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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清楚得很,刘如娇那样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一旦出了宫,一定不会跟他这个只能算是半个男人的人好的。想利用他?没那么容易。
女人终归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不是被他反过来利用?等变卖了这一笔,就找个机会远走高飞,拿着这些银子过他的好日子去。只要有钱,漂亮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捡一个被人用过的女人?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也不急着去取东西。
第二天清早,趁这大家都忙碌的时候,才去千漪阁把东西取了来,在采买专用的车里仔细藏好了,跟几个负责采买的公公一道往星沙门而来。
虽然这种夹带的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可这毕竟是最后一次,眼看就要到星沙门了,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停车,检查!”守卫老远就举手示意……
收网的时刻(2)
听了那一声喊,戚远心跳顿时急促了起来,不安地轻咳了一声。
“没事,这是跟平常一样的例行检查。”他暗自宽慰自己道。
果然如他所料,守卫拦下他们,仔细检查了一番,便放了行。
“呼……”出了宫门,他忍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来到采办的地方,他瞅了个空当,将东西取了出来,寻了个借口离开同伴。他们这些出来采办的,经常会被宫里的宫女拜托买些胭脂水粉、丝线饰物等玩意儿回去。那些公公只当他去帮人买东西,也没放在心上,只叮嘱他快些回来。
一走出同伴的视线,戚远便加快了脚步,来到花絮街的一家珠宝行。
“哟,您来了?”店里的伙计显然认识他,还不等他进门就笑脸迎了上来。
“你们掌柜呢?”他顾不得寒暄,急急问道。
“在里面呢,小的带您进去!”伙计殷勤地引了他到后面来,“掌柜的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小的还要去招呼客人!”
戚远点了点头,“好!”
珠宝行的掌柜正靠在椅子上,一边打着点子,一边哼着小曲,见他进来了,赶忙起身,“哎哟,您来了啊?这次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看看就知道了!”戚远将那包东西随手往桌上一扔,便摸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掌柜打开包袱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宫里的东西果然就是不一般……”
“嘘……”戚远听他提到“宫”字,急忙阻止他,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提这个字。”
“在我这里你还怕什么?咱们不都是发这玩命财的人吗?”掌柜嘿嘿笑了两声,“你开个价吧!”
戚远略一沉吟,便伸出五个手指头来。
掌柜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还价,就听外面一阵嘈杂声起,还不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戚远一眼就认出那女子是银双身边的侍婢穗儿,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拔腿就逃……
收网的时刻(3)
“想逃?”穗儿冷哼一声,对准地上的一枚小石子踢了一脚,那小石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奔戚远的腿弯儿而去。
戚远整条腿都麻了,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竟敢买卖宫中物品,来啊,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抓起来!”穗儿一声令下,随行的侍卫一拥而上,将戚远和那掌柜抓了起来。
经过审问珠宝行的掌柜和小儿,戚远先后借着出宫采办的机会,夹带宫中物品出来贩卖八次之多,之后将银子存在了珠宝行旁边的一个钱庄之中。
穗儿并不擅长审案,便按照郁子宁吩咐的,拿到戚远的罪证之后,将珠宝行的掌柜交给了顺天府,让顺天府尹追查宫中物品的去向,而后带了戚远回到宫中。
知道事情败露之后,戚远似乎料定自己横竖都是一死,不管银双怎么问,他都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银双又怒又恼,他不开口她也没辙,只好吩咐人把他关进内刑司大牢,严加看管。
“郁姑娘,该怎么办啊?他不肯说话,就没法治刘顺太皇太妃的罪,也就没办法证明小玉的清白!”穗儿有些急了。
郁子宁眼色微沉,确实,如果戚远一口咬定之前那几次都是跟小玉合伙做的就麻烦了。心思连转,便有了主意,附在穗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穗儿听完忍不住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办!”
戚远在牢房里心绪繁杂,他之所以不肯开口,是希望刘如娇得到消息能来见他一面,只要她肯来,他就有办法说服她救他一命,对哄骗那个女人,他已经很有心得了。
怕就怕刘如娇知道他把钱存在钱庄,会认定他背叛了她,不肯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想个办法见那女人一面。
正想着,突然感觉一阵阴风拂面而过,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怎么回事?这牢里哪来的冷风?
他有些不安抬眼寻找,目光触及牢房一角,不由愣住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你你你……到底是谁?
