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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双愣了一下,随即不无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莫非是太害怕失去百里川,所以心怀空虚了吗?凡事不可看表象,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下了警惕?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想罢她按下烦乱的心绪,“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可有丝毫大意!还有,以防万一,马上去锦萍宫,将大皇子和贤妃一并接到慈瀚宫来,找几个可靠的人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是,奴婢这就去办!”缨儿应着出门而去。
汾城知府前来告罪,众臣提议册立大皇子为储君,宣王爷饮酒过度中风邪晕倒,窦心琼听了这一连串的消息,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有沉痛,因为结合百里云和汾城知府的话,已经可以断定百里川已经死了;
有喜悦,因为她的儿子要做储君,随后便会登上皇位,而她也终于熬出头,成为这东宸国最尊贵的女人!
有忐忑,因为她不知道百里云这个时候晕倒,到底是什么意思?舍弃了她们母子,还是别有用心?
正心绪繁杂之时,便听得朱红禀报,说缨儿来了,她立刻警觉了起来……
分开
当得知缨儿只是过来接她去慈瀚宫,保障她们母子安全的时候,她一颗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不过她终究还是不放心百里云,入住慈瀚宫之后,屡次对银双旁敲侧击,想要尽快促成册立储君的事情。
银双把她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里,却也无心跟她计较。耐不住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地进谏,隔日便下了懿旨,宣布册立大皇子百里旭为太子。
与此同时,三匹快马在距离单城南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这看起来像是主仆三人,一个浓眉三角眼的俗阔少爷,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家仆,还有一个瘦瘦弱弱的书童。
正是花狐狸、小榛子和郁子宁三人!
“怎么了?”花狐狸见郁子宁突然勒住了马,有些不解。
“你没看到吗?”郁子宁盯着城门的方向,眼神有些严肃。
花狐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六七个官兵正在对出入城门之人进行盘查,而且查的并非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专门打量样貌身形!
不由轻笑一声,“看样那位王爷得到消息了,不打算放我们进城了!”
小榛子不以为然,“反正我们易过容了,他们也认不出来,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好了!”
“不行!”郁子宁眼色沉了沉,在太庙的时候,百里云已经知道她会易容了,以他的心智,不会想不到她会易容混进城去,他一定有所准备。略作沉吟,便下了决定,“我们三个分开进城!”
花狐狸和小榛子对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郁子宁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清越,你先进城,找家客栈住下。既然城门这里有防备,皇宫恐怕防备更严,我们怕是连宫门也靠近不了,只能设法潜入了,需要筹备些东西才行!”
她飞快地点数一些物品,花狐狸一一记下,“不过我们要怎么汇合呢?”
“进城之后我们暂时不要汇合,免得被人盯上,等到天黑之后,去锦绣楼会面!”
看人家这胎投的
花狐狸眼含笑意地瞟了她一眼,“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香艳啊,不会是青楼吧?”
郁子宁点头,“嗯,是单城生意最红火的一家青楼!”
“您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的?”小榛子似有好奇地问道。
“住在宣王府的时候,听府里的家丁议论过。”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到烟花之地去会面啊?”小榛子颇为不解。
郁子宁微微笑了一下,“那地方鱼龙混杂,我们三个同时出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听说那里经常有朝廷的官员出入,是探听消息的最佳地方!”
“原来如此!”小榛子恍然大悟。
郁子宁看向花狐狸,“清越,你先去吧!”
“好,我会替你们准备好喝花酒的钱的!”花狐狸轻笑一声,打马便直奔城门而去。
郁子宁将自己手里的马缰绳一并递给小榛子,“你牵着这两匹马绕到东门去!”
“可是您为什么要把马给我?”小榛子眼带疑惑。
“你是家仆,替主子牵着马顺理成章,我这个书童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顿了一顿,“我知道你不愿意做鸡鸣狗盗的事情,找个骡马市卖了吧,买一身好衣服备着晚上用!”
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让小榛子不由暗自感叹她想得周到,点头应了,便牵着两匹马绕往东城门去了。
郁子宁略作沉吟,便绕开官道,施展开轻功,足足掠出十几里,才又上了官道,搭上了一辆进城送柴的牛车。
牛车慢慢悠悠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守门的官兵将牛车拦下来,仔细查看了赶车大叔和郁子宁的容貌,又盘问了几句,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了行。
进得城门来,郁子宁悄悄松了一口气,谢过赶车的大叔,便往街里走来。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听说是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娃娃呢!”
