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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啜了口葡萄酒,淡淡地道,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很面熟。
是吗?王萌目光闪闪地看着我道,这种方法泡妹妹很土气哦。
不是,我推心置腹地说,其实我有更新潮的方法……不对,我不是在泡妹妹,我的意思是说……
别说那些了,王萌淡淡地笑道,你有老婆吗?
没……我心虚地说,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我前生到底结过婚没有。
真的没有?王萌笑道,你怎么看起来底气不足的样子?
我干咳两声,觉得这样的说法确实不太可信,象我这么英俊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老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像是……结过一次婚……
那就是有老婆了,对吧。王萌呷口酒,目光含笑地看着我。
好吧,就算吧。但我们没感情。我喝了一大口酒,装出一副很郁闷的样子。
感情可以培养,你怎么能对婚姻不负责呢?王萌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
那,这么说吧,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我觉得我手心和额头都在冒汗,自顾自倒了一大杯酒,一仰脖子喝了。
王萌以手支颐,看着面前的酒杯道,我最恨朝三暮四的男人。
那么……这么说吧,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算朝三暮四。我又喝了一大口酒。
王萌微微摇头叹息道,我不喜欢离过婚的男人。
我连忙道,可是,我们当初根本就不算结婚,我没揭她盖头,也没进洞房。
我还是不喜欢。
那,换个说法,我是个没结过婚的男人,其实完全可以这么认定。
真的?
当然了。我是个未婚青年。说到这里,我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我还是不喜欢。
为什么。
笨蛋,因为我已经结婚了。王萌象征性地又呷了口酒。
此时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晕了,眼中的王萌光芒四射,美仑美奂,感觉她简直就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我结巴着问道……那,你们幸福吗?
王萌嗔道,关你什么事?
所谓酒壮英雄胆,我把杯子一放,结巴道,我,我想当第三者。
王萌撅嘴道,没门。
为什么?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因为一女不从二夫。王萌干脆果决地说。
你还挺传统。我叹息道。
你终于看出来了,谢天谢地。王萌笑嘻嘻地跟我碰了个杯。
可我就喜欢传统的女人。我厚颜无耻地看着她说。
王萌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话才说完,她噗嗤一声笑了,站起身道,我得回去了。还没等我回答,她扔下两张钞票,提了小包,裹一阵香风,一飘就走到了门口,回头倚门笑道,其实,今晚请你喝酒,是因为我觉得你很面熟,你长得非常象我一个朋友。言罢,王萌转身扬长而去。
我本待要起身去追,可我头昏脑胀,已经醉得四肢麻木,望着她的背影,呼吸着她遗留的芬芳,禁不住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小色鬼叹息着坐到了我的对面,无比同情地看着我道,老大,我咋感觉……你被她给泡了?
第十八章。情根。1
我把小色鬼开除了,这家伙不但没用,而且还敢讽刺我,我对他说,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了,干吃饭不做事。小色鬼很悲伤,临走对我说,老大,您要保重,搞不好你没泡到她,反被她弄一身内伤——那女的绝非善类,功力不在你我之下。我一脚就把他踹不见了。
第二天我依旧去敲王萌的门,她看见我就笑,问我干什么,我笑着说邻居串个门,没有危险,最多劫财,不劫色。
她作势要关门,我连忙说,劫色,绝不劫财,我这人不爱钱,而且眼光特别高,一般的庸姿俗粉,研究生以下文化程度的,倒劫我都不干。
于是她笑得前仰后合地请我进去坐。
头天晚上我趁着酒性已经温习了一遍《挪威的森林》,所以一进她家门我就找那本书,希望借此挑起话头。找来找去找不到,她端杯开水问我,你找什么呢?
我笑道,我这人就爱读书,最近没什么书可看,想找你借一本。
哦,她笑道,你平常都看什么书呢?
我作深沉状,沉吟半晌道,一般都爱看点哲学、历史方面的书,偶尔也看小说,对了,我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是《挪威的森林》,你看过那本书吗?挺感人的,平淡而不失厚重,哀而不伤,乐而不淫。
是吗?她笑道,我最近刚看完这本书,倒没你那些感受。
我怪道,难道你看那本书的时候,没有掉泪吗?以你兰心蕙质的,肯定哭了,是吧。
她怔了一怔,缓缓地坐到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跷个二郎腿,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才道,是哭了,不过不是因为书的内容,而是书的内容勾起了一些往事……
我叹息一声道,是了,我们每个人都有伤痕累累的过去,我们要善于遗忘伤痛,因为伤痛无助于我们更好地面对新的生活……
嗯?王萌含笑望着我说,你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真正的伤痛,不是轻描淡写就可以遗忘的……否则,就不成其为伤痛了。
我点头道,是的,正因为困难,我们才要迎头而上,人生哪一段路是不存在困难的呢?到处都充满了困难和危险,到处都是陷井和失败,可我们活着,我们活着,就要勇敢地,不屈不挠,英勇无畏地活着,只有这样的活着,才是有质量的活着,不是吗?
