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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盘算
没有原著里深受帝后宠爱的兰馨公主的爱慕和求情;富察皓祯的斩立决是无法避免的了;不管五阿哥怎么样哀求以及小燕子怎么样哭闹撒泼,乾隆都不为所动。
在事发的第二天;五阿哥带着对小燕子的牵挂和对好兄弟富察皓祯的抱歉,率领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而新月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么潇洒的离开;会给硕王府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应该感谢宁嬷嬷的明哲保身和“知情不报”;隐瞒了那封信件。不然倒霉的就不止硕王府一家了,就连他他拉家、瓜尔佳家族以及莲珠姐弟,都讨不了好处。现在新月最头疼的问题来了:由于过去的娇生惯养;导致她在外面吃住都不习惯闹了肚子,没能及时的尾随大部队离开;这让心系努达海的新月着急的快要上火了。
香绮和水仙丁香等人随着硕王府的灭亡被遣散出府,察尔哈的三个女儿以及其夫家并没有因此而获罪;只是硕王府刚被定罪后不久,她们的夫君就不约而同地找了这样那样的理由,飞快的纳了好多房小妾。
至于云娃,说起来和雪如相比也算是无辜,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王府四格格,而转世这种说法也是乾隆嗤之以鼻的。可是一想到这对“母女”联手把新月“逼走”,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乾隆小心眼的本质又开始显现出来了。唔,新月格格那个祸害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没过俩月就搞得夫家家破人亡,一定是个灾星呀!现在皇家又不能大肆声张的找(分明是不想找),找到了还得头疼她的去留问题,更何况人家妹妹都十分上道的帮自己想了好点子…那云娃就必须担负起把格格气得卧床不起的罪名来!嗯,发放宁古塔好了~乾隆挠着下巴,千方百计的为自己的报复行为找理由。
在得知雪晴和崔嬷嬷以及云娃被流放宁古塔的消息,被接到和亲王别院安度晚年的雪如趁察尔哈不备,偷偷的溜了出去,就为了见自己“女儿”一面。
使了好多银子,雪如才说服押解雪晴等人出城的官兵,得以近距离和她们说话。面对着亲姐的责骂,崔嬷嬷的哀求,雪如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握住云娃的手,不停地乞求原谅。
谁知,云娃却满眼恨意的告诉她,她身上的梅花根本就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由于那晚被富察皓祯和新月牵连,在慈宁宫暗房被打下的烙印。
“都是你不好!如果你不认我做女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被流放,都是你的害的我!要不是你得罪了宜尔哈格格,轻视新月格格,被皓祯那么一激就把你干过的那些丑事都抖露出来,皇家又怎么会迁怒我!”云娃压根不记得雪如对她的好,嘶声力竭的喊道。
雪如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自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家,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连累了从小和她亲密无间的姐姐跟奶嬷嬷?不,她没有错,都怪云娃都是云娃不好!雪如想伸出手,狠狠地给云娃一个耳光,却被披头散发的雪晴唾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人家都说你温婉娴静,呸,其实你最自私冷漠不过的了!我好心好意的帮你拿主意,到头来你却把我供了出来!你于心能安吗?你夜里睡得着吗?如今,金钱财物,花园房舍,荣华富贵一起失去,你满意了吗?”
耳边的责问声,一句句的叩打雪如的心弦。她很想大声的冲雪晴吼回去,当初若不是雪晴的主意,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她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指责她:即使雪晴不提出这个方案,到最后为了地位你不是还会这么做吗?雪晴的提议只是你的一个借口而已!
雪如不停地跟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争执着,不知不觉回到了王府的门前。她便定定的站住了,只见王府里面一片混乱。官兵们将府里的箱箱笼笼全部翻开推倒,里面衣裳钗环散了一地,丫环仆佣们连哭带喊,一个个离开了王府。
没过多久,偌大的王府,就变成了一座空旷的死城。
昔日繁华,转眼间都成过去。雪如看到府中这等残破景象,心里百感交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小寇子和阿克丹两个人分别背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左顾右盼。趁着官兵们不备,飞快的向门外奔来。
雪如一眼就认出那个箱子是当年自己出嫁的时候,阿玛和额娘为自己置办的嫁妆。她冲上前去,伸手就抓住小寇子胸前的衣服,怒目圆睁的爆出一吼:“这是王府的东西,你们竟然敢偷王府的东西!你…你们这些个臭奴才!”
“算了吧!”阿克丹把雪如用力一推:“你已经被降为庶民了!省省你的福晋架子吧!王爷和额驸垮了,你还有什么天下…你睁大眼睛看看,王府中还留下了什么?”
