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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荷皱起眉头,这一路的冲击让她虚软无力。“你以为我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是婚姻吗?我坦白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他问。
“我是苏和峒的女儿。”
“你是苏和峒的女儿?联美集团的千金?那怎么会……”联美可是个大企业,规模跟擎天可说不相上下,史家的“禾丰”根本无法相比。
愿荷苦笑。“那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婚姻了吧!”
“那当然。”
只要联美提出联姻,擎天没有道理不答应,更何况一个是温柔婉约的苏愿荷,一个却是他骄纵长不大的妹妹米琪,有点脑袋的男人都知道要选谁!
“可是你为何不……”
“不这样做?”她笑了笑,那笑容倒有豁出去的潇洒。“我要的不是名也不是分,只是心。这样说,你懂了吗?”
“这个秘密瞿先生不知道吧?你不怕让我知道了,我会紧缠住你不放?”
愿荷哈哈大笑。“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她笃定地说。
这回换史洛奇苦笑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看来我是没机会了。不过我真的满欣赏你的,希望能跟你成为朋友。”
愿荷爽朗大方地回应。“你已经是了。”
两个人哈哈笑出口,笑声短暂地驱走了痛楚。
***
愿荷根本无法回去上班,自从从史洛奇那里知道他要结婚的事情,她就陷在一个空荡荡的感觉中。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是无心还是无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要留下吗?与父亲约定的一年假期只过了几个月,然而她却感觉自己历尽了沧桑。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辛苦?
她下午只打了电话回去请假,说她不舒服,要李琳帮她跟瞿致冈说。如果让她直接面对瞿致冈,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反应。
在外面游荡了一个下午,她坐着捷运到淡水晃了一天,走得腿酸了、头昏了,还是一直走。直到天色昏暗,华灯初上,她才慢慢地往回走,待进家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你去哪里了?手机为何不开?”
瞿致冈一把攫住刚进门的愿荷,眼神阴狠而凶戾,仿佛被关在笼里已久的野兽。
“手机?”她掏出皮包里的手机。“啊,没电了。”
“没电了?”他咬牙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感觉有点累,出去走走。”愿荷放下皮包,走进房内。
致冈哪可能就这样放弃,他跟了进去。
“是约会约的累了吧?”他妒意横生,想到她对着史洛奇甜美地笑着,他就差点咬碎满口钢牙。
愿荷诧异地望着他。“什么约会?”现下的她脑筋不是非常灵活。
“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情人啦?要我提醒你吗?史洛奇那个金龟子比我好钓吧!他允诺了你什么?婚姻?豪宅?名车?”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提到自己胸口。
她勇敢地怒视着他。“我从来没跟你要过什么,你这样问我,是不是认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的就是这些?瞿致冈,我真为你感到可悲!”她的眼眶泛红。
“什么意思?”
他紧握住她的手腕,手劲之大可能已经造成瘀青了,但他完全没发觉到自己的激动。
“就是说你真可悲,总以为女人接近你都是要一些肤浅的东西,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就只值这些!”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讨论的是你跟史洛奇,别想模糊焦点!”
史洛奇?他恐怕是看到或听到什么了吧?难道他以为她下午是跟他在一起?
“那又怎样?我跟他是朋友,我跟朋友出去需要跟你交代吗?你算什么?”她又忍不住挑衅他了,虽然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我算什么?你竟敢这样问?!”他在她苍白的唇上咬了一口。
“唉呀!”她推开他。“你非要这么野蛮吗?你老是要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我跟谁出去还要跟你报告,那你呢?你要结婚怎么不觉得要告知我一声?”她狂吼着。
致冈被她这一吼,愣了一下,趁着这空档,她脱离了他的箝制。
“你因为我才不高兴的?”他邪魅地一笑,一种偷到腥的、抓到他人把柄的笑。
“难道你要我在你婚礼当天才发现吗?还是要我傻傻地睡在你身边,不知道别人将要搬进来?你到底要过分到什么程度?”她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毫不在乎的模样。
“你不要我结婚吗?愿荷,说出你的感觉。”他忽然一改态度,温柔地执起她的脸。
“什么感觉?你要结婚,却要我说出感觉?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愿荷不想再看他温柔的眼神,那比凶恶的眼神更令人心痛。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在她耳边说,声音低沉而坚持。“说出你的感觉……”告诉我你在乎!告诉我……
“如果我说我不要你结婚,你会不结吗?那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瞿致冈,我们可以好聚好散,你没有必要这样残忍!”她生气地瞪着他。
她的指责让他冷了下来,什么时候起他瞿致冈要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
“哼!”他放开她。“女人要的不都一样,你说这些也不过是要我取消婚礼,然后娶你吧?”
