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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总得照顾好甜甜吧?”婆婆尽量压低着火气说。
“甜甜跟着您们,我很放心。您们是甜甜的亲爷爷亲奶奶,不至于还让我教你们怎么哄孩子吧?”说完,我抱着甜甜扭头回屋了。
阿霞悄声进来,抱住甜甜说:“甜甜,我给你讲一个大灰狼的故事吧?”
“你都讲好几遍了,我不听。”甜甜搂紧我的脖子不松手。
“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小公主的故事吧。可好听了。”
“真的吗?妈妈?”甜甜贴着我的脸说,我点了点头。
甜甜从我的怀里跳下来,跟着阿霞出去了。阿霞顺手带住我的屋门说:“美姐,你先休息休息吧,我给甜甜洗澡。”
靠着梳妆台,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被老公抛弃,被家人指责,好事全让我摊上了。
这么个晚上,我突然很想念大生。想念他身上那种水果皂的味道,想念他带着鼻音的说话声。他总是喜欢穿纯羊毛的那种毛衣,靠在他的胸脯上,会感觉一种很温暖的热度。
几乎是不假思索,我拨通了他的号码。铃声固执地响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的迟疑。但他还是接听了。
我只是个女人,允许我挣扎4
“秀儿,有什么事吗?”这样的称呼让我一瞬间有点恍惚,萧郎仿佛是故人。好像从前的样子,他在公司上班,我在家里候着,等他下班回来。
“大生,你能回来吗?我想——我想见你。”我的声音梗塞了。
“出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依然是37摄氏度的温度。
“我想让你回来。”我几近哀求。
“太晚了,改天——”
我轻轻摁断了电话,泪水再一次涌出。我想打给米欣,但这么晚折腾她,我于心不忍。
电话铃响,是大生。
“我一会儿就到,你等我。”
我简单冲了个澡,穿上了那件从三亚买回的情趣内衣。几条藕色的细带子连着几朵粉色的芙蓉,刚好遮住身体里的秘密。而外面是一条牙白色的薄纱,肩头绣着一朵血红的玫瑰。
我不敢站在镜前看这样装束的自己。确切地说,我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我用这样的方式去勾引自己的男人,我从心里排斥。
我的心咚咚直跳,感觉自己像个偷情的女人。
妩媚也是一门学问。有人与生俱来,有人无师自通,而有人邯郸学步,最后变成东施效颦。我就是后者。只恨老师在学校没有传授这门功课。
我躺在天蓝色的丝绸床单上,感觉自己是一汪清水里的一夜扁舟,悠悠随水漂流。
大生回来时,我已朦胧欲眠。
他推开房门时,一下子定住。他的眼睛里,一簇火苗一点点燃烧。
他脱下外套,径直都到床边。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的周身巡视,我的脸一点点发烫。我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的心不管怎么背叛,他的身体始终是个男人。
可我的心却是清冷的。我只是被动地接受着扑面而来的接吻。
他亲吻着我的唇,而我却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种玫瑰香水的味道。而他是从来不用香水的。这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一瞬间,他和那个女人赤裸拥抱的身影挤进了我的脑海,我的胃里一阵翻腾。
我一把推开了他,迅速用毛毯遮住了身体。
我的眼里是压抑不住的鄙弃。我不允许他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来污染我的身体。
大生先是惊愕,而后眼神一点点变冷。他迅速穿好了外套。
“美秀,这样很好玩吗?你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又变得柔弱,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用身体来诱惑,可你的眼神却还是排斥,我讨厌你这样,你知道吗?”
我还没有来的及开口,他已转身走了。
我把身上的妖娆一下子撕碎,伏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米欣说的对,我是那种无法勉强自己的人。
我只是个女人,允许我挣扎5
给米欣打电话的时候,米欣正在广州。她在参加一个化妆品的展销会。
我说:“米欣,我也在这个房子里一天住不下去了。”
米欣很委婉地说:“秀儿,你先冷静。两个人即便是分手,还有一段时间的犹豫期呢。更何况是离婚?你也再给自己一段犹豫时间吧,这样将来也不会后悔。”
我对米欣的态度很迷惑,先前她不是大张旗鼓地让我出去找房子吗?
