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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我才劝你要好还待他,这段时间是他的困境期,你能陪着他走过,依照他的人品和性格,肯定会感激你一辈子,会对你好。当然了,如果你再给他生个孩子,他的心肯定这辈子都跑不了。”
“说的年柏彦跟您儿子似的。”素叶笑道。
“傻丫头,你嫁了他,他不就是我半个儿子了吗?你就跟舅妈瞎贫吧,当初我和你舅舅都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一头栽进去,年柏彦要不是个香饽饽,你能这么跟我们对着干吗?”
素叶嘻嘻地抱住了方笑萍,“放心吧舅妈,我一定会幸福的。”
她也一定要给年柏彦生个孩子,不管有多危险,她也一定要。
其实,这两天看见他跟小豆子相处的情况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年柏彦那个人理智沉稳,在对待小孩子上也十分有耐性,她相信,他绝对会是个好父亲。
中秋节,因为有了小豆子的到来而变得热闹。
让素叶感慨,有个孩子在场,真的就一样,他会让所有人都变得年轻开朗。
小豆子的父母在素冬的带动下也不那么拘谨了,素冬爱喝酒,小豆子的父亲平时也爱喝上那么几盅,如此,饭桌上顿时酒菜芬香了。
正吃着,门铃响了。
素凯起身去开门,半晌,听见他迟疑的声音,“阿姨?您怎么来了?”
素冬抻着头,“谁来了?”
没一会儿,素凯带着人进来了,侧过身,竟是阮雪琴。
素冬一家人全都愣住了。
阮雪琴手里还拎着一盒月饼和一个水果篮,看起来挺重的,素冬最先反应了过来,起身,对素凯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拿一下。”
素凯赶忙上前,接过阮雪琴手里的东西。
阮雪琴看上去有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过节,这点东西不成敬意。”
“来了就是客,您这太客气了。”素冬发挥了一家之主的风范。
方笑萍可没那么好说话,态度冷淡开口,“这大过节的您怎么来了?老公在牢里,那是自己犯了事儿,我们这儿就是平民百姓家,可没法儿帮你捞人啊。”
一句话说得挺狠,弄得阮雪琴脸色尴尬。
“妈。”素凯无奈摇头,示意她别说了,然后看向阮雪琴道,“您来是有事儿对吗?先坐下,别站着。”
其实,他挺想问叶澜怎么没来,上一次见到她时她瘦了很多,他愈发地内疚。
阮雪琴舔了舔唇,抬眼说了句,“其实我来……是想找柏彦。”目光落在年柏彦身上,“能跟你聊聊吗?”
素叶诧异了,这个阮雪琴找年柏彦做什么?
不光是素叶感到奇怪,其他人也倍感不解。
年柏彦放下了筷子,起身,踱步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阮雪琴舔舔唇,嗓音略微干涩地说,“有点私事儿。”
年柏彦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对大家说,“你们先吃,别等我。”
阮雪琴也看向大家,“诸位打扰了。”话毕,转身走向门口。
“请问……”身后,小豆子的母亲迟疑开口了,“你是阮小姐吗?”
阮雪琴顿步,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小豆子的母亲起身,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展开笑颜,“你真是阮小姐啊。”
阮雪琴一头雾水,“是的,我姓阮,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小豆子的母亲十分熟络,“我是千灯镇那个开客栈的老板娘啊。”
“啊……啊?”阮雪琴皱了下眉,然后轻声问,“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哎呦,我怎么可能记错呢?不过都是很多年前了,你忘了吧,当时你和你老公在我客栈住,那天晚上你阑尾炎犯了,刚开始我和我老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吓死我了,你老公当时还没回客栈呢,我和我老公把你送进医院的,你做手术暂时不能走动,就在我们客栈住了挺长一段时间呢,我呀,天天给你煲汤喝来着。”说到这儿,小豆子的妈又解释,“我可不是想要跟你讨什么好处啊,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见着了挺惊喜的,你伤口已经不疼了吧?当初去的那家医院条件有限,医生缝合伤口的技术也没现在这么好,这么多年啊我还挺后怕的,你说万一——”
“不好意思啊这位太太,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姓阮没错,但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位朋友,我也从没去过千灯镇。”阮雪琴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啊?”小豆子妈的满腔热情被打断了,十分尴尬地站在那儿。
“哎呀我说你怎么见谁都套近乎呢?”小豆子爸走上前过来拉她,“人家说你认错人了就是认错了呗,赶紧过来坐下,咱们这是在人家做客呢,别那么失礼人前。”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小豆子爸扯着她坐下,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
年柏彦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看向阮雪琴,低声说了句,“到院子里谈吧。”
阮雪琴轻轻点头,又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后就出了门。
庭院里,小嘎巴叼着一根比它脑袋还大的棒骨趴在摇椅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丝毫不关注有外人来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食上,充其量是在见到年柏彦出来后摇了两下尾巴。
入秋的天气凉了,即使是在午后,清风之中也会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意。
阮雪琴披着条精致的藏青色暗花纹披肩,一枚璀璨的胸扣将披肩十分贴服地扣住,这个颜色使她看上去十分地雍容华贵,只是,她的脸色看上去略显憔悴。
“您有什么事就说吧。”年柏彦双手插兜,站在那儿,阳光抖落了他高大的身影,斜斜地铺在夕阳漫天的余晖之中。
阮雪琴抬手拢了下被人吹乱的发,嗓音干涩地说,“前两天我和澜澜去探视了你二叔……哦不,去探视了澜澜的爸爸。”
年柏彦淡淡开口,“叶叶是我妻子,我叫他二叔也正常,他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欺负?”
