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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克利夫兰大哥。”张凤翼举杯敬道。
两人抿了一口酒,张凤翼问道:“梅亚迪丝师团长哪去了,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克利夫兰耸耸肩摆了个无奈的姿势苦笑道:“正如你说的,‘身为一个汉拓威男人,需要放弃全部的自尊!精神受尽磨难,才能得到女孩们一个小小的俯允’,我现在正处在精神磨难期啊!”
张凤翼开怀大笑,举酒道:“哈哈哈……忘掉那些女孩吧,今夜咱们只要有美酒就够了。”
克利夫兰也哈哈大笑,两人举杯相碰,仰面一口而干。
克利夫兰喝了些酒,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他拍着张凤翼肩头道:“老弟,你的事迹我都听梅亚迪丝大人说了,真是韬略无俦啊!”
“咦?你俩什么时候成了朋友,还谈得这么投机!”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夏洛特一个人从舞池内走过来了。
克利夫兰讶然道:“梅亚迪丝小姐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夏洛特摇头悻悻地道:“我看蕾妹是有点喝多了,才和我跳了一支曲子,就不留情面地把我撵开了,第二支曲子死活也不让我陪,还说老和一个人跳舞没意思,要一支曲子换一个舞伴,那群毛头军官们正打破头的等着邀舞呢!”
两个人目光诧异地在舞场中寻找,终于看到梅亚迪丝正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军官共舞,两人舞步转得飞快,梅亚迪丝凤目迷离,时时仰首发出畅快的轻笑,场边一大群年轻军官齐声的鼓掌吹口哨喝采。
克利夫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站起身担心地道:“她一定是喝多了,我去把她劝回来。”
“怎么?难道蕾妹只能和军团长大人跳舞吗?和别人跳舞就算是酒醉失态?”夏洛特冷冷地道。
其实夏洛特早已劝过梅亚迪丝,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如果梅亚迪丝听从了克利夫兰的劝告,那自己岂不是被他比下去了。再说了,在夏洛特看来,梅亚迪丝与那些人在一起虽然令人堵心,却并无大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而这个克利夫兰才是真正有实力威胁到他在蕾妹心中地位的危险对手。
克利夫兰强忍着怒气笑道:“师团长大人这话真怪,刚才师团长大人不是也说梅亚迪丝小姐喝醉了吗?难道劝她回来休息一下也有错吗?”
夏洛特马上针尖对麦芒地顶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蕾妹是什么身份?就算她喝醉了又有什么关系,有我夏洛特在此盯着,看谁敢对我们近卫军的同僚有一丝不敬!”
张凤翼笑着插话打圆场道:“两位别争了,克利夫兰大哥,梅亚迪丝师团长刚得了勋章,兴致正高,现在去劝反而扫了师团长大人的兴。如果大人愿意回来,夏洛特大人早就将她请回来了,咱们还是在此喝喝酒、聊聊天好了。一会儿碰到苏婷大人或是侍卫长珀兰的话,就请她们去劝,一定一拉就回。”
克利夫兰忍住气没再说话,闷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夏洛特对克利夫兰这个眼中钉是又恨又无奈,根本没什么话好讲。张凤翼在他眼里本来也极讨厌,不过看到张凤翼的目标是珀兰,好像不是他的情敌,恶感才缓了一些。
当下场面极冷,夏洛特也觉得有些无聊,就冷冷地对张凤翼道:“小子,你今天很醒目啊,连我们近卫军的女孩也敢伸手,蕾妹卫队里的女孩让你们十一师团霸完了,弄得我好多兄弟到现在都混不到一支舞。”
张凤翼唇角微翘笑道:“呵呵,我是介绍了些战友给白鸥师团的姑娘们认识,不过喜欢跟谁跳舞这种事,终归要女孩们说了算吧!”
“哼!”夏洛特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张凤翼眯眼暗暗观察着他,悠然笑道:“大人可能忘了,我也算近卫军的一员啊!”
“仆兵吗?”夏洛特看也不看地撇嘴道:“这就叫打蛇随棍上吧!我到现在都没搞懂,你到底算哪边的人,是十一师团的呢?还是白鸥师团的?”
“大人希望我是哪边的人呢?”张凤翼笑着反问道。
“这种事我怎么猜得到。”夏洛特斜着眼不屑地道,心道管你是哪边的人,只要离蕾妹远远的别在近处碍眼就好。
张凤翼低头长叹一声,“大人一定在怪属下用这种不起眼的小事戏弄大人吧,其实这身份问题正是属下的难言之隐啊!”
