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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全是风沙,看不到尽头,望不到边。
然后,我蹲了下来,抱着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冷,冷得不得了,牙齿不住打架,全身籁簌地发着抖,冷意一直从脚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里。
我真的是很贱(1)
我缩在阳台一角,抱着我自己,呆了很久。
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曲落阳那张愤怒的脸孔,有眼前,飞过来,又飞过去。耳边,是刚才曲落阳说的话,曲落阳说,他这辈子不会结婚!曲落阳又再说,左拉拉,你也别白日做梦,别指望我娶了你!我最恨,就是女人逼婚!
我有向他逼婚了吗?
我有吗?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向曲落阳逼婚。我只知道,曲落阳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捶进我心埂,也一字一句,思浮在空气中,像是轻飘飘的灰尘,却又沉重得砸碎我所有的梦。
是,曲落阳说,他这辈子不会结婚。
是,曲落阳还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娶我。
我那么爱曲落阳,那么迷恋着曲落阳,曲落阳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透到我的血液,我的骨髓,令我不能自拔。但,这又如何?他还是不愿意娶我,我还是不能做他妻。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不变成了疯子,也变成了白痴。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一颗心,细碎地疼痛,像掷地有声的石子,一滴一滴地碎坠下去。
通常,一男一女,无缘结合,便是分手。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南方以南,岁月无边。各自安好。所谓的爱情,其实不过是一个念头,一瞬生,一瞬灭,经历过了,就像春雨过后的满树繁花,坠落得不知去向。
这个时候,夜越来越深了,深到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块,黑的幕,旁边的几颗小星星,很无聊很寂寞着,四周围的景色,则是出奇的黑,深沉而狰狞,呼啸而过的风声,久久不竭,透着微微的寒意。
我站了起来。
我把挂在我脸上的眼泪,擦干了。
这是第一次,我发现,眼泪在夏天,也是可以结成冰的。爱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是件很贱的事。是啊,很贱!我这样骂我自己。因为,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真的是很贱。
我真的是很贱(2)
我终于,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一步,回到客厅里去。挂在客厅上的那个大钟,是零晨一点四十八分二十六秒。
曲落阳还没有回来,他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便拿了手机,给曲落阳打电话。
曲落阳不接。
我又再拨。
曲落阳还是不接。
我没法,只好给他发短信,我说:“我怀个屁孕!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曲落阳没回,我又再发:“曲落阳,你干嘛这么小气啊?你到底还是男人不是?我不就是开玩笑嘛,你没调查清楚,就发那么大的脾气!靠!”
曲落阳还是没给我回短信。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妈的!靠!”
我不发短信了,直接拨打了他的电话,这次“嘟嘟”,刚响了两声,曲落阳便接过电话了。曲落阳大概是在酒吧里,电话那边很吵,在震天动地的摇滚声音声中,传来了他的声音:“喂?”
我说:“喂你的头,你干嘛不回我短信?”
曲落阳说:“我现在不是接你电话了么?”他兴师问罪:“左拉拉,这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的么?“
我不服气,在电话里和他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说怀孕嘛?其实,我比你还要担心呢!如果我真他妈的怀孕了,去医院受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他妈的生什么气呀?应该生气的是我,又不是你,对吧?”
曲落阳在电话那边,给我连续两个“他妈的”逗得笑出声来,他的声音放柔和下来:“左拉拉,我告诉你很多次了,要文明用语,怎么能够张嘴闭嘴‘他妈的’?这会有损形象。”
我才不管。
我是女版韦小宝又怎么样?
我喜欢。
我在电话里大吼:“曲落阳,你他妈的在哪儿?你他妈的回不回来?如果你他妈的不回来,我也他妈的出去风流快活去。”
曲落阳在那边被传染了,应了一句:“我现在他妈的,就回去。”
我不禁笑了。
笑着笑着,便落下泪来。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1)
曲落阳回来的时候,我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我什么也没穿,裸着身子,赤着双脚,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扑搭在虽然不是很丰满,却坚挺诱人的胸前。我知道我的裸体很迷人,皮肤光滑细腻,四肢修长,肩头圆润,锁骨线条清晰平直,腰细而平坦,臀部紧绷有弹性——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好,二十七岁了又怎么样?看身材,还是像少女,没有松弛,也没有变形。
我走到曲落阳跟前,很风骚地卖弄着自己。
我问:“我漂亮吗?”
曲落阳已喝了不少酒,有五六分醉,他眯着一双眼睛说:“漂亮。”
我又再问:“我迷人吗?”
