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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觉得,这种睡姿在恋人间是亲密,在情妇和金主间就是讽刺了。
她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一时间压得心脏滞闷。
可很快地,年柏彦的右臂又伸了过来,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左手臂也圈上了她的肩膀,右手臂将她重新扣在了怀中。
她再次陷入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则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新生的胡茬刺痒她的皮肤。
素叶以为是年柏彦醒了。
身子僵直了好久后才发现他是睡着的,刚刚的动作全都是下意识行为。
就这样,素叶回到北京。
踏上北京土地的一瞬间,看着车窗外息壤的人群,素叶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似的。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其实人渴望孤独那都是矫情的话。
年柏彦再次给了她两个选择,第一,继续留在四合院,第二,回三里屯的那个房子。
不管怎么选,素叶都知道他已然开始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之内了。
她选了三里屯。
所以,年柏彦直接将她送回了三里屯。
那套房子里里外外都被小时工打扫得干净,里面的所有东西还都没有移位置,都是她千辛万苦淘回来的东西,还有一只行李箱立在沙发旁。
素叶站在行李箱下前看了好久,思绪定格在她被年柏彦打晕的那一瞬。
回京后,年柏彦就再也没出现过。
素叶在三里屯的房子里战战兢兢地待了两天,等到第三天她开始尝试住在舅舅家,那一天,她没接到年柏彦的电话。
又过了两天,她决定上班了。
回联众,回大学,唯独的,没有回精石。
给她打电话的竟是叶渊。
他诚挚邀请她继续再在精石工作,并且提醒她,她也是精石的股东之一。
素叶觉得奇怪,不得已之下去了趟精石,这才愕然发现叶渊回了精石。他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区别于平时很随意地打扮,一身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在大班椅上,令素叶看上去有点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叶渊,他苦笑着问素叶,是不是觉得我穿这身怪怪的?
素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显然的,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精石发生了一些变化。末了,她对叶渊说了句,我觉得你还是穿机长制服好看。
这套西装革履太不适合叶渊了,正如,他完全不适合商界一样。
她多少了解叶渊,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哪是叶渊能驾驭的?如果他能像年柏彦那么心狠手辣也就罢了。
叶渊没有跟她过多的谈工作上的事,问了她出去旅行散心心情好些了没有,又问了她有关老宅怎么处理的问题。
素叶只是寥寥回答,至于老宅,她说先留着,就空着吧,她是绝对不会搬过去住的。
临离开时,叶渊突然跟她说,对了,我要跟要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五一。
素叶彻底惊呆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更令素叶不解的是,从同事口中她才得知叶渊刚回公司的情景。
众多女同事亲眼目睹了这一刻,以行政部小姑娘的绘声绘色最具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那一幕赶上纵横四海了。
“素医生,你永远想象不到两个帅哥在走廊里相遇时相互握手的那一刻有多么令女人想去尖叫,更何况,这两个帅哥还都是公司高层,一个是掌控精石集团经济命脉的总经理,一个是精石唯一继承人的叶家大公子。”行政小姑娘对素叶一脸兴奋地说道。
素叶能够想象得到那一幕是怎样的壮观。
也能想象到公司上下该如何地茶余饭后,众所周知,年柏彦在精石的地位不可摇撼,再加上他竟吸收了叶家股份,摇身一变在董事局具有举足轻重的发言权,这就意味着他在精石的权力不可估量。而叶渊回到精石坐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钳制年柏彦的,精石似乎变得波谲云诡。
可素叶知道,叶渊压根就不是年柏彦的对手。
虽说她不知道叶渊为什么会同意回精石,但清楚知道他一来对商业不感兴趣,二来也不是个在商场上擅于运筹帷幄的人,他的专长在飞机上,而不在商界。
所以,她似乎能预知到未来。
当然,叶渊这个时候将她重新拉回精石,名义上是劝说她继续在这工作,而实际上他重申了她的股东身份,怕是也有提醒她是叶家人、提防年柏彦真有吞并精石的意图。
说实话,精石变成怎么,成为谁的,她压根就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亲人和朋友,例如林要要,不是嫁给丁司承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嫁给叶渊?
后来,素叶约了林要要逛街,两人寒暄了好多话,素叶发现,其实变沉默的不单单是她,还有林要要。她便直截了当问了她。
林要要沉默了好久,然后跟她说,我是心甘情愿要嫁给叶渊的。
素叶不解,觉得她有苦衷,她怕要要会和她一样。
可林要要淡淡笑了,说,因为我发现其实我爱的是叶渊,可能在我割腕自杀的时候我已经不爱丁司承了。
素叶一时间无法判断真假来。
倒是林要要关切地问她,跟年柏彦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吗?
