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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认真,她想,她大概已经懂了什么是爱情,也曾懵懂的爱上一个人。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你呢?你要怎么办?”许久的沉默之后。李郁书终于开口。他放开抓着千寻肩膀的手,握拳垂在身侧,有些无奈的偏过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我明天就会回去,回我的家乡。”千寻微微笑,双目里斥着憧憬,“……然后我也会一直很幸福。”即便她没有完成任务,可家乡的伙伴和熊猫妈妈仍然会欢迎她的。
“那样,就好。”李郁书松开握紧地拳头,低下头。
“其实。这次来人间能够遇见你,我很开心。”千寻弯起眼睛,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还有念贞……”
“所以别灰心!”千寻大模大样地跳起来拍上他地肩膀,“我们一起期待明天吧!”时出嫁的大好日子,许多百姓也趁吉时选定了这日办喜事,图的就是喜庆和吉利。可,他们不知道几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暗藏了多少躁动。
十八公子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说不出的风里倜傥,胯下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身上带着大红的花朵。走在迎亲队伍的前头。面带微笑的朝众人拱手。
长长地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到达皇城门前的时候,恰好另一个迎亲队伍也迎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同样身穿新郎服的李郁书。他看着十八公子,两人互相拱手,便一齐进入皇城。
两个凤冠霞帔、盛装打扮的公主被送上花轿。十八公子眼睛扫了扫送亲的人群,没有看到国师的身影,再看看两个蒙了红盖头地新娘,心中已是了然。
等到两对新人离去,皇城之中顿时便安静下来。许多官员一赶完公务,就成群结队的赶去喝喜酒,于是偌大的皇城比起平日便更寂寞了。
皇上派人送去贺喜的礼物,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寝殿之中。一个是他疼爱的女儿,一个是他待若亲子的贤侄,如今都已成家,总算也是了却了他地两桩心事。
可是作为帝王,他地心事绝对不止这些。事实上,他知道自己这个皇上做得远远不够好,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似乎年轻时候的才情和热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早已不复当年。
“皇上,微臣打搅了。”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很耳熟,似乎听过很多次了,可这次却显得尤为阴森。
他诧异的转过头去,想看看是谁不经通传就擅自闯进来。“原来是国师。”皇上的嘴角明显一僵,浅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虽然他之后极力隐藏,但还是被桑葚捕捉到。
桑葚挑起嘴角笑,在不够明亮的灯光下,配着他绝美的脸,有种妖异的错觉,或者说不是错觉。他上前一步,皇上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国师可是有什么事?”他想起自己的皇威,才极力克制自己不要颤抖。
“微臣正是有事来找皇上。”桑葚笑了笑,“不对,应该是您的三皇子让微臣来找皇上。”
“你说什么?”皇上张大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就连眼角的鱼尾纹也在显示着他的不安和意外,他喃喃自语,“原来是他……果真是他……”
“看来皇上还没有老糊涂,或者是七公主醒过来跟您说了什么?”桑葚的口吻依旧十分恭敬,只是话里的内容却让人震惊。若是平时,若是别人,怕是皇上早让人拖出去掌嘴了。
“是皇上您先摆了我们一道,您故意让人放话说已经写好了立储诏书,但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对不对?”桑葚问。
“你,怎么知道的?”皇上瞪大眼睛,他确实并没有写立储诏书,但是为了安抚群臣,他只得故意让人放出假消息。
“若您真的写了?微臣又怎么会找不到?”桑葚悠闲的把玩殿内的玉石,斜眼瞟他,轻柔的道,“其实皇上您不能怪,微臣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不该生这个儿子。”
“国师,朕素来待你不薄。皇上终于从惊慌中清除,转而愤怒,“他能给你的荣华富贵,朕能双倍给你,你为何要背叛朕!”
