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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林不大,却暗含了八卦阵势,精妙非常。其实这个世界没有阴阳八卦一说,却被乔采宁学了这时空里最最阴毒煞气的修罗阵,两相融合,便成就了世外桃源一般的菀霖居……没有她这主人的允许,就算是功力强她十倍,闯了进来,也要留下点纪念品才能勉强逃阵,不是破阵,只是落荒而逃。
乔采宁抱着凤君羽进了林子,翠儿打发了马车后,紧紧跟着主子的步子,不敢踏错一步,他见过,江湖上被称作鬼面的顶级杀手,只一柱香的时间,化为灰烬,就在这片林子里。
林子包围中,共有三处独立的院落,乔采宁被传善文善赋,可惜,这三处院子,只叫了,东厢、西厢和主院,就为这个,明棤明二小姐曾经积极踊跃、自告奋勇要为院子正名,却被乔采宁淡淡一句“不喜欢我取得名字?可以,那你以后自己进来”顶了回去。笑话,明二小姐灰溜溜沉默了,不是有你带着,来这鬼地方我还有命吗?
凤君羽被一路抱着进了西厢,采宁将他安顿好在床上休息,她自己去了主院、留下翠儿照顾。
迷迷糊糊醒来,是冷清的屋子,若不是能够感觉到门外有人,凤君羽怕是会以为妻主终是将他这肮脏的奴隶扔了,不要他了。奴隶的自卑心理,总是反反复复,尤其是在乔采宁面前,他的伪装只会全线崩溃。
“主君?您醒了?”翠儿时刻关注着房内的动静。
“嗯。”凤君羽确定了是翠儿在外面,心下稍稍松了松,然后,起身,也不穿上外衣,在房内门口边上……跪了下来,或许,这对于现在的凤君羽而言,仍是最能安定心绪的姿势。
“主君?可要翠儿进来服侍?”翠儿只好硬着头皮再问。
“不用。”凤君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是气势沉着。
“呃……”翠儿实在头疼,刚才主人是直接将主君抱进了她的卧室,而乔采宁的卧室,翠儿从来都是不得允许、不能擅进的,偏偏主子爷吩咐了照顾好主君,只是现在这副隔着门的样子,如何照顾?哎,“主君,主子刚才去主院那儿了,可能要有一会儿才能回,也吩咐了翠儿,若是主君醒了觉得发闷,翠儿可带您去主子的书房,您可以拿书来打发时间……”
“不用。”凤君羽打断了翠儿的话,他自然听得出,翠儿想尽话语要引自己出去,可看样子,若不是自己开门,他是不会进来的,那么,现在这样就好。
凤君羽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反思,妻主即使喜欢自己,他也不能如此骄纵,明明该是尽心服侍妻主的,偏偏莫名地自己就那么睡过去了,新婚夜是这样,刚才又是这样……可是,想着想着,凤君羽走神了,刚才翠儿在门外说,妻主去了主院?那么这里是哪里?主院里,妻主是去见谁吗?可是,翠儿竟然说,妻主允许自己去书房?全天下,怕是能够进妻主书房的男子,没几个吧?
于是,等到乔采宁从主院回来,只见翠儿在门口神色焦急无奈,甚至带着点惶恐,“主子……”他要怎么回话?房里的主君每每一句“不用”就把自己的长篇大论打发了。
采宁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菀霖居,心情有些明亮畅快,没有怪罪翠儿,挥手让他离去,可是,当她推开门,见到端端正正跪在门边的凤君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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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天接到的通知,连着几乎一周的时间,亦人可能没办法上网了,出差啊出差,大家耐心等待,也请诸位见谅~~
明二和她的一个男人
“妻主?”凤君羽见她推门进来,然后看到自己的时候,脚下顿了顿,他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她忍无可忍的怒气吓住了,不知所措。
一张秀气的脸上,凤君羽不知是因为跪得久了、还是因为当下心绪波动太大,一阵苍白、一阵泛红,莫名的,在乔采宁面前,总是很容易失了主心骨,他贪心了……想要留住乔采宁给的温暖,所以,他开始打心底里害怕,她会不要自己、扔了自己!
乔采宁的确是生气了,明明一遍遍告诉自己,千万忍住,他只是还不习惯,他需要时间……虽然不喜欢弱弱的男人,可乔采宁无法否认,眼前这个男人最初吸引自己的、用来打动自己的,不就是那一颗颗掉落在自己手背的泪珠吗?
想到这里,她坐在床沿,然后抬眼望那依旧忐忑着跪在门边的凤君羽,“过来。”她像是发出一个指令,他更像是个听话的机器娃娃。
果然,听到乔采宁出声,凤君羽即使感觉到那语气里的捉摸不定,却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是,妻主。”
修长的男子,从不远处膝行直到自己的脚边,看着这样的凤君羽,乔采宁嘴角想要往上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可偏偏,那笑似乎不比哭好看多少……这男人,原来还记着,自己说喜欢看他气定神闲的高贵样儿。
所以,即使是跪着爬到自己脚边,他的一连串动作,像是将优雅刻进了骨子里,这样的男子,奴隶的姿态,却满是贵族一般的气质。
凤君羽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像是在天堂享过福,还有在地狱生不如死,面对那些形形□的人物,渐渐,他就像是本能一般,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曲意逢迎,这对他而言,成了求生存的必要。
看他低着头,乔采宁敛去了神情中的异样,恢复到平日里那一副淡淡的样子,然而,不知不觉,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君羽跪着做什么?”
