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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婆婆打电话汇报后,我就去了米欣那里。
米欣的房子不大,但异常舒服,绝对是一个人的安乐窝。
透明的茶几下面是羊毛地毯。看电视的时候,拖鞋都不用穿,一双脚舒舒服服地蹭在地毯上。米欣就喜欢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看书。要不就是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坐在地板上上网。用她的话说,屁股幸福的就好像坐在绵羊上。
客厅里没有电视。米欣总是说,沉溺电视的时候,就是开始衰老的时候。一个只有无所事事的时候,才会靠电视打发时间。老人可以,小孩可以,但年轻人不行。光一大群的广告就把人给蹉跎了。
客厅的墙壁上挂的是一张从云南捎回来的蜡染画,上面画着一大片金黄色的郁金香,一个小姑娘在太阳地下奔跑,很生动。
米欣的卫生间放了一只大木桶,将来我也可以买上一个,照样能够很舒服地泡澡。女人就是水养的,离开了水,那就像风干的花瓣,没有任何光泽。
甜甜喊累,我给她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把她抱到卧室。米欣的卧室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床,足足有3米宽。床的两侧有柜子,连床头柜的省去了。这是她专门定做的。她喜欢随意的睡姿。
床的旁边是一个梳妆台,上面什么都没有。她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抽屉里,随时用,随时取。梳妆台还可以当办公桌用。
我把甜甜放到床上时,发现上面一个便签,是米欣的笔迹:秀儿,欢迎你来。冰箱里有东西,你自己做着吃。我这些天忙,如果晚上不回来,你自己休息。
我给米欣打电话,她说她正在参加一个美容培训,晚上住宾馆,赶不回来。
我抱着甜甜,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肚子有点饿。甜甜还没有醒,我到厨房里面弄东西。
说实在,米欣的厨房我还真没来过。全部是半自动化的电器,果汁机,豆浆机,微波炉,电磁炉,电饭煲……整齐摆放,好像列队的士兵。小恙那种细熬慢炖米欣做不来,她要的就是那种一插即热的速度,连洗碗机都是现成的。
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除了各种米豆,剩余都是半成品:饺子,汤圆,馄饨……真想不来她去采购东西时的情景。
我是不会这样的,大生就不喜欢吃这些速冻的东西。我总是让阿霞买新鲜的东西做。
我给甜甜打了一杯豆浆,而我自己做了一杯咖啡。也没有什么菜,我就拿面包片涂黄油吃。
米欣的阳台上装了一个秋千,座板居然是小船的模样。两条绳子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好看的令人惊叹。米欣曾经说过,在现代社会,秋千是女人最后的一个古典情结。在秋千上晃悠,简直可以南柯数梦。
甜甜赖在秋千架上不下来,我着急地说:“你快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她赶紧跳下来。对于小孩子来说,老师就是凌驾于一切的权威,比什么都厉害。
哼哼,别以为我只是个小女子5
把甜甜送到学校的时候,我去了恒妍。米欣刚从外面回来。一看到我就说:“已经联系好了装修公司,你一旦拿到钥匙,交过物业管理金后,就可以开工了。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用督工。”
米欣顿了一下说:“有一件事情,你听了就当是白听,心里不要有任何的想法。大生和叶碎碎在报纸上发了公告,准备结婚。”
“……”一时间内心失重。
“秀儿,没事吧?”
“没事,他们不过是去完成该完成的程序而已。不过是时间太早了些。”我声音有点梗塞,但语气尽量轻松。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都是泪水。
装修进行了一个月。
交工的时候,我和米欣去交余款。刚好是周六,公公不舒服,婆婆陪着他看病。我只能自己带甜甜。可是杂事很多,我犹豫了一下,把孩子送到里小恙那里。
房子装修的很不错。
米欣给甜甜买了一张白色的床,周围有护栏,中间加了一个小楼梯。床铺的下面是个玩具柜,床头处连接一个粉色的小书桌,上面配着一个蓝色的小熊钟表。抽屉的把手都是机器猫的形状,而书桌的下面铺着米色的地毯,是太阳花的图案。
卫生间里居然也有一个木桶,和米欣的一模一样。我的鼻子瞬间酸涩起来。
“米欣……”
“这个疯女人,自己的男人跟人跑了你不哭,现在哭什么?”
