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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叫过来,好一顿分析利害,他才勉强同意跟她睡在一个屋子里,但是要打地铺。
郁子宁火了,“必须跟我睡一张床,这是命令!”
汤阳大概被这个思想开放的娘娘吓到了,没有言语,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她。
郁子宁还真害怕做得过火了,把他吓跑了,那就提前露馅了,赶忙缓和了语气,“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皇上,难道你想皇上出事吗?”
“小人不想!”汤阳赶忙说道。
“那不就结了?”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马上上床睡觉,你不累我还累呢!”郁子宁好性子都被薛光永和汤阳这两个木头脑袋给磨没了,有些不耐烦起来。
汤阳咬了咬牙,“小人可以……可以跟娘娘一起睡,不过……请娘娘先点了小人的穴道!”
郁子宁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碰她,不过也懒得跟他废话磨牙,便应了上床,到里面去和衣而卧。
汤阳迟疑了半晌,才走了过来,悬着身子躺在床沿着,距离郁子宁足有一米远,“娘娘,点吧!”
那就回吧!
郁子宁象征性地点了他一处穴道,便翻过身去睡觉。昨天晚上只顾跟百里川商议事情了,基本没合眼,她还真是累了。
反正外面有小榛子带人守着,身边还有一个汤阳,他恐怕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正好免费给她把风!
一觉醒来,已经是五更了,起身来一看,汤阳果然大睁着两眼如同灯泡地躺在那儿,那么大个的人畏畏缩缩地悬在床沿上,看着甚是滑稽。
看到她起身,如同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呃,娘娘,您醒了?”
“你不会一晚上连姿势都没换过吧?”郁子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是!”汤阳有些窘迫地垂下头。
郁子宁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她点穴的时候故意点得轻了些,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解开,没想到他给自己点了无形之穴!
想到他受了一晚上的罪,不由心生歉意,“很抱歉,让你这么辛苦!”
“娘娘,您说得哪里的话,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他意识到这话有些歧义,又局促地改口,“呃,不对,小人是说辛苦点是应该的!”
郁子宁浅浅一笑,“总之谢谢你,等回去之后我会让皇上好好奖赏你的!”
“小人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汤阳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脸,不过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洗漱过后,简单用过早饭,小榛子便和薛光永一起进门来,“皇上,娘娘,一切准备停当,可以出发了!”
郁子宁站起身来,眼色微沉,“那就回吧!”
再留在这里只会引起怀疑,而且算算时间,百里川和穗儿昨天五更乔装出城,快马加鞭,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单城了,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拖延时间了!
就算他们路上稍有耽搁,她这边出发之后也还能拖延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回到皇宫了!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有半点马虎,出门的时候,又和汤阳秀了一场恩爱,才上了马车。
薛光永本是一介文官,不过为了表达忠心护送之意,换上了一身盔甲,骑在马上,倒也颇有几分大将的风范!
得到小榛子的示意,挥手下令,“出发!”
(今天更完 5。2)
有两个法子
车驾出了汾城,顺着官道直奔单城方向而来。
汤阳坐在车座一头,身体紧紧地贴着车厢,跟郁子宁保持着最大的距离,仿佛她一动,他就要穿透车厢而出的模样。
郁子宁也懒得理他,随他别扭着去,反正在车里别人也看不见。
坐车不比骑马,而且跟一个木头人待在一起,着实无聊透顶。她百无聊赖,便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车驾突然停了下来。郁子宁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四周都是荒野,没有半点人烟。
正诧异间,就听薛光永在车外恭敬地道:“皇上,娘娘,前头探路的回来禀报,连日暴雨,澎水一带的官道大半被洪水冲毁了,我们必须要绕道才行了!”
“连日暴雨?”郁子宁有些吃惊。
“是啊,娘娘。现如今有两个法子,一是弃旱道走水道,可直抵单城,不过微臣觉得暴雨之际,水流湍急,走水道不甚安全;另一个法子就是借道私家商道,绕过彭水这一段,不过需要绕远,怕是要耽搁一两天的时间!”
郁子宁略作沉吟,便道:“走商道吧!”
走水道虽然快,可是正如薛光永所说,不安全,而且这些兵丁都不太擅长水战,若是有人在水下动手脚,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商道虽然耽搁一点时间,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安全一些。
不过比起自己,她现在更担心百里川和穗儿。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避开官道,顺着彭水一路奔往单城,这样一来,很有可能遭遇了暴雨山洪。他们不会出事吧?
汤阳见她脸色凝重,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安慰她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不必太担心了!”
