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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翼对周围的敌兵视如不见,直向那匹白马走去,边走边龇牙笑道:“小妹妹,一般我不杀女人的,只要你听话,把你的马乖乖让给哥哥骑,我就放你一条活路。你不要觉得不公平,你虽然丢了宝马,可你还有一柄价值连城的宝刀呀,顺带还保住了含苞欲放的小命,算起来还是很划算的。”
张凤翼一边走一边话家常一般的唠叨着,两个敌骑从后侧最先到达,一左一右对着他的后脑挥刀扫下,他仿佛背后生了眼睛,突然凌空跃起,身子一翻,弯刀如厉电般闪了两闪,两个腾赫烈骑兵颈侧的动脉同时被划开了两个口子,鲜血喷射出来。中刀敌兵脱手甩了武器,惨呼着捂住脖子的伤口,却怎么捂得住?血浆从指缝间咕嘟咕嘟的外涌。
这两刀太快、太邪恶了,出刀力度轻重、伤口位置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割断颈侧的主动脉,多一分力量都不肯浪费。欲上前攻击的敌兵都被镇住了,围着他不敢冲上。
张凤翼满不在乎地朝周围的敌兵笑笑道:“这就对了,看得出大家都是明白人。是明白人就不要干蠢事,你们要是精锐,就不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打扫战场收拢伤兵了。我这样的不是你们这种档次的身手对付得了的,何必与自己的大好性命过不去呢?咱们相遇纯属误会,我也不想多造杀孽,我只要那匹白马,骑了那匹马,我立刻走人,咱们只当没见过。”说着又向白马走去。
“站住!”图帕克一声虎吼,横着战斧挡在了白马主人身前,“大家上呀,咱们一个百人队,还怕一个落单的汉拓威人?”
张凤翼一步不停地向他身前走去,点着头赞道:“嗯!有道理,百十号人呢,怎能轻易服软?既然这位老兄这么有血性,下一个就拿你开刀好了。”
图帕克紧张地盯着张凤翼,见他刚迈进自己的攻击范围,大吼一声,高扬战斧跃马抢进。与此同时,张凤翼身后的几名腾赫烈十夫长齐声发动,七八把弯刀从不同方向朝他攻去,其实这些敌兵早就伺机欲动,只是忌惮张凤翼的刀法太诡异,都不愿第一个出手,当了其他人的垫背,这时一看到图帕克最先当了替死鬼,马上从张凤翼背后下刀。
图帕克不管这个汉拓威人有多么可怕,他豁出去了,就是死也不能让妮可受到伤害。战马冲至张凤翼的身前,他高举战斧运力下劈,战斧裹挟风声奔着张凤翼迎头砍下。
张凤翼拎着弯刀,仰脸气定神闲地盯着落下的斧刃,对身后的攻击视如不见。图帕克的斧头刚落下马颈,张凤翼双肩一晃,他眼前一空,突然失去了对手的影子,惊异间眼睛侧瞥,发现对手正站在马肩的另一侧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的战斧此时落在战马的左侧,中间隔着马头,根本来不及换侧。
图帕克只瞥了那么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有那战斧换侧的时间,已足够这人捅出三刀以上了。这一切只是一闪念间,张凤翼手下丝毫没有闲着,弯刀横斩,一刀卸下了战马的一只前腿。只剩一只前腿的战马哀嘶着跪倒,图帕克顺着马的惯性倾身向前扑出,只看到那道滴血的刀锋侧撩而上,迎着自己的脖颈袭来。
周围的敌骑齐齐闭眼,不用看也知刚才的惨剧要重演了。
“我把马给你,不要杀他。”慌乱中传出一声惊惧的娇呼。
图帕克本已闭眼等死了,突然背后腰带一紧,肥重硕大的身躯被人拎起顺势甩出,他感到自己由俯卧变为向上飞起,去向的士兵躲避不及,慌乱地扔下弯刀,出手去接。图帕克飞出的身躯横着砸下,同时把三名腾赫烈兵砸下战马,人喊马嘶,把那三名士兵压得叫苦不迭。
图帕克也摔得肺腑震动,痛得动弹不得,顾不得身下之人,连滚带爬地抢出,不顾一切地对妮可喊道:“妮可,快跑!快跑!只要你放马跑开,他就伤害不到你了。”
张凤翼正拎刀向妮可冲去,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咧嘴笑道:“小妹妹,你说了把马给我,我才放了那胖跟班的,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喔!”
