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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看着纪东岩。
他站起身。
嘴角有点出血了,抬手擦了一下。
然后很是平静地看向大家,“都出去。”
会议就这么被打断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纪东岩才看向年柏宵,淡然地说,“你这算是给你大哥打抱不平?”
年柏宵还要冲上去打他,被素叶一把抓住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年柏宵干脆用了英文,使用了习惯的言语,更能将他的愤怒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是你盗了我大哥的产品设计吧?然后还使诈弄得我大哥官司缠身!”
纪东岩说,“年柏宵,你应该知道商场之上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儿,你大哥的手段远比我要卑劣的多,我现在也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但是,叶玉被杀,你大哥被警察带走这件事跟我无关。”
“你放屁!”年柏宵粗鲁地骂了句,“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大哥进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干嘛要这么做?”纪东岩眉头蹙紧。
年柏宵紧紧抿着唇,死盯着他。
“纪东岩,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吗?”素叶忍无可忍,“你都盗用了精石的设计了,再把他弄进牢里正好一了百了。”
纪东岩看向素叶,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儿,眼神多少有了尴尬,轻叹,“小叶,我承认产品上的问题,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希望年柏彦坐牢。”
“你还值得我去相信吗?”素叶冷笑。
说话间,她死死攥着年柏宵的手,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她能够想象得到,如果不是拦着年柏宵,怕是年柏宵早就跟纪东岩打成一团了。
纪东岩舔了舔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但是纪东岩,你千万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素叶咬牙切齿。
纪东岩的大手倏然攥紧,冲着素叶低吼,“你就这么爱他?”
“对,我爱他!”素叶扬起了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纪东岩眼里受伤,“他年柏彦到底有什么好?你真以为他很清白吗?你真以为他是什么正经儿商人吗?说不准真的扒出来他的过往比我还要肮脏,这种人我不明白你到底爱他什么!小叶,我有什么比不上年柏彦的?不管是轮财力还是对你的用心,我都不输给他!”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年柏宵还不容易稍稍压下的怒火一下子又上来了,一把甩开素叶,上前就要揍他。
而纪东岩这次也不会等着挨打,跟年柏宵扭打在了一起。
“够了!”素叶赶紧上前拉架。
奈何两个大男人拼起命来比任何时候力气都要打,素叶拉年柏宵拉不开,转头去拉纪东岩还是拉不开,她干脆挤到他们两人中间,使出最大的力气来拉架。
不知谁一个用力,她的身子就一下子被甩开了。
紧跟着肩膀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她痛呼。
“小叶!”
两人同时叫了她的名字,两道身影也同时冲了过去。
纪东岩会快一些,赶紧将她扶起,心疼地看着她,一脸懊恼,“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伤到?”
岂料,年柏宵一把将纪东岩推开,不悦地说,“离她远一点儿!”
纪东岩一个趔趄,站稳之后,素叶已经被年柏宵搂在了怀里,他见这一幕后,眉头皱得更紧。
素叶的胳膊疼得要命,额头上都是汗。
咬着牙,轻声说,“柏宵,咱们走。”
年柏宵狠狠盯着纪东岩。
“走!”素叶提高了声调。
纪东岩见素叶这般神情,很是担心,但一时间无法上前,就算他上前又如何?他知道现在素叶已经不信任他了。
年柏宵也不再坚持了,忍着一腔的怒火,带着素叶转身离开。
“小叶……”纪东岩艰难叫了她的名字。
素叶顿步,转头看他,说了句,“我知道年柏彦对你的手段也不光明,你心里有委屈我理解,之前的事我没有参与过,但在南非那一次,换做其他人早就有杀了年柏彦的心了。我以为你不会动这个念头,因为我知道年柏彦对你再狠,也从未动过赶尽杀绝的念头。纪东岩,你是不是真的就要做的这么绝?真的就要年柏彦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你好自为之吧。”
纪东岩僵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口一阵阵的疼。
出了纪氏,等电梯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来公司的丁司承。
见到素叶后,他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你……”
年柏宵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素叶。
电梯来了。
素叶却漠然地扫了丁司承一眼,跟年柏宵说,“走吧。”
年柏宵盯了丁司承一眼,什么都没说,搂着素叶进了电梯。
丁司承上前了几步,电梯门却缓缓关上,遮住了他与素叶的视线。
他站在电梯前,久久没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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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车,年柏宵看着素叶,皱着眉头道,“你说你拉什么架啊?”然后,换成了中文,“你猪呀!笨蛋!蠢蛋!”
