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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子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响应,七嘴八舌地应和着喊道:“是呀!凤翼大人,我们都听你的,凭你的本事一定能救出阿瑟大人来的。”
张凤翼看着众人,似笑非笑地道:“你们连军营中军阶层级都不要了,千夫长的命令都不听,还听我的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统领你们这些老爷兵哇!”
八个闹事的百夫长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地向张凤翼跪下道:“大人,我们以下犯上,不听号令,冲撞上级长官,已经触犯了军规,甘愿领受军法处罚。”
张凤翼看着他们点点头道:“你们能认错这很好,不过怎么处置你们要看几位千夫长大人怎么说了。”
说着,他眼睛看向斐迪南、勃雷、庞克三人,“你们看该拿这群人怎么办?”
斐迪南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一圈人,对张凤翼道:“凤翼,现在师团只剩下这么点人了,再经不起损耗了。我看就先饶他们这一回吧!”
庞克点头道:“他们都是阿瑟大人的部属,看在阿瑟大人面子上,这次就不要追究了!”
勃雷也道:“阿瑟大人被抓,咱们当然不能坐视,真到万不得已,少不得还需要人手出力,到时候他们几个就用上了。”
张凤翼转头道:“听到没有!三位千夫长大人宽宏大量,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你们还不谢过三位千夫长!”
几个闹事的“刺头”又向斐迪南他们磕头行礼,“谢过千夫长大人!”
看到众人的情绪缓和下来了,张凤翼高声向众人喊道:“诸位弟兄,咱们在浑水滩浴血奋战,超过一半的弟兄牺牲了。军团长把兵败的责任完全扣在咱们头上,不但不给咱们补给军粮,还把阿瑟大人也抓了去。但是,这实在是冤枉的,在场的所有弟兄都清楚,浑水滩之败是实力悬殊所致,错不在我们,参战的每一位弟兄都是好样的,上头这么对待我们是不公平的。大家心中不服气,我们几位千夫长身为十一师团的一份子,心情与大家是一样的,我们几个谁也不会咽下这口窝囊气。弟兄们如果相信我们不会出卖大家,相信我们不会对阿瑟大人不管不顾,就把事情交给我们几位来办!由我们代表十一师团全体官兵向军团高层交涉,一定要军团长官释放阿瑟大人,为我们十一师团正名!”
说到此,张凤翼环顾四周,高声问道:“怎么样?诸位弟兄,大家愿意相信我们几位吗?”
“愿意!我们愿意听从凤翼大人的号令!”
“我们相信凤翼大人!凤翼大人是不会存私心的。”
“大家都听凤翼大人的!凤翼大人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远近四周的官兵高声响应,赞同的喊声此起彼伏。
勃雷砸嘴苦笑着叹道:“还是凤翼人气高哇,我们磨破嘴皮都没用,凤翼一声喊,应者云集!”
张凤翼摆手制住众人的呐喊,向众人道:“今日的变故太出人意料,让大家都措手不及。怎样营救阿瑟大人,我们几位千夫长得商量个对策才行。我会命令辎重营宰杀劣马分发各队暂充口粮,大家都先回各自的营区待命,各队百夫长、十夫长约束好自己的部众。一有结果,我会马上通知大伙的。好了,现在大家解散回营吧!”
伴随着嗡嗡嘤嘤的议论声,人群开始缓缓的散开,官兵们七个一群、五个一伙向各自的营帐走去。
张凤翼翻身下马,对几位千夫长道:“怎样?大家找地方谈谈?”
斐迪南道:“就去阿瑟大人的帐篷吧,索普、宫先生、恩里克也一起来。”
张凤翼牵着马,几个人并肩随着人流向回走,这时迎面一人跌跌撞撞地逆着人流闯过来,大家都往营区走,独他向外闯,使这人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张凤翼抬眼一看,来人竟是多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多特连滚带爬地扑到张凤翼面前,带着哭腔叫道:“老大,你骂我吧!我俩没用,让那小妞儿逃了。”
张凤翼还没开口,庞克上前一把揪住多特的领口把他拎了起来,气愤骂道:“我就说你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最终还是被你们办砸了。你们两个窝囊废,连个小女孩也看不住!你说你俩还能干什么?”
多特抽鼻涕抹眼泪地悲声道:“老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就狠狠惩罚我们吧!”张凤翼脸上青气转了几转,最终按捺下怒火,淡淡地道:“怎么只有你来了,阿尔文呢?”
多特畏惧地瞅着张凤翼道:“阿尔文受了点小伤,动弹不了了。”
“啊!阿尔文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庞克一听就急了,瞪眼问道。
多特道:“阿尔文被那妮子踢了一脚,正踢在裆上,虽然痛得很,倒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张凤翼问道:“那小妞往哪个方向跑了?”
