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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为别人求情,你以为你是谁?!”江玉珠冷笑地一挥手,“都拖下去!”
郁子宁眼波一凛,那两个待要上前拉人的太监后背一凉,竟被她的目光慑住,不敢动作了!
“娘娘!”她转眸来盯着江玉珠,语调冰冷起来,“你要找的人只是我而已,为什么非要牵扯上别人呢?如果娘娘非要牵扯无辜,那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反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中都有数!”
江玉珠听了她这话,脸色不觉变了一变,却还兀自嘴硬,“你竟敢威胁本宫?”
“是威胁还是事实,娘娘心里比谁都清楚!”郁子宁盯着她,“请娘娘放了小玉,奴婢愿意受刑!”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放了小玉面子上不好看;可是不放,她又心虚得很,怕郁子宁真的把事情闹大,万一惊动了皇上和姑奶奶,可就麻烦了!
正犹豫不决间,就听小玉喊道:“娘娘,那衣服是奴婢弄破的,与大……郁姑娘无关,请娘娘打奴婢吧!”
她虽然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听了郁子宁那番话也多少明白了,这位娘娘是存心来找茬的,所以大人才不为自己辩解。
想通这点,她便抢着承认错误,想要替郁子宁受过!
“小玉!”郁子宁扯了她一把,“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退下!”
特意在“我”上加重了语气,希望小玉能听懂。
“可是……”小玉还想说什么,却觉后颈挨了一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郁子宁打晕了小玉,扫了那两个太监一眼,“动手吧!”
“哦……哦!”两个太监这才回神,将郁子宁架过去,按在刑凳上,请示地看向江玉珠。
江玉珠唇边泛起冷笑,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打!”
“是!”一个太监按住郁子宁,另一个抡起板子就打。
“住手!”那板子刚落下一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冷喝。
江玉珠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明黄的身影大步地迈了进来……
(今天更完)
谁给你的权利?
她顿时变了脸色,赶忙福身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见礼,“奴婢、奴才见过皇上!”
百里川不作理会,径直走到型凳跟前,将郁子宁提起来护在臂弯里。冷眼一扫,那两名太监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郁子宁仰眸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神一阵恍惚。被他揽住的瞬间,所有的烦乱散去,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她甚至想让时间就此静止,永享这份安宁。
可是她不能……
她身子一动,想要从他臂弯里挣脱。不料百里川手臂一用力,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使得两个人的身体都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皇上……”
“你闭嘴!”百里川看也不看她,便将她的话喝断了,目光冷冷地扫过江玉珠等人,“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百里川护着郁子宁的模样,翠姑就明白自己惹祸上身了,吓得冷汗直流。被百里川这么一问,哪里还站得住,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伏在地上直发抖,却不敢言语。
江玉珠也是慌乱不已,可是她毕竟是贵妃,是主子,这个时候若是露了怯,岂不是让人笑话。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回皇上,臣妾很珍视的华文锦衣裙,被这涣衣局的人给弄坏了,臣妾正在查问缘由……”
“查问缘由就要动用私刑,谁给你的权利?”
江玉珠听他这冷怒中带着责备的话,又是心酸又是恼怒。好歹她也是个贵妃,得不到皇上的恩宠也就罢了,难道连教训一个贱婢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那她嫁到宫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她抬起眼来,“她亲口承认弄坏了臣妾的衣服,按照宫规,她做事不利就该受到惩罚。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皇上想要公然包庇一个贱婢吗?”
百里川对她咄咄逼人的话报以冷哼,“小榛子,去取一匹华文锦来给她!”
“是!”小榛子应道。
“走!”百里川扯了郁子宁,迈开大步往外就走。
江玉珠被他轻蔑的眼神激怒了,拔腿便冲了过来……
朕从来没想娶你们!
百里川见她挡住自己的去路,拧眉冷冷地看着她。
成亲这么多天,第一次这么近地相对,可是他的眼神却这样冰冷,他甚至不肯多跟她说一句话。这就是她的夫君,这就是她将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江玉珠心中痛楚大作,那份痛楚又飞快地转变成了愤怒,加诸郁子宁,“这个贱人到底哪里好?”'网罗电子书:。WRbook。'
“你说什么?”百里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江玉珠指着郁子宁,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臣妾是问皇上,这个贱人到底哪里好?让皇上神魂颠倒,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娘娘,您冷静一点!”弯月听她说话这么冲,吓得不轻,赶忙上前来劝说。
江玉珠已经怒火攻心,哪里还听得进去劝,一甩手,将弯月拨开,往前迈了一步,死死盯着百里川,“皇上既然这么喜欢这个贱人,为什么不纳了她尽情宠着她?还娶我干什么?娶皇后和楚贵妃干什么?”