你说得有道理,王萌笑道,有道理的话人人都会说,我也会,你有没有兴趣听我给你说一段?
别别别,我连忙摇头道,我从小就怕别人跟我讲道理……我也就爱对别人讲道理,对别人讲多过瘾啊,自己威风凛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谁都还不敢说你讲得不对,万夫莫当的,好像自己全都做到了,讲理讲得越多,自己就显得越完美无暇,明里是说别人,暗里是表现自己,杀人不见血,自夸了无痕,多爽快啊。
王萌咯咯地笑,身子晃来晃去的,手上水杯的水都洒了,半晌才道,你这人,不但长得象我朋友,说话也象……
这么说着,她的神情就很黯然了,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怔怔地凝视着地板。方才的快乐气氛好像一只过路的小鸟,鸣叫了一声,掠翅不见了。
尽管如此,那天的谈话是个良好的开端,她对我放松了警惕,眉目之间还有些喜欢我的意思。从那以后,一来二去,我跟她虽不说是恋人关系,起码也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了。我和她经常出入各种娱乐场所,我也不问她的家事,她也不问我的经历,甚至互相间连名字都不问,称呼就是喂,喂……彼此倒是其乐融融,高高兴兴。
但她身上有一点令我十分担心,就是每到星期三的下午三点,她就有点神经质,非要跑到八码头上去。因此我才想起,她结婚那天恰是星期三。我想,她这个习惯肯定跟她死去的爱人有某种关系。
我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一天晚上做梦,呜呜呜飘飘洒洒地走到我的面前说,帕帕,时机已经成熟,跟她摊牌,让她回家吧,她一定会听你的话。一梦醒来,我心头不知怎么有点沉甸甸的。
我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当晚在一家酒吧喝酒,她爽快地答应了,口气里面充满了令我难受的喜悦。白天我在其妙市到处瞎逛,我想,今晚之后,也许我就要离开了,心头那些乱糟糟的情绪,得有个寄托的地方,因此我要记住今日的其妙市。
走了一天,也不觉累。晚上,我先到了那个地方,不一会儿她也赶来了,满脸喜色地提个塑料袋子。我还没问她提的什么,她就打开了袋子,拿出一件棉布外衣扔给我说,喏,穿上试试。
我笑道,给我的?
她点点头,喜滋滋地看着我笑。我也不顾酒吧里人多,反正黑灯瞎火的,我脱了身上的西装,穿上了那间棉布夹克,还正合适。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型号?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别处说,就是知道……
我恍然明白,她一直说我跟她从前的男友很象,想来,我们连身材都是差不多的。
我正要脱下来换原来的衣服,她制止我说,不许脱……
我笑笑,于是不脱了。
后来我们喝了点酒,胡乱聊了些别的话题,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王萌,你为什么不回家?
第十八章。情根。2
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道,最近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我点头道,王萌,你别怪我,其实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从别人那里听说了……
是吗?王萌瞬也不瞬地看着我的眼睛道,你全都知道了?
嗯,我点头道,所以,作为朋友,我想劝劝你,回去吧,毕竟那是你的家,你不能一辈子总是飘在外面,对吧?告诉你,我是个四海为家的人,我知道外面飘的滋味,而且,我是个孤儿,最能体会没有家的痛苦……
你也是孤儿?王萌瞪着我说。
是啊,怎么了?
我从前的男友也是,王萌笑着说,不会这么巧吧?有时候看着你……我总是产生错觉,我总是以为,你回来了……
我听她说你回来了,而不是说他回来了,就感觉她已经完全把我当作她男朋友了,我因此有点难受,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作另外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她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呆呆地盯着我的脸看。
王萌,我低头着头说,别那么看我,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哦,王萌好像睡梦中被人拍了下肩膀,因此惊觉一样,忽然笑起来道,对不起,我看着你,就老是走神……
接受现实吧,我闷闷地说,他毕竟,已经去了……
嗯?王萌收起笑容,瞪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