“啧啧,看人家这胎投的,刚出生就做了太子了!”
“可不是呢,这就是命啊……”
听到“太子”二字,郁子宁蓦地停住了脚步……
(今天更完 5。6)
他还有更深的图谋!
她奋力地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到人群前面去,只好扯了身边一个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出什么事情了?”
“宫里刚刚贴出皇榜,大皇子被册立为太子,因此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呢!”那书生眼带几分兴奋地告诉她说。
郁子宁听罢心又往下沉了一沉,看来皇上果然还没回宫。想必是银双得到了消息,为断其他人的念想,所以率先一步册立的太子。
只是她想得太天真了,百里云定然不会因此而罢手的。况且,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血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对!
他既然知道,又怎么会放任银双册立大皇子为太子?有太子跟没太子去争夺皇位,性质可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僭越储君登上皇位,与谋反无二,他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除非……他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想起了香芹临死前,曾经叮嘱她要小心宣王和贤妃。那两个人,一个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个知道却秘而不宣,定然是相互利用,勾结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大皇子被册立为太子,是百里云一手导演的。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兄,处心积虑,自然不会乖乖把皇位拱手与人,他还有更深的图谋!
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那么银双马上就有性命之忧了!
看来事不宜迟,要马上设法潜入皇宫,跟银双和缨儿取得联系才行。
想着她转身挤出人群,沿着街道脚步匆匆地走来。走得太急,转过街角的时候,险些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好在她和那人都反应极快,各自往后飞退了一步,才避免了一次硬性碰撞。
“很抱歉!”还不等郁子宁道歉,那人就先开了口,言罢也不等她回应,便从她身边匆匆地走了过去。
饶是刻意把声音放低放粗了,仍能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是熟悉。
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这声音……莫非是娘娘?
跟在身后细看,身形也越看越觉熟悉,她心中一喜,紧走几步,追了上来。
那人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似乎误会她要图谋不轨,突然飞起一脚,踢翻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小推车,而后就是一路飞奔。
大庭广众之下,郁子宁不敢暴露武功,当她绕过滚落的菜筐和受惊的人群的时候,只远远地看到一道人影,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她追踪而至的时候,整条小巷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她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去,突觉脑后传来一股冷风,她身形一转,灵巧地躲了过去,同时也看清了攻击她的人,故意放慢身形,卖了一个破绽。
那人三指成钩,一把锁住了她的咽喉,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
郁子宁看清了那张脸,眼中便泛起了笑意,“小喜,果然是你!”
“这声音……莫非是娘娘?”小喜少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我,我易了容的!”
“娘娘!”小喜赶忙松开了手,屈膝就要下跪。
郁子宁一把拉住她,“走,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
“是!”小喜点了点头,和郁子宁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
“娘娘,奴婢听说您在几个月前就逃出宫去了,您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这种打扮?”一停住脚步,小喜便急急地问道。
郁子宁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宫外就已经心生疑惑了,此时听她这么一问,便猜到了几分,“小喜,你一直没回宫去吗?”
“是啊,奴婢奉了娘娘之命,出宫去调查贤妃娘娘的底细。一连查了几个月才有了线索,十天之前赶回来,却被告知,娘娘的令牌已经失效,被拦了下来,奴婢这才知道娘娘出事了!
本想找榛公公带奴婢入宫,可是不巧榛公公又随同皇上南下巡查,奴婢无人相助,只好暂时在单城寻了一处住所住了下来,想等皇上和榛公公回来,再做打算,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娘娘……”
足够了!
郁子宁原本还以为小喜是出宫来办事的,那样就能通过小喜跟银双及早联系上,却没想到她一个命令,竟然让小喜在外奔波了几个月,如今还流落在外不得回宫。
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臂,“小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小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便急急地扯住她,“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奴婢刚才看到了册立太子的皇榜……”
郁子宁眼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我也看到了。”
“姑奶奶为什么要突然册立太子,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两天奴婢也听到一些街井传言,说皇上在汾城遇刺已经驾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郁子宁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