“她恐怕另有所图!”
她成亲了吗?
“皇姑母所说的另有所图是指什么呢?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她又为什么放我回来呢?还是说她想要利用我的感情?我倒是宁愿她跟我耍这样的心机……”
“皇上,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银双见他真情流露,不悦地蹙了眉。
百里川眼神有些痛苦地看了她一眼,“皇姑母,她已经成亲了,拜托你不要再去打扰她的清净,也把你不着边际的怀疑收起来吧,好不好?”
“她成亲了吗?”银双很是吃惊。
穗儿从外面进来,听了一个话尾巴,见过礼站到缨儿身边去,用胳膊肘悄悄地碰了她一下,“缨儿姐姐,谁成亲了?”
“郁彤史!”
“啊?!”穗儿惊呼出声,“郁姑娘?她在哪里?跟谁成亲了?她……”
银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她连珠炮的问题给瞪了回去,看着百里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你别怪我疑心重,这次你去莽山发生的事情,我越想越蹊跷。一日不把那两伙人查出来,我一日都无法安心!”
“我知道皇姑母担心我,不过这件事情我自会调查。皇姑母已经累了那些多日子了,享几天清福吧!”百里川说着看向缨儿,“去把这告示统统取消了!”
缨儿目光一闪,征询地看向银双,见她微微地点了下头,才应道:“是!”
“皇后娘娘,香芹求见!”蜜儿进门来禀报道。
柳婉枼听到香芹二字,秀眉不觉蹙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她说有急事要禀报!”
柳婉枼略作沉吟,“叫她进来吧!”
“是!”蜜儿应了出去,不多时就引了一个面容稍显平庸的宫女进来。
“香芹见过皇后娘娘!”她上前来见礼。
柳婉枼目光有些严厉地扫了她一眼,“本宫安排你进慈瀚宫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