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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人大人的,老弟你再这样叫,哥哥我可要生气了!”福隆的胖脸故意绷起,摆了个生气的样子。
“是小弟错了!福隆大哥,福隆大哥!”张凤翼连忙改口。
“这才对嘛!”福隆又恢复了笑脸,转身拉过身后的瘦高个子道:“老弟你一定要原谅哥哥,都怪哥哥接到你请客的消息太高兴了,没打招呼就把马勒老兄给拉来了。”
马勒是九师团的万夫长,陶伦斯的心腹。这人与陶伦斯气质颇为相似,瘦长的刀削脸都是阴沉沉的。
听到福隆引介,他难得地咧嘴笑了笑道:“在下不请自来,千夫长不会嫌在下冒昧吧?”
现在,张凤翼的私人聚会能量极大,来出席的人背后都站着各自的师团长,这里达成的共识代表了师团长们的看法,在军团内部具有绝对的权威。所以陶伦斯即便与十一师团不和,也要派出代表来参加聚会。
“哪能啊!大人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你肯光临是给属下面子,属下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交朋友。”张凤翼热情地寒暄,引领二人进入内帐。
不大的牛皮帐篷内已经坐了两人,分别是卡廷的侍卫长杜契尼和十七师团的万夫长阿奎特。
阿奎特看到马勒进来,放下酒杯嘿声笑道:“稀客啊!你怎么也来了?”
马勒阴沉着脸冷声道:“怎么,不欢迎吗?”
阿奎特嘿嘿笑道:“我又不是主人,欢不欢迎干我甚事?我只是感叹连陶伦斯也开始派人参加这个聚会了,这下张凤翼这顶‘幕后军团长’的帽子更戴实了。”
“阿奎特大人,我没得罪你吧!‘幕后军团长’?这不是要灭我吗?这要传了出去,我也不用混了。”张凤翼变色地叫起来,“天晓得,我只是安排了点烧烤请大家来聚一聚,你就把这么骇人的罪名往我头上扣!”
“呵呵,开个小玩笑,看把你吓的!”阿奎特咧嘴满意的笑了。他不知道“幕后军团长”这个绰号却从此传出,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越传越响。
“这种玩笑也敢开,还要不要人活了?‘幕后军团长’,你这么一叫,别人不说,我们阿瑟大人头一个不能容我。”张凤翼抚着胸口,给自己压惊顺气,“我可声明啊,我不过是替诸位师团长大人牵个线,让大伙可以私下交流一下。我、你、其他几人都算上,就是大人们的传声筒而已,在这里达成的共识都是师团长大人们的共识,与我这个小千夫长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好了好了!都说是个玩笑了,你小子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阿奎特皱眉道。
看着张凤翼担惊受怕的样子,众人都有种莫名的快感,连绷着脸的马勒也有了笑意。多特把特意准备的烤肉端上来,几个人开始吃喝,张凤翼插科打诨,说了好几个荤段子,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倒也热络,只是张凤翼这个隐隐的话事人却始终不将话语转入正题,只天南海北的瞎侃。
终于,阿奎特忍不住了,首先道:“今晚十军团那边已经送上消息,估计会战明天就将展开。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出手、什么时候出手,诸位难道没有想法吗?”
福隆与杜契尼、马勒都看向张凤翼。
福隆笑道:“这里是凤翼老弟的地盘,凤翼老弟是主人,我们不妨先听听他的看法。”
张凤翼道:“我能有什么看法?这些都不是咱们需要操心的事,到时候听从西蒙大人的军令就行了。”
阿奎特脸皮绷起,嘿声笑道:“怎么?这么不禁逗,还在生气?”
杜契尼淡笑道:“老弟,当初我们可是听了你的撺掇,才把队伍拉到这儿来的,为此还得罪了军团长大人,现在箭在弦上了,老弟要擦屁股不管了吗?”
张凤翼抿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你们把部队拉到这儿来是因为‘听了我的撺掇’?哼哼,这么抬举我?那你们的‘老板’配合军团长阴我们师团怎么说?又是听了谁的撺掇?”
“噢,就为这事啊!”杜契尼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这事你也怨不得我们,说到底,在老伊诺眼中,你与阿瑟大人才是红人,我们都是‘陪衬’。我们出头也不见得能落到好,当然你们师团该多出些力气了。”
福隆也道:“老弟,你也别生气了,这事嘛,总得有人去办不是?十一师团不出头,别的师团就得出头,总之是不出我们在座之内,你们也是为大家出力嘛!这次你师团多付出点代价,下次有这种事,换我们来好喽!”
这话说得场面,张凤翼悻悻地道:“我不是说我们十一师团不能出力,可既然大伙要同舟共济,那起码要做到坦诚相待吧,你们说你们白天演的这出,够朋友吗?”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好了。”福隆抚住张凤翼的肩头,劝道:“这事是我们考虑的不周,你就别穷追不舍了,一个锅里舀食,哪能算那么清?明日就要大战了,咱们还是应该向前看嘛!”
