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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冰有点急了,“当然不想。”
两个都是聪明人,素叶精明,白冰也不傻,她知道刚刚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如果再被年柏彦知道这件事,唯恐这娱乐圈都没有她立足之地了。
“说吧,我有大把的时间听故事。”素叶悠哉。
白冰轻叹了一口气,迟疑,“你还真想知道啊?”
素叶皱眉,“你不说也行,我直接去问他,你都松口了,量他也不敢瞒我。”
这番话,足以在白冰面前彰显了她在年柏彦心中的位置。
白冰见状也只好无奈,点点头,“我的确是年柏彦的情人,我指的是以前。”
素叶面无表情,五脏六腑却像是有无数根针似的扎着疼。
“其实像年柏彦那样的男人,他不主动张口的情况下都会有很多女人扑上前。”白冰稍稍做了个铺垫,看得出,她是很想把自己的形象漂白。
素叶哼笑了一下。
“我……被年柏彦包养了三年的时间,应该算是他的情人中时间最长的一个。”白冰艰难开口。
素叶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年柏彦有女人,但听了这话还是刺耳啊。
“也许你压根就不会相信……”白冰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柏彦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我跟了他三年,从未背叛过他,我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幻想着他就是我的男朋友,甚至是我的老公。”
素叶紧紧捂着咖啡杯,指关节生疼。
白冰慢慢地喝着咖啡,跟素叶讲述她和年柏彦的事,刚开始她还有点别扭,言辞小心,但渐渐地,随着过往美好的片段浮现,白冰讲述的语气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欢愉。
白冰认识年柏彦的时候,他还没回国。
而白冰是奔着一姐妹到的国外,原本是想着出去开开眼界,玩一段时间就回国,等到了国外,她倒是认识了一些朋友,都是做生意出身,平时带着她吃吃喝喝倒也痛快。
她是在一次商宴上认识的年柏彦。
只是那么一眼,白冰的心就沉沦了。
那时候的年柏彦还不像现在这么严肃,但在精石分公司也展露锋芒,那场商宴中,他成了众多女人眼中最优秀的男人。
她的其中一位朋友在银行工作,正好与精石分公司有合作关系,便拉着她上前,主动搭讪了年柏彦。
那一刻,白冰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从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男人,像是天生的发光体,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不同的目光驻足。
与年柏彦相互握手的时候,白冰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只可惜,年柏彦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驻留,而是跟她的朋友一直在谈合作的事宜。
“就这样,我和他初见时,我记住了他,可他没记住我。”白冰苦笑了下,对着素叶说了句。
素叶觉得气管中有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喘气时有点费力的疼痛。
“我和年柏彦再见面时是一年后了。”白冰接着道来。
那一年的白冰事业发展得十分不好,多次试戏碰钉子,要不然就遇上了骗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都被奇骗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卖身体。
当然,她所谓的出卖身体是指去做模特,四处去接秀来走,不管什么,只要赚钱她就不挑。因为她身材高挑,人长得又漂亮,很快的被一个经纪人看重,签下她,带着她走秀。
那位经纪人是模特圈的老手,也是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的花蝴蝶,后来有一天她找到了白冰,给了她一大笔丰厚的酬劳,白冰吃惊不明就里,经纪人笑着跟她说,要她今晚跟着姐妹们到指定的包房,陪陪几位大人物。
白冰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拒绝,说自己只走台,不陪客。
经纪人有点不高兴了,说了句狠话,意思就是如果她今晚不去,以后都不要在模特圈里混了。
白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只是,当晚她硬着头皮跟着一群姐妹推开包厢的房门时,不成想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里,慢悠悠喝着烈酒的年柏彦。
才真正叫个可怕
“年柏彦是个太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在人群中才会那么显眼,‘鹤立鸡群’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白冰的唇角有一点点的咖啡沫,乍一看像是某个牛奶广告中嘴巴两边撇了两道牛奶的代言人,但很快地,她拿过纸巾很优雅地擦去了咖啡沫,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在加上一句强调后变得别有用心。“一点都不夸张。”
放下纸巾时,素叶看到她的纤纤玉指染了蔻丹,是扎眼的红,与她今天这一身假装兔子般无辜的粉成了最失败的配搭。
可白冰的注意力不在她染了一个多么失败的指甲上,纤指轻轻一扬,别了一缕头发于耳畔,继续讲述她和年柏彦的点点滴滴。
那一晚,整个包厢的男人中就属年柏彦最安静。
光怪陆离的灯光在头顶不怀好意地闪耀,每个光圈落下来,不经意扫到哪个男人脸上都是大胆放纵且晴欲外泄的笑。
白冰和一群姐妹被这群男人挤在中间,一瓶瓶的烈酒摆满了长桌。
就只有年柏彦,颀长的身子慵懒地陷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喝酒,他明明是攒局者,自己却落个清闲,白冰发现,当灯光扫落下来时,唯独照在年柏彦脸上是平静淡然的。
白冰整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年柏彦身上,却忽略了要陪的客人,连拒了客人好几杯酒后终于对方激怒,叫来了带着她们来的那位经纪人训话。
那经纪人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打在白冰脸上,骂话之难听令她恨不得开窗跳下去,客人再想为难她时,一直沉默喝酒的年柏彦意外地替她解了围,说了句,“好了,犯了错误骂几句就算了,继续喝酒,别扫了大家的雅兴。”
那客人才罢休。
虽说这句话不像是专程为她解围,但白冰还是感激。
聚会散了后,她追上了即将上车的年柏彦,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可令她倍感失落的是,年柏彦竟看着她眉梢疑惑,问了句,“你是?”
