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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今今天下午,我们三个在龙城闲逛,遇一不平事,魅尔仗义出手,对方是个魔修,功力很高,魅尔败了,身受重伤,当场昏了过去,我情急施救才发现的不对,她的胸部有那那个。”
“有哪个?”我这儿认真在听,全然没有多想的追问道。
布扎闻言脸色大红,好在是黑夜,少了不少尴尬,他明白了,自己的大哥也是个雏儿,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好吗!两个不谙人事的愣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山顶谈论女人的胸部,这要是传出去,神者的颜面一定会荡然无存。
“说话啊!哪个?”
“说什么说,就是就是属于女人独有的东西。”
布扎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子,我才幡然醒悟,暗骂了自己一声,啐了一口。这个臭小子,有话说一半吞一半,该揍,我怎么这么笨,愁死人了。
“继续。”
“后来后来‘降魔者’瓦德纳大师和梵尼等人闻讯赶到,可那个魔修早跑了,魅尔也醒了,但她不让任何人给她疗伤,一个劲说自己能处理,我们只好把她扶回了果然寺,谁知她一头扎进寮室,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急死人哪!”
布扎的言语间忧心忡忡,关切之情尽显,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份细腻,难道。
我心中一动,似乎想通了某些关节,魅尔是个女的,这合理的解释了她身体有暗香的事儿,可布扎既然对她有情,有些事必须要弄清楚,不然遗祸无穷。
我缓缓的前行几步,立于崖边,我向布扎问出了我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兄弟,黑天族,黑巫族,两者有何关联?”
布扎闻言身躯一震耸动,虎目精光四射,如果此时我回头,一定能看见他满脸的沉重,他陷入了极端的矛盾和艰难的抉择之中。
大哥,这世间只有你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也只有布扎明白这问题背后隐藏的深意,你这是想帮布扎啊!可布扎有苦难言,有话却不敢说,如果告诉你黑天族就是黑巫族,那魅尔一定不能活着走出果然寺,可魅尔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是那么的娇俏可爱,布扎何忍!
原来自从西行开始,布扎就藏了个心眼,他想一路暗查黑天族的阴谋,所以才故意接触魅尔,可小一个月的路程,他俩竟然彼此欣赏,臭味相投。当布扎得知魅尔是“贾公子”的时候,他的心由朋友情彻底的转化为男女之情,他不希望魅尔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明知魅尔要伤害他,也无怨无悔。
初恋是唯美的,两颗未经俗世污染的心碰撞在一起,那样的纯,那样的真,那样的梦回缠绕,那样的铭心刻骨。
爱过方知爱,爱过方知情,初恋或甘甜,或纯美,或苦涩,或伤逝,或心心相印,或梦断魂离,每一种感觉都深深的嵌入记忆,难以遗忘。
初恋,它在任何人的心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怀念初恋,正是怀念那颗萌动的心,怀念那种最初的最美,怀念那段记忆的源头。
人如此,神亦如此。
布扎恋爱了,正是因为爱让他举棋不定,正是因为爱让他选择了逃避,也是因为爱让他几乎命陨克拉底山脉。
“大哥,黑天族与黑巫族毫无瓜葛。”
我回头,看到布扎坚定的神情,我放心了,布扎不会和我撒谎的,再说大梵天也不会选一个鬼蜮之徒参与梵尼戡乱,我多虑了。
我走到布扎的身旁,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语带伤感的说道:“兄弟,爱了,就全心全意,不要瞻前顾后,不要囿于外因,别等失去了,方知悔恨。”
“嗯,知道,回吧!不知女人那个的老大。”
“你个臭小子,讨打。”
星空下,两道人影,一个在追,一个在逃,嬉闹声划过夜空,惊飞了一树的倦鸟。
次日清晨,龙城南城外,我们六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按梵尼的计划,我们要快赶三十几里,直抵憩龙湖畔的加阔渡口,然后舍舆登舟,横渡憩龙湖,远离基兰国土,踏上族群林立的,有“自由天堂”之称的加德谷地西南部。
梵妃雅没什么变化,孜摩也算平淡,她俩在前。德蒙紧随其后。布扎照顾着伤势略见起色的魅尔在中间,我老样子,缀在后边。
我也有伤在身,不过影响不大,闲着无聊,我不停的在消化着“两极果”的记忆,想起“两极果”,我自然而然的沉浸到那段玄奇的经历之中,“植灵”证果,这事听着都透着一股子诡异,“佛魔”、“暗魔”、“寂魔”这三个人一定有所关联,咦!对了,身中佛魔的那把噬肌草毒,我怎么会安然无恙哪?难道在“不归流”中“龙珠”不仅解了我的离水之毒,而且在能量互换中给我注入了它的特质,让我从此不再惧怕各种奇毒,那我岂不是等同于另一个“龙珠”,真是离奇啊!
我这儿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布扎却按住马头在等我。
“大哥,魅尔,魅尔说她不舒服,问能不能慢点,缓一缓。”
我听的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傻蛋,你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不成,我还不够慢吗?喊梵尼呀!”
