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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看着她脸上睫毛上沾着的雪“呵呵”的笑,“谁让你不好好走路呢?”
沈忆安邪笑了下,埋在雪里的手还没抬起,蒹葭已经惊叫一声跳起来跑开了。沈忆安笑着翻翻白眼,撑着地面站起来,高声道:“宝儿慢些,小心别摔着。”
一处胡同口立着一白裘披风的男子,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男子的视线紧跟着雪地上笑闹的二人,目光冰冷,远远看去,似一个诡异的雪人。
蒹葭笑着跑开一段,回头去看沈忆安,无意瞥见胡同口的那处分外显眼的白。蒹葭眨眨眼再要细看,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蒹葭笑着看向沈忆安,见沈忆安在慢走也就放慢了脚步。蒹葭垂头大口的喘气,抬手轻抚着“嘭嘭”快跳的胸口。蒹葭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去看,谁知沈忆安已经跑到他身后几步处了,蒹葭“啊”了一声抬脚要跑,却已经被沈忆安快一步搂到怀里。
蒹葭忍不住大声的笑,挣着还要跑,被沈忆安打横抱起。蒹葭笑的肚子酸痛,搂着沈忆安的脖子呼哧呼哧的猛喘气。
沈忆安挑挑眉哼道:“还跑?”
“呵呵,不,不跑了。”
“还敢欺负妻主?”
“没有。”
“嗯?”
蒹葭笑着连连点头。
“咦?还欺负?”
蒹葭慌忙摇头,“不,不欺负。”
“这还差不多。”沈忆安温柔的看着两颊因急跑泛着桃红的蒹葭,轻声道:“累吧!下来,为妻背宝儿一会儿,宝儿好好在为妻背上看看雪景。”
蒹葭笑着转到沈忆安身后,咬唇偷偷笑了笑,抬手要去推蹲下|身子的沈忆安,沈忆安早就料到一般猛的转头,蒹葭“嘿嘿”笑了两声,乖乖的趴到她背上。
沈忆安背着蒹葭起身,笑着道:“宝儿要是敢再把为妻推到雪窝里,嘿,今个儿夜里就别想睡了。”
蒹葭撇撇嘴,搂着沈忆安的脖子趴好,想了下又抬手把她耳朵上的耳暖扒到脖子上,贴着她的耳朵蹭了蹭笑着道:“我就没那想法。”
“哟,宝儿都学会撒谎了!”沈忆安忍不住勾着嘴角调笑。
蒹葭扭了扭身子,得意的笑着道:“呵呵,就骗你了咋滴?”
沈忆安怪笑两声道:“回头再慢慢儿告诉宝儿。”
蒹葭连耳朵都红了,懊恼的又蹭了蹭她的耳朵,嘟着嘴道:“不准罚我。”
“不罚,为妻舍不得。”
“也不能,那姿势。”
沈忆安想起反坐在他身上,让他无论如何也寻不到自己的唇,却又不敢高声哭喊,压抑的嘤嘤噎噎抽了半宿的那次。咧着嘴笑道:“那姿势多好,我看宝儿就舒服的不得了。”
蒹葭红着脸哼了一声,“你再那般折磨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这话说的撒娇远远多于威胁,不过沈忆安乖乖的点点头,“宝儿不想要咱就换个别的。”
蒹葭碎了一声,看看不远处自家的小院哼了一声闭了嘴。
沈忆安背着蒹葭低着头走,被墙根处一行被落雪盖住一些的脚印引去了视线。
脚印应该落下有一段时间了,下半晌的雪一直很小,又没有风,那一排脚印被后落的雪盖住一些,可是还是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沈忆安皱眉绷了脸,背着蒹葭到门口放下他笑着道:“宝儿先进去,我估计莫芽和禾青该回来了,在这等上一等。”
“进屋等吧,外面怪冷的。”
沈忆安笑着捏捏蒹葭的手,“下雪不冷化雪冷,现在这景是刚刚好。宝儿就让为妻再赏会儿?”
蒹葭皱皱鼻子推门进去,走出去两步又回来附耳低声道:“晚上给你摊鸡蛋煎饼吃,家里还有腊肉呢。”
沈忆安笑着点头,待蒹葭又转身进去才走到墙根处细细的查看。
谁是布局人 二
脚印离院门还有丈余就又反了回去,看那终点脚印的深度,想必是站了不短的时间,地上的雪已经被踩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坑。
沈忆安顺着脚印往前走,脚印延伸到院墙角就拐进了胡同,依旧是贴着另一面墙走。不过又走个丈余就又是一个长时间站立留下的深窝。沈忆安抬头看看院墙,墙上似乎有人蹬过的痕迹,不过顶端的雪却齐整的没被动过。沈忆安低头跟着那脚印到了胡同中间,那双大脚印与少许行人的脚印混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辨。
沈忆安站在胡同中间抬头看高高的院墙。这院子沈忆安当初是派人精挑细选定下来的,不但距离沈府和府衙都不远,院墙还比一般人家的要高些,单凭一个人双手双脚爬上去还真是不容易。
沈忆安眯着眼冷哼了一声,眼睛在胡同里扫了一圈儿,转身回了家。
腊月初八隔日就到,蒹葭起了个大早,用红枣、莲子、大小米、黄绿豆和干桂圆熬着八宝粥,里面还加了昨晚蒹葭剥出来的板栗肉。
蒹葭刚生了火一会儿大家就都起了,慕氏反常的直接进了厨房,看见蒹葭又在熬粥笑着叹口气摇了摇头。
“爹。”蒹葭放下柴火起身,转身用张叔在另一个灶上烧的热水给他兑好温水道:“爹怎的也起这么早?”