“谢谢你!”郁子宁感激地对他笑了一下,虽然他的话不能打消她的顾虑,不过也多少让她宽了一点心。
是啊,那个人是天子嘛,一定有天保佑着,不会出事的。再说还有小黑跟着他呢,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小黑一定会来报信的!
如今小黑没来,说明他还好好的!
异响
薛光永一声令下,车驾立刻下了官道,掉头往西,绕上了一条商旅开辟出来的私道。
事实上私道并不比官道差多少,唯一的区别就是周围比较荒凉了一些,少经城镇,途中也是人烟稀少。
行了两三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起来,不多时便下起了蒙蒙细雨。再走一段,雨愈发大了,夹杂着电闪雷鸣。道路泥泞起来,车马前行甚是困难。
薛光永派人前往打探,发现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无奈之下,只好请示了郁子宁,在原地找了一个不积水的高地安营扎寨。
刚刚安顿下来,天便完全暗了下来。
郁子宁和汤阳被请进了一顶大帐之内,左边是薛光永和几名亲信的帐篷,小榛子和侍卫们则住在右边的帐篷里。兵丁的帐篷分几层坐落在这三顶大帐四周,围得严严实实。
郁子宁撩开帐帘往外看去,黑云厚积,雨如瓢泼,看样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这场雨很显然是受了彭水那边暴雨的影响,擦个边都这样来势汹汹,百里川和穗儿遇到肯定更加猛烈!
想到这一层,她的心情焦躁起来,那刚刚压下不久的不安又一波胜似一波地涌上心头!
虽然天色还早,可是在这大雨之中寸步难行,也无事可做。吃了些兵丁送来的饭菜,郁子宁便躺在临时搭起的简易床上,想要早些睡觉。
没她的命令,汤阳便很自觉地跑到帐篷口去把风了。她没心思做戏,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倒是汤阳两天两夜没合一下眼,撑不住了,头靠在帐篷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怕汤阳受风,便扯了一条毛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风雨声中隐隐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
她侧耳细听,便觉出那异响来自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先后落在了帐篷顶上。
她心神一凛,待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便听得嘶啦几声,头顶上的帐篷突然裂了开来,冷风挟着雨水瞬间便灌了下来……
清点排查!
蜡烛瞬间被熄灭,周围陷入黑暗之中。
郁子宁被猛然灌进来的风雨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慌乱中感觉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自上而下,凭着本能往一旁闪身躲避。不曾想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歪,便往下跌去。
就她将要落地,那也杀气到了近前的时候,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直直拽了起来。同时传来叮叮当当几下金属撞击之声,有什么东西被拨落开去。
原来是汤阳在关键时刻醒来,把飞射而来的几只利箭挡开,救了她一命。
这时候帐篷外面锣声喊声一起大作,“敌袭,有敌袭!”霎时间人影晃动,齐齐往大帐这边奔来。
小榛子第一时间冲到了郁子宁和汤阳身边,“皇上,娘娘,你们没事吧?”
“没事!”郁子宁此时已经定了心神,一双眼睛正锐利地四下扫看着,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仿佛刚才那一袭之后,便消失了一般。
小榛子手握短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敌人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娘娘,袭击你们的人在哪里?”
风撕裂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郁子宁眼色沉了沉,用手挡着风,附在他耳边飞快地说道:“他们可能乔装成士兵了,不要让士兵靠近,让薛大人下令清点排查!”
“是!”小榛子应了,吩咐一个侍卫去传话,便和其他侍卫一起,护着郁子宁和汤阳一起进了他的帐篷避雨。
郁子宁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纱织的衣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汤阳一眼瞟见她尽显无疑的玲珑身条,一双眼睛顿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迟疑了半晌,从旁边取了一件也不知道是哪个侍卫的衣袍来递给她,“娘娘,别着凉了,披上点吧!”
郁子宁全部心思都在外面,也没往深处去想,不过她的确觉得有些冷,便接过来披在身上,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
薛光永按照小榛子的吩咐,传令两个小都统,小都统又传令百夫长,如此层层传令下去,最后传达至伍长,让他们各自清点手下兵士……
集体中毒
正在清点间,突然有兵士惨叫着倒了一下去,先是一个,两个,而后是一片,伫立在大帐周围的人墙,顿时多出了数个缺口。
倒下的士兵哀号翻滚,看样十分痛苦,没倒下的被恐慌笼罩,叫嚷着乱作一团。
郁子宁见状撩开门帘就要出去,却被汤阳一把拉住了,“娘娘,您不能出去!”
“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不准出去!”郁子宁语气不容置疑地吩咐了一句,便一头扎进了风雨之中。
薛光永虽然有些见识,可是毕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带兵,根本就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