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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拼新品成为废品,损失的不但是金钱效益,还有其公司的名声。
真的就如年柏彦所说,损失太严重了。
“设计图一向是保密的,纪东岩怎么会得到?”素叶警觉。
年柏彦眉心凝重,“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纪东岩想要对付我,什么方法都会用上,我早就应该想到。”
“你怀疑有内鬼?”
“而且,也许很早就跟纪东岩有来往。”年柏彦接过她的话说,“精石新品不是只要拿到设计图就万事大吉的,今年的这款刺绣元素,需要时间上的配合,就算他拿到设计图,在时间上想要把全部新品设计出来也不大可能,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给纪东岩通风报信,他一早就有了精石的设计大样儿,所以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的那颗主石就是选用跟精石这次无论是克拉数还是级别都很相似的主石。是我忽略了,当时他对外亮相那颗主石时我就应该有所警觉,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做准备了。”
“这种事儿谁能想的到呢?”素叶听着心惊胆颤,攥了攥手指,“找不出内鬼吗?”
年柏彦眸光一厉,“内鬼肯定要查,但能轻易拿到设计图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现在的重点不是想要内鬼问罪,而是眼前的困难。”
素叶觉得心口一片发凉。
商场尔虞我诈的事情很多,她也着实见过不少,但现在她的丈夫面临如斯境况,对手还是纪东岩,这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
纪东岩,虽说她痛恨他那次的行径,但从心里深处对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她觉得他的本质不坏,可现在,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还是,是她一直看走眼了?
半晌后问,“那现在怎么办?”可想而至,股东们现在会对年柏彦抱有很大怀疑。
不管怎么说,设计图是从年柏彦手里被盗走的,当初设计图也是他主张不公布的,一旦出了事儿,年柏彦便成了最大嫌疑人。
年柏彦沉默,陷入深思。
素叶毫无头绪,她对这行不熟,也给不了太好的主意,轻声问他,“如果我们能找到内鬼,是不是会将问题减轻一些?”
是合作还是散伙儿?
“问题会减轻,但损失无法避免。”年柏彦沉声,“纪东岩也可以反咬我一口,说我找来代罪羔羊来陷害他。也许他正等着我这么做,毕竟他现在是赢家。”
素叶明白这个道理。
“你心里有底吗?”她问了句。
在南非那么困难的境况都走过了,而且她也曾听许桐讲过年柏彦以前的事儿,大大小小的风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他能稳坐在精石总经理的位置上,将精石打造成最好的钻石王国,这可不是说说玩笑就能做到的。
素叶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倒他。
可是,年柏彦闻言这话后,抬手轻抚她的眉梢,语气低重,“叶叶,我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会有心里没底的时候,你信吗?”
她信吗?
其实,她是相信的。
他是运筹帷幄,他是精明能干,但他也是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没有神可通天的特异功能,她相信他会有无助迷茫的时候,可是,她不愿回答说相信,因为这个时候,如果连她都妥协了,那么年柏彦的精神支柱在哪儿呢?
她拉过他的手,与他的手指绞缠在一起,重重地攥紧,说,“我相信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总有过去的一天。你不要感到累,因为你还有我,还有我们这个家呢。”
这是年柏彦听到最温暖的话,探过身,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辗转,悱恻神情。
素叶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动与他拥吻。
良久后他才放开她,低低说了句谢谢。
素叶凝着他的眼,问他,接下来的精石会怎样?
年柏彦若有所思,说了两个字,“很糟。”
能从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说明精石真的要面临一场灾难,可是,那些股东们能眼睁睁地看着精石遇险吗?
“既然糟糕已经开始了,我们反倒没什么好怕的了,不是吗?”素叶说了句。
在没有得知实情之前,素叶心里是不安的,但现在,她反而不怕了,可能是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总好比被人稀里糊涂陷害了强,至少,在一件事清清楚楚地发生后,就能有最清清楚楚的对策可以去想。
年柏彦凝着她,“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怀疑我?”
素叶摇头,解开安全带,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亲爱的,我的爱情很盲目的。”
“有时候盲目点好。”年柏彦低头,啄了她的唇。
素叶干脆大胆了,轻声道,“我会跟你一起并肩战斗的。”话毕,主动堵上了他的唇。
年柏彦搂紧了她。
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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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起了雨,天阴沉沉的。
但纪氏,显然没受到天气的影响,依旧忙碌非常。
等市场部的高管向纪东岩报完新品预计的情况离开后,纪东岩的手机响了。
“年柏彦对外宣布新品发布会取消,这是怎么回事儿?”手机那边的声音威严沉着。
纪东岩转了椅子,面对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不动声色道,“爸,您都退休了,眼睛还盯着年柏彦呢?我是您儿子,他可不是。”
“事实上我的儿子似乎干了件让我都吃惊的事儿!”
