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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书见着沉目道长可怖的脸色,也心知自己一定是触到了他的逆鳞,虽然有些害怕。但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大错,最多算一个忤逆长辈的罪过,但是这样蛮不讲理的长辈不要也罢!
“我没错!”他梗着脖子,“我说的句句话属实,十八公子也了解千寻,不信你问他,千寻从来没做过坏事,对不对?!”
他满怀期望的望向十八公子。而后者却只是默然着转过头,一言未发。
“郁书!道歉!”乌云龙一面抱着沉目道长地双手,一面朝他怒吼,见他依然无动于衷,猛地松开沉目道长,朝他跳过去。奋力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在他连连后退,满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乌云龙冲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又送去一拳,“为师让你道歉!说你错了!说!”
从来没见过满脸戾气的乌云龙,他这样凶狠地模样看得李郁书发愣,即便是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也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郁书!”一声惊呼打破了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氛围,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地阿瑶猛然冲过来,瘦弱的身子猛地将乌云龙一把推开,口不择言的大骂,“混蛋!混蛋!”
她口中一直大骂,可谁都不知道她具体是在骂谁。乌云龙是混蛋?沉目道长是混蛋?抑或十八公子是混蛋?
她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李郁书,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鲜红鲜红,眼泪竟然不知所措的落下来。她和李郁书之间的渊源,李郁书可能不记得,但她却一直记得很清楚乌云龙的第二拳几乎用尽了全力,李郁书痛得站立不稳,身子一歪,斜斜地*在阿瑶身上。
“小心一点。”阿瑶眼泪汪汪的扶着他,满脸心疼。
“多谢。”李郁书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了,他面上笑了笑,看着乌云龙漫不经心的挑起嘴角,“做我的师父,你不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满脸都是傲气。
他只是突然觉得,人的这一生,原本就不该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不然,别人会真地以为你一钱不值!
转身在阿瑶地搀扶下走出大厅,走出将军府,李郁书发誓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
明明以前十八公子对千寻那么好,好得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决定让千寻留在他身边,可是如今呢?十八公子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全身发冷……
回到家中,李父乍一见自己地儿子半边脸肿的老高,痛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迎进屋来,焦急的去差刘管家找大夫,将儿子扶到床上躺下的时候,李父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一个梨花带雨模样甚是楚楚可怜的少女。
“姑娘是……”等李父仔细看清楚她的样貌竟又吃了一惊,如果不仔细看脸的话,他几乎要错把她当成千寻了。
“伯父,我叫阿瑶,是郁书的朋友。”阿瑶擦了擦眼泪,礼貌的回答说。
“哦哦,阿瑶姑娘,多谢你送我儿回来。”李父瞧见阿瑶的神色。估摸着怕是她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太寻常,因而对她也就颇为上心地打量了又打量,越看越觉得她和千寻惊人的相像。
李郁书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腹部又翻江倒海似的一阵一阵抽搐,惹得他猛然坐起身,将头偏向床外一阵费力的干呕。呕了半天,除了满嘴鲜血洒落在地上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李父和阿瑶都被他这一番举动吓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郁书,我儿,你别吓爹……阿瑶姑娘,我儿这是怎么了?”李父慌张的抱紧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半天时间就吐血吐成这样。
“我……我,我也不知道……”阿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她自己似乎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听到郁书不停提起“千寻”这个名字。
先前乌云龙揍李郁书地第一拳虽然相对要轻,但也远比普通人的全力一拳要重上许多。而且位置在太阳穴附近,因而此时李郁书脑子里轰轰作响,眼睛看什么都是重重叠叠的分辨不清。意识愈来愈弱,方才连自己吐血了也不知道。
阿瑶慌张的按住的肩膀,想让他躺好,别再乱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喜欢上这个还不够成熟甚至有些傻气的少年。
她其实是当今皇帝地第七个女儿,也就是七公主轩辕瑶。
