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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相貌寻常,不过脸色却异常红润,给人一种很硬朗的感觉,他打的拳慢慢悠悠,好像社会上流行的太极拳架子。夏天的时候,这个公园便有一大群老头老太太在打拳或者舞剑,他们打的拳便是太极,所以云啸隐约记得太极拳的架子。
不过看了一会儿,云啸便觉得有些不一样了。现在是大冷天气,老者身上只穿着一件布衫,他打的拳虽是太极的架子,但是气势却跟飘逸,洒脱太极拳截然不同,随着他拳架子的打开,一股庄严,凝重,甚至是肃杀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树林。哪怕是老者身后,云啸也有一种面对千军万马面,惊心动魄的感觉。
看到这里,云啸心中一动,眼睛紧盯着老者,手脚随着老者摆动。学了两个架子后,云啸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度,鼻息粗重,好像缺痒似的,血液翻滚……
“不好。”云啸知道这是自己偷学老者拳势的后果,忙停了下来。停止动作后,身体上种种不适果然慢慢消除了,他暗暗拭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突然,一声‘呲’的响声叫醒了精神萎迷的云啸,他闻声而望,只见老者已经收功了,随着他长长‘吁’了一声,随后,空气中翻腾起来,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息随着他的吸气而被老者吸进鼻子里面。
看老者的样子是要回去了,云啸一想到刚才偷学人家的功夫,心中暗愧,连忙走开了。到了学校,云啸老是想着老者收功时的那道白气,至于那口沫横飞兴高采烈的老教授讲的是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第二天云啸帮老妈将做生意的行档搬去后,便快步来到了昨天的小树林,老者还在,依旧是那套雪白,纤尘不染的唐装。
虽有云啸在旁边观看,但是老者还是不受干扰地继续打拳,直到打完一整套动作后,他提手,缩腹,吐气后,跟昨天一样,虚空剧烈地动涌动着,一道肉眼可见,又细又长的白气被他吸进了鼻子里。
老者收功后,转头看了云啸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似是早就知道云啸在看他练拳了。看着老者的背影,云啸暗道可惜,怎么没有打招呼一下。
在心里,云啸隐隐觉得老者练的拳跟社会上许多武术不一样,至少在动作上,比所谓跆拳道,散打好看多了。
一连几天,云啸帮云妈妈搬完做生意的工具后,便来到了公园的树林中看老者打拳。云啸还有一个发现,不管自己多么早,那老者总是在那个地方,在六点的时候,准时离开。
云啸几次想上前搭讪,本不擅说话的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老者每次打完拳后,都对云啸点点头,神色和蔼,仿如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一般。
就这样过了十天,这段时间中,两人虽没有说话,但是云啸感觉彼此此间熟悉了一点。这天老者要离开时,云啸终于鼓足勇气,上前搭讪:“老人家,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啊?”
“国术。“
云啸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倒是听过像气功,铁砂掌之类的武功,这个国术却是从来没有听过,便问道:“什么是国术?”
“只杀人不表演的武术。”
老者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云啸听后,却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看了老者一眼,问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学拳啊?”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云啸,道:“在这大冷天,你前后看我打了十二天的拳法,倒是有点毅力。”说此,他叹了口气,道:“不过,你现在这个年纪已经错过习武的最佳时间了,我就算是教你,你的成就可能也是有限。”
说此,老者看到云啸脸上很失望,心中一动:“昔日,我不是也到二十岁才习武的吗?此子心性坚定隐忍,倒是合我拳术的真义。在现在愿意学国术的人越来越少了,我的一身拳术莫非真的要被我带到地下了,也罢,我就暂且教他一下,看他成就如何。如果他是一个可以造就的人,我便将我的拳术传授给他,如果他不堪造就,那到时也怪不得我了。”想到这里,老者道:“你根基不好,从前也没有学过武功,要学我国术的话,就得从头教起。”
听此,云啸高兴不已,忙道:“一切愿听师父吩咐。”
“你教我师父?”在老者的心里虽有意教云啸国术,却没有打算收云啸为徒。再者,他身分尊崇显赫,生平教过几个弟子,如今那几个弟子无一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以云啸的年纪,做他徒孙差不多。
“老人家教我拳术,不就是我弟子吗,师者,传首授业者。”
愣了一下后,老者哈哈一笑,道:“你想认我为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经过我的考验。”国术的世界里,是很注重辈份名声的。老者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他在国术界辈份很高,如果云啸得不到他拳术真传,将来他的招牌将会砸在云啸手上。