白冰自认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一直以来都受男人目光的追随和关注,但年柏彦的态度令她受了伤,与此同时的,也是因为他这种疏离的态度而痴迷。
她跟他说自己就是刚刚那个包厢的模特,然后又说一年前就见过了他,显然年柏彦对她没什么印象了,白冰最后搬出了她那位银行朋友,年柏彦才恍悟。
看着年柏彦若即若离的身影,白冰心底的爱慕更甚,她大胆地扯住了他的胳膊,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她对年柏彦说,年先生,我……想跟你。
年柏彦用不解的神情看着她。
白冰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她想跟着他,因为刚刚在包厢里的行为已经激怒了经纪人,她再也无路可走了。
年柏彦看了她良久,然后问她,你知道跟我是意味着什么吗?
白冰说知道,她只想跟着他,不在乎以后怎么样。
从那一晚,奠定了她和年柏彦的关系,确切来说,奠定了年柏彦包养她的关系。她足足在年柏彦身边待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在年柏彦的帮助下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从模特成功转到影视,一步步实现她想成为一名家喻户晓的明星梦。
“从一开始,年柏彦的态度就很明确,他告诉我,我和他之间只是各取所需,我只是他的情人,没资格干涉他的任何事。”白冰苦笑,抬眼看了看素叶,“他可以说是最令人着迷的男人,同时也是个最无情最没心的男人。”
素叶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没料到白冰也会用“没心”来形容年柏彦。
“我知道像年柏彦那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了,在他眼里,我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也许女人太多主动真的就会自毁身价,最起码我在他眼里成不了独一无二的。”
白冰说到这儿,抬手用力搓了搓脸,舒缓了一下脸部僵硬的神情。
“年柏彦是典型的工作狂,在他心里,占据第一位的永远是工作,而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怕是都不及一件衣服贵重,如果工作和女人要他选,他一定是选择前者忽略后者。他对女人没什么耐性,最厌恶的是女人没事找事无理取闹,所以我每次都告诫自己要在他面前乖乖的,要听话,不要说和不要做令他不高兴的话和事,因为我亲眼见到女秘书不分场合地勾引他,下场就是被他辞退。”
素叶从白冰口中,似乎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年柏彦。
“可是啊,女人就是贪心的。”白冰自嘲地笑了,“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时间一长我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应该多少有点分量了,更重要的是,我真的把他当成了我自己的男人。我每天晚上都在等着他的电话,三年的时间听起来很长,但你相信吗?我和他有时候半年才能见上两三次面,因为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忙,他好像有数不完的应酬,开不完的会似的。”
“我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太想把他占为己有,可年柏彦这三年来始终就是不温不火不亲近不疏离的态度,我和他见面,每次都是他指定的酒店房间,他从来没带我到他家过,他也从来不在我家过夜,甚至说是连我家门他都从来没踏足过。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爱他。”
素叶的目光始终平静,如面前的那杯渐渐凉却的咖啡,眸底没了温度。
“我受不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工作,我也受不了那些主动跟他示好的女人,我开始吃醋,开始妒忌,开始疑神疑鬼。与他见面后,总是趁着他不备时偷看他的手机记录,查他的通话记录,他只要时间一长不跟我联系,我的心里就开始没着没落的,生怕他在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忍不住在他工作时间打了他的电话,撒娇说我想他。可年柏彦动怒了,我忘了他是最讨厌工作期间被人打扰,他不再跟我有任何形式上的联系,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我是实在熬不住对他的思念,主动打电话给他,跟他道歉,不停地道歉。”
说到这儿,白冰的目光紧了一下。
而素叶的心则紧了一下。
“后来他终于来了,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