既然是米欣说的,我就尽量再去尝试尝试吧。小恙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虽然现在我接受不了大生的身体,但我在心里还是很放不下他的。
大生总是在周三开会,午饭总是被耽误。一个上午,我都在家里熬粥。百合和莲子熬出来的米粥味道醇厚,唇齿生香。
饭盒的上面是我调制的凉菜,翠色的莴苣红色的辣椒丝,还有淡黄的姜丝,是大生喜欢的酸辣味道。
我赶到大生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尚早,会议还没有结束。助理给我倒了杯水,我坐在沙发上等他。
陪他一起回办公室的,还有财会部的李经理,我以前见过。他一看到我就夸张地说:“嫂子,你怎么越来越年轻啊?乍一看,还以为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呢。”
我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而大生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李经理把材料放下后就走了。临走前,又刻意回过头看我一眼,眼神里都是惋惜。不用说,叶碎碎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这年头,很难有真正的隐私。
“你来做什么?”大生低头整理着东西,不冷不热地说。
“天气干燥,我给你熬了点粥。”我有点不自然地说。
“那先放这儿吧。”
我轻轻放下了饭盒。
“你,可以回去了。”
他不挽留我,我也没法把自己留下来。我始终达不到脸皮深厚的境界。
眼前的这个男人,西装笔挺,头发光亮,目光深邃,有着逼人的英气。我们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谁说的,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许应该这样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而你却不理会。
我轻轻打开了房门。他已经给了我难堪,我不能再给自己难堪,离去何妨?
“秀儿,我们可以不离婚的,只要你愿意。”
大生在我背后轻轻地说。
人要得寸进尺!我赶紧回头说:“大生,如果你愿意,我给你生个男孩儿。可是,你会离开那个女人吗?”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捉摸不透。
“秀儿,我是甜甜的父亲,我也是家宝的父亲。作为父亲,我能抛弃谁?孩子是没有错的。”
自始自终我都忽略了,这里面最厉害的角色就是那个叫罗家宝的小男孩儿。他虽然懵懵懂懂,但他却操纵着整个游戏。而正是因为他懵懵懂懂,所以别的人才没有任何办法。
我只是个女人,允许我挣扎6
大生的电话铃响起。他的铃音一直是班得瑞的田园歌曲,而现在居然换成了儿歌《我有一个好爸爸》。
我听不清那边说什么,但是我只听到大生忙不迟迭地说:“家宝没事吧?好,好,我很快回去。”
不用说,是叶碎碎的。
我狠狠地看了大生一眼,摔门离去。结婚几年,家里的事我很少麻烦他。甜甜刚上学的时候,突然发高烧,我怕影响他工作,一个人把她送到医院。排队,挂号,看病,打点滴,直忙到大半夜。
往事不堪回首。
大生匆匆忙忙地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我们居然形同路人。
小恙给我打电话,说在天缘路口等我,让我过去一趟。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眼前的红色已经变成了绿色。可是我依然大脑混沌,以至于后面汽车尖锐的鸣笛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有一个人气急败坏地敲打我的车窗时,我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眼前又变成了红色。我偷偷地看到后面已经堵了长长的一排。
居然没有交警。
再一次绿灯亮起的时候,我赶紧把车开了过去。
小恙骑着电动车在等我。
“秀儿,大生在市郊的池塘里挖出的鲜藕,我们给你留了一些。回去你炸点鲜藕片,特别的好吃。”
然后顿了一下,小恙说:“给他做一些吧,温暖了男人的胃,也就温暖了男人的心。”
可是小恙不知道,世界上最硬的不光有金刚钻,还有男人的心。
我突然想起,大生匆匆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我送去的那个饭盒。到了明天,我精心熬制的米粥就会变馊。如同我现在的心情。而到了后来,这只饭盒就有可能被大生丢弃。他有怪癖,容忍不了盛放坏东西的容器的存在。
“小恙,没有用的。”我自嘲地说,“有的男人是食草动物,有的男人是食肉动物,而有的男人是变形金刚,啥都不吃。”
“那你的男人是什么?”
“他是怪胎,通吃。”
小恙一脸迷茫,我笑着说:“听不懂了吧?谁让你上哲学课上老打瞌睡呢?”
“你老公都跟别人跑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活该被男人抛弃。”
我发狠,小恙发笑。
“上大学的时候,大生对你多好啊。元旦那天下午,你感冒了。米欣在住室陪你。到了晚上,你突然发高烧,米欣给他打电话,当时他正负责元旦晚会的音乐播放。结果他丢下一大摊子的事儿,把你送到医院。当时整台晚会都受到了影响。系主任事后狠狠地批评了他,可他就是不低头。”
一时间,我泪水纷纷。
“所以,你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婚姻,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所爱的人。”
小恙已经离开,此时街头灯火辉煌。街上人流匆匆,都在赶往家的方向。自家阳台上的那抹灯光,是内心最大的守望。
而我,却没有了希望。
我只是个女人,允许我挣扎7
不知道是街上太吵,还是因为我心不在焉,米欣给我打了四个电话我都没有听到。
“秀儿,你是不是因为想不开寻了短见?”
“是!你这电话是怎么打到阴间来了?”
“你现在在哪儿?快给我滚回来!”米欣气急败坏地说。
“你在哪儿?”
“你问这个干吗?”
“你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