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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轻推了如雪一把,见如雪满眼笑意,笑着侧开了头。
他就知道这丫头,决不会没目的,浪费口舌。
倒霉的冷穆,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了。
如雪轻笑道:“我能怎么样?
我跟你之间,只是看你的表现,给你两条路选择。
一,公了,那就是按东朔的律法,既然你不想死。
那么还有一条就是私了,按你们江湖规矩来,你杀了这么多人。
我也损失了这么多人,这恩怨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但是你必须将指证买家的证据给我,而且解散这个组织。
不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也是一笔买卖嘛!
不过,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冷穆冷哼道:“成交,不过契约不在身上,如何给你?”
如雪蹲在他的面前,淡淡地道:“你现在答的话,我可不相信,你是不是想着,回去了东山再来?
我可不想放虎归山,到时候再咬我一口。
我要的是全部买家的证据,不在身上,可以派人回去拿嘛,这有什么问题,你的属下又不是死光了。”
“你……果然厉害,想以我的名誉要挟我?”
冷穆直直地凝视着如雪,目光如剑,直刺她的两汪清水。
恶人需要恶法治6
然她毫无畏惧,坦坦荡荡,只是眨了眨两排长长的睫毛。
密密的,微微有些翘起,她的脸不染铅华,天生丽质。
如雪戏谑道:“你可千万别喜欢我,我不喜欢杀人犯。”
百里衡见她越说越离谱,迅速起身,踢开了凳子。
上前将如雪拉了起来,嗔怪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
冷穆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的勉强,随即道:“宁王爷何必这么紧张,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本王也不会喜欢这种泼妇,疯女人!”
他居然说她是泼妇,她是狠硬了一点,也是被罪犯们逼的,不狠点,能破案吗?
特别是一个女人,想做点事多难。
像他这种该死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她最讨厌就是泼妇、男人婆这种称呼,他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说她。
如雪双拳紧握,脸儿立刻冷怒,上前对着他一阵乱踢,怒骂道:“你找死,我就泼给你看,反正姑奶奶已经不穿警服了。
就是穿了警服刑训逼供又怎样,你这种人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要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我就不会来这里,混蛋……”
百里衡抱住了丧失理智的如雪,将她拖了一旁,如雪还蹦着两条腿,蹦踢着。
泪水禁不住淌了下来,扑在百里衡的怀里,痛哭失声。
这些天,她已经够自责,虽然有些自找苦吃,但她决不允许犯罪份子,在她眼皮底下猖獗。
她将现代淡忘,但是中枪的一幕,总是出现在梦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能放过这些该死的,哪个朝代都一样。
安无名闻声闪进了门,见冷穆趴在地上,一脸痛楚。
而如雪在百里衡的怀里抽泣,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百里衡抱起如雪,朝安无名叮嘱了一声,出了门。
安无名木木地杵在原地,她被百里衡抱走了,心里好痛,为什么自己不能忍忍,陪着她?
恶人需要恶法治7
安无名木木地杵在原地,她被百里衡抱走了。
心里好痛,为什么自己不能忍忍,陪着她?
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她们软弱的坚强,更需要支撑,可他错过了,或许永远都错过了,该死!
冷穆低咒着:“这个疯女人,该死的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安无名冷冷地道:“你少惹她,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欺侮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冷穆仰头怒喝道:“我欺侮她?
一头发疯的母狼,谁欺侮得了啊!
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她,帮着她,互着她,宠着她。
哼,总有一天,她会爬到你们头上拉屎撒尿。”
安无名冷哼道:“她说的不错,你的确有眼无珠,天下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人。
她聪明,正义,善良,无私、虚怀若谷,先天下之忧而忧。
就算我们这些男人,又有几人能办到?
她不畏强势,揭开谜案,是为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居,还人公道,你没有资格说她。”
冷穆愣愣地看着安无名,他还以为安无名首先提的是她的美貌。
他却一字未提,用尽了赞美品格的词儿。
她真有这么厉害吗?
被冤枉了就哭了?
什么像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受不得半点委屈,踢得他骨头都疼。
死女人,就是泼妇样。
安无名觉着自己说的太多了,他鄙视这种人,祸国殃民,还殃到别国。
也就如雪,换成别人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那些受害人,定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
天下多少人家,因为他而骨肉离散。
百里衡抱着如雪到院里,如雪滑了下来,拭去了泪水,摇头道:“我没事了,对不起,我一时失控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百里衡用指腹轻拭她的泪痕,怜惜地道:“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哭又不丢人。傻丫头,是不是想家了?好了,等这件事处理好,我带你去看老相爷与你母亲去。”
恶人需要恶法治8
如雪的泪水又止不住泄了下来,可惜她再也看不到爸妈,她真正的亲人。
喉咙梗塞,微微含首。百里衡紧紧地抱着她,他庆幸自己这一刻在她的身旁。
她还是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的女人,这样辛苦,这样冒险。
该感激的是他,她所做一切都为了东朔国。
如雪渐渐地平静下来,挣开了百里衡,扯了扯嘴角。
深吸了口气,声音还带着哭腔,淡淡地道:“没事了,回去吧!”