张凤翼冷冷地瞅着众人道:“我早说了我只是牵个线而已,这种事还要大家一起拿主意。”
阿奎特推盏笑道:“凤翼老弟,你再装可就过了。我们可是你一声招呼就巴巴地跑来了,马勒大人听到你要聚会的消息不请自来,这难道不是诚意?我们四个师团十万大军明明可以从容回要塞的,却转头来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与腾赫烈军掐架,这难道不是诚意?”
张凤翼放下酒杯道:“好吧,我就先说说,其实这事也简单,就是个分寸问题,西蒙大人恨不得咱们立即撤走,看着十军团被全歼才痛快。他的愿望可以基本无视,我们已经把他得罪了,部队也拉到地方了,不出手绝对是两边都得罪,与其如此,还不如只顾一头。”
“伊诺军团长嘴上说得漂亮,其实是希望咱们尽早杀入战场,要不也不用派那个努恩四处许愿。四军团多死一个,十军团就能少死一个,什么时候介入太值得考究了,介入太早咱们给人当了垫背,实力没了,也没人看得起了;介入太晚,十军团损失一大反而会怨到咱们头上,咱们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再加上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知道重要首领会不会误中流矢突然而死,许多时候崩溃只是片刻间的事,要准确把握火候太难了。”
说到此,张凤翼突然住嘴不说了。
阿奎特催道:“说得很好啊,怎么不接着说?”
张凤翼扫视着诸人道:“再来,还有咱们内部的问题,西蒙大人已经被架空,咱们五个师团各自为政,谁也不听谁,谁也不信谁,没有紧急的事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商量着办,可战场之上没个主脑,狼上狗不上的,结果不问可知。”
帐内立刻陷入沉默,道理谁都明白,作战绝对需要一个首领统一指挥,可几个师团长谁又愿意屈居他人之下?
半晌,福隆尴尬地开口道:“老弟,你这可是把哥哥们架在火上烤了,我们都是给人当手下的,哪敢替老板决定排位问题,还是想个难度低点的法子吧!”
张凤翼耸耸肩道:“那就各自为政好喽,谁想出战谁出战,一窝蜂上,输赢、生死,谁也别指望谁,谁也别怨谁。”
这显然也是不被接受的,众人都皱眉不语,谁也没搭张凤翼的腔儿。
众人憋着劲,张凤翼不理他们,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
突然,福隆指着张凤翼,抚掌大笑,“哈哈哈……老弟,你是在故意憋我们吧,你心里一定早有主意了对不对?就等着我们求你呢,哈哈哈……”
张凤翼放下酒杯,抿唇微笑道:“蛇无头不行,总得有个话事人,我提个意见,谁离战场最近就由谁来决定出手时机,我们所有人都要听话事人的,起码要共同进退!”
“那就是说,由阿瑟万夫长指挥我们五个师团全部人马了?”马勒绷着脸沉声道。
“那也不一定!”张凤翼马上道:“如果陶伦斯大人想指挥也行啊,让九师团与我们十一师团换换位置,毕竟离战场太远是不利于把握战局的。”
马勒立刻不说话了。
张凤翼接着道:“还有那个努恩,催命一般不住嘴的聒噪,威胁利诱,舌粲莲花,为了撺掇咱们与腾赫烈军死磕,使尽了手段。诸位老兄哪个想和伊诺军团长拉拉关系的,把他接到你们那里去吧,保管将来会让伊诺大人高看一眼。”
回答张凤翼的是一片沉默。
片刻之后,马勒开口发话了,他生硬地道:“论实力、论威望,四军团现在还轮不到阿瑟出头话事。”
阿奎特也道:“我看阿瑟大人先想办法把代理师团长的‘代理’两字去掉才是真的,想别的还嫌太早了一点。”
杜契尼耸耸肩道:“老弟,我答应你也没用,回去也是挨顿臭骂。”
马勒站起身道:“天不早了,要是没什么新鲜东西,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咱们俩顺道,路上还能再聊聊!”阿奎特也站了起来。
杜契尼也道:“还有我!”
福隆拍拍张凤翼的肩头,一脸同情地叹道:“老弟,我们倒没什么,不打这仗也可以,大不了以后不走伊诺大人这条路子,你们就惨了,没了伊诺大人撑腰,恐怕西蒙军团长不会放过你们。”
马勒催道:“别给人家添堵了,要走快走。”
几个人都站起身要走。
“慢着!”张凤翼一脸阴沉的咬牙喊道。
马勒回身冷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凤翼狠声道:“我定个坎儿,腾赫烈军损失三成军力时我们就出击,在此之前,由我们出面诱击,你们只要以千人队为单位列成圆形龟甲阵固守就行了。”
几个人都愣住了。
阿奎特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我们离敌军远着呢,用得着列龟甲阵吗?”
张凤翼一摆手道:“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们想列就列,不想列就不列。反正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