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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良箫一口酒呛到鼻子里,猛咳了几声捏着鼻子道:“你再提这事儿我就跟你急!”
沈忆安食指点点桌面道:“你把画送我当贺礼,回头我想法子把晓雯弄回祝府。”
祝良箫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蒹葭道:“你妻主刚娶了你就想藏美人儿图,蒹葭不吃醋?”
蒹葭笑着摇摇头,“她喜欢就收着呗,反正是个死物。”
“嗯?这话不对,等宝儿看见画就知道了。”沈忆安的话说的暧昧。
祝良箫被酸的吸吸牙根,蒹葭瞬间红了脸,抬手拍了一下一侧呲牙咧嘴怪笑的莫芽。
“嘿,你还别说,那人和蒹葭还真有些像。”祝良箫盯着蒹葭看,疑惑的开口道:“不该呀,要说鲁大师在蒹葭老家做的那张画也有可能,可这也太巧了些,问题是和蒹葭只有五分相似呀。”
沈忆安叹了口气道:“敏儿估计要想爹了,之前有人天天抱着哄着,一转眼,嘿,人不见了。”
祝良箫刚缓和些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摆摆手道:“给你就是,你还真是无聊的紧。”
沈忆安和蒹葭的甜蜜毫不掩饰,祝良箫看的眼睛里似长了疙瘩般的刺儿刺儿的难受,喝了几杯说了几句吉祥话,起身准备离开。
蒹葭低声道:“祝小姐是和晓雯公子有啥事儿没说开吗?祝小姐还是早些找他说清楚,日子久了怕晓雯公子心里更凉了。”
祝良箫笑着道:“蒹葭看的清楚,我和忆安倒都是糊涂人了。行了,回头我再去一趟。男人吗,哄哄就好了。”
“也不都是,祝小姐要是对晓雯公子实在些,不用哄他也能感觉的到。”
祝良箫面色微窘,轻咳了一声点点头出了包间。
莫芽见祝良箫离开,赶紧倒了两杯酒递过去,眯着眼睛笑道:“哥和嫂嫂还没喝合卺酒呢,赶紧补上。”
毛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蒹葭,蒹葭红着脸瞥一眼沈忆安,沈忆安笑着端起一杯塞到他手里,自己也端了一杯,冲莫芽挤挤眼道:“回去晚上我们再补一次,嘿,夜夜洞房。”
蒹葭微恼的拧一把沈忆安,低叱道:“在孩子面前说什么怪话?”
莫芽不在意的撇撇嘴道:“嫂嫂是想说日日对哥哥好,哥哥不用害羞,我们听着就是这意思。”
沈忆安得意的冲莫芽抛了个眼神,与蒹葭交臂把酒喝了。沈忆安抬袖遮住莫芽的视线,笑着道:“莫芽帮豆豆揉揉眼睛。”说着搂着蒹葭亲上去。
蒹葭不敢大挣,嘴里刚喝下的带着竹香味儿的清酒,被沈忆安这般一深吻,那酒气瞬间都跑到了脸上。沈忆安细细的探过他嘴里每一处,最后还颇留恋的舔过他的嘴唇才松开。蒹葭脸上滚烫,攥紧手垂着头不敢看一侧的莫芽和毛头。
“嗯,窝窝!”毛头嚷着扒莫芽的手。
莫芽笑着松开,“什么窝窝,要叫哥哥。”
蒹葭看一眼扁着嘴的毛头,掩饰般的抱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毛头不乐意的看一眼莫芽,气呼呼的撇开头。
“哟,豆豆生你气了莫芽,回去好好哄哄你这小夫郎。”
蒹葭和莫芽同时瞪过去,只毛头一个微红着脸又瞄了一眼莫芽,沈忆安暗自闷笑,抬手夹了一筷子元葱起身放到莫芽碗里。
“嫂嫂失言,莫芽莫怪。”
莫芽轻哼了一身垂了头。
门被人推开,沈忆安不悦的看过去,待看见来人更是皱紧了眉头。蒹葭抬头看向来人,无措的碰碰沈忆安的手臂,沈忆安反手抓住,笑着开口道:“王公子来的正好,今日我与蒹葭成亲,王公子刚好赶上喝喜酒。”
王子若勾着嘴角看向窗上的红纱,“那该说恭喜二位了。”
沈忆安挑挑眉,低头给蒹葭夹菜。
“哦!”王子若恍然状挑挑眉道:“我有份大礼送给于公子。”
“呵,沈某替内人谢过王公子好意了。”
王子若笑着扫过莫芽和毛头,最后冲蒹葭抬抬下巴道:“于公子能不能与我出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说与公子。”
沈忆安沉了脸,冷冷道:“王公子不妨就在这里说。”
“呵,有些话小孩子听了不好。”王子若盯着蒹葭笑着道:“于公子不敢?还是……于公子不必担心,就是一些私房话。”
蒹葭抱着毛头递给沈忆安,沈忆安不接,微眯着眼盯着王子若看。
“沈小姐怕子若伤了于公子不成?子若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啊!”
蒹葭待毛头站好,起身道:“可是要去外面谈?”