“听阿尔文道,那小妞往正北方去了,逃走时还牵走了三匹换乘的战马,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多特怯懦地道。
张凤翼踩蹬翻鞍坐上“掠风之翼”,一带马缰勒转马头,纵马就要加速。
斐迪南叫住他道:“凤翼,一个俘虏,追不上就算了,现在军心不稳,不要为她误了大事。”
张凤翼冷笑着回头应道:“怎可能追不上?你们先商议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一磕战马,“掠风之翼”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
“驾!驾!”妮可大声叱喝着,用力鞭打胯下的战马,战马口鼻喷着水雾,以阵前冲刺的速度奔跑着,但妮可却嫌马儿的速度还不够快,不停地鞭催战马。
三匹战马换乘了一遍,已经不停歇地奔出十几帕拉桑了,妮可的心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还一直在狂跳不止,她暗中不停地祈祷:“那个叫张凤翼的汉拓威人千万别追上来。
汉拓威人正在闹内讧,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的。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战俘,在这种非常时刻,谁也没功夫来理会自己的。”
她不断地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可怎么也松弛不了紧绷的神经,也许她自己还不自知,她心里对那个“微笑的魔鬼”实在是太恐惧了。
正在这时,马突然一声长嘶,前蹄跪倒,妮可惊呼一声,顺着冲势从马头上方向前送出,在空中一个滚翻,摔在十几步远的草地上。妮可气得大骂,站起身几步跑到战马跟前,那马儿也摔得不轻,横卧在地上挣动着站不起来,累得浑身湿漉漉的,胁骨急速张合,口鼻吐出白沫。
看到战马这个样子,妮可也知自己过份了。唉,千不怪、万不怪,只怪那个该死的汉拓威人,要没有他,她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父王的身边,正喝着蜂蜜水,品尝着新鲜的瓜果与刚出炉的烤肉呢!
她气苦地想着,卸开了伤马的鞍辔,任它自生自灭。
她做完后转身来到另两匹战马前,把备马的马缰绑在乘马的马鞍上,正准备蹬鞍上马,下意识地偏头向四周望了望,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点十分不和谐的白色,妮可猛地转头望去,那点不和谐的白色虽然只是视野中极小的一个小点,妮可却马上辨出那是她心爱的坐骑“掠风之翼”。
在距此七八帕拉桑之外的一处高坡上,那个汉拓威人正端坐在“掠风之翼”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一看到这人,妮可心脏猛地抽紧,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上别的了,翻身上马,拼命狂鞭战马,两匹战马飞一般地疾驰而出。妮可闭着眼睛伏在马背,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两耳掠过。疾驰了一阵,战马承受不住了,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妮可焦急地回头向后望着,那个小点还在视野之内。妮可一咬牙,狠劲儿的鞭打战马,战马受逼不过,发挥出潜力,再次加速起来。
又跑了一阵,马速又减了下来,战马不断地打着响鼻,口鼻喷出热气。不只战马累了,妮可也受不了了,她还从没高速骑行这么长时间,两腿长时间保持紧夹马腹,已经由开始的酸疼变成麻木僵硬,渐渐的不听使唤了。她硬咬牙坚持着,回头向后望去。那个小点不但还保持在视野之内,反而距离更拉近了,那个汉拓威人面目都可辨清了。
“该死的‘掠风之翼’!难道三匹健马换乘也跑不过它吗?”妮可此时恨透了她那匹爱马,她反手解下鞍桥上挂着的另一匹备马的缰绳,抖动缰绳,备马加快速度,开始与妮可的马比肩而行。妮可两脚脱出马蹬,在颠簸的马背上撑起身子,单腿一旋,侧坐在马鞍上。
“嗨!”妮可在马鞍上用力一跃,飞身跨上了正在跑动的备马的鞍桥,接着抽出佩刀,“唰”的斩断了连接的马缰,两马分开,妮可跨乘着新马加速狂奔驰去。
“果然是腾赫烈人,一个女孩竟然也能骑行中换马!”张凤翼一面感叹,一边连磕马腹,催动战马加速。
“掠风之翼”四蹄翻飞,如同在草尖飞掠一般,迅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待妮可跨上新马开始加速时,两马的距离已不到两百步远了。
“到此为止吧!”张凤翼从战马颈侧摘下长弓,另一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枝羽箭,两脚紧夹马腹,稳固住上身,羽箭搭上弓弦,两臂张开,长弓拉圆,“嗖”的一声,羽箭脱弦而去。
妮可正奔驰间,只听到“崩”的一声,脑后仿佛被打了一棍,震得脑袋向前一栽。妮可一摸头盔,一枝羽箭卡在了头盔的盔缨上。
张凤翼的声音从后面远远传来,“小姑娘,下马就缚吧,你已经跑不了了,这一箭只是警告,第二箭就不会留情了。”
死就死吧,宁可死也不能被抓回去!妮可这样想着,一声不吭,闭着眼打马疾驰。张凤翼看妮可不理睬,只得又抽了一枝羽箭,再次拉圆长弓,“嗖”的长箭脱手飞出。妮可只觉马身一震,战马惊嘶一声,前腿一跪,飞身向前滚倒。妮可顺势向前摔出,头盔都甩飞了,她在地上滚了几滚,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