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机成熟之后,我就会告知你可以和她正式交往。”
我鼓起仅存的勇气。“国王陛下,求求您,我……”
“够了,骏骑!你听到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了。我言尽于此!”
过了一会儿他要我离开,我也就浑身发抖地离开他的房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愤怒或是心跳加速而颤抖,只想着他刚刚用我父亲的名字称呼我。或许,我怀恨地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心里知道我将和我的父亲一样为爱而结婚。甚至,我恶意地想着,我可能得等到黠谋入土为安,才能让惟真实践对我的承诺。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哭出来或许会是个解脱,却欲哭无泪。我躺在床上瞪着床边的吊饰,无法想像我该如何告诉莫莉国王和我之间的谈话,却也告诉自己不说就等于欺骗,所以决定尽量设法告诉她,但不是现在。时机将会来临,我对自己承诺,到那时我就可以解释给她听,而她也会了解。我可以等,时机来临之前我就不再
想它了,同时我也冷酷地决定除非国王召见我,否则我再也不会主动去拜访他。
第92节:质疑王储的决定
在春天即将来临之际,惟真就像在棋盘上布局般,谨慎地调度他的战舰和人马。岸边的烽火台总是有人看守,里面燃烧着发信号的火焰,随时可以点燃火把警告群众红船已经出现。他将盖伦所组织的精技小组的剩余成员分配到烽火台和战舰上,而让我的宿敌暨盖伦小组核心的端宁留驻在公鹿堡,我却暗中纳闷惟真为什么让她呆在这里充当小组的中心,而不是让每个成员各自和他直接技传。自从盖伦去世和威仪被迫从小组退休之后,端宁就接掌了盖伦的职责,而她看来也自以为是精技师傅。在某些方面,她简直成了盖伦的翻版,她不但在公鹿堡散播一股严苛的沉寂,而且总是板起脸皱着眉头,更继承了盖伦暴躁的脾气和邪恶的幽默
感。仆人们现在一提到她,就像从前提到盖伦一样恐惧和厌恶,而我知道她也接收了盖伦以前的住所。我在回来的时候都会不厌其烦地避开她,如果惟真把她派到别的地方,我可真会大大地松一口气,但我自知没资格质疑王储的决定。
择固这位身材瘦高的年轻人比我年长两岁,如今他奉命担任卢睿史号的精技小组成员。他自从我们学习精技开始就很讨厌我,也因为我当年没通过测试的场面蔚为奇观,使得他一有机会就斥责我。我咬紧牙根尽可能避开他,但在封闭的战舰上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这可真是个难挨的状况。
惟真在和他自己以及和我激烈地争论之后,他就指派愒懦登上坚贞号战舰,博力驻守洁宜湾烽火台,而把欲意派到遥远的北方驻守毕恩斯的红塔,从那儿可以眺望一望无际的海洋和周围的乡间。一旦在地图上做好标记布局完毕,我们微弱的防御能力就跃然纸上。“这让我想起古老民间故事中,那位仅用一顶帽子遮身的乞丐。”我这样告诉惟真,他也没心情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但愿我能像他移动帽子般,让我的战舰迅速航行。”他严肃地许下心愿。
惟真的舰队中有两艘船充当巡航舰,而另外两艘则随时待命,其中一艘停在公鹿堡的码头,也就是卢睿史号战舰,另一艘牡鹿号战舰则停泊在小南湾。它是一艘小得可怜的船只,却得保卫六大公国散乱的海岸线。第二批战舰正在兴建中,但恐怕无法在短期内完工。上好的干木材已经用来建造头四艘战舰,而惟真的造船工人也提醒他最好等一等,别急着使用刚砍下来的木材。他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听了他们的建议。
我们在早春时勤奋操练。惟真私下告诉我,小组成员几乎如同信鸽般快速传递简短的讯息,但我们之间的状况可没这么乐观。他为了个人因素选择不公开训练我精技的事,而我相信他乐于和我一同暗中观察聆听公鹿城的日常生活,也明白他已交代卢睿史号的舰长要注意我是否要求马上改变航向,或宣布我们得立刻启程到特定地点去。我怕舰长把这当成是惟真溺爱他私生侄儿的表现,但他仍奉命行事。
接下来,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早晨,我们到战舰上报到准备另一次演习。我们现在终于像真正的船员般熟练地航行船只,而这次的演习让我们有机会在一个不知名的地点熟悉坚贞号战舰,然而这正是我们还无法达成的精技演习。这天真让我们慌乱极了,但择固仍坚持一定要成功,只见他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我相信他认为蓝色的服饰让他看起来更具精技功力),站在甲板上盯着布满海面上的浓雾,而我也不得不在提一桶水到船上时与他擦身而过。
“喂,你这小杂种,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不透明的雾层,但对我来说可像明镜般清澈。”
