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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形容虽然还是差强人意,不过比一开始好多了,最起码皮肤稍稍白了些。
说来这具身体的容貌并不差,五官很是端正,只是疏于打理。大概是经常风吹日晒,又不保养,皮肤又暗又粗糙,头发眉毛疯长,也没个型。
她也仔细检查过身体,尚且稚嫩,却也发育得差不多了。身高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上下比例还是很协调的,只是经常饮酒吃肉,使得腰腹赘肉很多,破坏了身体的曲线。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两条手臂。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勒痕,还生了不少的硬茧。由于经常拉弓,上臂肌肉发达,硬邦邦的缺少弹性。看来改造这具身体,要花费不少的心思!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别忘了,她前世可是相当出色的健美教练。
等伤势好了,她便要好好打理打理这具身体,完全接收变成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在她伤好之前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些天她总是没来由的心头发虚,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想想也是,皇家多是非,更何况那为皇帝老大对她恨之入骨,要不然就算再自私也不会拿她来挡剑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找她麻烦!
想着的工夫,穗儿已经给她绾好了头发,见她头上没有半点首饰,显得空落落的,便将自己头上的一支碧玉银簪拔下来,插在了她的头上。左右打量了一番,满意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好看多了!”
看到簪子,郁子宁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原来头上戴着的那支木簪呢?”
“哦,那个啊,早就跟姑娘那些破衣服一块扔了!”
是男人送的吧?
“什么?扔了?”郁子宁变了脸色,她自认为不是粗心的人,可是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想起放着保命符的簪子。难怪她总觉不安,原来是这件事情。
“怎么了,姑娘?”穗儿疑惑地瞄了瞄她的神情,“那木头簪子……对你很重要吗?”
郁子宁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过话已出口,说不重要反倒欲盖弥彰了。
“是啊,那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送的!”她故意说得引人遐想,为了增加效果,还露出一点羞涩之情。
“哦——”穗儿果然往歪处想了,笑得促狭起来,“是不是男人送给你的?”
“你别乱想,只是个普通的礼物罢了!”郁子宁遮掩着,却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把那簪子扔哪儿去了?”
“恐怕早就跟别的秽物一起运出宫去了!”
这下还真是没的找了,郁子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罢了!”
穗儿看出她的失望,脸上有了歉意,“我看着脏兮兮的,不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姑娘,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了!”郁子宁对她笑了一笑,一颗心却悬了起来。
要是知道她弄丢了那张文书,百里川非得杀了她不可。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又被人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看来要想个办法弄到别的保命符才行!
正想着,突听门外有人高声通报,“银双大长公主驾到——”
公主?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还不等问,就听穗儿低呼,“哎呀,姑奶奶来了,姑娘,我们快去接驾吧!”
姑奶奶?大长公主的话就是皇上的姑姑,称呼姑奶奶也的确没错。
眼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华服女子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学着穗儿的模样,福身见礼。
一双锐利的眸子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了一遍,才冷冷地道:“起来吧!”
她依言起身,抬眼看去,不觉有些意外。原本以为皇上的姑姑会很老了,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容貌端庄,只是眉宇间散着凌厉,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疏离感。
银双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不悦地皱了眉,“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跟她单独说话!”
送货上门
宫女太监应了退出门去,只剩下银双和郁子宁两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默然对视了半晌,银双长公主先开了口。
“回公主,民女姓郁,名子宁!”她学着电视里的腔调答道。她记得施东一的嘱托,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尽量不给人留下可以抓的把柄。
至于名字嘛,她不知道女山贼叫什么,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索性说了自己的本名。
银双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名字倒还雅致!”其实让她惊讶的不止是名字。
听小榛子描述,这个女山贼丑如夜叉、凶神恶煞,集种种不堪于一身。可是这会儿见她一言一行都还妥当,完全不似传闻中那般粗鲁。
容貌虽说不出众,却也算不得丑。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中带着一丝慵懒,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恶人。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她的态度,从容淡定,不亢不卑,恍惚间竟觉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一瞬的失神过后,正了正神色,切入主题,“本宫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那张文书的事情!”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郁子宁的心沉了一下,面上却平静无波,“公主有话请直说!”
“你为什么想做皇后?你应该知道,以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也坐不上那个位置!”银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薄,虽说她并没有小榛子说得那么不堪,可是距离一国之母的形象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民女并不想做皇后”
银双眼色带诧,“你说你不想做皇后?”
