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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安,我爱你。”
“我知道。”沈忆安亲亲他的发顶微微叹息。
“你也爱我。”
“嗯。”
“我们还会有孩子。”
……
“忆安,我很累。”
“宝儿睡会儿,我守着呢。”
蒹葭仰头碰碰沈忆安的嘴角,脸上挂着泪温声道:“孩子还会有,你别难受,你把身子养好才有力气疼我爱我。你咋能,让我来哄你?”
沈忆安勾唇笑笑道:“为妻不对,宝儿别伤怀,今日丢掉的为妻都给宝儿一一补回来。”
“哎,我想睡觉。”蒹葭尽量不去感觉下|身的酸疼,在沈忆安怀里轻蹭了蹭,寻了个安稳的姿势。抬手把沈忆安伤着的手放到自己的亵衣下,轻拍了拍柔声道:“妻主也睡吧,宝儿不想说话,困。”
沈忆安一只手摸上蒹葭的额头,擦干上面的虚汗,把胳膊顺着蒹葭的颈下伸过去。蒹葭抬抬头,枕在她臂上深吸了口气。
沈忆安搂着他的头轻抚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像羽毛,又像满载柔情的轻吻。
何去何从
腊月二十二说到就到,沈家没有说去迎亲,王家也没有说要嫁人,两家似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
沈忆安整日搂着蒹葭睡觉,除了一日三餐和其他不得不下床的时间,其余都与蒹葭面对面躺着。{奇}有时候互相看着,{书}有时候只是闭着眼,{网}沈忆安再也没提过孩子的事,蒹葭也似乎忘了有这么一出儿。两个人每天搂着对方,安静异常。
慕氏偶尔来屋子里坐坐,笑着给床上的两个人讲一些沈忆安小时候的趣事。刘氏也常来,多是安静的坐着。沈灏和沈思齐因着蒹葭的状况不得不避讳,有时在外间慕氏与沈灏打个照面,慕氏也只是疏离的点个头。
这日晚,沈忆安依旧单臂扶着蒹葭让他喝了药,等下人收拾妥当下去又揽着他躺下。蒹葭又开始定定的看沈忆安,只是目光了多了些神采。
沈忆安勾勾嘴角,目光柔和的也看着蒹葭。
“忆安。”蒹葭轻轻出声。
“嗯?”
“忆安,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隐隐有鞭炮声传来,沈忆安盯着蒹葭苍白的脸颊怔了怔,柔声道:“过了年可好?在那边没人服侍。”
“我好的差不多了,能自个儿做饭了。”
沈忆安一只手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划着,温声道:“过了年吧,总要先养几天。”
蒹葭扁扁嘴眼睛有些红,沈忆安叹口气,笑了笑道:“明天,明天回家。”
“我就是,就是想回去。”
“知道,我知道,宝儿别难受,明天就回家。”
蒹葭吸吸鼻子,扶着沈忆安的左手小心的放到自己腰上,默了会儿弯弯嘴角道:“那,等过了上元节再回去。”
“就明天吧,宝儿别想太多。”沈忆安轻叹。
“我就是……”
“知道,我知道,宝儿别想太多。”
蒹葭湿着眼眶,搂紧沈忆安闭着眼。
***
王府的气氛也不算好,王子若自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
郝连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又去了王家。王素周依旧一脸阴沉,倒是王子若的父亲,一直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
“郝连求娶王公子,还望王老板应允。”
王素周阴沉着脸道:“你拿什么养活他们父子?”
“郝连等来年春试定会求取一官半职。”
“那就等来年再说吧。”
“王公子他……”
王素周冷冷道:“那孩子我是不会让他留,他自己也不肯留,郝小姐还是另求姻缘。”
郝连脸色有些难看,微垂着脸皮道:“郝连想见王公子一面。”
“不成!”
王父抓住王素周的手哀求道:“就让他们见一面,若儿也能想开些,你真要逼死他不成?”
“哼,丢尽王家的脸了!”王素周咬牙狠狠道:“我说沈家怎么推三阻四不愿来娶,原来他肚子里早就怀了别家的野种,那他还咬着沈家做什么?我这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哟!”
王素周扇得自己的脸啪啪作响,被王父哭着拉开。王素周脊梁微弯,似乎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郝连歉然道:“这是郝某的不是,早该上门提亲。王老板还是让郝某见上王公子一面。”
“休想!”王素周下巴直抖,王父泣声道:“你就不能给若儿留条后路?你当真看着他寻死吗?”
王素周急的面色发红,抖着手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一直沉默的王灵均领着郝连出了房间,带着她直接进了王子若的院子。
王子若抱膝坐在床头,王灵均领着郝连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若儿,今日可好些?”王灵均温声开口。
王子若抬头看过去,央求道:“姐,你让我走吧。”
“走哪儿去?”郝连绕过王灵均走到床边,皱着眉道:“我来提亲,过了年就办了如何?”
王子若把目光转向王灵均,王灵均轻点下头出了房间。
“我不会嫁你。”
“你怀了我的孩子。”
“那又怎样?你若执意我可以流掉。”
郝连脸色微变,皱眉道:“你当真舍得?”