看到那人龇牙笑着、浑身是血地拎刀走来,妮可只觉心里一阵阵揪紧,她是从内心深处被张凤翼的血腥手段镇慑住了,虽然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却止不住的心慌,一听到图帕克的叫喊,立刻转马欲走。
“小妹妹,你敢逃走,我马上就把你的胖跟班大卸八块。”张凤翼知道那匹马非同凡响,跑起来就糟了,马上变了副脸狠声威胁道。
“妮可,你快跑,我们这么多人,他奈何不了我们的。”一看妮可犹豫不决,图帕克焦急地嘶声叫道。
张凤翼一步不停地前行,狠笑道:“小妹妹,你看你的胖跟班多忠心呀!你忍心不顾他的死活一走了之吗?记住,那胖子是因为你的背弃才死的,你身上从此背上了一条同伴的性命。”
张凤翼一下说到了妮可的要害,她勒住马不跑了,咬着嘴唇,紧握着施基利斯残月弯刀,对着正在接近的张凤翼颤声坚定地道:“我不会把战马让给你的,除非我战死了你才能从我手中夺去战马。”
张凤翼咧嘴失笑道:“小妹妹,这可说不过去了,做人怎么能不诚实呢?你这不是逼着别人也出尔反尔吗?”说话间已到了妮可的马前。
这时图帕克突然喊道:“别!妮可,千万别动手,把马给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妮可咬牙道:“我不,谁也别想抢去我的掠风之翼。”说着朝张凤翼扬刀就砍。
张凤翼仰头看着落下的刀锋摇头直笑。
眼见妮可就要性命不保,图帕克急得快哭出来了,他知求妮可不见效,转头向张凤翼喊道:“汉拓威大人,求求你,千万别伤害她。你大人大量,别与一个不懂事小女孩一般见识。战马、宝刀,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我们这里所有人一定不为难你与你的同伴,只求你放过这个女孩。”
张凤翼侧闪一步,避过了妮可的弯刀,转头对图帕克笑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马和刀都给我,大家只当没见过,各走各的?”
“我保证!”图帕克大声叫道。
他身旁几个十夫长不答应了,跃跃欲试地质问他,图帕克只与他们耳语了两句,立刻没人再喊要为战友报仇了,那几个十夫长脸色凝重地退下去,远远地投鼠忌器地紧盯着张凤翼。
妮可气得脸颊涨红,浑身颤抖,不顾一切地娇声喊道:“放肆!图帕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刀马就是战士的生命,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刀马。汉拓威人,你上来吧,只要把我杀死,刀马就是你的了。”
图帕克几乎是哭着喊道:“妮可,千万别任性,把刀马给他,赶紧跑到这边来。”
张凤翼手抚下巴瞅着妮可,撇嘴笑道:“看样子小妹妹你身份不凡呐,我不过是在你马旁站了一下,瞧把你那胖跟班吓的,简直屁滚尿流,跟要杀他亲娘、老子似的。”
图帕克的懦弱让妮可从心里感到难堪,这时一听张凤翼的讥讽,立刻激起了血性,也不再想什么后果了,纵马抡刀向他砍去,口中娇喝道:“死汉拓威人,笑什么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看刀!”
“小妹妹,是你那胖跟班大惊小怪的,我可没要人怕我啊!”张凤翼嘴里应着,右手倏地横里向上探出,迎着落下的弯刀挥上。
妮可眼睛一闭,残月弯刀用力切下,刀锋接近张凤翼手臂的刹那,他的胳膊突然暴长,一把扣住她握刀的手腕。妮可尖叫一声,睁开眼睛,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握刀的手如钢箍一般被扣得死死的。张凤翼的右手不松,身子贴着马股轻盈地一掠而上,稳稳地坐在她的身后,与此同时,右手前滑握住了她握刀的手用力一攥,妮可吃痛,“啊”的一声,松开刀柄,弯刀顺利地到了张凤翼手中。
张凤翼双脚套进马镫,脚跟一磕马腹,战马向图帕克他们冲去。
“图帕克,快来救我!”妮可在马上左右扭着身子激烈地挣扎,无奈她是背对着张凤翼,怎么扭打都使不上劲儿。
张凤翼把弯刀虚虚按在妮可的脖子后面,仰面得意地朗笑道:“哈哈!筹码在我手里了,要么我一刀杀死了她,大家重新拼过;要么你们乖乖地听话放下武器,自己选择吧!”
“别!千万别!万事好商量,千万别伤害她。我们放下武器,刀与马你拿走,请把她放下来。”不只图帕克面色如土,那一群腾赫烈士兵也都紧张地盯着张凤翼握刀的手,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
“哈哈,这妞儿嚣张得很,放不放得另说,你们都先放下武器,哪个不听话的我先给她放放血。”张凤翼在马上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厉声道。
这时索普也纵马驰到了张凤翼身旁,端举长矛指着图帕克他们。
“图帕克,别管我,只当我战死了,你们上呀!杀了这个汉拓威人。”妮可挣扎着喊道。
张凤翼胳膊下压,把她脸朝下横身按倒在马鞍前,转脸对索普叫道:“索普,有匕首没有?这丫头叫唤得心烦,咱们用匕首在她脸上划十刀二十刀,让她从此不敢在阳光下见人。”
“接着。”索普从靴筒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割肉小刀,甩手扔给了张凤翼。
张凤翼抬手接住。
“大人,千万别伤害我们小姐,我们放下武器就是。”妮可还没反应,图帕克就先服软了,口中不迭地叫着,把手中的战斧扔在了地上。
后面几个十夫长纷纷将弯刀扔了,妮可也被吓住了,死她不怕,可如果被人在脸上划十多刀,对一个爱美的女孩来说,那可生不如死了。
张凤翼与索普相视一笑,索普冲张凤翼一挑大拇指,张凤翼向他一摆手,做了走人的手势,两匹战马一前一后向外行去。
见图帕克抢前几步想跟上来,张凤翼转头厉声道:“谁敢追上来,我先宰了这个小丫头。”
图帕克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