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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展青的几个人,大惊失色的看着那枚巨大的血色獠牙,同时跪倒伏地,不敢起身。
黑衣蒙面人盯着展雄,阴冷的问:“你想不想救你的儿子?”
被这一连串离奇之事惊呆的展雄,愕然的回神,本能的回答道:“想,我当然想。”
“好,那你带这些人出去,三日之内,不允许有任何打扰,你记住了。”
骄横一辈子的展雄,竟然如中邪一般,屁都没有放一个,带着众人出屋而去。
三天了,展家人是夜不能寐,如坐针毡。
可他们毫无一点办法,密室的门前、窗后和屋顶,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红衣老人竟一直在闭目静修,尽职尽责的守卫在那里,谁敢靠前啊!
在展雄连番追问之下,儿子的几个护卫才口吐真言,展青居然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这就解释了展家自打他任家主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涌出许多的彪形大汉,个个身手矫健,高深莫测。
一度让展家的老辈们有些担心,直到看见展青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控局面,并做大展家,才疑虑尽去。那三个红衣老人竟是展青的师叔,而屋里神秘的黑衣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千年的苦苦寻觅,我终于收齐了九条全阴日出生男子的魂魄,我终于可以祭炼三界无敌的不死阴魅了,嘿嘿嘿,观照,不绝你天道院一脉,我怎么对得起你曾经的歹毒和无耻啊!”
屋内的展青平躺在虚空之中,混身黑气翻腾,四周围绕着九个不停晃动的玉葫芦,声声凄惨的戾鸣时而传出,阴森恐怖的气氛彰显无余。
而屋外的星夜突然阴云密布,雷鸣闪电,狂风大作,地动山摇,末日来临的感觉笼罩在晨曦城每一个人的心中。
刚才还自言自语的黑衣人此时神情凝重无比,凭空接二连三的画出几道光符,打入展青的体内,展青开始剧烈的抽搐,眉心的祖窍遽然爆开,一股黑芒冲天而起,贯穿屋顶,与天空对接,无数天地煞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入。
黑衣人不敢怠慢,悬空盘腿坐于展青头部的顶侧,九滴饱含他毕生魔力精华的鲜血,缓缓从他的眉心渗出,绕着煞气柱盘旋不止,九个玉葫芦同时炸开,九丝纤细若烟的魂魄带着不甘的嘶鸣迅速的融入九滴鲜血之中,一滴一滴的随煞气进入展青的祖窍。
完成这一切,黑衣人长出一口气,身体一晃,显的十分的萎靡和颓废。
“成功了,我成功了。展青,你侥天之幸,成为半人半魅,你现在还弱小,只要你听话,你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亡灵的鼻祖,不死阴魅,那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了。虽然丧失了人的一切功能,不过登顶的快乐,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哈哈哈哈。”
黑衣人疯癫的狂笑着,发泄着他内心无可比拟的喜悦。
第一卷命伤第四十八章不落奇观
漫漫的黄沙之上,一支驼队步履蹒跚的缓缓走来,给本孤寂、无垠的大漠凭添一份灵动的生机。
广袤、炙热的天空中不时有沙鹫飞过,季风卷起的细沙打的人皮肤生疼,附在汗水上又奇黏无比,驼队再次遇到了疲惫期,人人显的焦躁不安,厌倦而肤浅。
可我却一派悠然,丝毫感不到一丝的熏闷,反而在骆驼身上呆呆的想着《芥虚典》中“幻化无象,行迹可藏”两句,“幻化无象”我已经有点思路,应该是指灵力可以模拟万物的意思,与驼队同行的十几天,我除了小心应付不知疲惫的月儿的纠缠外,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灵力模拟的摸索上。
我摊开手,光点汇聚,一块灵力结成的四棱形冰晶缓慢的出现在手心,晶莹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璀璨洁净,一尘不染。
心中一动,冰晶化开,神奇的衍生出些许根须、茎叶、花瓣,一朵雪山清冷的傲世芝莲,竟在我掌心徐徐怒放,洁白无暇,玉洁冰清。
我缓缓收拢手指,芝莲随之幻化无形,空空如也。
金丹大成后,我的灵力竟然自动在全身流转,周而复始,尽管沙漠灵气稀薄,可依然点点滴滴的被我汲取着,时刻不停,我十分享受这种异常丰盈的感觉,欲罢不能啊!
北星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情况,恐怕请来当世所有的上位修真人也无法解释清楚。
修真人的灵力是靠修持得来的,自行流转,自动汲取,那岂不是吃饭睡觉都在精修,这根本就是一个最不幽默的笑话,谁要说出去,一定被人一顿板砖,外加嗤之以鼻。
反而北星到是甘之如饴,泰然自若,他以为世上的丹修人人如此哪!