王子若点点头,抬脚出了门。沈忆安拉住蒹葭道:“不用理他。”
“说开了也好,你别担心,王公子不是无理的人。”蒹葭拍拍沈忆安的手背出门。
王子若见他出来,转身进了隔壁的一间房,蒹葭略微犹豫了一下跟着进去。
屋子里只一桌几把椅子,王子若待蒹葭进来点着一把椅子笑着道:“哥哥坐吧。”
蒹葭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又换了称呼的王子若。
王子若叹了口气,脸上瞬间被凄苦布满。
“哥哥,没想到你与沈小姐竟然今日成婚。”
“昨日,昨日已经成亲了,今日是忆安带一家人出来吃饭。”
王子若微愣,瞬间又垂眸道:“已经是一家人了呢。”
蒹葭看着王子若这般神情有些自责,方才自己那般急于说明虽不是故意炫耀,但在他看来势必是有这意思。蒹葭柔声道:“王公子会有更好的人来守护,蒹葭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却是知道的,王公子能放手,对你,对忆安,对大家都是好的。”
王子若在蒹葭对面坐下,目光散乱的看向一侧精致的雕花小窗,又叹了口气道:“没人会再娶我了,没人了。”
“王公子咋说这话?王公子这般相貌家世,自然会有人求娶。”
王子若眼中划过一丝恨意,随着他眯眼的动作掩藏在深处。王子若垂头凄楚的开口道:“谁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我不恨你们,真的不恨你们。”
蒹葭惊道:“王公子说的是啥话?怎么就是残花败柳了?公子可不能这般侮辱自己个儿。”
王子若哭着抬头,颤声道:“子若给哥哥看样东西,子若怎么会骗哥哥?”
王子若的贺礼
王子若起身,抬手解开棉衣扣子,蒹葭慌张的站起来,克制不住的颤声道:“王公子这是做啥?”
王子若轻声的哭着,一边解扣子一边道:“我不恨你们,虽然你们让我任人欺凌。哥哥知道那种痛苦吗?看着自己爱的人拉着别人男人离开,而自己却要被人压在身下蹂躏摧残!”
“不,不可能!郝连过去帮你了的!”
王子若的眉头微皱了皱,哭着道:“那又如何?你可知我怎么回家的,可知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又发生了什么?哥哥,你看,你看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谁还会要我这个脏身子?沈小姐,沈小姐她会更讨厌我吧?”
蒹葭盯着他的小腹看,那里没有处子砂的影子,哪怕是一点,一点点的红也好啊!蒹葭的视线慢慢回到王子若的脸上,看着他不停流泪且闪现着绝望的双眼,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哥哥,你说谁还会娶我?我怎么办,怎么办啊?”王子若捂着脸滑跪到地上。
蒹葭抖着手在腰侧蹭了下手背,嘴张了几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哪怕是安慰,哪怕是承若。
不!他有什么资格承诺?忆安是他的,他怎么能和另一个男人共侍一妻?他说这些话做什么?那天郝连明明进去帮了他的!他为什么要骗他?
“哥哥!”王子若哭着爬过来,拽着他的衣摆道:“哥哥,我以后怎么嫁人呐,怎么嫁人呐!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她怎么能不救我?怎么能不救我?哥哥,子若还活着做什么?活着也是一副肮脏的身子!”
王子若想起那日的情形,所有的委屈都聚上心头,方才硬是挤出来的眼泪此时怎么也止不住。王子若带着绝望的趴到地上,泣声道:“哥哥,我那么爱二小姐,她怎么能这般对我?我愿意与你共侍一妻的,哥哥怎么就容不下子若?”
蒹葭退开两步,颤声道:“不会的,我看见那人出来的,我看着郝连进去的。她说,她说,不会出事的。你,你骗我!”
“对,你一定是骗我!我去找忆安啊,我不与你在这里纠缠,我去找忆安呐!”蒹葭抖着腿往外走,却被王子若哭着抱住一条腿。
“哥哥,你果真要逼死子若吗?”
蒹葭攥紧拳头,撇开头道:“我没要逼你!”
“好!”王子若狠狠的擦把脸站起身,盯着蒹葭道:“子若这就撞死在哥哥面前,也省的留着这副肮脏身子让人恶心!”
王子若转身,蒹葭猛地伸手拉住,哀求道:“你,你别逼我!”
王子若背对着他冷冷道:“哥哥既然容不下子若,又拦住子若做什么?子若这般还怎能苟活于世?”
蒹葭浑身忍不住发抖,心里面斗作一团。
一个说,于蒹葭,就是因为你不去帮忙,才害他被人强|暴。
另一个说,蒹葭,那和你没关系,忆安让郝连去救他了。
转眼间前一个又开口道,于蒹葭,你不过是想独占沈忆安,你这是逼着他自杀。
另一个又说,蒹葭,他本来就是无端介入的第三者,就是死了又与你何干?
蒹葭,不关你事……
于蒹葭,你害他失贞……。。
蒹葭……
于蒹葭,你害了人……。
哥哥,你不容我……。
于蒹葭,他要死了……
蒹葭,你跟了我吧,我孙大要你吃香喝辣,给你……。
……
蒹葭眼前一片血红,母亲躺在血泊中,脑子处一团浆糊般的白,夹杂着鲜血,让人怵目惊心。蒹葭闷得缓不过气来,急急的退了几步,可眼前除了红还是红,一片腥腻的红色。
蒹葭捂着头蹲到地上,哭道:“与我何干?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王子若趴在蒹葭耳边咬牙轻笑道:“哥哥,你害我一生,你们怎么能幸福?你看那红纱,像不像血?像不像?那是子若讨债来了!”
“啊!你嫁,你嫁!我没有害你!”蒹葭大睁着眼睛缩成一团,“爹,爹!娘死了!爹!”
蒹葭听见耳边一声巨响,更紧的抱紧抖作一团的身子。那血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