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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得了吩咐,立刻应着去办事了。
百里云看了郁子宁一眼,见她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却并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不由心生疑惑。莫非她没有证据?这似乎说不过去,她已经把窦心琼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十之八九是握有证据的。
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马上拿出来,还要任由廖如海他们大费周章地去核对什么彤册呢?此时此刻,也没有必要制造什么大逆转之类的效果吧?再说她也不是那样喜欢哗众取宠的人!
还是说,她故意在拖延时间?可是她为什么要拖延时间?给谁拖延时间?
小榛子就在龙台之上,缨儿又被他的人严密监控着,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称之为她的同党……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不对,或许还有一个人!
虽说刘秉钧已经隐退了,表面看起来在朝中失了势,刘氏党羽依然无处不在,在暗中蠢蠢欲动,伺机卷土重来!
皇兄和皇姑母先后辞世,幼主登基,又没有权势可依傍,可谓千载难逢的良机,那只老狐狸不可能没有动作,况且之前他也接到了刘秉钧入宫的消息。
可是刚才众臣推举出来的辅臣,有廖如海,有万以生,有江志诚,有楚钟念,却独独没有人推举刘秉钧。现在再仔细点数,在场的朝臣之中,少了许多刘氏的门生高徒!
莫非子宁为了报复他和窦心琼,跟那只老狐狸联手了吗?而他能想到的,让刘秉钧动心的条件,无非就是百里家的大好江山!
想到这一层,一股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身影一晃,便朝郁子宁扑了过来。还不等到她近前,眼前的景物突然模糊成一片,双腿直发软。
他急忙伸出,一把扯住了身边的一个文官,才支撑着没让自己跌倒下去。用力晃了一下脑袋,视线复又清晰起来。
他抬眼看向郁子宁,目光正撞进她意味深长的眸子里,眼神顿时森冷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还真是思虑周全!
郁子宁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在这大殿之上偷偷放了些涣魂散而已,算算时间,也该发挥药效了!”
“涣魂散?”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慌之色,“宁妃娘娘,你对我们下毒了吗?”
郁子宁提高了些声音压过众人的吵嚷声,“各位放心,涣魂散无毒,只是会让人短时间内内力全失罢了,只要你不试图提起内力,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
不会武功的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会武功心下大惊,有些不信邪的暗暗提起内力,顿觉眼前发黑,浑身无力,这才信了!
百里云眼神连闪,刚要挥手叫人,就听郁子宁笑道:“宣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叫人进来了。你们失了内力,并不代表我们也失了内力,这万一要是打起来,对你好像不太好吧?”
“你还真是思虑周全!”百里云的话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郁子宁笑了一笑,“这是自然,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比不得你宣王爷武功高强、人多势众,自然要防备着点了。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打算趁机对你做什么,我只想在那故事讲完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罢了!”
正说着,太医院的太医们被人引着进得大殿来。
廖如海赶忙吩咐太医给众人把脉,得知众人身体并无大碍,才彻底相信了郁子宁的话。而后便开始询问窦心琼的情况。
所有给窦心琼问诊和把过脉的太医,都一致表明,窦心琼从怀孕到早产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去核对彤册的人也表示,信期和怀孕日期并无冲突,也没有问题!
“宁妃娘娘,对此您该如何解释?”廖如海调查完毕,目光咄咄地看向郁子宁。
郁子宁微笑地扫了他一眼,“若是通过这些就能查出来,她今天还能坐在那上面吗?”
“各位大人,你们都看到了,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诬陷哀家!”窦心琼感觉朝堂之上的气氛变了,底气顿时足了几分,“她就是看不得哀家坐上太后的位子,存了心来泼哀家的污水,哀家可是清清白白的……”
下雨天一定要小心打雷啊!
听了她的话,郁子宁轻笑出声,“以前我总听人家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一直不甚理解,今天听了太后娘娘一番话,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窦心琼被她骂得恼火非常,“各位大人,你们不要听这个疯女人信口雌黄,旭儿是皇上的骨肉,哀家对皇上也是忠贞不二,天地可鉴!”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污蔑天地的鉴别能力,下雨天一定要小心打雷啊!”
“你……”窦心琼气得额上青筋暴跳,如果不是被人制住,她早就跳起来,冲下龙台,去跟郁子宁拼命了。
强行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哀家虽然出身平凡,却也容不得别人信口污蔑。哀家好歹也是一国太后,被人如此羞辱,宁愿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各位大人,你们大可不必顾忌哀家,将这个疯女人的和她的同伙一并拿下,替哀家讨还一个公道!”
