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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多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老大,不好了。”
张凤翼停住脚步问道:“什么事?”
“我们守在营区西南面,监视白鸥师团的动静,刚才有三匹白鸥师团的亲兵骑快马出了大营,一看就是信使。”
“笨蛋,你怎么不把她们截下?”张凤翼着急地质问。
多特愣愣地道:“截下容易,可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出营呢?要是她们闹起来要见上司,我该怎么办?”
张凤翼烦乱地瞪着多特,自己一时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宫策向多特摆了摆手道:“多特,没事了,你下去吧!”
多特迟疑地看了张凤翼一眼,说了声“噢”,转身出去了。
张凤翼低头背负着双手一言不发地又踱起步来,靴声橐橐,透着一股发泄不出来的烦躁,走了几圈,口中叹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她们来帮助,倒省了这许多麻烦。唉,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宫策没有答话,品着一口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凤翼,突然哑然失笑起来。
张凤翼心烦意乱地道:“宫大哥,你还有心情发笑,腾赫烈援兵真要来了,大家谁也跑不了。”
“其实这事你们完全没必要与她们硬碰的,”宫策曼声笑道:“我断定刚才的信使一定是梅亚迪丝向自己的师团下令急行军往青黄岭靠拢,她在担心这时来了敌军咱们这支残兵支撑不住。凤翼不妨因势利导,让斥候报出假消息,就说不少于七万的腾赫烈军大举进袭,前锋这一两天内即将到达青黄岭,而她的部队又不能在这期间及时来援,军情紧急,她自然不能再让我们这支疲兵去独撑局面。”
张凤翼蓦地停住脚步,一拍额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我们不愿意打,是腾赫烈军来得太快了,她的部队又没到,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这里又不是城寨,当然无法守了。宫大哥,还是你高明。”
宫策拈髯笑道:“不是我高明,是你一碰到那女孩就目迷五色、水平大降。”
张凤翼心情大好,摆手笑道:“你就别糗我了,对于那女孩我可只是远观欣赏而已,咱们是什么身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时,庞克禀报道:“凤翼,白鸥师团的百夫长珀兰在营外求见。”
“这么晚了,她来干嘛?”张凤翼仰头想了一下道:“你请她进来吧!”
庞克转身欲去,张凤翼又叫住了他,“噢,对了,庞克大哥,今夜你是巡营官吧?”
“对呀,今夜我巡营,怎么了?”庞克问道。
张凤翼抿嘴笑道:“咱们这两天有可能要撤退,你叫营中的弟兄们把不好收拾的行李预先收拾收拾,别到时手忙脚乱地误事。”
庞克惊道:“什么!咱们终于要撤军了,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这是秘密,别透露给其他千人队的弟兄,只管悄悄收拾行装就是了。”张凤翼神秘地笑道。
“是!是!一定不说。”终于可以回师了,庞克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万分,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他走后,宫策笑道:“凤翼,你真沉不住气,看庞克激动的样子,我敢打赌这个消息在今夜熄灯前就会传遍全营的,今夜大家不收拾完行李是不会睡觉了。”
张凤翼脑中想着宫策的妙计,唇角现出得意的微笑,“宫先生,你说得对,我是太得意了,想让大家和我一起分享分享。”他又开始在帐内来回踱步,“宫先生,你猜这么晚了,那个卫队长来干什么?”
宫策哂道:“还能干什么,这又不是第一回了,你惹了她们师团长,人家问罪来了。不过我劝你把握好这个机会,别像上回那样弄得灰头土脸,这可是与白鸥师团修好的契机,免得你登门谢罪了。”
“放心吧,宫先生,我会好好表现的。”张凤翼兴奋地叹道:“唉,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把你向师团长推荐吧?说真的,我真舍不得你离开我,可把你留在我身边又实在太委屈先生了。”
宫策目光诡异地看着他笑道:“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我要找的是能干大事的人。说到官职,即便是让我当军团长也满足不了我,更何况区区师团参军。”
张凤翼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自然地道:“先生你又来了,还是别说这些了,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至于什么‘大事小事’的随你去想吧,反正我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会听你撺掇的。”
珀兰大步从帐外走进,双手叉腰站在帐中不说话,清冽的眼睛注视着张凤翼,唇角紧抿,尖俏的下巴挑衅地扬起,脸颊透着浅浅的红晕,也许是走得太急,也许是情绪激动,胸部急促的起伏着,她身着梅红色的军礼服,脚下是乌黑光亮的齐膝马靴。衣服笔挺合身,肩腰臀收束恰到好处,看起来凹凸有致,把少女颀长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再佩上满身闪亮的徽章与穗饰,更显得英姿飒爽,风韵逼人。
两人看得呼吸一滞,宫策轻咳一声笑道:“好了,你还有事情,我就不多留了,咱们明天再聊吧!”
