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灏震惊的看着这个陪着自己二十五年的男人,当初她抱着孩子进门他一句怨言也没有就接过去的男人。她以为他会一直是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却不知他还有这般疯狂的一面。是她了解太少,还是一直都不曾用心去留意?
慕氏勾着嘴角道:“你说啊,说出来,你那个为沈家争光的思齐就还是那个嫡女思齐。你告诉我?告诉我就好!”
沈灏闭了眼,额角青筋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的突突直跳。那双眼再睁开已经是一片清冷。沈灏原地向慕氏磕了个头,平静的开口道:“知画,我这辈子欠你良多,一生无法补偿,来世定会全力报答。”
沈灏起身,背对着慕氏缓缓道:“知画可记得当年的情况?”
“你说是带她们姐妹俩去拜访老友,回来时安儿几乎没了气息,赶车的老王也不见了。”慕氏攥紧绣帕颤声答。
“是,马车在半道翻进了河里。春水暴涨,水势很急。”
“老王是死了吗?你当初说她回老家我就有些怀疑。”
“是!”
“安儿呢?”
“水太急,我抱着她们两个根本没法上岸,如果不丢开一个,我们三个都不能活着上来。”
“所以,你丢了安儿,带着思齐上了岸?”慕氏紧紧的抓着桌角,指甲缝里慢慢的渗出血来。
“是!”
“哈,安儿怎么又活下来了?”慕氏转头看向一侧,目光彻底的晦暗下来。
“她撞上一处树桩,挂,挂在那里了。”
慕氏想起当初沈忆安被带回家时胸口的那个血洞,抖着唇道:“沈灏,你该把她□直接扔到水里去,也省的她活下来痛苦这么多年。”
沈灏深吸口气,克制住不让声音发颤,尽量平静的开口道:“思齐没了爹,可你还能再生。”
“是啊,还能再生,安儿当年怎么没死呢?”慕氏调回目光,看着沈灏的背影竟再也没有一丝感觉。恨意全消爱意全消,二十五年的感情与纠结一瞬间就有了终结。
慕氏叹口气,缓缓道:“沈灏,没有下辈子。求你,放过我吧!”
慕氏转身,拉开门不回头的去了自己的小院。
之前他有怨,怨她不能给自己的女儿最好的。沈思齐为沈家光耀门楣,沈明溪接手沈家大半生意,只有他这个正室所出的女儿一无所有。
之前他还会恨,恨她娶他进门却不能给他想要的。她给他金银珠宝,给他锦衣玉食,却独独不能给他纯粹的感情。
之前他还会爱,尽管她娶侧他还是爱,他把她当作他的天。可是,天塌的那一天让他还如何自欺?
慕氏抬头看看头顶的天空,一片纯净的黑,偶有几颗亮亮的星星点缀,再无往日的纠结与牵绊。早该舍弃了,他在争什么?有什么可争的?看开了,才发现之前那些纷扰不过是一片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呛里咯儿呛~~~~~~小广告来喽~~~~~~新坑地址,
谁是谁的救赎
沈忆安晃回自己的屋子,怎么都无法安睡。
不是因为听慕氏说沈思齐不是她的亲姐姐,不是因为慕氏说她若娶了蒹葭就出家的话。那些她试图忘记的事全部清晰起来,那些她到现在都无法平静面对的事。
水很急,她抱着娘的一条胳膊吓的忘记了哭喊。她耳边都是大姐的哭声和水声,她感觉那条胳膊试图摆脱她,她惊恐的抬头,看见娘眼中一闪而过的光。那道光她看不懂,直到她被抛进水里她才隐隐意识到,她的娘不要她了。她竟然没哭,大睁着眼睛看着抱着大姐向岸上游去的娘亲,一阵浪打过来,她的世界变的一片浑浊,自此再也没有清朗过。
有什么东西□她的身体,她扭头直直的看着岸上把大姐放在地上的娘。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连心也冰冷的发抖,直到一只手盖上她的眼睛她都不愿闭眼。
沈忆安抖着手要盖被子,却怎么也不能把叠着的被子展开。伤口开始嚯嚯的疼,沈忆安用手去捂,却无法阻止那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剧痛。沈忆安踉跄着出门,守在门口的禾青赶紧迎上来,“主子有事?”
“牵马!”沈忆安扶着门站了一会,颤着腿往外走。
禾青小跑着出去牵马,沈忆安瞪着眼睛一路出了沈府,路上的小厮看见这般的沈忆安都不敢多问,只尽量给她挑灯照路。
沈忆安抖着腿上马,一夹马腹奔了出去。沈忆安不知要去往哪里,最终一路疯跑的马匹终于停下,在于家门口。
沈忆安带着一丝恐慌的抬手砸门,门后一丝亮光透过来,沈忆安抖着声音一遍一遍的喊着蒹葭的名字。
门被打开,沈忆安看着一团亮光中走过来的人,再也不愿独自承受,带着一丝软弱的趴到他身上。
“怎么了?”蒹葭把灯笼递给莫芽,搂着沈忆安的腰往里走。
莫芽出去牵了马进来,重又闩好门。
屋里毛头只着里衣,看见蒹葭拖着沈忆安进来赶紧跳下床站在一则。蒹葭扶着沈忆安坐到床上,想去安置毛头睡觉,沈忆安却怎么都不愿放手。
随后进来的莫芽抱起毛头的衣服牵着他的手出去,等给毛头穿好棉衣高声对里面道:“哥,我先带豆豆睡隔壁,要需要帮忙再喊我呀。”
蒹葭搂紧脆弱的沈忆安,轻应了一声道:“莫芽多抱床被子,看好豆豆,别冻着了。”
莫芽点了一盏油灯递给毛头,自己抱起厚厚的两条被子领着他去了隔壁。
门被关上了,蒹葭挨着沈忆安坐下,抬手摸摸她冰凉的脸柔声道:“躺下暖会儿!”