纪东岩抬头揉着太阳穴,“如果换做今天是我受损失了,您会这么着急上火吗?”
“你别忘了,纪家和年家是世交。”
“可他年柏彦什么时候当我是世交了?”纪东岩攥紧了拳头,“我一次次是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他让你损失的顶多是金钱,你呢?你这次的行为会彻底毁了他这个人!”手机那端声音不悦。
“爸,您就安心度假吧,别操心这些事儿了。”纪东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边声音转成语重心长,“儿子啊,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他是年柏彦,你不能强人所难。”
“我只是想用另种方式来缓解我和他的关系而已。”纪东岩皱眉。
那边没辙了,良久后叹气,“现在纪氏是你当家,我的确没有权利过多干涉你,但是东岩你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纪东岩的情绪平稳了下来,淡淡道,“我有分寸。”
那边也知道劝不动他,重重叹气。
等通完电话,纪东岩看着窗外,眼里的光很暗,如天边的铅云。
有人敲门。
他转过椅子,淡淡说了声进。
是丁司承。
纪东岩见状后,笑道,“坐。”
丁司承的脸色有点难看,跟他隔着办公桌,坐下。
“今天不是你来公司的日子,怎么,你也打算过来庆贺我一下?”纪东岩含笑问了句,然后拿过两支雪茄,将其中一支递给了丁司承。
丁司承没接,纪东岩便直接点了一支给自己,抽了一口,轻轻吐出。
很快地,浓郁的雪茄气息蔓延。
丁司承直截了当问,“精石的新品发布会是怎么回事儿?”
他也是看了报道才知道精石取消了发布会。
听闻这个消息,丁司承第一个反应就是纪氏的新品,他不是傻子,年柏彦是个做事周全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取消新品发布会。
“那是年柏彦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纪东岩似笑非笑。
丁司承蓦地起身,瞪着纪东岩,“纪氏的新品就是精石的吧?”
纪东岩波澜不惊地看着他,笑道,“你都已经猜到了,还过来兴师问罪?”
闻言这话,丁司承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纪东岩,像是瞧着个陌生人,良久后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纪东岩,你这么做会把我也拉下水的!你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是商业犯罪!”
“证据呢?”纪东岩很是轻描淡写地说。
丁司承被噎了一下,良久后眯眼,“你买通了精石的人?”
“想要对付年柏彦的人那么多,需要我买通吗?”纪东岩反问。
“可我们当初是说好的,我要的是叶渊下台,而不是年柏彦!”丁司承眉心紧锁,“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要做什么至少得提前让我知道吧?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赶年柏彦出局,那么叶渊呢?他会更稳当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纪东岩笑了,雪茄的烟雾隐隐遮了他的脸,及他的眼。
“司承,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达成了共识,让叶渊完蛋,首先得年柏彦完蛋,这个程序你不是不知道。”
丁司承攥攥拳头,“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纪东岩将雪茄搁置一旁,“那得看年柏彦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什么意思?”
纪东岩看着他,“精石现在肯定乱成一团,我倒要看看年柏彦要怎么妙手回春。”
“那个内鬼——”
纪东岩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个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站在年柏彦那边的,所以你放心,你不会被拖下水。”
丁司承盯着他,良久后问,“你还有多少计划是瞒着我的?”
纪东岩笑了,“丁司承,我们从一开始也没要求坦诚相待吧?”
丁司承的牙根咬得咯吱吱地响,“纪东岩你最好记住,我的目标只是叶渊,其他人怎样,跟我无关。”
纪东岩的笑很云淡风轻,“做事不能太急。这种事儿就是骨牌效应,已经跟你说过了,年柏彦没了,叶渊也就完了,叶渊完了,精石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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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雨势始终没停,反而更大。
精石,在经历了一天的兵荒马乱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年柏彦集齐了叶家人,除了叶鹤城因为叶澜再次毒瘾发作要守在家里没来外,阮雪曼、叶渊、叶玉、林要要、阮雪琴、素叶都在场。
“首先我对这次的新品设计图被盗一事深感抱歉,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年柏彦在跟在座的所有人重新交代了一遍事情经过后,首先表明了态度,然后说,“现如今,董事局开始正式干涉我的运营权,他们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