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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不再去看那四幅画,看着她,面含微笑,“最开始你是迷茫的,甚至有点恐惧,所以你看了不少有关梦境分析的书。”否则她就不会说出一些有点专业的说辞。
杨玥挑眉,然后点点头。
“可后来,你迷恋上了梦里的男人,现在,开始愈发地不能自拔,你不想他消失,所以,你总是在暗示着自己,你现在的行为是无可厚非的。”
杨玥轻轻摇头,盯着素叶,“难道你真的认为,梦境里的人只存在于梦境,不存在于现实吗?你反反复复梦见一个男人,那么,必然会有他存在的道理。”
一句话,像是棍子似的敲在素叶的后脑上,她听见大脑嗡地一声响,然后想起了她自己梦里的那个男孩儿,那个手提青灯,带着她走出长巷的男孩,那个紧攥着她的手、最后大喊着让她快逃的男孩。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不过是场梦。
甚至更多时候,她有意在压抑着这种情绪,因为隐隐的,她总觉得有一股子危险逼近,潜意识告诉她,想起了那个男孩儿,那么她就能够记起危险。
所以,她在逃避,尽量不想追寻自己的梦境。
如果不是杨玥的这句话,她还在自欺欺人中。
“你的意思是,你梦里的那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素叶收敛了心神,至少,不能在客户面前暴露自己的心理问题吧。
“他叫海生,是个渔民,每天都在海上工作。”杨玥轻声说道。
素叶不解,“海生?你不是说他不在你现实生活中吗?”
“可是,我觉得我们在梦里的相爱是曾经发生过的,所以,这个人一定存在。”杨玥十分肯定地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你一直在等着海生?”素叶问。
“对,他在最后一次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杨玥对素叶稍稍敞开了心扉,神情看上去寂寥,“我的梦境会随着四季变化而变化,到了冬天,我就很少睡觉了,因为一睡觉,梦里就只有我站在海边,孤零零等着海生回来,一等就是整个隆冬。”
素叶从资料里看到了她睡觉的频率。
想象中的人物,的确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在现实中的判断标准,当然,有很多人是清醒的,能够分清楚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可有些人,可能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这就是老祖宗所讲的“醉生梦死”的真正含义。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杨玥,不算过分。
因为很显然的,她已经确信海生是存在的了,甚至,她在等着海生。
“所以,你现在一直单身,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素叶记得她资料上写得那些。
“海生让我等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杨玥目光灼灼,“而且,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海生,他们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这么确定?”素叶问。
杨玥点头,“当然,每到春天和秋天,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你试图找过他吗?”素叶问。
杨玥轻轻摇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我找不到他了。”
素叶停止了发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杨玥抿了抿唇,看向素叶,“素医生,你说你能帮助我,那么,你能帮我找到海生吗?”
她帮不了。
这是素叶很明确的事儿。
她哪有本事去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在梦里出现的男人?
如果让何明来诊断杨玥的话,怕是诊断下来的结果就是:臆想症。
想象着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只是分开了,然后漫无目的地等下去,等着那个梦中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
每个人都有想象,也是自我催眠的一种表现形式。
例如,姑娘们爱看爱情电影,迷恋于小说中描写的男女之情,痴恋于小说中的人物等等,因为这些情感或人物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现实社会的不满、焦躁和失望,寄托于精神领域上的情感,这也是意识世界里对人性内心心灵的一种平衡表现。
这是正常现场,因为人需要想象或适当地自我催眠才能度过一切的不如意。
但还有一种现象,就是过度地自我暗示和催眠。
由最开始的无意识到最后有意识的深信。
甚至,会在脑海中完完全全塑造出一个具体的人来,个案会跟他说话、吃饭,过着跟现实无异的生活,她深信着他的存在,所以深迷其中无法自拔。
她会臆想出很多相处的桥段,当成是真实发生过的,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素叶很想直接诊断杨玥患有臆想症,可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因为,杨玥太过清醒。
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真的是她经历过的;
第二,她在编造个故事。
可如果是后者,目的是什么呢?
