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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他狰狞着脸,越骂越来气,突然跨前几步,抬靴对着那百夫长就是一顿乱踹,踹得那百夫长抱着头在地上乱滚。
那百夫长口中求饶道:“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都是我错,全怪我有眼无珠,求求你,别打了。”
旁边的士兵吓得像一群瑟缩的小鸡,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索普忍住笑,对怔住的安东诺夫道:“大人,你消消气,就别跟这帮不开眼的东西一般见识了。”
安东诺夫一哆嗦,醒转过来,连忙干咳一声道:“行了,差不多了。”
张凤翼停住脚,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骂道:“听到没有!要不是我们万夫长大人开恩,今天非打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说到此,他突然拉高声调暴喝道:“还不快向安东诺夫大人陪罪!”
那百夫长捂着腰眼从地上爬起来,仰着鼻歪眼斜肿得像猪头般的胖脸,向安东诺夫行礼,带着哭腔道:“大人,属下该死,没认清敌我,冒犯了大人,求大人饶过我吧!”
安东诺夫咧了咧嘴,实在没底气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摆摆手就算回答了。
张凤翼在一旁大声斥道:“小子,这回算你命大,我们万夫长大人不与你计较了。我们万夫长大人现在有紧急军情要见军团长大人,我命令你带着你的手下在前面为我们大人开路,别再让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我们大人。”
“是!大人!我这就召集手下为大人带路。”那百夫长畏惧地答道,他此时已是彻底地亡魂丧胆了,对张凤翼的命令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张凤翼翻身上马,坐在马鞍上扫视了一下周围发怔的官兵,用手一指勃雷与庞克他们作战的方向,大声骂道:“都戳在这里干什么!入侵的叛军在那边呢,都他妈快去帮忙呀!”
这声喊把所有人都震醒了,谁敢再找不痛快,几个百夫长吆喝着召集部下向另一边冲去了。这边那挨了揍的百夫长领着二十来个手下打头阵,引领着张凤翼他们向军团部行去。
那百夫长带的都是步兵,虽然他们已经屁滚尿流地尽力快走了,马队行进的速度还是大大地缓了下来。张凤翼也不催促,部队悠哉游哉地慢慢走着,前面的百夫长不时大声呼喝着沿路的官兵让路。
他们一穿过了方才交战的营区,张凤翼便下令放走了那伙官兵,队伍继续向军团部行去。
此时,他们距离勃雷他们的战团已远,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路过营区官兵们的注意力都在勃雷、庞克那边了,马道上不断有一批批的小股增援部队与他们擦肩而过,可连穿了两个千人队的营区,一路上竟没人质问一声。
看着身侧擦肩而过赶去阻截勃雷、庞克他们的官兵部队,妮可转头拿眼睨视着阿尔文与多特道:“看到了吧!押哪边合算?”
阿尔文眼角笑出了鱼尾纹,对着妮可挑起大拇指赞叹道:“唉,甭提了,惭愧死了,还是妮可小姐有眼光!”
妮可唇角翘起,微微得意地笑道:“呵呵,要不是我执意留下来,你们此时正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死拼呢!哪有现在这般轻松写意,这就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他们一连过了五六个营区,一有警哨盘问,张凤翼就抬出安东诺夫吓唬卫兵,安东诺夫的万夫长军服起了大作用,站岗的警卫们根本没胆子质问万夫长大人的来历,再加上离出事的地点已远,谁会想到这么大一支队伍有问题,他们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西蒙的军团部主营外。
“站住!别过来,别过来,再靠近一步就放箭了!”
军团部的营区外围扎着坚固的栅栏,营门紧紧关着,门后堵着两架装满粮袋的辎重车。
一个百人队荷矛持刀地守在门后警戒,看到他们,门栅后的百夫长离老远就高喊着阻止他们前进,看来这里已接到有人袭营的警报了。
“完了,他们已经有准备了,我们这回死无葬身之地了。”安东诺夫一看这架式,立刻变了脸色,冷汗忽地冒了出来。
斐迪南握紧铁矛,凝重地低声道:“凤翼,混不过去了,咱们闯吧!”
“这营栅太粗了,没撞木之类的重家伙闯不进去的。”张凤翼撇嘴低声道,接着高举双手打招呼,“兄弟,别放箭!千万别放箭!都是自己人,误伤了就不好了。”
营栅后的百夫长警惕地叫道:“你们先站住,有话就站在原地说,千万别靠近,你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凤翼耸耸肩,仿佛很无奈地笑道:“外营遭到了敌袭,陶伦斯大人担心军团部安危,派我们千人队协助加强军团部的警戒。兄弟,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不放我们进去,我们怎样协防啊?”