张凤翼忙起身道:“珀兰小姐,请坐,我去送送宫先生就回来。”
张凤翼两人出了军帐,正撞上阿尔文探头缩脑地向帐内张望,看到张凤翼,阿尔文激动地低声道:“哇塞!军礼服耶!她打扮的这样光鲜闪亮一定花了不少功夫,老大今晚童贞不保了。”
张凤翼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骂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再满嘴胡话我骟了你。”
阿尔文移开张凤翼的手,满不在乎地笑道:“这小妞儿太靓了,你不知道她走这一路电晕了多少弟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替你清场的,要不在帐外偷窥的可就不只我一个了,你不谢谢我还嗔怪我。”
张凤翼再次捂住他的嘴巴,近乎央求地低声道:“小声点,小心里面听到。阿尔文,别那么下流,保持点男子汉的尊严好不好。”
阿尔文再次拨开他的手笑道:“少来了,要是能和这样的美女拉拉手、说说话,叫我干什么都愿意,宫先生,你说我们老大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宫策失笑道:“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我都快被腾赫烈军愁死了,我是很同情凤翼的,要让那位小姐把气消了可不容易。凤翼,你去招待客人吧,我先走了。”
宫策挥手作别,向自己的营帐行去。
其实以张凤翼与宫策的关系,根本不用迎送的,他只是本能的想拖延一会儿,现在一想到梅亚迪丝那泛着泪光的失望的眼睛,张凤翼就感到心里发怵,怕见她们白鸥师团的人。
阿尔文用手推了一下张凤翼,兴奋地道:“去呀,还等什么,我在这儿给你守着。”
张凤翼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展颜笑道:“守着倒不用,泡杯茶来就好了。”
第三集 第十章
张凤翼满面堆笑的进了大帐,隔老远就热情地伸手相让,“真没想到珀兰小姐能来拜访,你瞧我这里乱的,快请坐下说话。”说着把满桌堆放的地图扫到一边,清出个座位来。
珀兰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清冽的眼眸盯着他道:“别来这一套,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吗?”
张凤翼满头雾水看着她道:“发生什么事了?珀兰小姐,有事坐下来慢慢讲。”
珀兰恨恨地跺脚道:“我们白鸥师团有哪点对不住你们,你们竟如此忘恩负义,本来我还很感谢你昨天的相助之情──”
“等等,”张凤翼打断珀兰道:“对于你们的相助我们师团的弟兄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做出对朋友不起的事。你倒说说,我们怎么不够交情了?”
珀兰义愤填膺地道:“还敢狡辩,我们师团长都说了,今晚会议上和我们作对的就是你。我们师团长自打昨天见你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刚才回到寝帐就躲起来偷偷哭泣,我们师团长官阶比你高得多,若不是把你当朋友看,整你的办法太多了,还用得着自己忍着委屈吗?若你还有点良心就跟我回去向我们师团长赔礼谢罪,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张凤翼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
珀兰长眉扬起,佩刀“铮”的一声从刀鞘中弹出半尺,“我就把你捆去向我们师团长谢罪!”
张凤翼失笑道:“我发现你们师团的人都爱这手,动不动就想和人动刀动枪,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必要非得兵戎相见吗?”
珀兰“仓啷”一声拔出佩刀,脆声道:“少废话,去还是不去?”
张凤翼向后轻退一步,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口中叫道:“哎哟,我去、我去!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去?”
“哼!算你识相,咱们现在就走。”珀兰拿刀威逼着他道。
张凤翼本来就有任务早晚要见梅亚迪丝一面,索性顺水推舟走这一趟,所以也没推拒,站起身来就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帐,正看见阿尔文吃惊的大嘴,他本是要过过偷窥瘾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张凤翼被人拿刀逼着走出来,阿尔文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吃吃地道:“老大,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张凤翼冲他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是没有,后面那位小姐可能需要帮忙,她可能缺条用来绑东西的绳子。”
“看什么看,快闪开,谁要敢插手管闲事,小心他的脑袋。”珀兰把佩刀冲着阿尔文威胁地晃了晃。
阿尔文吓得连退两步,口中道:“别乱来,千万别乱来,小心误伤了好人。”说罢又带着哭腔对张凤翼道:“老大,小弟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张凤翼也激动地道:“好兄弟,够义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若明早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到白鸥师团营地附近找找看,好歹也要让做哥哥的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