杨玥还再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这令素叶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轻轻点头,说,“我一定会帮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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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素叶这边的焦灼,年柏彦也在忙。
忙盯着精石的股价。
忙,叶渊的事。
叶渊无声无息地在四合院里养伤了。
万幸的是面积够大,否则叶渊无处可藏。
而这天下午,年柏彦跟素凯在喝茶。
茶寮这种地方适合年柏彦,却不怎么适合素凯,相比较年柏彦来说,素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觉得,两个大男人见面谈事情,喝酒畅饮才是最好。
但在茶寮有一个好处。
不受人打扰,令思路更加的清晰集中。
素凯现在短时间不在家已经可以放心了,因为叶澜的情况越来越好。
那个小男孩儿到底存不存在
只是,两人聊得话题,叶澜很不适合去听。
“其实我也在怀疑叶鹤城。”素凯在听完年柏彦的分析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但你知道,他的所有证据都抓不着,我们只能是怀疑。”
年柏彦若有所思。
“还有叶渊的话,你觉得他有所保留吗?”素凯问。
素凯是警察,也是年柏彦最信任的警察,叶渊被害这件事,必然是要有人知情的,这样才方便去调查,所以年柏彦将叶渊的情况直接反馈给了素凯,寻求素凯的帮助。
年柏彦品着茶,淡淡地说了句,“有。”
“想要找线索的话,叶渊首先就要知无不言。”素凯皱眉说。
年柏彦放下茶杯,盯着素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件事真的跟叶鹤城有关,你将怎么面对叶澜?”
素凯没有马上回答。
他只是低头,若有所思地摆弄着茶杯,下垂的眼皮遮住了目光里的思量,紧皱的眉头却出卖了他复杂的心思。
良久后才说,“人总要为他自己做过的行为负责,否则,这个社会就乱了。”
年柏彦闻言后,轻淡地笑了笑。
“换做是我,没法做到你这么铁面无私。”
“不应该这样吗?”素凯一时间迷惘。
年柏彦倒满了茶。
“对于警察来说,应该这样;对于商人来讲,只为利益而活。”
素凯看着他,久久未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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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不在家的时候,叶渊会到庭院里散散步,等年柏彦从素凯那回来后,扔给了叶渊几瓶德国黑啤酒。
“事实上我更喜欢你们家冰箱里的食物,健康新鲜。”叶渊笑着拿过啤酒,扬了扬,“我就是喝酒才出了事儿,现在可不敢喝了。”
“不喝?”年柏彦将啤酒打开,笑道,“你不喝,怎么酒后吐真言?”
叶渊一愣。
年柏彦没理会他,自顾自喝了几大口。
爽口的冰镇啤酒在这样一个炎热天气里十分给力。
叶渊手里攥着啤酒,啤酒的凉一直朝着手心里钻。
“你什么意思?”
年柏彦倚在那儿,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淡淡笑着,“你也知道,你二叔的证据为零,我已经尽量在帮你了,只可惜,你隐藏得哪怕是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叶渊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隐瞒了。”
年柏彦盯着他,抿着唇。
叶渊看上去神情有点不自然了,想了想,将啤酒打开,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擦了下嘴,目光躲闪。
“那你那句杀人灭口是怎么回事?”年柏彦反问。
叶渊的嘴巴张了张,“我……说过吗?”
“叶渊,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年柏彦肃了神情。
叶渊沉默,闷头,然后几口把剩下的啤酒又喝完,手指用力一攥,装啤酒的易拉罐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你在隐瞒什么?或者,你想保护谁?”年柏彦的目光锋利。
叶渊看上去有些烦躁了。
良久后,哑着嗓子说,“我只不过,不想让事情闹的更大。”
“还有什么事比雇凶杀人更严重吗?”年柏彦不解。
“有。”叶渊十分肯定,他抬头,看着年柏彦,“叶澜。”
年柏彦怔楞了一下,眉头皱,“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阮雪琴也有份参与?”
叶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有那么三四分钟才开口说话。
“杀人灭口这件事,其实也是我后来猜到的。”他的嗓音发沉,“是有一次,我无意之中听到了二叔和二婶的争吵。”
年柏彦看着他。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才知道二叔跟那个台湾龙石公司有关系,他们在争吵过程中提到过,而二婶好像是对那家公司诸多不满,两人越吵越凶,当时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是撞见的时候,正好听他们在说龙石。”叶渊叹了口气,“他们两个见我闯进来后神情挺愕然的,然后,我清楚地看见二婶眼里流露出惊慌,我想,他们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说到这儿,叶渊又深深喘了一口气来平复心口的郁结感,“紧跟着我就出事了,所以当时我就在想,这个龙石一定是有问题的,而他们不想让我有时间去发现秘密。”
“但你又怕这件事真的跟叶鹤城和阮雪琴都有关系的话,受到最大打击的是叶澜,所以你才把这段隐瞒。”
叶渊点点头。
“叶澜也是我疼爱的妹妹,叶玉已经出事了,我不想看着叶澜再出事。”
年柏彦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