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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都离婚了,还和美秀胡搅蛮缠什么?”
……
“我不知道美秀在哪儿,可能跟别的男人约会了吧。”
……
“罗大生——”
“爸爸——”甜甜一听大生的名字,当即就喊出了口。米欣朝甜甜吹胡子瞪眼,示意她不要开口。可是甜甜不解,只是一个劲儿的问:“米姨,你在和我爸爸说话吗?我也想我爸爸了。”
米欣无可奈何,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孩子面前,哪能撒的了谎?
米欣赌气,直接把电话递给甜甜:“那你就跟你的亲爹说话吧,刚才就算我没说。”
那是她爹,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
最后甜甜把手机递给我说:“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看着女儿一脸期待的表情,我不忍拂了她的热情。
“秀儿,我想见见你和甜甜。”
“改天吧,我们就要回去休息了。”
他还想说什么,我赶紧说再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米欣。
等我和甜甜回到青青家园时,却猛然看到大生就在门口等着。
甜甜飞快地跑过去,和大生抱在一起。大生狠狠地亲吻甜甜的脸蛋。
此时,大生对甜甜的感受应该是百感交集的。罗家宝的事情不会让他释怀。
而我没有他们的热情。
我靠在小区门口的石柱子上,默然地看眼前的车水马龙。
甜甜跑到我跟前,用哀求的语气说:“妈妈,让爸爸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吓了一跳,这个人,也太阴了,居然利用孩子来为难我。
我黑着脸说:“这是妈妈和甜甜的地方,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来。”
“可爸爸不是陌生人,妈妈从前不是和爸爸一起睡觉的吗?”
我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
“从前你上幼儿园,可现在上小学了。和以前不一样了。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也是这样,和以前不一样了。”
大生定定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睛里都是哀伤。他这样,我心里反而很难受。
我的面前突然就冲过来一个人,狠狠地把我推了一把。我因为没有任何防备,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生也没有回过神儿。
甜甜一下子扑过来,“哇”地大哭起来。
我抬头一看,是一脸气势汹汹的叶碎碎。
家宝不是亲儿子9
她指着我的脸,狠狠地说:“韩美秀,我知道是你做的好事。你真有心思啊,居然鼓捣大生做亲子鉴定,你这下如意了吧?我告诉你,我是清白的!”
这里人太多,而她一副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她能丢人,但我不能现眼。
我站起来,弹弹身上的土,对着这个发疯的女人说:“叶碎碎,当初离婚是我主动的,我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我拉着甜甜转身离开了。
身后,我听到她惊天动地的哭声还有大生的斥责声。
一地鸡毛。
她的心理,我能够理解。
男女的感情,就像空手抓沙,越是想握紧,沙子越是握不住。
她只是想凭借罗家宝更好地维持她和大生的关系,却没有想到抓住的这根稻草并不救命。所以声嘶歇底地挣扎。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你不抱任何希望,反而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可我现在顾不得别人,我的工作都摇摇欲坠。
到了老顾那里,老顾怂恿我,干脆辞职不干,专心做料器。
我当然不会同意。我气哼哼地说:“你有退休金做保障,我可没有。要是料器卖不出去,你吃羊腿,我喝西北风。”
我不是信口开河。
有两个晚上,一件料器都没有卖出去。老顾悠闲,而我就有点心急。
我现在太需要安全感。
老顾说:“那干脆我给你开工资?”