沈忆安不语,紧搂着他的腰不松手。
蒹葭叹口气,抬脚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弯腰把沈忆安的鞋也脱了,就着她搂着他的姿势滚到床上。
蒹葭抬手拉起里侧的被子盖住两人,亲亲她的嘴角道:“忆安睡会儿啊,别再睁这么大的眼睛。”
沈忆安盯着蒹葭细细的看,似是不认识他般的抬手细细的抚摸。
“蒹葭。”
“嗯?”
“我们成亲好不好?”
蒹葭露齿笑道:“好啊。”
“没有红烛。”
“油灯的光就是红色的。”
“没有合卺酒。”
蒹葭亲亲她的唇柔声道:“这就算是喝了。”
“蒹葭。”
“嗯?”
“我很爱你呀,胜过爱我自己。”
蒹葭呵呵的笑,点点沈忆安的嘴唇道:“这话听着怪假的。”
沈忆安看着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美艳的蒹葭,柔声道:“蒹葭,我不会负你。”
“好。”
沈忆安无比安心的抱紧蒹葭,低喃道:“蒹葭,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扔下你。”
蒹葭抬手推展她紧蹙的眉头,凑过去吻上她仍旧大睁着的眼睛。沈忆安眼皮轻颤了下,缓缓的闭上酸涩的眼睛。
“蒹葭。”
“嗯?”
“我想抱你?”
蒹葭顿了片刻笑着道:“这种话怎么好问为夫,妻主说的算。”
沈忆安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几口气,心底的慌乱被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冲散。沈忆安笑着抬头,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蒹葭的衣服本来就穿的慌忙,只外面的罩衫用带子系着,里面的棉衣都没有扣扣子,沈忆安不消片刻就剥去了他身上的衣物。
沈忆安掀开被子一角,借着油灯光细细看他的身体。蒹葭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笑着道:“你都摸了多少遍了,有什么好看的。”
“不一样的!”沈忆安扒开他的手,钻进去一些吻上他的胸口。蒹葭展开身体去迎接,那吻刚碰了两下又停下。
沈忆安又爬出来眼睛亮晶晶的问道:“这屋子里有灯油吗?”
“有啊,里面墙角。咋了?”
沈忆安下床,在墙角找到一个小罐子,提回来放到桌子上道:“洞房花烛夜喜烛不能灭,我先把油灯灌满了。”
沈忆安把油灯添满,想了下道:“家里有红纸吗?”
“我前几日买了红纸剪了喜字。”蒹葭趴在被窝里看沈忆安忙活。
“在柜子里呢。”
沈忆安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袱,笑着睇一眼蒹葭道:“蒹葭不会是做好了红嫁衣吧。”
蒹葭微囧的往下钻了钻,红着脸道:“谁家男子没有一套?我不过是准备了个红盖头。”
沈忆安把红嫁衣和盖头拿出来,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他剪好的红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找了个碗,抓进去两把花生把红喜盖到上面。
沈忆安对着桌子叹口气道:“没有莲子和桂圆。屋里还有其他吃的没?怎么着也得凑个双啊。”
“没有呢,都放在厨房,这些还是留给豆豆吃的呢。”
沈忆安摸摸下巴,又把碗里的花生倒到桌子上分成两堆儿,分别盖上红喜字。
蒹葭笑着道:“行了,心里知道不就行了。”
“唉,太寒酸!”沈忆安捏着两粒花生,抱起嫁衣和红盖头走到床边,把花生扔到被子里。
“蒹葭会不会冷?”沈忆安脱了棉衣贴身搂着嫁衣暖着。
蒹葭笑着摇摇头,抬手拽过沈忆安手上的嫁衣起身要穿。沈忆安靠过去给他裹好被子抱他坐起,展开嫁衣隔着被子披上,笑着道:“披着可好?别再冻病就不好了。”
蒹葭看着被上的红嫁衣勾着唇笑,脸颊上的酒窝甜美的藏在那里像是一盏精美小巧的酒杯。
沈忆安抬手给他盖上盖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头钻到盖头下咬住他的唇轻吮了几下。
蒹葭笑着看向歪着头的沈忆安,眨眨眼道:“妻主揭盖头吧。”
沈忆安缩回头,隔着盖头又轻轻的落下一吻,有些紧张的搓搓手才抬手掀去那绣着鸳鸯的盖头。
沈忆安定定的看一直笑着的蒹葭,蒹葭抬手拽拽她的袖子道:“妻主不冷?”
“哦,冷,蒹葭给为妻暖暖!”
沈忆安钻进被窝,搂着蒹葭躺下。蒹葭被身下的花生硌的轻呼一声,皱眉道:“花生。”
“嘿嘿,换着花样生,蒹葭先给我生个什么?”
沈忆安摸出他身下的花生扔到里侧。
“那能生啥,生个孩子呗。”
沈忆安眯着眼笑了笑道:“蒹葭不好好说话,该不该罚?”
蒹葭红着脸去解沈忆安的里衣扣,笑着道:“罚我服侍妻主吧。”
“不好!”
“嗯?”
“呵呵。”沈忆安推着蒹葭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