“随你怎么说。”桑葚略带嘲讽,人类,果真都爱拿荣华富贵来衡量。
“你想做什么?!哼,朕早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朕的三千羽林卫就在外面!来人!护驾!”他扯着嗓子喊,殿外却未有半点回音。
“对付区区三千人类,微臣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桑葚微微一笑,注意到皇上满脸的惊恐,然后很体贴的补充一句,“皇上放心,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了,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微微眯起了眼,他还隐约记得自己答应过千寻什么。
“你,你不是人?”皇上总算还没有被吓傻,听出了一些端倪,但这种认识更让他害怕,“你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你问的应该是您的儿子想做什么。”桑葚耐心的纠正,“他只是想让您写个立他为储的诏书而已。”
“休想!朕死也不会把朕的皇位传给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他的言辞十分激烈。他突然明白,自己不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不写?也没关系,正好您的儿子带了个人来替你写。”桑葚耸肩,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朗声朝殿外喊道,“王爷,您可以进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去,就听殿外有脚步声响起,随后一张还算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出现,身后还带着一个文士模样的人。
“儿臣见过父皇。”裕嘉王走进来弯腰行礼,然后在皇帝满是愤怒的目光中将腰板挺得很直。
等裕嘉王一进来,桑葚便落得清闲的坐在一边,看裕嘉王和文士假造诏书,看皇帝在一旁气得跳脚的模样。眼看数十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眼看任务很快就能完成,桑葚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成就和解脱。他皱了皱眉头,挥去心中隐隐的不安。
“诏书拟好了,父皇要不要先过目?”裕嘉王恶劣的将诏书在皇帝眼前晃过,然后端起玉玺重重的印了下去。
“接下来怎么办?怎么能让他去得更自然一些?”他的眼睛盯着皇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心肠。
“你这个孽子,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老东西!”裕嘉王怒视着一步步逼近他,“我有今天,全是你逼的!我喊了你三十多年父皇,但你可曾有一天当我是你的儿子过?!”
父子两人这般争论不休,那文士在一旁看得着急,终于忍不住提醒,裕嘉王这才回过神来,阴狠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父皇别担心,它会让你走得很快……”
他一步步的逼近,仿佛皇位就在眼里,他的眼里泛着比狼更凶狠的光。
尾声懵懂的爱情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先是零星,然后逐渐扩散。裕嘉王愣了一下,示意文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殿门口却冲进来两个身影。
十八公子手持滴血的长刀,一身新郎服甚至没来得及换下,就这样带着鲜血直冲进来。他的身边是一身银甲,手握宝剑的轩辕落。
轩辕落看了殿内的情况,提剑朝皇帝的方向走过去,裕嘉王被他的气势惊得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的退开,目光看往桑葚的方向。
“儿臣来迟,让父皇受惊了。”轩辕落半跪在地上。
“落儿,落儿,你来得正好……”皇帝余惊未消的扶着他,差点老泪横流。
随后冲进来两个士兵和一个道长,那道长一进来眼睛便如同鹰一般锐利的射向桑葚。
“道长来了。”十八公子偏头朝他微笑,然后朝轩辕落道,“你先护送皇上平安离开,这里交给我和道长。”
“好,十八哥千万小心。”轩辕落点点头,就护着皇帝出了殿门。
眼看着皇帝被人带走,裕嘉王慌忙冲向殿门,却被十八公子横刀拦住,“不急着走”,他一边说一边将殿门合拢,最后完全与殿外隔绝,然后,他朝那两个士兵发话,“你们负责看好这道门。。。”
那文士自十八公子一冲进来,看见他手中滴血的长刀,便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国师救我……”裕嘉王慌乱之间,只看得到桑葚这么一个救命稻草。
“救你?”桑葚笑笑。起身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落在十八公子身上,“好。”
大红色地衣裳即便是沾染了鲜血,也分辨不出来,这样的十八公子较之平常。更添了几分威严。
“妖孽,看我的法器!”沉木道长沉声喝道,袖中抖出一方铜镜,镜面上射出一道金光,直朝桑葚而去。
“雕虫小技!”桑葚一个旋身轻松躲开,冷笑着伸手化出一把长剑,飞身刺出,和沉目道长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两人时合时分,打得不可开交。
但桑葚毕竟还是功高,和沉目道长之间的胜败很快就明显起来。见到此景,即便是十八公子不愿以多欺少,也不得不挥刀而上。大红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便加入了打斗之中。
殿外刀光剑影,殿内千钧一发。好在皇帝地寝殿够宽敞,可即便这样,殿内的物件也免不了全部遭殃,乱作一团。
“嘭”桑葚一手握着长剑架住十八公子迎面送来的长刀。另一手化掌作剑拍在沉目道长的胸口,引得他身形飞快后退,最后重重撞在墙上,当即吐出大口的鲜血。
十八公子暗自心惊。他知道自己不是桑葚的对手,可没想到和沉目道长联手竟也打不过他,而乌云龙还在殿外杀敌,根本不能前来支援,眼看那柄长剑毫不客气的向自己刺来,他却无力闪躲。罢罢罢,看来自己是要败了……
又一个身影突然冒出来,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他地腰身。不让他再前进半步。桑葚一皱眉,烦躁的剧烈发力,直接让那人从自己身上弹开。
“千寻!”十八公子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落叶般飞出老远,最后重重的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