说着猛然挣脱钳制,起身便要往龙台边缘冲。小榛子哪里会让她得逞?伸手一扯,将她重新按坐在椅子上,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众人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便结束了!
郁子宁淡淡地勾起唇角,“太后娘娘,演戏也要有个分寸,这龙台可不低,摔下来不死也残了,那你还怎么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呢?”
窦心琼动弹不得,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这个疯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应该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样更有气势一点!”
“你……”
“宁妃娘娘!”廖如海急忙插话进来,“您口口声声说太后娘娘入宫之前嫁过人,说皇上不是先皇的骨血,您到底有什么证据呢?”
他在旁边看了半天,总感觉郁子宁似乎在故意激怒窦心琼,两个女人对骂下去,恐怕没完没了。
“是啊,宁妃娘娘,捉贼还要捉赃呢,更何况事关皇室血统和江山社稷的大事,光凭您几句话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
“请娘娘拿出证据来!”
郁子宁笑着扫了众人一眼,“我没证据……”
仅有的两个死角
“什么?”廖如海和众臣都变了脸色,就连百里云也眼神连晃。
廖如海一时间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宁妃娘娘,您的意思是,您根本就没有证据?那之前您所说的那些话……”
郁子宁微微一笑,“我没有证据,可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啊?”廖如海愣了,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她扬声喊道,“出来吧!”
众人不知道她喊谁出来,茫然地四下打量,便发现从龙椅正上方高悬的“正大光明”匾额后飞出一道人影来。
那人影落地,他们众人才看清,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横抱着另外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这宫女似乎是晕过去了,脸孔伏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
“小喜?!”侍卫之中有人认出了那宫女,惊呼出声。
郁子宁的贴身侍婢之一,百里云自然也是认得的,不由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在登基仪式之前,他曾经派人仔细搜查过天泽殿,千算万算,左防右防,还是没能挡住郁子宁。
横梁之上,匾额之后,这大殿之中仅有的两个死角,竟然都被她利用了,这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
小喜也对众人的惊愕的目光浑然不觉,径直走到郁子宁跟前,“娘娘!”
“辛苦你了!”郁子宁对她微微一笑,便吩咐道,“把她叫醒吧!”
“是!”小喜应了一声,手臂一倾,将那宫女放下来,让她依靠自己立在地上,伸出二指,飞快地点了她的几处穴道。
便听得嘤咛一声,那瘦小的宫女醒转了来,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眼带茫然地扫了一圈,见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吓得赶忙将脸埋进了小喜的怀里!
饶是如此,窦心琼还是看清了她的容貌,眼睛和嘴巴齐齐地张大了,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冷白如鬼!
郁子宁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微笑地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觉得这位姑娘很眼熟啊?”
“啊?”窦心琼回神,随即惊慌地摇头,“不,我根本不认识她!”
嫂……嫂嫂?!
不过此时她的演技实在太差,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慌乱!
郁子宁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伸手拍了拍伏在小喜怀里偷眼扫量的宫女,“月娥,你看看那是谁?”
被叫做月娥的宫女怯怯地扭过脸来,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去,当看到龙椅旁边坐着的窦心琼时,眼睛顿时张大了,“嫂……嫂嫂?!”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被每一个人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朝堂上再次不平静起来。
“那宫女在喊太后娘娘嫂嫂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恐怕就是宁妃娘娘所说的证据了吧?”
“嘘,别吵,听下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百里云虽然早就料到郁子宁有证据,可是听月娥喊嫂嫂,脸上也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正如郁子宁所说,当初他毁了两村一镇,杀了一百八十多人,就是为了封住所有认识窦心琼的人的嘴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月娥的,应该是窦心琼的小姑子。窦心琼夫家所有人都死在一场大火之中,月娥应该没有理由幸免于难的!
窦心琼慌乱到了极致,被月娥叫了一声嫂嫂,反倒平静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她,不作言语。
“真的是嫂嫂啊,原来你还活着!”月娥满面欣喜,抬腿就想往龙台上奔,却被小喜一把扯住了,“你不能过去!”
“小喜姐姐,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小喜。
小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这里是皇宫,坐在上面那位是刚刚受封的太后娘娘!”
“啊?!”月娥整个人石化了,愣了半晌,急急地四下打量,发现这里金碧辉煌,四处都雕龙刻凤,还有一群穿着官服的人站在两边。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可是她实在无法理解此时的状况,大脑短路了,她扯住小喜,急急地求解,“小喜姐姐,这……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