我不再说什么了,真水无香,大爱不言谢。
“别的家具你自己置办吧,你那品味,很难伺候。”
我已感激不尽。
人生什么最难求?不是爱人,不是兄弟姐妹,而是亲娘和挚友。可上天只给一样。所以很多人有亲娘,没有挚友。我也不例外,有了挚友,可亲娘不亲。
去龙城家私看家具的路上,我取了点现金。除去房款和装修费用,我卡上的余额只剩下了九万多元。我当时感觉手心冒汗。
看来,我以前真的是在大生荫庇下生活的。从来不用担心卡上的数字。而现在,一旦两手空空,要不空拳上阵,就要伸手乞讨。日子不好过也。
有了经济上的羞涩,我没敢去看进口的家具。连家电买的都是国产的。
米欣一再告诫我,对于女人来说,什么都可以凑合,但数字洗衣机是必备的。就是内衣内裤也不劳手洗。洗衣服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耗时耗力又耗手,要彻底打破。
窗帘我全部选成米色,是那种层层叠叠的纱曼,弥漫着阳光的厚重味道。
床上用品不用准备,家里现成的,拿来即可。现在能省就省,省下的装进腰包。
一切基本就绪。
哼哼,别以为我只是个小女子6
通风一周后,我开始搬家。兰秀过来帮忙。她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她想借车去约会。
她遇到了可心的男子,自然想全面出击。24岁以前的女子去约会胜的是姿色,24岁以后的女子与约会胜的就是实力。男人不是傻子,定位很明确。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把她当钟点工使用。
不过是我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至于甜甜的衣物,我斟酌了一下,只带走了一部分。
阿霞噙着眼泪,在一边搭手帮忙。婆婆黑丧着脸不说话。
不要的衣服我都留给了阿霞,兰秀也要了一部分。剩余的居然还装了好几大包,而鞋子也有几十双,再加上各种香包,一连好几个来回才清理干净。
衣柜彻底的空落。我把大生的衣服分类摆放好,连内衣都用专门的衣架挂好。
就是转身,也要姿态华丽。
出门时,婆婆说:“等你爸病好了,我再把甜甜接回来。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我连忙点头。婆婆也是聪明女人。女人对女人,玩的就是心思。她就是想让我尝尝一个人带孩子的苦头。可我现在还不敢硬气。孩子是我的软肋,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将来混不下去了,我把甜甜送回来,自己跑到黄浦江喂鱼。
只要甜甜幸福,我虽死犹生。
下楼的时候,阿霞悄悄告诉我:“美姐,先生和那个女人来过一次。”
我一听就来气。我还没有滚蛋,他们就开始扩张领土了。真是嚣张。
“那个小孩子真丑。奶奶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可爷爷不喜欢,连抱都没有抱一个。”
“你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只摸了摸他的脑袋,也没有抱他。”
真是朴实的可爱。
我压低声音说:“可不敢乱说。你还要在这里守住阵地呢。
只是生大生的气。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有些人就是不嫌活的累,狠狠地踩到我的底线上,把我的退让当无能。
新居真是不错。房子不大,再加上甜甜跑来跑去,倒也满满的都是热闹。
没有了阿霞,我不得不重操旧业,自己动手打理三餐。自己还可以凑合,可是甜甜连连叫苦:“妈妈做的饭真不好吃。”
我无奈,赶紧买了一本家常菜谱。
丈夫认为我当妻子不合格,所以休了我。我不能再当妈妈不合格。赶紧努力。
我装作很用功的样子。可是甜甜还是不依:“把霞姨叫来吧,让她给咱们做饭。”
我连连叫苦,我自己马上就要断粮,哪里还请得起保姆?我实话实说:“霞姨做饭很辛苦,是要收钱的。妈妈没有太多的钱。”
“那你问爸爸要啊,爸爸有好多钱哪。”
“可是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离婚不就是妈妈不喜欢爸爸了吗?又不是不喜欢爸爸的钱嘛。”
我简直要崩溃了。我还得去进修,要不我连这个小家伙都应付不了。如果当年我能面临这种挑战,说不定我也上哈佛了。
我只好使出我的终极法宝:“那你就快点吃饭吧,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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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和甜甜睡午觉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
恨不得摔了电话。
还是古人好,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说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躲起来也容易。
自打有了3G电话,现代人连行踪都不再保密了。有什么活头?
我气哼哼地拿起电话,看是谁在作孽。
居然是大生。我无可奈何地接通了电话。他还有很大用处,我不敢得罪。
我不开口,等他说话。
“秀儿,快点去中医院!兰秀出了车祸!”
破船偏遇顶头风,漏屋偏逢连夜雨。我一下子懵了。
“兰秀……她……怎么样了……”
到底是亲姐妹,关键时刻没有那么多嫌隙。
“她只是受了点轻伤,和她一起的男人伤的不轻。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他顿了一下说:“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她怎么给你打了电话?”
“估计车子报废了。兰秀怕你责怪她。”
我胸口发闷,无言以对。我自己的妹妹能信任已经过期的姐夫,却不能信任我这个姐姐。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个。
公公还有病,我只能把甜甜暂时送到小恙那里。然后急匆匆赶到中医院。
兰秀摔伤了胳膊,脸上也蹭了一层皮。
看到我,她满脸羞愧。我没好气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