她笑了,却将最苦涩的味道逆流入心,在要要面前她不想表现出太多的悲凉,只因她是她最好的朋友,素叶不想让她担心。
于是跟她说,我和他,一切都挺好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挺好?
“我已经听说了。”林要要紧紧攥着她的手,目光诚挚,“你的心情不好,他特意给你放了那么长时间的假期让你去旅行,要知道这是打破他原则的事,说明他真的很在乎你,小叶,你一定要幸福。”
其实素叶更想跟要要说这句话。
她希望,林要要能替她幸福。
因为在未来的一年里,她和年柏彦两个注定了是相互折磨,又何来的幸福呢?
等事后,素叶又给丁司承打了个电话,丁司承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问及他和林要要婚礼的事,他的语气又变得很恶劣,他说,我不会放过叶渊那个混蛋!
叶渊至于怎么混蛋了丁司承没跟素叶说,素叶知道这种事当事人不吐口旁观者怎么问都白扯,所以也就罢了。
她想的是,也许林要要真的移情别恋了,所以丁司承才会那么痛恨叶渊。
与纪东岩见面已是两周后了。
两人约了一同吃晚饭。
纪东岩见到她第一面就是问,她玩得开心吗?
素叶才发现,原来年柏彦对内和对外是两种借口,对外宣称时他只说她在外地散心,而对舅舅和舅妈就说的严重些。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的手下留情?至少不会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有病的”。
她对纪东岩说,很好。
可纪东岩笑得很勉强,他说,小叶,其实你一点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年柏彦对你究竟做了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快乐。
素叶知道他能猜到的原因是缘于他在杭州时,亲眼目睹了年柏彦差点掐死她的那一幕,所以,不管她怎么说,在纪东岩眼里早就把年柏彦定罪了。
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想。
“我真的很好,年柏彦他没有为难我。”素叶用“为难”二字来形容她和年柏彦之间的关系,吃着甜品,可嘴巴里始终是苦的。
纪东岩始终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素叶轻轻笑了,看着窗外,说,瞧,树都发芽了,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咱俩相亲的情景吗?
纪东岩当然记得,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本人时就惊为天人,只是没想到她会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小叶。”纪东岩轻轻叹气,伸手情不自禁攥紧了她的手,“你应该跟我的,因为我觉得我比年柏彦更珍惜你的笑容。”
素叶摇头,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但可惜的是,很多事不可能重新来过。就算重新来过,她要的也不会是纪东岩。
她抽回手,对他轻说抱歉。
而这时手机响了。
素叶不知怎的就一个激灵,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短讯息。
年柏彦发来的。
讯息简明扼要,却明显的是他淡然命令的口吻:今晚十点我回京,必须早我之前到家。
素叶才知道这段时间年柏彦是出差了。
心口莫名地慌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怕了。
纪东岩见她神情不对劲,二话没说夺过手机,素叶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然看到了手机上的讯息,脸色立刻难看了下来。
将手机冲着她一扬,目光不悦,“你口中的很好就是这样?年柏彦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小叶,他把你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当成情妇了。
彻彻底底的情妇。
至少,在还没撕破脸皮之前,年柏彦不会用这种态度命令于她。
这种口吻,就是传说中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口吻吧。
素叶没说话,伸手要来拿手机。
纪东岩却手劲一使,再次攥紧了她的手,义正言辞,“小叶,离开他吧。”
素叶也使了劲,连手带手机一同抽了回来,淡淡说了句,“离开,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好,我等你。”纪东岩皱紧了眉头。
“不。”素叶绝决摇头,目光连同语气一样干脆,“东岩,请你原谅我,我的想法始终没变,就算没有年柏彦,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但我无法把你看做恋人。”
“素叶,你知不知道自己挺残忍的?”
“如果我违心答应你更残忍。”素叶向来对纪东岩拒绝地干脆,只源于他是她最重视的朋友,朋友之间,有些话势必是要说明白的,否则只会误会不断。
她不想让纪东岩误会,这是对他最大的负责。
纪东岩攥了攥拳头,神情严肃,“你知道吗,当我追到杭州看到他差点把你掐死时我就决定,我不会放过年柏彦,如果他对你好,我心甘情愿了,但他对你不好,所以,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素叶叹气,何必呢?
“真的不用为了我。”她摇头,“我不值得你们任何一个人大动干戈。”
纪东岩却讳莫如深。
席间,纪东岩的手机也响了。
素叶见他看了一眼手机,眉头皱得更紧,然后挂断。
可没说两句话时,手机又响了。
素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