“岁数大了就不缺瞌睡,豆豆早就醒了,嚷着要起床玩雪呢。”
“豆豆扰着您睡觉了吗?”
“没有,那孩子懂事,醒着也没吭声,见我起了才麻溜的穿了衣服拉我出来呢。”
毛头在慕氏过来第三天就搬去和慕氏一块住,原因很简单,慕氏说,男女授受不亲。
毛头确实也不小了,蒹葭自然也不反对,毛头初时有些不愿,后来慢慢与慕氏相熟,也乐的有人搂着他说话讲诗。
沈忆安一身红色暗花的锦衣进来,看见慕氏也惊讶的笑着道:“爹起的比女儿还早!”
慕氏笑着道:“蒹葭不是更早?今儿个好,都齐了,一会儿放爆竹……”
“还要堆雪人!”莫芽笑着钻进来。
“呵呵,对,堆雪人,方才豆豆还说来着。”慕氏笑着接话。
“今日我休假呀,再过个七八日就放长假了。”莫芽蹭到蒹葭身边笑着继续道:“到时候哥哥要带着我和豆豆好好逛逛耀州城,我听童飞说这里有好多好玩的呢。”
“嘿,你那枣红小马不要了?课业怎么样?”沈忆安挑眉笑着问。
莫芽赶紧跑到沈忆安身边道:“最后一天学院会开会,嫂嫂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莫芽课业很好的。”
沈忆安摸摸莫芽的头道:“那嫂嫂就过去看看,看看我这小姑子能有多大能耐,把耀州城里的贵家女都比下去了。”
莫芽骄傲的眯眯眼睛道:“我在柳城看过的书这边有些没有,她们看过的书我却补着看回来了,看的多自然就有长进。”
蒹葭斜一眼莫芽道:“胜不骄……”
“败不馁!”莫芽笑着接口,“我知道,不过是和嫂嫂说说课业嘛。”
蒹葭摇摇头,转身和面准备晚些炸麻叶。
莫芽和毛头也洗了脸,挽着慕氏的胳膊去院子里堆雪人。雪地上张叔已经扫出窄窄的路,通往各屋、水井和厕所的都有。慕氏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看着莫芽和毛头玩闹,紫香回屋又取了厚披风给慕氏披上。
沈忆安腻在厨房帮蒹葭烧火,蒹葭和好面用温热的湿布盖住,放在灶台上醒着。转身准备洗手就被沈忆安起身一把揽住了。
“干嘛?”蒹葭伸着面手皱眉。
“宝儿,今儿个你在家里,记得别一个人出门,菜蔬什么的我下晌会带回来。”
“为啥呀?”
沈忆安摸摸蒹葭的小腹,勾着嘴角道:“说不定有了呢,外面到处都是雪,滑着怎么办?再说了,大雪天的菜市哪有人出摊儿?”
蒹葭抿着嘴笑,用额蹭蹭沈忆安的额头道:“知道啦,你越来越相公了。”
“那宝儿乖乖的在家等为妻。”沈忆安嘟着嘴讨吻。
蒹葭碰碰她的额叱道:“好了,大早上的,张叔看见了多不好!”
沈忆安并不多作怪,轻吻了下蒹葭的唇就放开,“为妻去取爆竹。”
蒹葭推着她出去,回身洗了手,把大锅里煮沸了一会儿的腊八粥盛到陶瓷罐子里,放到炭火炉上慢慢的炖着,又加了些冰糖进去。
腊八粥整整熬了一个时辰,因着起的早,较之于往日早饭也不过就晚了两刻钟。蒹葭先盛了一碗供到香案上,又分了一小罐让禾青给沈府送去,这才和张叔张罗着吃饭。
慕氏似乎很喜欢蒹葭熬的腊八粥,直吃了两碗才作罢。
沈忆安便看着慕氏直笑,“爹要是喜欢以后让蒹葭常做给您吃就是,可别撑着了。”
蒹葭抿着嘴笑,“过几天再熬给爹吃。”
慕氏瞪一眼沈忆安起身,笑斥道:“我多吃一碗还不行?我女婿都不说什么要你来嫌?”
蒹葭微红着脸笑,帮着张叔收拾了桌子送沈忆安出门。
不过是半晌,外面又飘起了雪。
蒹葭坐在火盆旁纳鞋底,慕氏在火盆另一侧凑着小桌子教毛头习字。紫香捧着个罐子进来,放到桌子上搓了搓手靠过来暖和。
“主子,院子里送了腊八粥过来,主母说眼看着就要过年,问您小年儿前回去不?”
慕氏握着毛头的手一笔一划的写字,没有应紫香的话。紫香顿了下又道:“院子里有人等着主子回话呢。”
蒹葭看看慕氏,温声道:“爹是过年与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小年前过去?我和忆安小年也该回家看看的。”
“唉,蒹葭莫不是嫌我在这里住着烦了?”
“爹说的哪里话。”蒹葭想了下道:“要不咱们就一起?”
慕氏半晌才点点头,“就这么回吧。”
蒹葭看着慕氏淡淡的表情,抿抿唇垂了头。
“蒹葭在想什么?”
蒹葭握针的手一抖,不自在的笑了笑道:“在想爹是不是因为我才……”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好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呢?”慕氏揭掉那张画满字的纸,让毛头自己比着写。
蒹葭笑笑垂了头,“总觉的爹不是很开心。”
“哦?”慕氏转过身盯着炭火盆看,叹口气道:“最近开心呢,怎么会不开心?蒹葭再赶紧给我添个宝贝孙女,呵呵,也就圆满了。”
蒹葭红着脸勾勾嘴角,顿了下又道:“我听忆安说……爹,您别太放在心上。我爹在时总是说,人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