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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嘻笑:“曲落阳,到时候说话要算数哦。”
曲落阳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我想想也是。人家曲落阳,可是个正人君子,胸怀坦荡荡,不像我是个戚戚小人,老不想正经事,老想着那些不要脸的事,譬如:如何勾引曲落阳?如何把曲落阳占为己有?诸如此类的。
我们去了一间店名为“品蓝染笺”的旗袍专卖店,那儿挂满了各式的旗袍,旁边的木制架子上,陈列着花样别致的镶边,盘扣,胸针,等等,与旗袍搭配的小饰品。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处,有一盘藏香,在幽幽地吐出一缕淡淡的轻烟,更显了店铺的古色古香。
我偷偷地对曲落阳说:“老天,这地方,让我想起了出土文物。”
我说:“曲落阳,你知道出土文物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
曲落阳装作没有听到。
但曲落阳的嘴角里,隐隐约约有着笑意。
有店员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是不是来看旗袍?”
艳光四射(2)
我说:“嗯。”
“想要什么款式的旗袍?”店员还在热情如火地问。
曲落阳说:“我看一下。”
曲落阳看了一下后,就指了其中一款:“就这条了。”
年轻的店员取了下来,她笑:“先生真有眼光,这款旗袍,是如今最流行的款式,昨天刚到的货呢。你太太身材这么好,气质也好,穿起来肯定好看。”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曲落阳一眼。
嘿嘿,我什么时候成为曲落阳的太太了?
曲落阳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曲落阳这笑,让我心花怒放。沉默,就是等于默认了,是不是?
我拿了旗袍,跑到试衣间去试,穿好了跑出来照镜子。
这旗袍,月白色真丝面料,传统小凤仙领子,无袖,斜斜地在肩上搭了一块浅蓝色碎花真丝披肩,剪裁合体,手工细致,镶边盘扣精致无比。
还真别说,我穿起这旗袍来,很似模似样,立刻增添了几分温婉气质,我那高挑,骨感的身材,变得玲珑有致,曲线毕露。尤其当我插上发簪盘成髻时,优雅,婉约,恍惚间,就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回到了民国初年,我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漂亮不?”我眼角飞扬,故意问曲落阳。
曲落阳不答,只是微笑,但他的微笑中,已代表“漂亮”。
我万种风情的在镜子前,左顾右盼。我自镜子中,看到曲落阳看我的目光,渐渐迷离了起来,里面有着太多我不懂的东西,仿佛是沉迷,仿佛是爱恋,更多的,是一种喜悦与满足感。
店里所有的人都朝我看过来,他们眼中全是惊艳。
“哇,好漂亮!”
“她穿旗袍的样子,有点像张曼玉在《花样年华》中的扮相,很有味道呢。”
“对哦,她是我现实生活中,看到的,穿旗袍最好看的一个。”
“那不是?自从《梅兰芳》公映后,满大街都是穿旗袍的女子,可就是没有人像她,穿上这样韵味的。”
……
艳光四射(3)
我喜欢听那些赞美,感觉就像听一首旋律优美的歌。
正有飘飘然间,旗袍店走来了两个年轻的男子,其中有一个人的目光,落了到我身上,他对他的同伴说;“啊,See(看),她身上的旗袍Very nice(非常好看)!”
他的同伴也看过来,这个皮肤像刘青云,相貌也像刘青云,连一口浓厚的港台口音也像了刘青云的男子说:“她是个美女啦!身材好的美女,穿什么都好看啦!”
另外一个说:“毅轩,你Sister(妹妹)也是Beauty(美女),身材也和这个Beauty(美女)差不多,你选这款式的Cheongsam(旗袍)回去,她肯定很Happy(开心)!”
我朝他看过去,不禁“扑哧”一声笑。
说话喜欢中文夹英文,而且还是一口难听的澳洲英文,除了伍一帆,还会是谁?
嘿嘿,我们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伍一帆听到我这很明显的带着嘲弄意味的笑,有点气恼,瞪了我看,待看清楚是我的时候,他惊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失声:“左拉拉,是你?”
我嬉皮笑脸,回他一个字正腔圆的伦敦口音:“Of course me(当然是我)!”
伍一帆一张酷似费翔的脸,成了猪肝色。
他的朋友奇怪:“帆,你认识这位美女?”
伍一帆咬牙切齿:“I do not know her(我不认识她)!”
我嘻嘻笑:“I do not know you(我也不认识你)!”
伍一帆瞪我。
我朝他挤眉弄眼。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默不作声的曲落阳,这个时候迎了上前来,他朝了伍一帆和伍一帆朋友,那个叫毅轩的男子,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拉拉,就要这款吧。”——他没有像往日,连名带姓叫我“左拉拉”,而是很亲热地叫“拉拉”,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
我心中喜悦,灿烂如花,我说:“好!我听你的!”
