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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儿看了她一眼,“奴婢以为……是受皇贵妃娘娘的影响!”
银双眼波动了动,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郁子宁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从太医院拿来的一堆药材,巧蕙进来半天她都没察觉。
“娘娘……”巧蕙无奈,只好轻轻地叫了一声。
“有事吗?”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小喜来了!”
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小喜是小榛子安排去监视香芹的宫女,想来是发现什么情况了,“叫她进来吧!”
“是!”巧蕙应着,出去把小喜传唤了进来。
这个小喜长得其貌不扬,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存在感非常低,如果她不动不说话,基本可以被人忽略了。
见过礼不等郁子宁问,便禀报道:“今早娘娘出去练功的时候,香芹悄悄地去了落夕池!”
“落夕池?”郁子宁有些惊讶,宫里有个规矩,宫女死了要火化,骨灰撒进落夕池。香芹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我会见机行事的!
“她带了些吃食过去,似乎在是祭拜什么人。”小喜看出她的疑惑,补充说道。
郁子宁眼色沉了沉,看样死去的应该是香芹亲近的人,不然她不能冒着风险去祭拜。小榛子调查过她在内务府的文谍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莫非她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思忖了片刻,吩咐道:“小喜,你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祭拜的人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
“奴婢明白!”小喜应着退了出去。
巧蕙似有不解,“娘娘,打听一个死人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打听一下总是没错的,或许有用呢!”郁子宁淡淡地笑了一笑。
巧蕙一回头,见一个宫女在门外对她招手,她赶忙出门来,问了几句,便兴冲冲地进门来,“娘娘,榛公公把您订做的东西送来了!”
“是吗?太好了!”郁子宁脸上有了欣喜之色,明天就是银双的生辰了,她还真怕赶做不出来,赶忙和巧蕙一起出门来。
小榛子笑嘻嘻把蒙布打开,“娘娘,这东西都是按照您吩咐的做的,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奴才再拿去让他们改!”
“嗯!”郁子宁仔细检查了一番,又试用了一下,感觉很满意,“不错,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巧蕙,收到我房里去吧!”
“是!”巧蕙赶忙吩咐宫人抬着东西去安置了。
小榛子瞅着四下无人,凑过来小声地道:“娘娘,奴才和梁大人准备明晚去!”
郁子宁知道他说的是去探宣王府,眼色严肃起来,“有把握吗?”
“嗯,梁大人已经派人去探过几次了。明天晚上姑奶奶摆家宴,那位一定会出席的,是最佳时机!”
百里云不在府中,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郁子宁还是有些担忧,“你们千万要当心啊,探消息在其次,性命要紧!”
小榛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吧,奴才心中有数。姑奶奶生辰宴开始奴才就会行动,还请娘娘想办法多拖住那位一些时候!”
“我知道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打发她走!
银双二十八岁生辰,饶是她说了不铺张,朝中大臣们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大献殷勤的机会,纷纷送上了贺礼。
难得有这样一次可以名正言顺见到皇上的机会,后宫那几位都费尽心思打扮了一番,带着贺礼来慈瀚宫赴宴了。
“娘娘,您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巧蕙没有明言,但是显然觉得自己的主子够寒酸。
郁子宁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衣裙,齐耳短发,略施脂粉,全身上下都没什么佩件,只有耳上戴了一对珍珠耳环,跟别人那花枝招展的样子一比,的确显得很清简。
“我们是去赴宴的,又不是选美,走吧!”她本人倒是不以为意,让几个宫人抬着她准备好的贺礼,一起往慈瀚宫而来。
柳婉枼、江玉珠、楚月润早早就到了,给银双呈上了精心准备的贺礼。就连缠绵病榻多日的窦心琼,也都打扮了一番,过来赴宴了。
银双今天穿了一身稍显鲜艳的衣裙,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冰霜,和颜悦色地跟几个人闲聊着。
“姑奶奶,皇贵妃娘娘来了!”缨儿凑近来小声地禀报道。
银双脸色沉了沉,“让她回去!”
缨儿眼神一闪,迟疑着不走,“姑奶奶,今天是好日子,不如就破例一次吧?”
“打发她走!”银双语气不容置疑,略作停顿,又补充道,“贺礼也免了!”
缨儿无奈,只好出门来,“皇贵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
郁子宁早就料到会吃闭门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那你麻烦你把这份贺礼替我拿进去,送给公主吧!”
“这……姑奶奶不会收的!”缨儿眼中少见地有了为难之色,“皇贵妃娘娘还是带回去吧!”
