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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挥舞,仓促惶急之间,看到夕月又切了过来。蓝眸已经近在眼前,他口微张,似有风聚于其中一般。她一时间已经顾不得其它。只想着不要摔到地上才好。双手不管不顾的混抓,自身裹出风力。竟然将侵贴过来的夕月一把揪住,用他当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揪之下,为保万全,两手就绕了过去,一把将他搂个死紧!
夕月刚一击不成。马上随风而下。双手后背,身体垂下,收气拱胸,想给她一记风锤。谁成想他贴近之际,竟然被她一把抱了脖子。这一下,她双手一抱,一下将他胸口地风锤聚压其中,再一次化解了他的招式。要是此时放出来,就是两败俱伤!她这突然的动作。连他都没想到,两人一纠缠之间,各自身体所带地风力相绞相抵。乱旋之间将两人一下挟在其中。夕月一时让她勒个死紧,顿时怒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手臂:“死女人。放开你地手!”
“不放,放了我就掉下去了。”小白只觉浑身风力乱荡。加之与他的贴近,同时也就等于贴近了凌破。但因为他的存在,让她无法将风调正,更无法自由控制,但她的力气却是因凌破完全发挥出来。她只要能抢到的风,就全聚到手上,死勒着他地脖子不撒手:“把小破放出来!”
“你先放开我!”夕月低吼着,收风躲他的手指突抓。然后再勒着他,逼得他不能放风锤。他实在是小瞧她了!
“你先放了小破。”小白发觉他腹腰之间微微鼓浮,感觉到那里有震散不去的风灵之力,而且那股气实在是熟悉。她勒着他,不由分说拱起膝就去顶他的腹部:“把小破放出来!”
“你这个混蛋!”夕月猛一收腹,让开她的膝。但她更快又伸脚踹过来,另一条腿还去勾他的腰,让他离的更近好让她踹。他自小到大,就算跟着渐离,也没有这般贴近过。后来,更是一个人呆习惯了,从未与任何人离近到三尺之内。渐离死的时候,他倒是与伯湘他们住过近一年,但是那两个小鬼也从不肯亲近他。结果现在搞得他完全无法适应她的接近。她这般搂抱,脚下还乱勾乱踢,不但弄得他怒不可竭,竟然还开始面红耳赤。简直是什么功夫全都使不出,两个人看起来就是像在空中扭打成一团,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小白占了上风一样。他在左躲右闪,一脸又恨又恶心地表情。恨不得把她剥下来扔出去!
骊儿已经怔了,旋在半空向下看着他们,血红的眼竟然裹带出一丝笑意:“这个丫头。”她喉间轻哼出声,在空中抖出诺大流红的光影,倏得一下,便向着那纵生错节地乱木团罩而去。虽然小白驭风之术是差了不少,但是这个吞云兽简直比大姑娘还要害羞,早知道抱两下就乱了方寸,自己也用不着废这么大的力了。早知道?哼,谁又会知道呢?
“放出来,放出来,放出来!”夕月被小白连顶三下,她嘴上还配合着连说三次。他简直快疯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而且,她居然会他们吞云兽地驭风之法?这种基本地姿态,碎蓝当然不会在打斗之中施展。那么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她刚才居然就一直用这一招,生生地将南宫修的木罩打开缺口,还敢迎上来向着他?!
“好啦!”他大吼着,原本略苍白的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一对蓝眸快崩出血丝了,她一贴近,他腹里的风灵开始不安份起来,一直在逆气试图突出来。但他腹间的汲风丹,是汇合了渐离的汲风丹之力的。根本不是风灵可以恣意摆脱掉的,他为自己所带来的不适,远远比不过面前这个女人所带来的。如果在地面上,十个小白也无法这般固定在他身上。但是现在是在空中,他也需要聚云凌空,他有一部份的力是用来纵风。而另一部份又被迫用来去跟小白抢风,加上小白一直贴在他身上,他手一动就有可能碰到她的身体。弄得他鸡皮疙瘩简直一层一层的起,他咬着牙根,突然将她像更高处带去:“你敢戏弄我?我要你死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说着,双手突然平伸,又连忍着让她撞了好几次。从手臂开始团风而绕,他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发出轻微的咯咯作响。他的面上开始浮现更多的面纹,獠牙也开始渐渐的突唇而出。
小白感觉到他的异样,他周身的风开始自内而外的散涌而出。渐渐形成薄雾一般,不仅如此,还有一股自内而生的力在顶她的手指,让她无论如何聚风也无法紧箍住他的颈脖。事实上,他的身体开始改变结构,这种极近距离的化形简直是一种对视觉的强烈冲击,那渐渐开始曲扭的五官让她毛发直竖。突然间,他身体猛的一振,她感觉一股极为强捍的推力向着她顶了过来。他此时如同一个爆炸物一般,周身八方都弹涌起极为强劲的力道。这一下,顶得小白胸口一阵碎裂般的疼痛,浑身被强风一顶,一下弹了出去。但在她弹出去的一霎,在她被那强气顶到的瞬间,一个巨大青色光罩一下将她包裹了起来。这如此强烈气罩光芒,连夕月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这是她胸前的汲风丹所发出的力量。
他怔怔的看着她,她此时根本没有聚风,是风聚在她的周围托浮着她。她团着腰,这微缩的姿势简直像是一只小猫。她胸前的汲风丹,已经亮如炽,极强的光,根本无法目视。那光在汲取四周的风力,用它们为小白托架出一个安全的罩体。她强忍着要呕出的血,看着夕月已经幻化一半的身体又在慢慢恢复人形,他的衣衫刚已经让他顶的有些破裂,风荡之间更有如云烟。他聚出的团雾在慢慢发散,因为他的眼,变得格外迷离!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是他找错人了?怎么可能?她拿了碎蓝的汲风丹,她是杀死碎蓝的人不会错。修绝不会胡说八道!但是,她会吞云兽的行风之式,碎蓝的汲风丹,会为她张开风罩。她,是碎蓝想要保护的人!“把,把小破,放出来!”她向着他伸手,挣扎着又想扑过去。
“碎蓝是怎么死的。”他忽然贴了过来,任由她又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他引雷去打莫欢阳。。。。。。”小白突然身体一沉,汲风丹所汇出的风罩散了,让她无法坚持着凝风立于空中。他一把托住她,一时间,竟然忽略了与她贴近的不适感:“胡说,他和莫欢阳是旧识。他是你和碧丹倾绝杀的,对不对?他对你这么好,你却为了别的男人杀了他,对不对?”