艳光四射(4)
曲落阳去付款的时候,我又再对伍一帆扮鬼脸。
毅轩忍不住地笑:“帆,你的朋友好可爱哦。”
伍一帆绷紧了脸:“她才不是我——”大概他想继续夹英文的,可接触到我那充满挪揄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时,便硬生生的,把他那难听的澳洲英文咽回肚子去,他悻悻地说:“她才不是我朋友!”
我再也忍不住,抱了肚子,“哈哈”大笑。
伍一帆恼羞成怒:“很好笑么?”
我说:“Yes。”
伍一帆没什么修养,当即爆粗口:“Yes你的头!”
我摇头,将恶作剧进行到底:“伍一帆,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叫做不可药救!”
然后,我在伍一帆的怒视中,亲密无间挽了曲落阳手臂,袅袅亭亭地扬长而去。
曲落阳忍俊不禁,离开了旗袍店,走了老远后,曲落阳才说:“左拉拉,你真顽皮。”——他又再改口了,不叫我“拉拉”,而是连名带姓“左拉拉”,一下子的,又拉远了他和我的距离。
曲落阳的朋友,是一个有钱人,他的生日Pparty,在他家的别墅里举行。
那别墅,在近郊的富人区里。真是豪华,漂亮得不得了,通体白色,房顶是圆形的,上面安着避雷针,横眼看过去,造型有点像阿拉伯国家的清真寺。别墅里面,又是另一种白色空间,地面用白色鹅卵石铺垫,路灯,秋千,椅子,太阳伞无不都是白色。
这个时候,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曲落阳叫我穿旗袍了。
因为来往的女嘉宾,像约好了似的,统一穿了晚礼裙,长的,短的,黑的,红的,吊带的,无肩的,看上去,给人千篇一律的感觉。而我穿了旗袍,把高挑,柔软,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优雅,婉约,而又不失性感,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我挽着曲落阳的手,骄傲得像个小公主。
我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妖精那样韵味(1)
曲落阳这样向他的朋友介绍:“我的女友,左拉拉。”——曲落阳不知道是有意的,或是无意,在女友前面,省去了“签约”这两个字。
曲落阳的朋友,上下把我打量一番,眼里带着赞许,也不忌讳我,笑:“落阳,你真会挑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有味道。”他并不是我漂亮,只说我有味道。
曲落阳说:“但,拉拉是最好的。”
曲落阳的朋友又再笑:“对对对,她是最好的!”
众女嘉宾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
能不羡慕么?能不嫉妒么?
人家曲落阳,不仅高大,帅气,家中有钱,自己有事业。难得的是,他身上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浮夸浪荡,而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绅士风范,不急不徐,不温不火,似乎这个世界所有即将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一手掌握之中。这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令女人着迷,男人钦慕。
在香槟的热烈里,玫瑰的香氛中,我挺着高傲的头颅,由曲落阳带着我,走到舞池中翩翩起舞。
在一曲悠扬的乐声中,裙角飞扬的舞池里,曲落阳紧紧地搂着我,原来是跳慢四的,跳着跳着,便跳成贴面舞——曲落阳面部紧贴着我的面部,身体紧贴着身体,我和他,紧紧相拥着,中间没有一点空隙,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彼此的身体热度,彼此的热血沸腾。
外人眼中,我和曲落阳,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曲落阳脸上,全是陶醉和暧昧的神态,他甚至,还把他的的嘴巴,亲昵地落到我耳际,他的气息如兰,有让人心悸的温热。曲落阳轻轻地说:“宝贝,你是今晚最美的女子。”
我的心,如沸腾的岩浆一样灼热:“真的么?”
“真的!”曲落阳说。
然后,曲落阳便吻了我,在我的脸颊上。曲落阳的吻,如此细腻,唇那么轻,而密,如玫瑰色的黄昏小雨。
我有窒息的感觉。
妖精那样韵味(2)
我说:“曲落阳,你爱我么?”
曲落阳声音很温柔:“我喜欢你。”
我说:“曲落阳,为什么你说喜欢,不说爱?”
曲落阳回答:“宝贝,我说过,我不相信爱情。”
曲落阳说不相信爱情,但他却叫我“宝贝”。是,曲落阳叫我“宝贝”,他今晚叫我“宝贝”。这一声“宝贝”,让我甜到心底里去,不知天上人间。恍惚中,我就是曲落阳的“宝贝”,而曲落阳,是我的“甜心”。
一曲完毕后,我们回到了座位。
有几个年轻女子,远远看到曲落阳后,一阵惊叫,然后兴奋莫名走了过来,把曲落阳围住,她们七嘴八舌:
“曲公子,什么时候有空?也给我搞个造型。”
“我下个月结婚!曲公子,到时候你给我化妆,好不好?”
“还有我呢。我做伴娘也要化妆。”
……
这几个女子围在曲落阳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曲落阳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并不答她们——其实曲落阳,并不见得对谁都有耐心,此刻他的神情,虽然是笑着的,眼睛却没有笑,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曲落阳说:“对不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