她昏眩地合了合眼。
“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会找时间搬出去。”她扶着墙壁,勉强自己站得挺挺的。
“不准!”他又凶恶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还有,我要你帮我筹办婚礼。”他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教两人都愣住了。
他只是想留住她,只是想刺激她。因为她无所谓的疏离模样,让他快怏难安,仿佛她对他半点眷恋也没有。
她是不爱他吧?
否则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说出口?
他并不想娶史米琪,他只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然后——然后什么?
然后他再决定要不要冒险爱她!
“你要我帮你办婚礼?你确定?”你怎么说得出口!她多想尖叫、多想疯狂的撕咬他,让他也一样的痛不欲生!
“对啊,你的办事效率那么好,再说你是我的秘书啊!”他勾起一抹冷峻的笑。
她的心整个冷掉了,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绝望的感觉让她连痛都麻痹了。
这样也好吧!亲自去筹力、他的婚礼,也许这是让自己彻底死心的好方法,虽然残忍,却是当头棒喝!
“你确定你要我做这件事?”他可知道这样做的意义,那代表着他和她再也回不了头了!
瞿致冈点了点头。
“好。”她缓缓地说。“婚礼定在什么时候?我明天开始弄。”她感觉心一寸寸地死去。
她竟然答应了!
瞿致冈生气极了。“愈快愈好!”
丢下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
***
“苏姐,你打的这个是什么的工作进度表啊?喜帖、婚纱、会场……”李琳看着愿荷的电脑,提高声音问。“你要结婚啦?怎么都没
告诉我?很不够意思哦!”
愿荷从茶水问出来,坐到座位上。“是总裁要结婚了。”语气淡得听不出喜怒。
“我当然知道老板是新郎啊,可你怎么没有一点开心的表情啊?”
愿荷没有说什么,只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喜帖递给她。
“喜帖现在才给哦?好漂亮耶,你找哪一家印的啊!”李琳喜孜孜地打开喜帖,随即变了脸色。“哇,印错了啦!你看,连新娘的名字都印错了,搞什么……”李琳在看到愿荷的反应之后住了嘴,一个不好的预感,让她讷讷地开口。“没有印错吗?”
愿荷摇了摇头,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
“哇,苏姐……”李琳红了眼睛,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愿荷漠然地看着她哭,却无法再对自己的爱情掉一滴眼泪。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愿荷还发着愣,李琳擤了擤鼻子接了起来,且说没两句就挂掉了。
“苏姐,总裁要你过去他那边一趟。”她还在擤着鼻涕。
“过去?他没说为什么吗?”他又想做什么?
“他说你知道他在哪。”李琳说,满脸不解。
愿荷却拧着眉头,深深地拧着。“我帮他约好了下午拍婚纱照,他应该在婚纱店。”
“婚……婚纱?”李琳瞠目结舌。“那他要你过去干什么?”这个老板也未免太可恶了!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近的致冈简直像吃了炸药一样,总是用阴沉的目光瞪着她,好像她才是那个下礼拜要跟别人结婚的人。
“啊!”李琳破涕为笑。“说不定老板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等你去婚纱公司,他就会告诉你,其实新娘是你。”好浪漫哦!
愿荷摇了摇头。“李琳,你几岁啊?还作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她认命地拿起皮包出门,以致冈最近的脾气来看,她最好快点出门,否则耳朵又要痛了。
不理会李琳惋惜的声音,她下楼搭了计程车直奔婚纱公司,不到半小时,她就抵达了。
“亲爱的,你看这件好不好?”
一进店里就看见史米琪穿着一袭白纱,赖在一脸无趣的致冈身边,娇声地询问着。而当她抬起脸看到愿荷时,那脸色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变。
“你来做什么?”她凶巴巴地问。
愿荷站在离他们五公尺左右的地方,不再往前。“你叫我来做什么?”她灼灼的目光直视着致冈。
“这两套礼服拿去穿上。”他指了指挂在旁边架子上的礼服。
愿荷心中重重的一敲,僵硬地立在原地。
“亲爱的!”史米琪跺了跺脚,眼里写满了不满,但在致冈面前却不敢太张牙舞爪。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要穿那两件礼服。”她说。
“致冈,你不可以——”
他伸手制止了史米琪的抗议。“我想你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婚纱,所以让你过一下干瘾。这算是我这个做老板的对你帮我筹划婚礼的回报。”
愿荷身子晃了一晃,有那么一秒,她真想这样昏死过去算了!他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致冈……”
不理会史米琪满脸的不悦,他拿起那两件礼服走近她。愿荷必须极力地抑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