我摇摇头说:“那没有成就感。计件收费才有刺激。”
没有到山穷水路,我不会全力投奔老顾。有时候,让别人照顾,也是一件很伤面子的事情。
而我现在,最珍贵的也只有我的尊严了。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尊严,那她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尊严,我就会忍不住想起一个叫云歌的女孩子。
她是妹的朋友,是个看起来很纤细的女孩子。
她家就在前街,三个哥哥一个妹妹,日子过得很清苦。她爸爸和两个儿子是下窑的,三哥打小就游手好闲,是偷鸡摸狗的那种,只有她和妹妹读书。
她妹妹模样水灵,成绩特别出奇,而她资质平庸,长相也一般,很多时候,平凡的让人想不起来。自小,她的父母都忙于生计,不大顾上她,感觉给她饭吃,给她学上已经很不错了。
她没有妹妹的那种活泼和讨人喜欢的伶俐,整日只是闷声做事。后来两个哥哥相继结婚后,因为没钱置房子,一大家子就挤在一起,就更少顾及她了。他母亲也是忙的顾不来时,大声呼喝她的名字,她急急赶过去打帮手,仍少不了母亲的一番唠叨。
她后来勉强考上一所大专,但她的学费家人让她自己想办法。这只是我之前知道的事情。我毕业后就和大生结婚,然后有了甜甜。再没有她的消息。再听妹提及她时,竟感觉恍如隔世。
那么文静的女孩子,到了大学后,居然会变化的那么彻底。
家宝不是亲儿子10
先是和一个看起来就很差劲儿的男生谈恋爱,很多人都觉得不般配,但她总是说那个男子很关心她,连面霜都舍得给她买(唉,这只是多么庸常的小事啊)。
他们就在校外租房同居了。
而后,那个很差的男生居然甩了她,原因是她个子太低,他们太不般配。之后,她便学会了上网,立刻被庞大的网络罩住了。
她化身为“小女子”,享受无数人对她的关心体贴。
那一刻,她有一种众星捧月的幸福。接下来,便开始见人,大多数都是见光死。有的人只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就走了。但我估计还有更过分的,可她乐此不彼。也有人请她吃饭,还去卡拉OK,然后便去包房间,她居然从来都不拒绝。
有一个网友是信阳电厂的,对她很贴心,情人节那天不仅邮来了巧克力,而且还邮了一件她居然穿着很合身的风衣。那人工作是三班倒,忙的顾不过来看她,她凑了几百块钱便请假去看他。她说是很缠绵。也是那一次她怀孕了,自己回来悄悄处理掉了。
她后来又陆续去了几次,直到那人不动声色的结婚。她就这样持续到毕业,然后回到老家。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到武校里教书。本来在家门口附近,她该好好的收敛。可她没有,常有形形色色的人去找她,并在她那里过夜。江城连续几年的招聘教师考试她都没有通过,后来索性等着结婚。
可她的名声不太好,难得有媒人介绍,即便有人提亲,也是条件很差的那种。拿不起一点彩礼,她妈妈是不愿意的,再不好的闺女,也不会白送人。
这时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换了一家学校,认真收拾好身心,开始实实在在地做人。终于有个远方表姐给她介绍了个男孩子,在职专教书。她一见面便打心里喜欢,那个男孩子看她文弱,便也有好感。
就在两家准备见面时,男孩子断然提出了分手——他家人一打听到了她声名狼藉,她在一瞬间沦陷,肝肠寸断。她没想到早年的放荡是需要今后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那些年她只是太需要关心了,所有男人们的一点爱,便会让她沉沦。
但这是谁之过?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自强的方式换取另一种生活的,只是她选择了放纵。
古往今来,有多少不幸的人去创造自己的幸福,也就有多少本来可以幸福的人把自己变得不幸。
每个女人手中都有一个青瓷瓶,华美但又脆弱,经不起碰撞。因为青瓷不是积木,推到了还可以重来,那些精美的东西一经破碎就再难拼起,那就是女人一生的尊贵。
我和米欣,都属于那种太过自尊的女人。
没有了工作1
早上醒来,看到一个未接电话,是电厂家属院打来的。
我赶忙回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米爸爸。
我还没有开口,他直接就说:“秀儿,你帮帮米欣吧。”
她有那么通天的本事,需要我帮忙?我都意外了。
我赶紧说:“爸,你总该给我说说什么事情吧。”
他顿了一下说:“你也知道,米欣这孩子,太固执了。之前,一心扑到工作上,耽误了自己的婚姻。我和你妈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哪。我看她现在自己松劲儿了,和那个小伙子走到也挺近。她现在想办点自己私人的事情,可是恒妍又不放心交给别人打理。就想让你帮帮忙。可她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这个老脸上台了。秀儿,能考虑爸的意思吗?”
我牙根痒痒,这个米欣,还不好意思说呢。差点都想用刑,让我屈打成招了呢。
我笑着说:“爸爸,就冲您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您也知道,我吃喝玩乐还可以,没有这方面的本事哪。”
“做人最难。如果做人都不怕,那别的事情都学得来。”
我怕做人,只是没得选择。否则我宁愿是那些豪门贵族里养的一条狗。
晕晕乎乎地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梁少辉就让我打印一份材料。
我装订好后,就给他送了过去。他眯眼看着我,仿佛不经意地说:“公司裁员的事情你知道吗?”
“早就听说了。”
“裁员的名单下周就要公布。老板逼着各部门赶紧上交名单呢。”
我心里一惊。无风不起浪,看来之前不是捕风捉影啊。
整天喊狼来了,现在狼真的来了。
看我不语,梁少辉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几乎是凑到了我的脸上。他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也很为难啊。让谁走?让谁不走?这都是很伤脑筋的事情啊。”
我赶紧点点头,深表理解。
接下来,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我不是八仙,我是菩萨,不过是泥做的。能不能过得去,就看我的修为了。
“你今天下班后有空吗?”
八成又是让我加班吧?现在让我上刀山我也得咬牙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