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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冲进了内房,淡淡的梅花香气,这个女人真是爱梅如痴,帐帘上绣的都是梅花,屏风上雕着寒雪梅图,墙上挂着红梅图,枕上绣着梅花。
如雪翻抄着,怒哼道:“这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你以为自己是梅仙了……”
春兰探问道:“娘娘,你找什么呢?你说出来,奴婢也好帮你找啊!”
查出毒药6
“你们帮我把被子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一处一处的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就扔到外面去!”
如雪地铺式的搜寻,连床底、床板都不错过,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如雪双手叉腰,气得想拆房子。
喃喃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不留蛛丝蚂迹吧?”
如雪快速地翻着书页,听到门外一阵尖叫声,如雪快速地奔出了门,急问道:“怎么了?”
春兰惊恐地指着墙角道:“那边,死猫,还有死老鼠!”
如雪斜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她心烦着呢!
转身的瞬间,突儿闪了闪眸子,朝墙角靠了过去。
将刚扔的棉被拉开,一只雪白的猫还有一只咬了一半的老鼠,显然猫是因为肚子饿,吃了死老鼠。
如雪转声道:“将照顾梅妃的宫女,给我提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雪脸儿一拉,其中一人,急急地奔了出去。
春兰跟秋菊远远地站着,咬着耳朵道:“娘娘,是不是急出病了,怎么关心起死猫死老鼠来了?”
“对啊,皇上还躺着呢?这可怎么好噢?幸亏是大白天,不然我都不敢进来!”
“娘娘,宫女带来了!”
侍卫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
小宫女扑通跪在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奴婢是刚刚调到这里的,原来的姐姐,昨天出宫去了。
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
如雪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只猫是不是梅妃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瞄了一眼,缩着脖子道:“是,是梅妃娘娘的雪球,它一定是跟娘娘一起去了……”
“放肆,小丫头片子,话还挺多,你以为它愿意走吗?
它是被毒死的,它才死得冤呢?
毒死它是它的主人,带下去!”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查出毒药7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
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侍卫迅速递了过去,如雪用刀扒开了墙角的泥,露出一个小罐子,底部烧得黑黑的,如雪将它挑了出来。
急忙道:“用布包起来,送给太医,看看里面是什么毒药!快点!”
这些人一听毒药,全都一脸惊诧的聚了过来。
侍卫拎着药罐急奔出院。如雪想着她来煎药的上毒的药罐都埋了,不可能留下解药。
如雪奔回到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
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
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
陈达端着吃的上前道:“娘娘,你总得吃点。
你要是瘦了,皇上醒来,会快老奴的!”
如雪阖了阖眼睑,深提了口气。
起身洗了手,抓了个包子,边咬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老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娘娘,这是一种乌头加了一钩吻的毒药。
好在娘娘为皇上吸出大量的毒水,不然早就……
看来皇上应该没有生病危险,因为皇上服过甘草、绿豆、茶叶,这些都是解毒的。
老奴再开付药,给皇上服下,应该会醒!”
太医边说边奔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太医,您辛苦了!”
老太医急忙摇头道:“老臣岂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
若不是娘娘先以命相救吸了毒,再不断给皇上喂药。
将毒排出来,老臣就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老臣告退!”
如雪立刻回到了现实,他依然没有醒。
如雪紧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唤道:“无名,无名你听到没有,当了皇上,变得这么懒,日上三竿了,快点起来了!天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急死我,报复我吗?”
查出毒药8
如雪趴在他的胸口,长吁短叹。
所有人的都低头不语,一脸担忧,双手紧握,祈求着。
“咳……”一声咳嗽,如雪惊喜地抬起了头,喜不自禁地嚷道:“无名,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睛,快回答我!我是林阳,如雪!”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索道:“如雪,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不点灯?
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如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另一手在他眼前使命的晃动,他那蓝色的眸子,居然眨都不眨一下。
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侧了侧头,朝强忍着哭声的陈达招了招手,在他耳际轻声道:“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记得先不要告诉外人!”
“是,老奴外面候着!”陈达领着夏荷几个出了门。
“如雪,你跟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
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
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辩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
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
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
既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1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
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噙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对,你还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
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
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
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
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办吧!
反正我已经宣布我是皇后了,你要是不承认,让我丢了脸,我立刻从这里消失,我说到做到!”
安无名搂过她,睡在自己的身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道:“若能如此,我瞎一辈子,我心甘情愿。”
如雪撅嘴道:“说什么呢?好好的养病,早早的好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微服私访呢?
不过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已经知道毒药了,对症下药就快了!
我再喂你喝点水,多喝水,都排尿,你饿不饿,我喂你!”
安无名淡笑着点头,他心里好安慰,她是他的如雪,他的林阳,他的皇后。
又一次因祸得福吗?如雪唤了声,陈达立刻进房,见安无名目光呆滞,声音哽咽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醒了就好,皇后娘娘,服伺了皇上一宿半天了。”
安无名侧了侧头,欣喜地道:“皇后娘娘,朕有皇后了,朕不是无妻的人,朕也一定有子。陈达传旨下去,皇后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行,朕要起来,颁道圣旨,等朕的眼睛好了,就举行大典!如雪,扶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2
如雪拿着湿布上前,不解地探向了陈达。
陈达急忙请罪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昨日是老奴假传圣旨,妄测圣意,老奴该死!”
如雪开始也觉着纳闷,安无名在别人面前,向来无语,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陈达。
再说他呆在身边只有半月,原来是陈达怕人不服。
急忙上前道:“公公快起,谢谢你!”
“皇后娘娘别这样说,老奴也是一时紧急,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奴这就端吃的去!”
如雪轻拭着他的脸,俊美刚毅的脸,凝视着他的眸子。
依然如海碧蓝,可是为什么?人清楚了,眼睛却失眠了?
“来,再擦擦手,有没有觉着哪里不适,我是说除了眼睛!”
她变得温柔了,安无名淡笑着摇头。
如雪端来了煨在热水里的温热的绿豆汤,边喂边道:“再吃点,昨晚,我们两个汤汤水水喝了大约有一大桶。”
“嗯?我怎么不记得?”
安无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如雪将调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道:“你要记得,还需要我喂吗?
我的嘴都麻了,今天还有点痛呢?
再告诉你一件你的糗事,你尿了四次床,呵呵……”
安无名嘴里的汤水直直地喷在如雪的脸上,如雪拉下了脸,怒瞪着他,他一脸都没查觉。
呛得脸儿赤红,羞愧地道:“还谁知道了?
你没大声嚷嚷吧?如雪,你怎么不说话?”
“安无名,你喷了我一脸。你还让我说什么呀?我嚷了,他们都听见了。”
如雪突儿畅快地道。
安无名惊声道:“什么?这样的事你还嚷嚷,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啊?”
如雪洗了把脸,他已扑在床沿,伸着手。
如雪抓住他,扶他坐好道:“当时就怕你不尿床,肾中毒,衰竭而亡。
生死关头,谁还关心脸面啊!你不能怪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