她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挑起了凤君羽的下巴,触及肤质,暗叹一声,真是让人嫉妒的皮肤质感啊。
当她的手伸向自己的时候,有一刻,凤君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甚至垂头闭着眼睛、僵硬了身子,刚才妻主的怒气,他肯定那不是幻觉……女子生气了,男子受罚挨打,是再正常不过的。
然而,莫名的,凤君羽的脑海中,闪现的,竟是昨晚在新房,他也是这样跪在妻主的床边,那时竟然哭了,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尝过眼泪的味道了……然后,妻主也是这样,挑起自己的下巴,温柔地吻去了眼角的泪!
“啊?”这一次,他没有再哭,她也没有用一个吻来安抚。
乔采宁明明是想打算跟这男人好好聊一聊,她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甚至前一刻还是个正夫气派十足的夫君,下一秒,又是迫不及待要自虐……她再次下定决心,非得研究彻底、弄明白了他的心理,下点狠功夫改了他这坏毛病!
隐隐有些明白,乔采宁其实能够想象,正是因为他如此敏感,才能好好活过北国的后六年,可是,从今以后,她乔采宁的夫君,已经不需要从前的种种了,凤君羽将会是和乔采宁比肩的男子。
然而,凤君羽这种愣怔讶异的表情,轻易便挑动了乔采宁的心绪,痒痒的、麻麻的,明明他的那张脸,清秀英气并不妩媚妖艳,为什么看在乔采宁眼里,好似无尽的诱惑?
“对、对、对不起,君羽错了,请妻主责罚,君羽不能尽心伺候妻主,君羽该死……”既然无法避免视线碰触,凤君羽很认真地想要去读懂乔采宁眼里的含义,可是,妻主究竟在想些什么?很显然,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读心术”、救命稻草,此刻,毫无功用。
被迫视线相交,君羽开始毫无章法的认错认罚,然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悄悄垂下眼帘,可是妻主却不断地抬高他的下巴,逃不开,禁不住慌乱……那一句“乔采宁是凤君羽的妻主”,即使带给了他希望,却一时之间无法抚平他所有的伤痛,反而,给了他一个家的希望和温馨,他如今开始害怕失去。人啊,总是不知足的。
他没有哭,眼里看着有些湿润,但确确实实没有一滴泪。
乔采宁这才想起,初见,三年前,凤天骄亲自在凤都城门口迎接弟弟凤君羽,走下马车的男子,乔采宁在远处也能看得清晰,他的神态是卑微的,像个奴隶的样子,然而,他的眼里没有软弱,或许是有惶恐、忐忑、不安等等,总之,乔采宁记起,那时候的凤君羽,该是一个倔强着不轻易流泪的男子。
果然,昨天的新婚,该是个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境遇,他才会忍不住泪水刷刷刷往下流,凤君羽的眼泪,其实很珍贵的吧!乔采宁这样想着,甚至手背依旧能够回忆起昨天他那泪水带着的温度。
“哇!乔三,你这也太带劲儿了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说的就是你这样!”
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采宁刚才太过专注于凤君羽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虽然知道是自己人,并不是什么凶手刺客的危险人物,可是乔采宁看着来人,眯眼,目光中已经闪现出了危险,即使不是冲着凤君羽散发出来的杀气,可君羽就在她身前,也禁不住颤抖了身子,他才有所感悟,妻主真正生气起来,如此可怕!
“啧啧!老三啊,不是我说你,怎么也走上她殇老大的不归路了呢?哎,还真不怕委屈了人家……”明棤,北川明家二小姐,将视线从好友乔采宁的身上,顺着移到了凤君羽身上,若有所指地盯着这跪地不起的男人,尤其是刚才那一幕,乔采宁“禽兽”般捏着这男人的下巴,让她明二小姐啧啧称奇。
其实,像这种调戏欺压男子的事儿,她明棤是手到擒来,可偏偏,认识乔采宁这些年,这位三小姐分明就是个绝情绝欲的家伙!
凤君羽讨厌这种赤、裸裸的眼神,即使,他早就习惯了,悄悄挪动着膝盖,他向着妻主乔采宁靠拢,这一动作,倒是引得采宁弯了眉角,哪还舍得夫君如此?
“嗯……”凤君羽闷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乔采宁揽上了床、藏在了她的背后。
“骆籽微,把她弄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棤不是她带来的,那么,能够安然从外面进这林子,甚至进了自己的西厢院子,只有一个可能,乔采宁头疼,凤朝的北川之地,是明骆两家独大,明棤和骆籽微,便是让两家头疼不已的异类!
明棤,打小风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