那百夫长狐疑地道:“接到敌袭报告,陶伦斯大人前脚刚刚出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张凤翼与斐迪南、索普交换了一下眼色,微笑着回应道:“我们也是刚集结好部队,本来准备增援外营的,正巧碰到陶伦斯大人路过我们的营区,就命令我们过来了。”
那百夫长也拿不定主意了,皱着眉头盯住他们,半天也没说话。
张凤翼有些不耐烦了,忍着气道:“兄弟,让不让进你倒是说一声啊!不让进也没关系,你把你的名字报一下,只要有人为此事负责,我们也就能向上司交代了,我们这就打道回去。”
那百夫长一怔,立刻道:“谁不让你们进了,现在外面敌军袭营,能不谨慎些吗?你们进来吧!”
说罢,他一挥手,两边官兵开始七手八脚地推移堵在门后的辎重车。
张凤翼率队策马来到营门口,栅门已经打开,他坐在马上冷眼瞥着那百夫长,对斐迪南打哈哈道:“唉!兄弟,你看咱们这趟差使出的,腆着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还好没中了自己人的冷箭!”
“说什么呢!哪那么多废话?”那百夫长瞪眼道:“不是放你们进来了吗?”
正说着,那百夫长一眼看到了张凤翼身后一身万夫长军服的安东诺夫,立刻狐疑地皱眉道:“你们、你们到底谁是领头的?”
张凤翼挥手一指安东诺夫,道:“当然是我们万夫长大人,怎么,叫门这种小事还要烦劳我们大人亲自出马吗?”
那百夫长死死盯着安东诺夫,道:“万夫长,哪个万夫长?军团长大人刚开过万夫长联会,大人们刚刚离营,我怎么没印象见过这位大人!”
安东诺夫坐在马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面皮僵紧,眼睛东瞄西瞧,就是不敢与那百夫长对视。
张凤翼在一旁沉下脸发作道:“喂!小子,放恭敬点,我们大人正好有公干,这才刚刚回营,没来得及参加刚才的万夫长联会。”
“你是叛军首领安东诺夫!!!”那百夫长突然身子蹦出老远,指着安东诺夫嘶声吼道,接着“噌”的拔出腰刀,“弟兄们,快关门!快关门!他们全是哗变的叛军!”
这一嗓子把安东诺夫吓得一哆嗦,脸上变色地摆手道:“我不是叛军,我没有叛变,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他们强迫的!”
他不断地喊着,可周围没谁再注意他了,他的声音转瞬就湮灭在轰然的喊杀声中了。自从张凤翼在前面表演,后面的斐迪南与索普就随时准备着动手,那个百夫长喊声一出,不待张凤翼发话,斐迪南与索普就从两侧跃马前冲,披着马甲的战马迎面向拥挤在门口的步兵们踩去,后面蹄声滚滚,马队全都动起来了。
“挡我者死!”斐迪南一矛刺在一位士兵盾牌上。
巨大的冲击之力一下把那名士兵冲得坐在地上,接着无数碗口大的马蹄践踏下来,那名士兵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躲开,没爬出两步,就惨呼一声消失在马蹄扬起的烟尘中了。
拥挤的步兵与隆隆的骑兵洪流稍一碰撞就轰然而散,跑不及的步兵们被踏死踏伤无数,营门荡然而开。纵马持矛的骑兵仿佛河堤决口一般灌入营区,散得满地都是,转瞬间营区里到处都是打着呼哨,纵马践踏驰骋的骑兵。
张凤翼冲入营门,对斐迪南与索普喊道:“索普,你带四个百人队,封锁住所有营门出口,别让走脱了一个人。斐迪南,你我分两路搜,记住,先抓西蒙,后救阿瑟大人,只要西蒙在咱们手上,咱们就握住了最重要的筹码,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知道了!”索普与斐迪南拨转战马,就要分头执行命令。
“还有!”张凤翼又叫住两人,道:“这里最多不过千把人,大部分是行营参军之类的中级军官,拼死力战的不会太多。你们俩注意控制住弟兄,尽量不要过多杀伤,咱们打过还要和解呢,结怨太深不好!”
“还得全胜,还不能见血,这也太难了吧!”索普掉转战马不满地叫道。
“有什么难的?你们率领的都是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连一群文职官员也收拾不了吗?”张凤翼撇嘴质问道:“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出手,你们动手之前先喊一嗓子,等不听招呼了再出手总可以吧!”
斐迪南挥手制住索普,转头对张凤翼道:“好了,明白了,行动吧!”
索普与斐迪南分头率部冲下去了。
张凤翼环视着围拢在周围的五百多名士兵,雉刀指着营帐丛中高耸的帅帐尖顶喊道:“弟兄们,跟我来,抓住西蒙,营救阿瑟大人,为死去的战友讨回公道!”
士兵们举起矛枪激昂地喊道:“讨回公道!讨回公道!”
张凤翼挥刀前指,高喊道:“冲啊!”
士兵们纷纷策动战马,奔驰的马群如旋风向一座座营帐扫荡过去。
“军团长大人,不好了!叛军冲入咱们军团的大营里来了。”侍卫长冈萨雷斯一个跟头抢进大帐,急急地叫道。
“放肆!什么事慌成这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正在阅看公文的西蒙从书案后抬起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