素叶捂着胳膊,皱眉道,“你这才去上海几天啊,满嘴脏话的,果然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让你说句好话半天学不会,骂人的话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我是生气,你护着他。”年柏宵不满地甩了句。
素叶无奈,“我哪是护着他啊?现在事情已经这么乱了,你打他两拳出出气也就罢了,还能把他怎么样?他是没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你也得被抓进去。”
“他敢!”
“是,他倒不会报警,但你也别太行为出格了。”素叶叹了口气,“再说,纪东岩应该真的不清楚这件事,他应该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筹划一切,顶多就是产品盗用罢了。”
“你相信他?”
素叶看着他,“事到如今,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你想想看,他都能承认产品是盗用的这件事,那么年柏彦被抓一事他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年柏宵想了半天,皱眉,“年柏彦到底有多少仇人?”
“这个你要等着你大哥出来后亲自问问他了。”素叶艰难地移动了下身子,“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赶紧带我去东直门的中医馆,我的胳膊脱臼了。”
“啊?”年柏宵吓了一跳,有点慌乱,“对不起啊,我……”
“你等我胳膊接上去之后再说对不起啊,疼死我了。”她之前就脱臼过一次,是不是落下毛病了啊。
年柏宵听了后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二话没说赶紧开车。
巨大的引擎声一响起,又震得素叶胳膊生疼。
她咬着牙说,“大哥,你慢点开,谢谢。”
年柏宵张了张嘴巴,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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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从中医馆出来后已是快五点了,她马不停蹄,给素凯打了个电话后,又催促着年柏宵开车一起去素凯家。
这阵子素凯休了长假,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
原因很简单。
当他知道叶澜在每次毒瘾发作时,阮雪琴都无法狠心看着她受苦继续选择毒品后,他就毅然决然地将叶澜带回了家。
他知道叶澜不想去戒毒所,而他后来也想了,绝对不能送叶澜进戒毒所,进去了是会留有档案记录的,叶澜现在还这么年轻,他不要她未来的人生溅上污点。
阮雪琴刚开始死活不同意他把叶澜带走,后来他动怒了,当着叶澜的面儿就吼了阮雪琴,问她,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女儿?
一句话,让阮雪琴泪流满面。
素凯将叶澜带回了他的住所,每天看着她,不管她什么时候发作,他都会在她身边守着她,几天下来,他也弄得伤痕累累,但还在继续坚持着。
从来都没后悔过
路况不好,哪哪都是拥堵路段。
有人是这么戏称北京的五六点钟路况的,抢劫的、逃狱的都不敢开车,否则一上环线准被堵死,不上环线也能被各个车辆挤死,警察都不用太认真追,溜溜达达就能将其擒获了。
所以,在北京这个地方,你想看见计量车辆狂追的镜头,简直比让你看见诺亚方舟重现还要困难。
关于这点,年柏宵是领教过的,他的那辆跑车在路上开得十分憋屈,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然后不停地主路辅路换,才能看见希望的曙光。
等车速稍稍提上来时,他问素叶一个问题,如果我和素凯都是你弟弟,你能更疼谁一些?
素叶看了他一眼,说,你就是我弟弟。
年柏宵撇嘴,我是你小叔。
素叶惊讶地看着他,冲着他竖了手指,你在上海没白待啊,都会论资排辈了,看来车队生活锻炼人。
年柏宵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好久,等红绿灯的时候,年柏宵又问,哎,你还没回答我呢。
素叶想了下说,等你什么时候开口不是条件反射地用英文而是用中文,我就会更疼你一些了。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他不以为然。
素叶哼笑,中国汉语博大精深,有你学得了,小子。
绿灯了,年柏宵开了车,张口时改了中文,得嘞,您就请好吧,我的汉语不要太标准喔。
前一句带着京腔,后一句带着点上海腔,虽说都不太标准,但还是有模有样。
素叶无语,这孩子学得太杂。
等两人到了素凯那,敲了半天门他才开。
素叶一看他满头大汗的,心里就咯噔一声,年柏宵跟素凯之前不是太熟,也只是彼此认识而已,所以见了素凯不但满头大汗,还有点衣衫不整时,年柏宵有点尴尬。
可等着跟素叶进了房间后,年柏宵才明白自己误会素凯了。
一个人影突然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年柏宵的胳膊,痛苦道,“姐夫,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姐夫?
年柏宵愕然,定睛一看,竟是叶澜。
她的脸色看上去糟糕极了,惨白惨白的,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女鬼。他只觉得手臂被她抓的很疼很疼,甚至在怀疑都出血了。
素凯最快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将叶澜拉入了怀里,用尽全力阻止她再乱动。素叶也赶紧上前帮忙,叶澜却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力气竟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