国术,生死之神器也,不可轻授。所以,你看在一些传记里面,主角要拜入山门学武功,要先挑水,砍柴,读经,抄书等等一素列的考验,这些都是师门在考验一个弟子的心性。
云啸握了握拳头,道:“没问题。”
老者点了点头,道:“好,从今天起,你先扎马步。”
第三章 神秘老师
随着深冬的临近,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近几天来,这个南方的都市近五十年来,第一次下起了雪,雪花飘飘,不一会儿,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在公园的树林中,云啸只穿着一件T恤,双腿与肩同宽,双手握拳缩在肚子两边,半蹲着,腰肢如松,定如磐石。
而神秘的老者拿着一根柳条站在云啸的身后。慈祥的老人在传授云啸的时候,仿如变了个人似的,性格暴烈如火,如果云啸的动作稍有点不标准,柳条便会落在他的身体上。那条柔软的柳条在老者的手上不吝于钢铁,每次打在云啸身上,疼痛入骨。
“不对,不对,腰不一定直,但是脚下一定要稳,马步,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站出个马来。”看着云啸领悟到他的话,而纠正了自己的姿式,老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
一连几个星期,老者都在教云啸扎马步。老者教他的马步除了传统常见的四平马,铁桥马,半马步,还有一些云啸以前没有听说过的马步,繁杂到了极点。
一个月后,云啸习会了老者所教的各种马步,而且时间由最初的几分钟,到可以坚持到数个小时。其实马步这种东西,各门各派的技巧虽有不同,但是一法通百法通,初时云啸尚需要老者在旁边指正姿式,但是几天后,只要老者站一遍,他便自己摸索到了门道,自行站了起来。
神秘老者虽然没有说,但是云啸知道,老者对于的进度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云啸并没有因此而自满起来,反而更加用心。
这天,老者对云啸说:“现在马步你学会了,我便教你拳术的第二层功夫。”说完,双腿并拢,自然站立,虚灵顶劲,待呼吸自然均匀后,闭目凝神。
老者站立后,浑身散发着一种‘定’的气势,仿如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他移开似的。他长长呼了口气,道:“现在我将招式传给你,你试着站一下。”
“这一式乃是本门拳决十二式中的第一式,名为混沌初开,又俗称‘定神式’。你现在双掌自体侧下垂,向两侧上方提起至肩平,掌心向下,同时吸气……”
这些天来,云啸找了一些关于国术的书看。知道国术这个叫法是缘于当时日本侵华,为了强国强种,政府在南京成立了中央国术馆。以后,武术界的人,将武术称为国术,还有另一个说法,便是像老者说的,只杀人不表演的武术。更具体一点,便是形意,太极,八卦,通背,洪拳,少林拳等等一系列武功的统称。
拳法不是要练招式吗?怎么老师教我的不是啊!虽然心中狐疑,不过云啸还是跟着老者那样站着,脑里想着刚才老者说的口诀,自上而下,放松全身,默念松……
定神式看起来非常简单,实则很复杂,包含着各种心诀意念。只一式便发去了云啸三天的时间。经过三天的练习,云啸也才勉强达到了老者那‘意念不可过重,应似有似无’的要求。
拳术十二式,一式三天,如此云啸又发去了三十六天。第三十六天的时候,老者便对云啸道:“阿啸,我有事要走啊?”
老人家,你那么快就要走了?”
一次跟老者的交谈中,云啸无间知道老者并不是H市人,他来H市只是游历而已。
“你叫我老师吧。”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老者已经决定要收云啸为徒了。云啸虽然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但是他悟性好,仿如天生就是学拳的人似的,而且勤学苦练。短短时间,便已经学会了他十二式的拳诀。这份资质跟悟性比他以前收的那些徒还好。
“是,老师。”老师传授他功夫的时候,虽然很暴臊,但毫无疑问,他是真心在传授云啸功夫,而且云啸知道,私下里,老爷子是很关心他的,比如每次他练功完后,老爷子都会拿一些很珍贵的药酒给他搓身子。一时间,听到他要离开,他心中很不舍。
老者慈祥地看了云啸一眼,这个表情就如第一天云啸见到他的样子:“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该是我们分别的日子了。”说此,他看了一眼云啸,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教你任何拳法的招式。”
云啸轻‘嗯’了一声,道:“弟子不敢欺瞒老师。”
老者呵呵一笑,对云啸道:“你现在用你想到的招式打我一下。”云啸闻言,一记右勾拳直打老者的前胸,同时左腿横扫。这些天来,他随老者扎马,练功,身体灵活了许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姿式,现在都可以轻松完成。
对于老师,他并不敢用力。
老者站着不定,直到云啸的拳头临身,他的腰才诡异地向后呈90度倒去,随后右腿一屈,顶在云啸扫来的左腿着,左手一顶,便将云啸推开老远。
刚才老者的姿式,都是云啸练过的马步跟功夫,看此,云啸咦了一声,不解地看着老者。老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