百里衡扶着她,依然不放心,决然地道:“你到语儿的房里睡觉去,你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了,眼圈黑黑的。
这么多天没有安稳睡过觉,难怪你会失常。
你不是铁打的,你是女人,你还不要不承认,男人的体力就是比你强,明白吗?
余下的事交给我了,我送你过去。”
如雪这一次乖乖地接受,真的好累,脑袋晕沉沉的,一松下来,像就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
百里衡唤来了语儿,语儿扶着如雪进门,感觉到如雪的异常,轻声道:“小姐,你先躺会儿,话儿去烧水了,我们轮流洗个澡吧,都脏了几天了,总算可以安安心心洗个澡了!”
如雪斜躺在床上,眼皮子打架,立刻进入了梦乡。
语儿为她盖上了被子,看着她微肿的眼帘,不解,这是谁将小姐给弄哭了?
王爷?应该不会?
王爷疼还来不及,安无名?
也不像。
不过小姐会哭也不错嘛,小姐太要强了,反而不好,王爷都没机会表现了。
如雪美美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心情也好了,神情也爽了。
语儿一早就给她烧了水,让侍卫提到了房里。
如雪将自己浸没在水中,想起了游泳,在桶里扑腾着,荡得水花四溅。
门嘣地被踢开了,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如雪打了个寒颤,将自己没在水中,急速转身。
原来是百里衡,如雪挥手道:“出去,你进来干什么呀?”
恶人需要恶法治9
百里衡尴尬地低咳了声,转身道:“你在瞎折腾什么啊?还以为你掉桶里,淹水了,洗个澡都这么大动惊,死丫头……”
如雪脸儿艳如桃红,紧紧靠在涌壁上,叫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笑死人,我可是县里游泳冠军,还会在木桶里淹死?
你瞎担心什么呀?冻死我了,下次进门,记得先敲门,真是的,礼仪怎么学的!”
百里衡脚步缓缓地,一顿一顿出门,脸上灿灿的笑容。
这丫头,又还魂了似的,有的是劲了。
昨夜那个冷穆根本不搭理他,这个该死的男人,大概也就如雪能收拾他。
郁闷,审个犯人这么难。
或许如雪的这一套,看似普通,却大有讲究,能抓住他的神经吧?
如雪怕人偷看,背对着门,以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身体,套上了裙子。
轻声埋怨道:“语儿跟话儿这两个丫头,还真信不得,保不准那天,特意放她们家王爷进行劫色。跑哪里去了,连门都不看好。”
语儿推门进来,雀跃着上前,帮如雪系衣,嗅了嗅道:“好香啊?小姐真漂亮。不过,小姐你真是的。
害得我跟话儿白白失落了一阵子,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照料!”
如雪清眸弯成了两弯皓月,戏笑道:“你们两个不会暗恋我吧?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本小姐没带把,不是男人!”
语儿的脸儿一红,挠着如雪,撅嘴道:“小姐,你羞不羞啊?真不害臊?”
如雪闪躲着求饶,语儿帮她梳了发,开门出房。
百里衡蓦然回头,清纯如荷的她,淡淡的笑容,美的脱俗。
只是如雪一出声,他就垂下了头。
“喂,你一直立这里?要是敢偷看,我挖你眼珠子的。”
安无名也出了房,一脸探究。
见她恢复了光泽,淡淡一笑。
如雪笑问道:“你们两个,将那个魔头解决了吗?他怎么说?你们昨夜都没睡吗?语儿,将早饭端到房里!”
恶人需要恶法治10
如雪笑问道:“你们两个,将那个魔头解决了吗?
他怎么说?你们昨夜都没睡吗?语儿,将早饭端到房里!”
语儿不解地道:“小姐,不去厨房吗?”
如雪点点头,挥手道:“进去,吃好了,你们都去睡去,他就交给我了。”
安无名与百里衡淡淡一视,昨夜安无名听着百里衡问了一夜。
冷穆反而越来越硬了,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
百里衡也差点动手,怒发冲冠。
他不明白,难道冷穆不怕百里衡,而怕如雪吗?
他不是小看女儿的吗?
三人进了房,冷穆坐在床踏板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还被绑到了床架上。
他闭着双眸,如雪不明白,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杀人?
语儿将小菜等端了进来,如雪将碗儿重重一放,大声道:“无名你的,衡你的,多吃点,肉包子,咸菜拌粥,粗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