她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江贵妃是不是疯了?竟敢这么跟皇上说话。要知道后宫之中,善妒可是大忌啊。这下惹恼了皇上可怎么好?
郁子宁没想到江玉珠这么冲动,也不由为她捏了把冷汗。
就在众人以为百里川会雷霆震怒的时候,他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朕从来没想娶你们!”
“什么?”江玉珠霍然地张大了眼睛。
“想娶你们的不是朕,你们有什么不满只管是去找皇姑母,跟朕无关。还有,以后不要再对朕自称臣妾,听着恶心!”百里川冷冷地扔下这两句话,扯了郁子宁便走。
五月骄阳灼人,可是江玉珠却如同置身于冰窟,从里到外都冷透了。她僵立在那儿,久久不动……
郁子宁用力地甩开百里川的手,“你不觉得你刚才太过分了吗?”
“那是朕的事!”百里川复又扯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碰我!”郁子宁气恼地挣脱,“我警告你不要再招惹我了吧?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啊,你干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百里川整个举起来扛在了肩上,不顾她的挣扎,迈开大步就走……
留在朕身边!
在一路诧异目光的注视下,郁子宁被百里川扛进了若水宫,又咚地一下扔在了他那张硕大的龙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郁子宁被摔疼了,爬起来恼怒地瞪着他。
“朕不记得准许你辞去彤史的职务!”百里川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扫过她一侧脸颊,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小榛子,拿药来!”
小榛子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郁子宁脸颊上有两条细长的血道子,赶忙应着去了。
郁子宁感觉到二人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受伤了,仔细感觉了一下,火辣辣,应该是被江玉珠指甲划伤的。
想起江玉珠那怨恨的目光,她愈发恼火了。她本想承了那一顿板子,化解了这份恩怨,没想到百里川会突然出现,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这下就算她死上几回,也没办法消除江玉珠甚至那两位的怨念了!
她狠狠地瞪了百里川一眼,跳下床来,起身要走。
百里川伸手一扯,又将她扔回床上,“没有朕的允许,你哪也不准去!”
活了这么久,她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有理说不清了,跟这种人实在没有办法讲理!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与他对视,“你到底想怎么样?”
“继续做你的彤史,留在朕身边!”百里川面无表情地道,“朕不能允许一个对朕有恨意的人离开朕的视线!”
郁子宁听了这逻辑不清的话,不怒反笑,“然后呢?”
“等朕把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再说!”
“调查?”郁子宁有些吃惊,这个人不会去调查她前身的身世了吧?
待要问个清楚,小榛子拿了药回来了,“皇上,药!”
百里川伸手接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倒了一点在手指上,便要给她涂药。
郁子宁偏头躲开,“不劳皇上费心,我自己来……”
“小榛子,让她安静点!”
“啊?是!”小榛子应着,上前两步,出指如电,飞快地点了郁子宁的穴道。
郁子宁恨恨地咬了咬牙,无奈却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只能任由百里川手指拂过脸颊,手指的温度和药膏的清凉混杂在一起,让她心神恍惚……
看谁还敢娶你!
百里川仔仔细细地给她涂好了药膏,却并没有让小榛子给她解开穴道,而是亲手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了门。
“皇上,这恐怕是不合适吧?”小榛子跟了出来,压低声音地道。
“朕说合适就合适!”百里川依然面无表情,可是心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怒意,因为怒而疼痛。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去涣衣局。如果不是他看到新来的彤史,还被蒙在鼓里。
本想去涣衣局找她算账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被人按在型凳上行刑。果然不把她放在身边就会出问题,这才离开一天的工夫,就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
“给朕把她看好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离开一步,否则朕为你们是问!”他沉声地吩咐着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
“是,皇上!”
弯月死死地抱住江玉珠的腰,“小姐,您千万不能冲动啊,没有皇上和姑奶奶的允许就出宫,那可是要坏事的……”
“你放开我!”江玉珠用力掰开她的手,“你也听到了,他说他根本就不想娶我,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守一辈子活寡吗?”
“小姐,不行,您不能出宫啊!”弯月跑过来拦住她。
“你躲开!”江玉珠恼怒地将她推开,直奔宫门而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充满的威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银双带着一干宫女太监迈进门来。
江玉珠停住脚步,咬着唇不语。
“本宫问你话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