“对!这就叫报应,你害人害己,不仅是无福之人,更是王府的罪人!”小寇子也冲上前来,趾高气昂的叫嚷道,当年他带着富察皓祯去龙源楼喝花酒,帮着白吟霜打掩护没少被雪如责骂,如今终于可以报得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尊贵的福晋吗?硕王府玩完了!你们全家都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雪如环顾四周,天愁地惨,一片荒凉。箱笼遍了,杂物纷陈…她整颗心都揪起来了,整个人都失神了。
这时候她的身后忽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我们全家喝西北风?你这口气可真够大的!格格会有喝西北风的可能性吗?虽然我们王府没了,可是你当我和格格都是死人吗?”
小寇子和阿克丹仓皇的瞪大眼睛,随即点头哈腰道:“原来是额驸,奴才给额驸请安…这个女人之前总是欺负额驸和翩翩夫人,现在奴才们帮额驸您报仇!”
雪如慢慢的回过头去,只见皓祥从马车上跳了出来,脸色不善的对小寇子和阿克丹说道:“不必,我可没忘记之前我不得志的时候,是谁在阿玛面前敲边鼓煽风点火的!东西放下,马上给我滚!”
接着就听马车里传来翩翩温婉的声音:“皓祥,皇上恩准我们把以前遗留在府里的东西带走,你就不要再生事端了。”
皓祥应了,看了雪如一眼,冷漠的冲她点点头:“这些是你房里之前的嫁妆?看看少了没有。”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跨进府去,雪如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官兵们恭敬的问好声。
紫薇轻轻地挑开帘子,只见雪如怔怔的站在原地,背影十分消瘦,那凄凉无助的模样,像是忽然间老了十岁。
紫薇回过头去,只见翩翩一脸怜悯的看着雪如的背影。
“皓祥这样做,只会让她更难受。”翩翩轻声说道:“福晋这样,真是自作自受。我是个回回,只是王爷某次生日时候的‘寿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来没想到过要和她争些什么,她却时时刻刻把我和皓祥当做是敌人,一直和我争,和我比。”
紫薇凝视着翩翩,有些疑惑的问道:“那额娘您为什么还这么同情她,难道你一点都不恨么?”
“怎么会不恨,不过有的时候,同情比幸灾乐祸更让人痛苦。”翩翩看着雪如的背影,喃喃地说道:“这也是我请你把她安顿的离我们远一点的原因。这些年,她过得太如意了。她和臆想中的敌人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她一直以为她是赢家,而我们是匍匐在她脚下的可怜虫。现在她落魄了,我和皓祥得意了,她宁愿我们对她坏一点,也不愿意我们可怜她同情她,因为那样,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输了。”
雪如失魂落魄的捧着那两个箱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身后,皓祥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她进了大门才掉头离去。
金钏儿端着一盆水就要往外泼,冷不防看到一个神情呆滞的老妇人往庄子里走,吓了一跳。
“真奇怪,庄子里又来了客人吗?这个老婆婆长得好面善呐!”金钏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禁回过头去问阿辉道。
阿辉看了雪如一眼,揽着金钏儿的肩膀说道:“你不认识她?你改了名字,连记忆都出差错了?这不就是之前硕王府的那个福晋,害得岳父大人久伤不愈,不治而亡的那个。唔,虽然格格三令五申不要让我对她做什么啦,但是如果你要求的话…。嗯,要不要我揍她一顿,帮岳父大人报仇?”
金钏儿看着雪如拖着脚步履蹒跚地走着,眼里有恨也有同情。她轻轻地叹口气,转过身去帮阿辉理了理衣裳:“算了,既然是格格命令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遵从吧。再说,当初要不是我识人不清,爹也不会被打。恨她能怎么样呢?你看她现在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也很可怜,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
“这一胎可一定要是个闺女啊,再来个调皮儿子我就受不了啦!”阿辉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额驸和格格说她可怜哎,所以格格才求了和亲王收留她呀——虽然我觉得她是纯属自作自受啦。”
阿辉的声音传到雪如的耳朵里,让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向骄傲如她,被自己以前看不起的皓祥同情,还要依附着皓祥的岳父生存,这种耻辱对她而言,比死更难受。
憨憨的声音继续传来:“对了,宜尔哈格格让我给你带了宫里的特效膏药,叮嘱我抹在你背上的烙印上耶…啊,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格格让我们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啦,可惜这么漂亮的梅花烙印…”
梅花烙!雪如的身子僵住了,她慢慢的回过身去,只见一向粗鲁的阿辉正温柔的笑着,小心的搀扶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少妇。那少妇的面孔十多年前曾经出现过在她的面前,当时候她就觉得那五官十分的熟悉和亲切。雪如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脸,二十九年前,她为了稳固在王府的地位,送走了亲生女儿;十一年前,她又为了那个抱来的儿子,生生逼走了自己的孩子,让她彻底恨上了自己!
雪如看着金钏儿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屋里散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