曲落阳又再答:“迷人。”
我笑了,用了那种很诱惑人的笑容,媚眼如丝,勾人心魂那种。然后,我用我的温软如玉的身子,一点点地逼近曲落阳,一点点地逼到墙角——用我喜欢的方式,我喜欢以前,曲落阳这样逼我那样,很野蛮,霸道,带着强盗那样的铿锵味儿。
再然后,我伸了手,环绕着曲落阳的脖子,我把我整个身子的重量,全搁在曲落阳身上。我把我的脸,伸递了过去,用我滚热的唇,狠狠地缠住曲落阳,舌尖掠过的地方,变得粘湿而灼滚。我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像一朵花从枝梢断裂,发出暧昧潮湿的脆响。
空气里,顿时满是腥甜的芬芳。
曲落阳在我滚烫的亲吻下,激动了,身体蓬勃了起来。
我很煽情的,很流氓地把手往曲落阳身子摸,摸着摸着,手就滑进了他的裤裆,抓了他的敏感处。
曲落阳“哎”的一声叫,到底忍不住了,就抱了我,往沙发里去。因为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曲落阳比平日更加疯狂,更加投入,他在我身体里,猛烈地深入,不停地做,无休无止的样子/
我姿态妖娆地,妩媚地配合着曲落阳,还发生了尖厉而纠缠的呻吟声。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2)
我感觉到我自己,给那个几百年来以妖艳淫荡而著称的潘金莲附了身,我甚至,还用了大胆的,不要脸的,放荡的招式,仿佛是演练多年,驾轻就熟的本能。
可是,我无法感到暖。
我的身体敏感而柔软,可灵魂却在一旁冷眼旁观,麻木不仁。
最后,曲落阳一声吼叫,他高潮了。
我没有。
随着曲落阳的高潮,我身体的疼痛随之而来。我很痛,很痛,真的很痛,痛到我视线模糊,周身寒冷,眼前有许多星星在绝望地飞舞,我还看到了血,很多很多的血,从我大腿间流了下来,染红了一片。
我把手抠进了曲落阳汗湿的背肤,因为痛,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我还是笑着的,我边笑,边虚弱地问:“你说,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
曲落阳惊愕,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我大腿的血。
他呆住。
完完全全的呆住。
我想,我还真他妈的是个淫荡的女人,我竟然在骨肉剥离身体的时候想,一个孩子,换来我和曲落阳一段身体最后的盛宴,是不是很值得?
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值得。
我努力地笑,努力地笑,我边笑,边使尽力气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那么柔弱无力,但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我说:“曲落阳,我真的是怀孕了。不管你信不信,不信我也要说,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意外。曲落阳,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因为你,亲自扼杀了你的孩子,不让他到这个世上来。”
说完,我又再笑了。笑着笑着,我就感到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了起来,曲落阳的脸,曲落阳的身体,也不停地扭曲着。曲落阳摇着我,他的一张脸,很惨白,惨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曲落阳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
他在说着话。
但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的耳朵“嗡嗡”地作响,我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不着边际。随后,我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3)
醒来,我发觉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孩子,真的没了。
曲落阳在病床边,衣不解带,守了我两天两夜,他很悴憔,满脸胡子渣儿的,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一直喃喃地说:“对不起!左拉拉,对不起!”
我虚弱地笑着,我说:“没关系!”
真的是没关系吗?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痛?
后来医生过来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大概同样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逮住了曲落阳,使劲地骂。医生说,作为一个丈夫,你怎么能够如此的不负责任?要知道,你这样做,不但孩子没了,还对妻子的身体有很多伤害,严重的,会导致今后的不育。这次还好,不幸中的大幸,来医院来得及时,要不,连大人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曲落阳低着头,不说话。
他随了医生骂。
医生骂完了,便过来安慰我,她说,物竞天择,不够好,才会自然流产,如果够好的话,这点小小的事,不至于出事。医生又再说,可能这个孩子,与你无缘。有些女人,怀了二三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有孩子,不也一样做?很多人都没事呢。
医生不知道,我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让孩子流产出来。
曲落阳不愿意结婚,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自私。
我不愿意,做未婚妈妈;我不愿意,独生一个人抚养孩子;我不愿意,让这个孩子,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
曲落阳不娶我,并不代表,天下没男人娶我。
为了让好的男人娶我,我只有牺牲才有一个多月的还没成型的胎儿,没有多少个男人,伟大到帮别人养孩子的地步——其实,我如果一味孤行的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也见不得幸福。就像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