小白的眼一下瞪的滚圆,看着他一副看我猜中了吧的表情。简直想一口血吐到他的脸上!她忽然攥紧了他的前襟,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你说的根本就不对!你,你当的什么舅舅?”
“什么意思?”他看她一脸又惊又怒的样子,忽然收紧她的腰身:“碎蓝死了都要用汲风丹保你,你为什么要。。。。。。”
“他和讨厌的人做朋友,他心里根本不快活,这你知不知道?他困在聚云岭十年,你有没有看过他一次?他死了你就来报仇,他活的时候你管过他没有?你当的什么舅舅!”她突然大吼出声,随着她的吼叫,血噗的一下喷了他一身。而令他整个人,皆呆怔住了!
第六卷 第十六章 妖狼破乱葵
这片桃林此时已经有如千年古林一般,巨大的盘根裸露在泥土之外,纠错着缠绕着灰绿色的藤枝,周围突长出的参天大树,树杈交织密布,将这一方土地围得水泄不通。树杈张开有如巨伞,藤枝攀爬得连地面上都是横七竖八的枝条,长满了绿叶,开满了诡异的花朵。朵朵皆有成人手掌般大小,颤抖的蕊瓣张合之间,蕊丝中央有如兽口一般,皆是白森森的牙齿。不小心踏上去,一口之下,定会皮骨尽显。
巨大的林木已经完全阻隔了光,这里竟然黑压压有如浓夜。没有光,倾绝与夜哥的实影无法施展。妖狼一只只被打散,渐渐只剩两道光影,一黑一灰。藤条呼啸着分开两茎,追逐着他们的身影,地面之上已经根本无法踏足,树身上的藤也越缠越密,交错着将这里的空间越缩越小。
倾绝没有与夜哥合灵。此时合灵对他们更为不利,他们开分两路,轻敏有如两道闪电,每每那急速的藤条眼看便要包裹上来,每每又被他们矫健的闪躲开。此时这里已经满溢了木罩的气息,藤条开始渗血,这是刚刚被倾绝影牙所伤。小白当初看到绞静瑶的位置,以致让倾绝一击而中。逼得南宫修开始继血,继血之下,林木横生,以致周围的桃树皆开始变异生长。倾绝疾速的奔跑,与夜哥交错之间让她的藤上下飞舞,自相纠缠。藤是因血而生的藤臂,漫漫的生长需要南宫修源源不绝的血力。他阻隔光让倾绝与夜哥无法幻化出更多妖狼,但倾绝与夜哥也在这种有限的地势里逼他耗血。他们两个已经凭借敏感地嗅觉找到他的所在,但那里已经交织成密密的藤墙,将他挡在里面。他们突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现在空地已经快被藤条铺满,他们可移动地位置越来越小。但同样的,南宫修地血也继的差不多了。他是人,要将这里全布满带有他灵力的藤枝所需要的血量是极为巨大的。再耗下去。便是两败俱伤。
倾绝与夜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间通达心语。差不多了,此时木灵之气太盛,他已经感觉不到罩外那只吞云兽地气息了,估计星言这会业已经应接不暇。小白还留在那里。不快点收拾掉这乱葵兽,木罩会挤迫掉星言的气罩,小白会有危险。他正想着,忽然身形一跃,高高团身而起,蹬着树身有限的空处向着上空直顶而去。那里是木罩略弱之地,之前被夜哥顶过一次。他要以力强突,逼对方驭血狂飚,将自身的防护罩撤掉一部份以填补这里。他将所有的力聚在颈背。四肢团起,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猛得硬顶而上。
四周的藤突然崩的一声尽断开来。原本纠缠在树身上的皆自行扯断,断裂出带出丝丝血渍。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