“民女知道自己的斤两,没奢望攀龙附凤、享尽荣华富贵之类的事情,只想保命而已!”
银双原本怕她会仗着文书在手,胁迫自己让她做皇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惊讶之余也释然了不少,“既然你的目的是保命,如果本宫保你不死,你是不是就会交出那份文书?”
郁子宁闻言心思大动,她正愁没有办法再弄个保命符,这位公主就主动送货上门了。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唇边有了丝丝笑意,“当然。不过要看公主能不能拿出和那份文书相当的东西了……”
你怎么知道?
银双从她的话里听出怀疑的意味,心里甚是不悦。在这东宸国,能拿出和皇上盖印文书等重东西的,除了她银双,绝无第二人!
“本宫既然说得出,自然就拿得出。如果你肯交出文书,不再提做皇后之事,本宫会赐你一块免死金牌,只要你不犯下罪大恶极之事,均可保命!”
免死金牌吗?郁子宁眼底闪过一抹光亮,要是真能拿到那东西,可比文书管用多了。问题是,文书已经丢了,要怎么蒙混过去,又能把金牌弄到手呢?
银双见她沉吟不语,以为她要反悔,眼神凌厉起来,“你在犹豫什么?莫非你又改主意了吗?”
“没有。”郁子宁微微一笑,“只是文书现在并不在民女手上!”
她思来想去,与其人家人家要的时候拿不出来,不如先发制人。相对说来,文书在别人手里,比在她手里更有威胁性。
“哼,果然。”银双冷笑了一声。
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肯答应,文书的事情你自不必担心!”银双瞟了她一眼,“本宫已经差人知会澎南刺史,让他将那个叫施东一的山贼押送进京了!”
原来她早就怀疑文书在别人手里,而且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施东一。这样正好,倒是省去了许多口舌来圆谎。也有些担心,万一施东一说漏了嘴就完了!
不过那个叫施东一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应该不会随便说话。等他到了,只要跟他见上一面,串了口供就没事了。这么想着,郁子宁又稍稍安心了些!
“公主英明!”她送了一顶高帽,以示乐意至极。
事情进展比想象得顺利,银双也多少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那就这样吧,本宫会命人尽快将金牌打造出来,你等消息吧!”
郁子宁见她起身的时候,左手不自觉地扶了一下右胳膊,而且小手指和无名指不自然地翘起来,眼神闪了闪,“公主是不是感觉半面手掌发麻?”
“你怎么知道?”银双公主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根儿?
“是不是后颈僵硬,右肩抬起来的时候会很酸痛?”郁子宁不答,而是继续问道。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银双愈发惊讶了。
郁子宁微微一笑,“看出来的!”
银双眼波晃了晃,“你能看出来吗?那你可知道本宫这是什么毛病?莫非你懂得医术?”
“懂得一点!”郁子宁谦虚地笑道,事实上她懂得不止一点而已。健身教练不是会跳个健美操就可以做的,要系统地掌握人体解剖、生理、医学、心理、营养和运动技能知识,还要有良好的沟通能力!
她前身可是专业健身教练!
“那你可知道怎样医治吗?”银双眼中有了期待,若是别的事情,以她高傲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向一个女山贼询问的。只是这个毛病困扰她多时了,按照太医的指示让贴身宫女按摩了,也吃了不少的药,还是没能缓解多少,深受其苦。
“知道!”健身会所的大部分会员,颈椎都有毛病,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公主能不能让民女查看一下?”
银双听说她能治,心中欢喜,哪里还会拒绝,按照她的吩咐微微低头。
郁子宁她在后背摸索揉按了半晌,心里有了数,“公主的病症还不算严重,只是一般的颈椎病,多运动一下,做做推拿就可以了!”
“本宫按照太医所说,让宫女每日按摩,并不管用!”
“如果没能掌握要点,普通按摩只会适得其反罢了。”郁子宁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肩,“如果民女没有受伤,倒是可以为公主推拿一番。”
银双脸上也有了些许惋惜的神色,“真是不巧!”
“没关系,先从根儿上入手!”
“根儿?”
“是啊,公主这病的多半是有这发髻引起的。您的头发偏右梳起高髻,又戴了许多重量很大的首饰,使得你头部过重,脖子就总是不自觉地往前往下,久而久之,就积劳成疾了。
公主不如改变一下发髻的样式,首饰也尽量不戴或者改成轻巧的,减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