“真是太不幸了。”我很有礼貌地回答,不理会他用“小杂种”这字眼,不过也忘了留意他的话中带刺。“我宁愿看着这片雾,也不愿在早晨看到您的脸。”真是心胸狭窄的回答,却令我很满意。我还对另一件事情感到满意,那就是看着他登船时绑在腿上的长袍衣摆,哪有我的穿着大方得体。我把裤管塞进靴子里,穿上柔软的纯棉汗衫,然后在外面套上一件真皮短上衣,本来还考虑穿锁子甲,但博瑞屈摇摇头不表赞同。“最好因为战斗而死得干净利落,也不要跌进海里淹死。”他对我提出忠告。
惟真因此露出一抹微笑。“我们别让过度自信成为他的负担。”他挖苦地间接表明,稍后连博瑞屈笑了。
所以我放弃穿锁子甲或防护钢甲。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还是得划桨,而我目前这身打扮刚好挺舒适的,肩膀上没有因缝合而产生的皱褶束缚,前臂也不会碰到袖子。我对自己发育健壮的胸膛和肩膀感到异常骄傲,就连莫莉也惊叹赞赏。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动双肩划桨,一想到莫莉就露出了微笑。我最近和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但我想只有时间才能平复这一切。劫匪将在夏季时入侵,到时候更没时间和她共处,而秋天对我来说也还很遥远。我们这群桨手和战士全员到齐准备就绪。当解缆后舵手就定位,划手也开始规律地摆动船桨时,我们就成为一体。我之前就注意到这个现象,或许我对这类事情比较敏感,只因我和惟真的精技分享磨净了我的神经,也可能是因为舰上所有男男女女都怀抱同一个目标,而这目标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就是复仇。无论是什么原因,它让我们史无前例地团结一致。也许,我这么想,身为精技小组的一员就会有类似的感受,不禁让我感觉一阵遗憾,只因我错失了这样的机会。
你就是我的精技小组成员。惟真的话悄悄地在我身后响起,然而在更远的某处,从遥远的山崖上传来一声轻叹。我们不是同一个狼群吗?
第93节:又是一场大屠杀
我们是啊,我将思绪回传给他们,然后再度专注于正在进行的活儿。船桨跟随风吹的韵律,整齐划一地带领卢睿史号大张旗鼓地航向雾中。战舰上的风帆并未展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完全属于我们的世界,充满水声和我们划桨时的规律的呼吸声。部分战士彼此轻声交谈,他们的话语和思绪就包裹在这片雾里。择固在船头和舰长站在一块儿,望着浓雾后面的远方,眉毛皱成一直线且眼神游离,我知道他正在和坚贞号上的愒懦联系。接着,我百无聊赖地向外开启,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感觉他在技传些什么。
停下来!惟真警告我,而我感觉好像被他打到双手般,只得打退堂鼓。
我还没准备让其他人对你起疑。
那份警告蕴含了许多意义,比我目前所能想的还多。我就像展开一件危险异常的行动般,纳闷他到底在怕什么,却依然专注于我那规则的划桨动作,双眼凝视这无边无际灰蒙蒙的大海,事实上那个早晨的时光大多在雾中度过。择固吩咐船长让舵手改变航向,但我除了注意到划桨的方式改变之外,并没有察觉出明显的不同,浓雾中的景象看来没什么变化。我也仍用稳定的力量划桨,更缺乏可以专注的事情,于是不自觉地走进虚无的白日梦境里。
一名年轻的看守忽然尖叫,也打断了我的恍惚出神。“小心有叛贼!”他喊了出来,尖锐的声音像喋血般更加深沉。“我们恐怕遭到攻击了!”
我从自己划桨的位子上跳了起来,慌张地盯着这一切。只见一片雾中唯有我的桨在水面上移动,其他划手都因我破坏了韵律而瞪着我。“你,斐兹!你是怎么了?”舰长问道,只见择固眉头舒展,自以为是地站在一旁。
“我……我的背抽筋了,很抱歉。”
“科琵,跟他换班。伸展一下走动走动,小子,然后回到座位继续划桨。”大副用浓重的口音下达命令。
“是的,大人。”我接受他的指令,起身让科琵接手划桨,稍做休息之后感觉好多了。我的肩膀在划桨时咯咯作响,但同时也感到羞愧,因我在其他人仍在工作时休息。我揉揉眼睛甩甩头,不禁纳闷是什么样的梦魇让我如此出神。哪位看守?在哪里?
鹿角岛。他们趁着起浓雾的时候逼近。那儿没有城镇,只有烽火台。我想他们计划屠杀看守,然后尽全力毁了那座烽火台,这可真是个绝佳策略。外侧的烽火台看守海面,而内侧的烽火台向公鹿堡和洁宜湾发出信号。惟真的思绪几乎和手持武器蓄势待发的时刻同样沉稳。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这慢吞吞的家伙一心一意只想接近愒懦,不会让我通达到他的心里。斐兹,去找舰长,告诉他航向鹿角岛。如果你们到了运河上,水流会带领你们飞也似的抵达烽火台所在的小海湾。劫匪已经在那儿了,但他们得逆流才能再度航向外海。现在就去,你们还来得及在海滩上逮到他们。快!
下命令可真比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