阮雪琴闻言后,唇角挤出一丝笑容,“他是个杀人犯,里面的人躲着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受到欺负呢?”
年柏彦点了下头。
“不过他一直不死心,还想着要我们继续上诉。”
“证据确凿了,为什么还要上诉?”
阮雪琴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承认害死你岳父的事实。”
“就算如此,他前后两条人命的血债背在身上也不可能脱罪,一样还是要坐牢。”年柏彦从实际出发,淡然说道。
阮雪琴轻轻点头,“但他始终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想要见你。”
“见我?”
“是,上次探视时他就恳求让我帮他带话,他想要见你,我想,八成是希望你能帮他上诉。”阮雪琴叹了口气道。
年柏彦听出她话中有话,便问,“您来找我,是希望我能说服他安分守己?”
“他是我丈夫,我也希望他能够幸免于难,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坐牢,但是,他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你岳父不是他害死的那又如何呢?他现在的认罪态度良好的话,最起码可以获得减刑的机会,那么他也有出来的那一天,但是他继续这么闹,到头来害得是自己的女儿。”阮雪琴重重叹气,“精石被人收购,叶家的八卦消息也好不容易平息了,他如果继续上诉,又是一轮新的八卦炒作,他坐牢了属于破罐子破摔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澜澜不行,所有的媒体都会盯着澜澜,澜澜还年轻,这么小就让她遭受别人的白眼她哪能受得了?万一压力过大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呢?柏彦呐,其实我已经认了,澜澜她爸身上多一条罪名和少一条罪名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了,请你过去劝劝他,别再给女儿增加心理负担了。”
面对阮雪琴的苦口婆心,年柏彦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可眸底深处是思考,半晌后他才开口,“好,我会劝劝他。”
“真是很抱歉,我知道你离开精石其实多少跟鹤城也有关系,当初他带着一群股东反对你,这是他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在牢里表现得好一些,别再闹事了,这样的话,说不准真的可以提前放出来。”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离开精石有很多的原因,也并不全是二叔的错,他有他的立场。”年柏彦轻描淡写地回答。
“谢谢你了。”阮雪琴面带愁容,“其实说实话,我很不想去相信你岳父的死跟他有关,但是小叶在书房里发现的那些书籍又怎么解释呢?我平常也很少进他的书房,顶多就是为他沏茶泡茶的,谁知道他怎么会对那些书感兴趣,唉……”
“别担心了,我会劝劝他。”
阮雪琴十分感激地看着他,“柏彦,真是感谢你,到了现在还这么帮我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年柏彦轻轻一笑。
等阮雪琴离开了后,年柏彦回到了屋子里,餐桌上,小豆子的妈妈还在较劲呢。
“真是奇怪啊,我记得很清楚啊,怎么可能认错呢?”
小豆子的爸爸在旁说道,“哎,也有可能是人家就不想认你啊,就别多说了。”
素叶则在旁好奇地问,“你只知道她姓阮吗?既然在你们客栈住,那应该都有登记名单呀,还有身份证之类的。”
“早些年哪有那么正规啊。”小豆子妈说道,“那个时候只要有身份证登记就行,也不需要本人身份证,对于她呢我倒是记得听清楚,关键就是她阑尾炎手术那次,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应该没登记她和她老公的名字。”
年柏彦坐了下来,不着痕迹地问了嘴,“她老公是姓叶?”
“叶?”小豆子的妈想了半天,“不是姓叶啊,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挺怪的,说话的腔调也挺怪,大白天的总是戴个太阳镜和鸭舌帽,都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后来啊她住在我那儿,那个男人就不再出现了,只是偶尔会有人送补品过来给她。哦,那个男人个头不高,挺精瘦的。”
年柏彦若有所思,素叶看了他一眼,挑眉凝思。
方笑萍则开口了,“那一定是你记错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女的,是叶家的二夫人,她老公是叶鹤城,哦,就是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坐牢的那个。叶鹤城高高大大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