布扎一拍脑袋,策马狂奔,只扔下一句“习惯了,有事找大哥。”
看着速度暂缓的马队,看着布扎嘘寒问暖的照顾着魅尔,我笑了,此时我心中充满了对他们二人的祝福,他俩出身登对,地位相当,性情相近,又似乎彼此有情,应该是一对神仙眷侣,前路无限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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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五十九章碧波踏浪
加阔渡口,是碧波万顷的憩龙湖畔的一座小镇,它虽然不大,却是一处要地,乃伽河上游的一处水路交汇口,等同于陆路的万通城,堪称四通八达。
乘一中型的三桅帆船,出了憩龙湖,沿伽河水逆流而上,向西可以抵达克拉底山脉外腹部的沽源城,沿伽河水顺流而下,向东可以抵达加德谷地南部和莱特平原北部的交界处,沿途无尽的谷地风光和平原的苍茫尽收眼底,堪称是“黄金水道”“梦幻天路”。
宿卫城,纳加城,甚至青岚大陆东面的吉岭山脉脚下的贡西城,都在伽河中下游两岸,都在这条“黄金水道”的掌控之中。
而若是南北横穿憩龙湖,就等于是跨过了伽河,会抵达伽河南岸的凤城,那里属于“自由天堂”的“无序区”,即没有被统一的区域。虽然族群林立,派系众多,不过彼此却很和睦,很少有战争。
人们过着麻衣素食,清心寡欲,祭神拜佛的娴静生活,尽管没有加德谷地中北部林布人的富足,但居家结庐,三餐果腹不成问题。
“自由天堂”的自由,是指信仰的自由,远没有达到生活无忧的程度,神佛依旧是那里永恒的主题。
步入加阔渡口,我被眼前的喧嚣,繁闹,熙熙攘攘的场面惊呆了。我仿佛回到了天域大漠外的古镇加措,那里到处是驼庄、酒肆和客栈,这里也一样,遍布着船坞、饭馆和各种铺面,两者的“盛况”绝对有一拼。
道路中间的过道很窄,路人更是形形色色。
吆喝着抬酒罐的,用锅铲翻着满巷飘香的羊肉的,蹲在吊炉大饼旁边吧嗒烟的,卖鲜鱼、鱼干的,背着兜囊、褡裢匆匆而过的,牵着高头大马闲游的。
这一幕貌似市井的众生相,让梵尼、孜摩、德蒙等人很不适应,却让我倍感亲切。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街头巷尾的没少惹事,还记得我、二狗、大成整日最惦记的就是手艺街的于计包子和冯计酱骨棒,时不时的趁人不备就偷一些,然后找个旮旯,大块朵颐,一扫而光。后来弄得老于头一见我就瞪眼,想来他是知道我们总偷他包子,但邻里邻居的,不好意思撕破脸皮而已。
“老板,羊汤、羊腿、羊杂铆劲的上,我们要吃饭。”
布扎的一声大喊可对了我的脾气,我不管旁人的坐在了离羊肉大锅最近的地方,深深吸一口香气,我宛如找回了似水的流年和远逝的记忆。
布扎和魅尔也坐下了,可梵尼她们三个却还站着。
德蒙是真的不习惯,他一直离群索居,对这种市井的吵杂一时还真的难以接受。
至于梵尼和孜摩从小就高高在上,这俩人是打心底瞧不起这种不超然的活法,而在我眼里,就是一种“装蛋”。
“妃雅,要不咱们先走一步,到渡口找个安静的地方等他们?”
孜摩很贴心,他注意到了梵尼的尴尬,适时的为她解围。
而梵妃雅的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她没有想到一向神秘诡异,傲气绝伦的那个人,来到此等凡俗之地,来到此等市井场所,他那深邃、冷漠的瞳彩中,竟有一丝丝温柔闪过,而且不嫌脏乱的紧挨大锅而坐,一副很怀念,很享受的样子,他在追忆什么,这种地方难道与他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吗?
梵妃雅完全没有考虑孜摩的提议,尽管她心中也很想远离这喧嚣,可她知道,不能融入这个团体,她这个领导者的头衔,会名存实亡。
她袅娜的坐了下来,平生第一次驻足市井之地,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两只羊腿,一大盘羊杂,六碗羊汤,十几张吊炉饼上桌,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让人垂涎三尺,食欲大动。
我知道,只要有布扎在,吃东西千万不要客气,否则你只能沦为看客,为避免悲剧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我也顾不了许多,伸手就抓向羊腿,可有另一只手同时按在上面,不用看,一定是布扎那混球。
我饱含威胁的瞪了他一眼,昨晚为“植灵”忙乎了一宿,清晨上路前果然寺的斋饭又寡淡无味,我基本一口没沾,说不饿是骗人的,美食当前,兄弟也翻脸,何况布扎那个“大胃王”,他扫荡过的东西,骨头也不会剩下一根,我岂能让他拔了头筹。
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布扎那小子眼珠一转,突然隐晦的指了指魅尔,又指了指羊腿。
我立时一愣,但马上明白他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