“有何不舍?”王子若避开郝连的视线,垂着头道:“你我本就是孽缘,那孩子也本不该来,我不过是把它送到该去的地方。”
郝连叹口气,抓住王子若放在膝上的手柔声道:“别闹了,我是真的想娶你。”
王子若抽回手嗤笑,“你的感情倒是变得快。”
“我不会让你受苦,来年科考……”
“郝小姐似乎没听懂我说的话,这孩子,我不要!你,”王子若冷冷一笑,“我不嫁!”
“子若!都这般了,难道还要互相伤害吗?”
“伤谁?伤你?还是伤于蒹葭?”王子若撇开脸,闭了下眼道:“郝小姐放心,你那个于蒹葭我不会再靠近,王子若是贱啊,却不是真的没有脸皮。”
“子若怎么……。”
王子若冷冷的瞪过来,眯着眼睛道:“郝小姐看看这张脸,有什么值得你求娶的?郝小姐还是安安稳稳的在衙门做事好,免得我哪天抽风又害了你。”
郝连噎住,盯着王子若脸上的疤不知该劝些什么。
王子若扬声道:“绿衣,送客!”
郝连伸手想抚上王子若脸上的伤疤,王子若撇开脸咬牙道:“那孩子,只能一死,郝小姐若不放心,我会让人把血布送过去。”
郝连仓惶的退开两步,嘴巴张了几张,终还是咽下心底的惊讶与愤怒低声道:“不管你要不要,过了明年春试,我来接你们父子回家。”
王子若撇着头没有动作。
郝连叹口气,走到床边拉住王子若的手,放了一块青玉进去,重又握住,柔声道:“爹留下的,说要给郝家女婿戴着,你且收着,等我功成名就之时,接你们父子回家。”
郝连转头离开,王子若甩手把玉扔到她背上,厉声道:“我不要!我不嫁!我不做郝家女婿!”
郝连脚步顿了顿,听着玉佩落地碎裂的声音心底泛起一丝痛意。郝连紧紧拳头,抿着嘴出了房间。
“你拿走!”王子若嘶喊,“你拿走!我王子若不用谁可怜!你拿走!”
站在门口的绿衣抖了抖,垂头立在那里不敢进屋。王灵均叹口气,想进去劝劝王子若,却被他疯一般摔东西的模样吓住。王灵均退出房间站在门口道:“若儿别恼,我不进去,若儿别恼!”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你们关着我做什么!啊~~~~”王子若凄厉的高喊,喉间隐隐生出甜腥来。
王灵均抿抿唇,试着重又踏进去,低声道:“娘不会让你生下这孩子,你就听话打掉吧,没有外人知道,以后总还会嫁个好人家。”
王子若红着眼睛拽住王灵均的衣领,梗着脖子咬牙道:“你们休想!他死我死!他生我生!你们还想拿我攀上哪家权贵?”
王子若点着自己的脸颊笑的疯狂,“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很吓人?要不我再加几道?哈哈,我再加几道!”
王灵均握住王子若的肩吼道:“全家人自小宠你,怎会拿你攀附富贵?你这是作死呢!”
王子若停了笑,眼泪却下来了,搂着王灵均的胳膊哭道:“你不懂,你不懂,这孩子不能打掉,他是给别人续命呢呀!不能打掉!”
王灵均红着眼眶蹲下|身子道:“嫁给郝连吧,我会求母亲同意。”
“不要!”王子若抱膝蜷缩在床头,哭着道:“姐,我不能嫁她,求求你,给我寻一处民宅,放我走吧!”
王灵均痛苦的捂住脸,颤声道:“我会送若儿离开,若儿保证,好好活着!”
“我保证!”王子若跪到床上举手发誓,“我会好好活着,姐就当我死了,别再让她们找到我了,求姐许我半生安宁。”
王灵均咬咬牙道:“好!”
王子若勾着嘴角笑,抬袖擦了把脸道:“姐,若儿再谢姐姐一次,若儿会记得姐姐的好。”
****
大年三十前,沈忆安果真带着蒹葭回了那个小院,慕氏以照顾蒹葭为由又离开了沈府。沈灏虽没有百般挽留,但从愁苦的表情也能看出她内心的郁郁。
沈忆安身上的伤好的快,到过了年,那些瘀伤和腰间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除了那条胳膊还是不能做出大动作,一切都又回到常轨。
人大抵就有这么一个规律,亲近的人在低谷时,自己心情再如何低落也会强撑着去安慰那人。可那人一旦恢复,自己伤情的情绪就会慢慢表露。现在的蒹葭就是这般,那些刻意被自己遗忘的伤一点点浮出来,带着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愧疚和隐隐的放不下的恨。
沈忆安依旧不让蒹葭下床,下|体裂开的口子时常还会出血,蒹葭每天坐在床上,看着沈忆安在身边转悠就会烦躁。蒹葭的脾气明显的上去了,莫芽带着毛头每天都小心翼翼陪着他,生怕他生气对身子不好。可这样适得其反,她们越是小心翼翼,蒹葭心里就越是烦闷。下|体的口子裂了又好好了又裂,稳公说几日就能开始慢慢愈合的伤口至今也没有长好的迹象。
到了正月初八,沈忆安几经思量还是决定趁着好日子开业。一大早,沈忆安看着蒹葭喝了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