看错了?他用力地揉了一下眼睛,再定睛看去,那人影还在。
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一些,身形娇小,长发披散,像是个女人。
“你……你是谁?”他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唔……”那人影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似叹息似邪笑的声音,那样飘忽,那样空洞,又那样毛骨悚然。
戚远浑身的毛发都报警一样竖立了起来,“你你你……到底是谁?”
“咯咯……你问我是谁?”随着一串阴森的怪笑,那人影毫无征兆地飘了过来,没错,的确是飘,而不是走。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前,伸手撩起长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惨白的一张脸,嘴角挂着一缕触目惊心的血迹,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你是小玉?!”
“是啊,我是小玉,就是你和刘顺太皇太妃一起害死的小玉……咯咯……你们好狠的心啊,竟然嫁祸于我,让我在牢中被活活打死……”
“不关我事,我只不过是负责卖东西,栽赃陷害什么的都是娘娘一个人做的,你要索命只管去找她好了……”
小玉步步进逼,戚远惊恐地后退,冷不丁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正好抓在了小玉的手腕上,顿时愣住了。
不对啊,这个女鬼为什么会有实体,而且手腕还是暖的?
“你不是鬼,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吓唬我?”他顿时心神大定,抓住小玉的手腕逼问道。
小玉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只好求助地望向牢门外。
郁子宁无奈,只好和缨儿、穗儿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这位公公,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何不一次性说个明白呢?”
“哈,哈哈,原来你们想装神弄鬼来迫我招供!”戚远尖厉地笑了起来,“我戚远虽说是个太监,不过能跟先皇的女人好上一回,也不枉此生了。反正没有我的口供,你们也奈何不得她,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给她留条活路……”
言罢猛然推开小玉,一头撞上墙壁……
有了贴身侍女!
小玉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郁子宁无心害人,没想到还是出了人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来这个戚远虽然贪财好色,也还没坏到根儿上。
“到头来等于什么也没说!”穗儿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小玉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都怪我太大意了……”
缨儿目光闪了闪,“我已经听到他说是陷害你了,回去会跟姑奶奶如实禀报,赦你无罪的!”
“多谢缨儿姐姐!”小玉欣喜不已,赶忙道谢。
“就是便宜了那个刘顺太皇太妃!”穗儿愤愤然。
郁子宁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挺不容易的。都是女人,何必难为她呢?”
缨儿和穗儿闻言对视一眼,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话。
通知狱卒处理戚远的尸首,几个人出了牢房,到慈瀚宫来把事情跟银双禀报了一番。
银双也为没能拿到戚远的口供感觉惋惜,不过先皇宠妃与太监偷情,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宣扬出去,也只会有损先皇和皇家的尊严,决定不作深究,警告一下刘如娇就算了。
至于小玉,因为有缨儿的证词,判定为无罪。
“姑奶奶,奴婢有一个请求!”小玉谢过恩之后,却跪着不肯起来。
“你有什么请求?说吧!”
“奴婢不想再回寿泱宫去了,请您恩准奴婢在郁姑娘身边伺候!”
银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沉吟不语。
郁子宁见状替小玉说情,“公主,民女不用人伺候。不过小玉确实不能回到寿泱宫了,回去之后定会被刘顺太皇太妃另眼看待的,请公主另外给她安排个处所吧!”
“嗯,说得也是!”银双点了点头,“这样吧,皇上要调你去做彤史。做了女官,你身边总也要有个使唤宫女,就让小玉随你过去吧!”
小玉闻言喜出望外,“多谢姑奶奶恩典!”
郁子宁眼中却有了疑惑,“公主不是不同意民女做彤史吗?”
银双不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穗儿和小玉,“你们都先下去吧!”待她们依言退了下去,才正色地道,“关于彤史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单纯的利益关系
“你应该知道,宫中女官都是由身家清白、知书达理的女子担任的,你的出身不足以胜任。”
“那公主为何又同意民女去做彤史了呢?”投身于一个山贼的身上,就要接受这的身份,郁子宁对此毫无怨言,她只是好奇。
银双略作沉吟,才缓缓地道:“皇上今年虽然已经年方二十,可还是小孩儿心情,心机不深,很容易听人蛊惑。他从小没了父母,被先皇宠溺长大,有时候会任性而为,连我也管不住他。
通过寿泱宫失窃这件事来看,你并非鲁莽无见识的孩子,所以我才决定让你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