张凤翼表情勾起了克利夫兰的好奇心,他拍着张凤翼的肩头道:“老弟有什么难处,方便的话说给克利夫兰大哥听听,若是能帮到的,大哥一定不推辞。”
夏洛特冷冷地看着张凤翼,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也想听听事情的原委。
“唉,你们不要看我表面上和白鸥师团的姐妹们关系很融洽,其实全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做乐。”说到此张凤翼仿佛被勾起了烦心事,一脸的惆怅。
克利夫兰看张凤翼这个样子,脸色凝重地劝道:“老弟,你别发愁,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克利夫兰大哥一定帮你。”
张凤翼看也不看克利夫兰,怔怔地望着舞池中旋转的人流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因为牵涉到梅亚迪丝大人,两位大人知道详情之后也会十分为难的。”
夏洛特冷冷地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可没说过要帮谁啊!”
张凤翼转头望着夏洛特叹道:“夏洛特大人,我光自顾自说,让你见笑了。”
夏洛特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其实两位大人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我本是十一师团的千夫长,现在却成了白鸥师团的仆兵,除了是因为得罪了梅亚迪丝大人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张凤翼唉声叹气地道。
克利夫兰讶然,“什么,可我看梅亚迪丝小姐好像对你很不错呀!和我们提起你来也很器重的样子,就连白鸥师团上上下下都没把你当仆兵看。”
张凤翼苦着脸道:“这就叫‘表面光’了,大人不想想,既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让我当仆兵呢?说来话长,我与梅亚迪丝师团长的嫌隙是在青黄岭结下的,当日在青黄岭我们十一师团吃掉了腾赫烈的塔赫勒喀部。由于青黄岭位置重要,大家都预估到腾赫烈人不会任由我军占据青黄岭,一定会派优势兵力报复的。我们师团希望能见好就收,退回休整。换亚迪丝师团长却执意要我们在原地死守等她的部队到来,两师团合兵一起阻援。”
克利夫兰道:“这是好事呀,连战连捷,岂不快哉!”
张凤翼苦笑道:“如果是大人的五十六军团这样的英雄部队,当然是不在话下了。大人别忘了我们十一师团是辎重师团呀,不但没有骑兵,连重甲步兵也没有。再说了,刚恶战一场,消灭了四万塔赫勒喀骑兵。部队元气大伤,满营都是躺倒的伤兵,这个时候哪有余力再战嘛!”
克利夫兰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夏洛特听张凤翼夸五十六军团,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冷地反驳道:“我看倒未必,你们脑子里光想着你们十一师团那摊人了,却没想到整个战局,你们伤亡虽大,可白鸥师团却还未出手呢,这个时候十一师团当然应该用剩余的人马拖住敌军,为近卫军的胜利赢得时间。”
张凤翼不软不硬地道:“呵呵,夏洛特大人与梅亚迪丝大人不愧是同属皇军近卫军的同僚,想法真是惊人的相似呀!”
克利夫兰微笑不语,他心中清楚白鸥师团与十一师团的际遇是不同的。白鸥师团是近卫军,荣誉封赏加倍,战损补充加倍,即使全军只剩一人,只要军旗没被敌军掳获,照样会重新补充至满员。而十一师团这种三流部队如果被打残了,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烧军旗、消番号、官兵降级散编的命运。
半晌,克利夫兰看张凤翼不再说话,就重新挑起话头道:“老弟,那后来怎样了呢?”
“后来嘛,腾赫烈雅库特部来得太快了,不但白鸥师团无法按时赶到,连我们十一师团能否逃脱都成了问题,没办法,只有选个适宜的地点阻击一下敌军。不过这时梅亚迪丝大人却要撒手不管了,想要白鸥师团配合作战,只有先究办了先前不答应固守待援的罪魁祸首,让大人的气消了才行。”
克利夫兰与夏洛特对望了一眼,夏洛特这回也不再理直气壮了,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克利夫兰也不好评价,两人都心道:“女人就是女人。”
张凤翼摊手无奈地苦笑道:“处罚谁呢?斡烈大人是首领,他的面子当然不能落了。阿瑟与迪恩大人也都是老行伍了,德高望重,自然也要留些情面。只有我在军议的时候多说了两句,其实也都是诸位大人自己不好出面,暗中授意我说的。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成了梅亚迪丝大人最厌恶的人,为了让我得到报应,好端端的千夫长职位没有了,成了白鸥师团的一名仆兵,整日地烧火挖灶,喂马搭帐篷……两位大人,你们说我倒霉不倒霉。”
夏洛特心中发笑,看着张凤翼那双含冤的眼睛淡淡地道:“这些话都是你说的,我们怎么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张凤翼手抚心口激动地表白道:“两位大人,我为什么要说起这些呢?就是因为我看两位大人与梅亚迪丝大人的关系最亲近,想请两位大人在梅亚迪丝大人面前替我解释两句,说不定梅亚迪丝大人一时心情不错,兴许会放我回十一师团了呢?这些事两位大人可以向梅亚迪丝大人随便问起,看和我说的是不是一致。”
两人都没再说话,不过心里已对张凤翼的话信了七成。
张凤翼看了看二人的脸色又道:“两位大人已经知道了我是梅亚迪丝大人极讨厌的人,是她故意把我安置到手边随时供她羞辱解气的,不知两位大人还愿不愿再和我交往?”
说罢一脸希冀地注视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