郁子宁没想到银双连贺礼都不收,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了。不过她也不能难为缨儿,刚要转身离去,就见百里川和百里云一起走了过来。
“子宁,你不进去,在这里干什么?”百里川看到她加快脚步来到她跟前。
“姑奶奶不肯见娘娘也不肯收贺礼,娘娘正打算回去呢!”不等郁子宁开口,巧蕙便抢着道……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什么?”百里川有些惊讶。
“不止是今天,娘娘每天都来给姑奶奶请安,可是姑奶奶从来都没让她进门过!”巧蕙逮住机会,替郁子宁鸣起不平来。
“巧蕙,不要乱说话!”郁子宁赶忙喝住她。
百里川拧起眉头来,他虽然知道银双不待见郁子宁,可是这些日子郁子宁没提起过,他还以为关系已经缓和了呢,没想到僵到这种地步。
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往里就走。
“皇上,你干什么?”郁子宁被他扯得脚下虚空起来,跌撞了几步。
“我带你去见皇姑母!”他神情紧绷着。
郁子宁急了,“皇上,别,这样只会让公主更反感罢了!”
“你忍着让着她也反感,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清楚!”百里川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
银双见百里川一脸寒意地拉着郁子宁进门来,脸色沉了又沉。几个女子赶忙起身来见礼,“见过皇上……见过皇贵妃娘娘……”
前面的声音很齐,后面少了柳婉枼和江玉珠,那两个人的声音就显得稀稀拉拉的。
百里川也不理会她们,径直将郁子宁拉到银双跟前,“皇姑母,我带她来给你道贺了!”语气强硬着。
银双冷冷地扫了郁子宁一眼,“怎么,你这就受不了了,忙不迭地去跟皇上告状了吗?”
郁子宁就知道她会这么误会,心中无奈,却也无可辩解,“扫了公主的兴,我很抱歉!”
“明知道本宫会扫兴,为什么还要进来?”
百里川听她话说得尖锐,听不下去了,“皇姑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子宁?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银双冷笑,“她做错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我不清楚,还请皇姑母明示!”百里川倔强地盯着她。
“好啊,那我就跟你说清楚!”银双火气也上来了,“她再次回到宫里来,就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
“皇姑母,你……”
“皇上!”郁子宁听他语调蓦然提高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过火的话来,赶忙拉住他,“今天是公主的生辰,你就少说两句吧!”
怎么说晕就晕了?
听她这么说,百里川强忍下怒火,“皇姑母,就算您不喜欢子宁,可是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她煞费苦心地准备了贺礼,来给您庆贺生辰呢?”
银双冷哼,“她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给我最好的贺礼了!”
“你……”百里川刚要发作,感觉郁子宁急急地拉他两下,努力压制下来,“好,好,既然皇姑母不想见到她,我就带她走好了!”说着一拉郁子宁,“子宁,我们走!”
郁子宁吃了一惊,赶忙挣脱他的手,“皇上,你自己走!”
“你不是说要跟我共同进退吗?要走一起走!”百里川复又扯住她,刚走了两步就觉不对,回头就见郁子宁整个人往后仰去。
“子宁!”他大吃一惊,用力一扯,将她抱在臂弯里,“子宁,你怎么了?”
“哼,做戏做得跟真的一样!”江玉珠在旁边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算不装柔弱,也没人抢得过你,何必呢?”
柳婉枼和窦心琼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快意,银双也不觉蹙起眉来。
楚月润起身跑过来,见郁子宁双目紧闭地倒在百里川的臂弯里,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已然失去了意识,慌了,“皇贵妃娘娘晕过去了,快……快叫太医来……”
听她这么一喊,银双才动容了,“怎么回事?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子宁,醒醒,快醒醒!”百里川没空搭理别人,轻拍着郁子宁的脸,急声呼唤。
郁子宁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了刹那,才清明了起来,挣扎着起身,“皇上,我没事!”
百里川赶忙扶着她到旁边坐下,又急切地问道,“子宁,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头晕了一下而已!”郁子宁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最近经常这样,没事的!”
“经常?”百里川惊呼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太医看过没有?”
郁子宁淡然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看什么看?”
柳婉枼眼波动了动,“郁姐姐不会是有了身孕了吧?”
外面男人多得是!
“什么?子宁你有身孕了吗?”百里川眼睛黑亮,带着期盼。
郁子宁虽然不忍心让他失望,可是她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赶忙摇头,“没有!”
银双听她否认,暗自松了一口气,“哼,我就说嘛,才回宫几天,哪能那么快?”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在回宫之前就怀上了,郁姐姐自己不知道呢!”柳婉枼不同意地道。
她话一出口,银双、百里川和郁子宁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你在胡说什么?”百里川眼带怒火地瞪过来。
柳婉枼被他吓得缩了缩肩,满脸委屈,“臣妾说错什么了吗?”说完兀自愣了片刻,脸上便有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