记得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她因为贪玩。从宫里溜出来,一直玩到天黑还没回宫,走在路上的时候遇见几个居心不良的小流氓想调戏自己,她因为感觉好玩,所以没有立刻叫出隐在周围保护着她的侍卫,谁料却突然跳出个身姿矫健地少年。将那几个小流氓三两下就打跑了。
英雄救美!戏文里才见到过的桥段发生在自己上。她就感觉更好玩了,所以也就没打断那个少年。等着他接下来继续演下去。不想这个少年却似乎把她当成了别人,转过来对她一顿臭骂,她愣住的同时也觉得很生气,于是尖叫了一声将周围化了装地侍卫引过来,让他们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少年。
那几个侍卫身经百战,一齐对付一个青涩少年当然绰绰有余,于是这少年就被他们揍了个半死不活。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少年竟然把侍卫当成了刚才那几个流氓请来的帮凶,即便知道了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也一面奋力拖住几个侍卫,一面要她赶快逃走。
她当时在黑暗中看到少年的惨状特别害怕,又不敢让侍卫停手,就怕少年知道真像以后会怪自己,于是干脆转身一溜烟的跑掉。
回宫之后,她听那几个侍卫说起少年的惨状,对于自己地恩将仇报,有些于心不安,于是拜托五哥轩辕落去找那个少年,说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这个少年就是李郁书,竟然和她五哥轩辕落是熟人。后来她又听说他被钦点成了状元,在翰林院里做官,于是好几次都偷偷跑过去看他,却心虚的不敢露面,最后还是被李郁书发现,可惜他早就不记得她了。
“郁书,你看看爹,你不会有事……”李郁书毫无意识的在李父怀里挣扎,瞳孔有些涣散,让李父心疼得老泪纵横。
“千寻?你回来了……”声音细微却清楚的落入李父和阿瑶的耳朵里,李郁书渐渐的平静下来,甚至咧嘴对着阿瑶笑。
阿瑶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不是千寻,我是阿瑶。”
李郁书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伸手握住阿瑶地手,“恩,你不该回来地……”他痴痴的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挣扎着坐起身,手熟练的摸到腰间的荷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只银钗,按住阿瑶的肩,温柔的将它插在她头顶的发髻里,“这是你的,我现在还给你,千寻,你走……”他伸手去推阿瑶,要让她走。阿瑶被推得后退两步,眼泪又汹涌而出,“我不是千寻,我是阿瑶。”她哽咽着再次强调,却见郁书又突然跑下床来一把抱住她。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念,“千寻千寻,让我抱一抱你……”
阿瑶在他怀中突然嘶声大哭,“我不是千寻我是阿瑶我不是千寻我是阿瑶……”
103所谓朋友
乌云龙真不愧武林高手之名,仅仅两拳头就将李郁书打得大半个月不能下床,至于户部那边,自然只能请假修养了。白玉飞得知消息的第十五天才带了白家收藏的许多珍贵药材,跑到李郁书家里探望。
李父对于儿子的同僚,自然热情得没话说。此时李郁书已经能下床走动,见到白玉飞当着李父一副猫哭耗子的模样,除了撇嘴也就只能翻翻白眼了。
果然,李父一走,就见白玉飞一改悲痛的神色,笑得如同三月的暖风。“郁书弟,现在感觉如何?这些天可担心死为兄了……”他一脸笑眯眯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担忧。
“谁是你弟?!”李郁书在院子中一颗大树的阴凉之下,仰卧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吹着习习的风,不想破坏自己难得的闲适心情,只懒懒的反驳道,“你要是真担心,会现在才来?”
“原来郁书是责怪我探望得太晚。”白玉飞微微一笑,自顾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旁,“我以为你不想让人看到你惨兮兮的样子,特地等你好些了才来。”
“唔,你怎么知道?”李郁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确实,在白玉飞之前也有几个同僚上门来探望过他,只不过他都让李父招待,自己没露过面。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么?”白玉飞一本正经,“我可以看出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李郁书愣了一下,看着白玉飞严肃的表情,又回想起从前自己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现在想来,似乎那并不是错觉,而是身体下意识地因为他人的窥探而警觉?
眼角瞥见李郁书不自觉的把身体挪了挪,白玉飞苦笑了一下,然后转开视线,抬头望向树阴外刺眼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淡淡的开口。“我骗你的,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我只是比寻常人会察颜观色一点。我听那些来探望过你地同僚说没能见到你,自然就想到了你是不愿见不相干的外人。”
李郁书讪笑,这家伙唬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差点就被他骗了。只是不小心还是捕捉到他眼角的落寞,那一抹落寞在盛夏炽热阳光的对比下,显得尤为冷清。
“自然……但你不是。不相干的,外人……”李郁书这句话下意识的话说得颇为吃力,等他回神差点抽自己一耳光。
“你说真地?”白玉飞好看的眼睛铮亮铮亮的,充满期望的看着他。
“真的!”李郁书狠下心点头,话却越说越顺溜。“我们是朋友,你若想来,随时都可以。”白玉飞一直把他当朋友。也确实是一个值得交地人,只不过从前他总是自己看轻自己,认为他和白玉飞不是一路人,认为自己身上实在找不出有令人诚心攀交的优点。
乌云龙那两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