“歇嘞!歇嘞!嗬嗬嗬。”
驼人喊着号子,驱赶着骆驼,在一处方圆不足几公里的沙棘草滩旁驻扎,旅人们不用指挥,纷纷提着牛皮水袋跑入草滩。
原来这是穿越大漠三个采水点的最后一个,再有三四天的路程,驼队就可征服天域,平安抵达潮汐城。
驼人和常走沙漠的旅人在抵达草滩前,便奔走相告,不停的给队伍打气,许是希望在即,或是淡水的作用,旅人们一改几天来的疲惫和厌倦,个个都略显兴奋。
他们此刻最大的幸福,是掬一捧清水,酣畅淋漓的喝一口,洗一把脸。此时此刻,整个驼队有股子说不出的祥和、嬉闹的氛围。
人也许只有在这种相对封闭、孤寂的环境中,才能体现出人性最原始的本性,再没有利益纷争,再没有尔虞我诈,再没有勾心斗角,认识的不认识的,穷的富的,都能彼此说上几句,问候一番,陌路相识的情感往往来的更为真挚,更令人心动和珍惜啊!
夕阳下的大漠,一片金黄色的世界,壮丽而辉煌。
忽然,西天际涌动一片红云,翻滚不息,本来只剩一线的落日又重新升起,更圆更大,仿佛就在驼队的眼前,红彤彤的,蔚为奇观。
驼队的旅人在草滩上或蹲或坐,正在取水的也回头傻站着,扎帐篷和驱赶骆驼的驼人也不明所以,就连骆驼都感到惊奇,没有了以往的鼾鼻声。
所有人停止了一切动作,愣愣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神奇一幕。
而“鬼老”此刻却激动的热泪盈眶,伏地叩头不止,口中是念念有词。
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静静的等待“鬼老”的说法。
“各位,蒙梵天佛陀眷顾,我们竟然有缘得见百年不遇的‘戈壁日不落’奇景,这将是我们一生无法忘怀的经历,必定铭心刻骨啊!”
“鬼老”的话语有些无法自抑的颤抖,状态明显尚在激动之中。
众人闻言方恍然大悟,齐声欢呼起来,高高的抛起手中的一切物品,此起彼伏。
兴奋劲过后,许多人疲惫袭来,钻进帐篷休息去了。只有一些精力充沛的人依旧围着“鬼老”,听他讲着关于“戈壁日不落”的传说。
“四十几年前,我随爷爷的小驼队穿越天域大漠,突遇飓风,我们损失了近一半的人员和全部物品,驼队陷入空前的哀伤之中,生离大漠的机会几乎为零。值此关头,‘戈壁日不落’奇景突然莅临,让我们如癫似狂,人人亢奋无比,才得以重燃信心,侥幸生还。所以啊!‘戈壁日不落’是梵天大神恩赐后人的瑰宝,无缘怎能得见啊!它会一宿高悬,为迷途的驼人指明方向,直到明日晨曦,才会消散。我一生能遭遇两次,再无憾事了。”
“鬼老”即骄傲又感慨万千的娓娓道来。
故事听到这,我对“鬼老”的论调有种说不出的反感,梵天大神的恩赐,纯属鬼扯,这世间哪里有慈悲的神,哪里有天理,不然为何贫民的命,命贱如纸?为何从没有做过恶事的北家,却要家破人亡?为何父母、哥哥、丫头要死?为何那些罪行累累的豪强没有报应?为何我要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和悲楚?是谁,是谁导演了一切,是强权,强权才是公理,才是神,才是主宰。
“你怎么了?北星哥哥。”月儿推了我一把,她显然被面色铁青,不自主咬牙切齿的我给吓着了。
蓦然回神,我神情萧索,顿觉对“日不落”兴趣寡淡,起身走向帐篷。
“臭北星,再不理你了。爷爷、爷爷,我要去洗澡。”
身后传来了月儿的一阵呱噪声。
大漠的夜一向以酷寒而闻名,可出现“日不落”的今晚,却温度适中,无一丝冷意。
我缓步走到驻地的外围,极目西天际。
那轮红日依旧高悬,身下红云滚滚,姿态万千,变幻无常,更稍纵即逝。
抛开梵天不谈,单就景色而言,的确摄人心魄,看过无法忘怀啊!
突然,我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极了迷图试炼时,被狸兽围攻的感觉。
我的精神力量骤然外放,弥散开来。竟然看到近百人在棘草滩的后面,呈扇形向驼队围了过来,人人彪悍,个个手握利刃,血腥味十足,而且毫不掩饰。
更远处留守了四个人,看护着几十头剑驼。
剑驼,沙漠中一种变种的骆驼,单驼峰,奔跑速度是普通骆驼的几倍,价格昂贵,十分的稀少。
糟糕,月儿此时刚刚洗完澡,正牵着她父亲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着,两个魁梧汉子,无声无息的掩到二人身后,两记手刀,砍昏了他们,扛起就走。
近百人在离驼队半里的时候,一分为二,三十人留在原地,七十几人绕到驼队前面,顺利的完成了合围。
这些人功夫十分强横,精神力量也比凡人坚韧不少,一看就是一贯纵横沙漠沙盗中的强者。尤其是领头的三人,个个是高手,有着应该不弱于落日城猎手盟盟主乐西原的实力。
这时驼队已经发现他们,警报声大做,虽然慌张,但并非无序,彰显了大驼队的纪律性和应变能力。
我坐在一头骆驼上,冷冷的注视着不远处对垒的双方,透着一股子淡漠。
现在的我,对生生死死早已司空见惯,更不愿意插手其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再正常不过。既然你选择以组建驼队的方式牟利,就应该有应对的手段和承担失败责任的勇气。再说不是还有梵天大神的护佑吗!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显灵显圣的。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这还是我吗?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