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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不是梦？”齐小新心中了有几分动摇，声音随即小了下去，自言自语道，“难道师父说错了？”
“疯和尚不吃与我那二师兄四茅道人并称疯癫二仙，但是若论疯癫程度，我二师兄恐怕还是要输于疯和尚一层，所以，他说的话，不可全信。”孙道明正色道。
齐小新明白，孙道明记恨师父。他的话，表面是劝慰自己，暗地却是借此机会，嘲讽师父疯癫，不禁悄悄瞪了孙道明一眼。
“那会不会是这位齐少侠灵魂出窍，然后前去羔利，救了天泽王爷。”齐小新左边的美貌道姑，一袭白衣，温婉动人，而她察觉到齐小新灵力雄厚，忽然大胆猜测道。
“哼，一个凡力境界第五层的家伙，能够灵魂出窍？那大师兄的人尊位置，怕是要易主了。”马义面有愠色，冷冷哼了一声，语带揶揄之意道。
“五师弟这话不假。”宋谦之点头表示赞同，并且说出他的观点，“这位齐少侠，虽然同本教同辈中人比较，已是佼佼者。不过，本教掌门，清远真人，已是凡力境界第十层，也是只能勉强使出灵魂出窍这等奇术，而这位齐小新，只是区区凡力第五层境界而，怎能相提并论。”
“你们想哪里去了。”齐小新苦笑一下，打断道，“我哪里会什么奇术，而且，我是无意间救了这位王爷，并心本意。”
“既不是梦境重生，又不是灵魂出窍，这事着实怪异、怪异。”赵远修微微皱眉，一边打量齐小新一边感慨道。
而那天泽王爷，先前听说齐小新是在梦中见到他，心中疑窦丛生，一直猜测原因。然而现在，听了元清六绝分析了一番，又是排除两个最大的可能性，眼中不禁流露出些许迷茫之色。
“不过，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重于泰山。”天泽王爷叹了口气，起身离座，面向齐小新，忽然双脚跪地，双掌拍向地面，口中同时喊道：“恩公，请受我一拜。”
齐小新不及抬手阻止，天泽王爷已然做了一个羔利人民膜拜天神的动作，以示敬意。
元清六绝见到天泽王爷行此大礼，也是纷纷站起了身，注视着这一切。
“天泽王爷，我真是无意之间救了你，所以，你不必行此大礼。”齐小新有些受宠若惊，立时扶起了天泽王爷，劝解道。
天泽王爷把手横在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齐少侠大恩，我将永远铭记于心，终身不忘，只是……”天泽王爷看上去很为难，几次张了张嘴，可是始终欲言又止。似乎此刻，他的内心正在上演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天泽王爷，可有为难之处？”齐小新看他面上难色大作，问道。
思虑片刻之后，天泽王爷似是下了决心，扫了一眼众人，“其实不瞒众位，吾师帝落，虽然耗尽全部灵力也是不能将我从困境中解救出之后，不过，因为师父的灵力，维持了我的生命，所以才坚持盼到齐少侠前来营救。”
天泽王爷把目光投向齐小新，满脸肃容，“吾师帝落，在临终之前，他老人家说过，这场大雪，绝对不是天神对羔利的惩罚，是人为的灾难。”他眼中忽然满是期许之色，“而且，他老人家特奇…书…网别指示，能够救我出来之人，定是日后为我指明前进方向，助我复仇之人。”
齐小新怔了一瞬，心中忙叫苦道：这位大叔啊，能够顷刻之间灭掉羔利二十万人的能力，除了老天爷还能有谁，难道，你真把我当成老天爷了？如果万一，你师父的话错了怎么办？那你不是要纠缠我一辈子？
“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天泽王爷，可问题是，我不知道。”齐小新为难道。
“吾师坚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羔利的仇人。而且当初，我来到元清教，听孙道长他们说，枪的主人是雷云寺的高僧，回想一下，救我的人并不是一位僧人，还有过怀疑，可是，直到我见到你，我才更加坚信师父是对的。至于你不知道仇人是谁这件事情，我想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罢了。”天泽王爷作揖道，“不过，还请齐少侠同意收纳在下，让在下跟随你左右，日后要有差遣，也是定当尽力完成，绝无怨言。”
“可是，万一……”齐小新嘴角抽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质疑道，“我是说万一，你师父错了怎么办。”
“师父是仙幻大陆第一占卜师，不可能出错。”天泽王爷肃然注视齐小新，自信说道。
“齐少侠，天泽王爷说得没错。”宋谦之和声道，“帝落巫师是整个仙幻大陆最为出色的一名占卜师，他的话，错不了。”他眼中流露出崇敬之色，“百年来，在天下苍生眼中，整个仙幻大陆，除了亡灵深渊住了一位先知，我们东大陆，也是有一位先知，而这位先知就是七鬼神之一的帝落巫师。”
“这么说来，那位帝落巫师的话，当真就是预言了？”齐小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此刻有人来否决宋谦之的话。
然而，接下来，齐小新颇为信任的风语，他的师父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让整件事情变得已经不再有齐小新能够改变的余地。
“帝落巫师的占卜术，我想除了几位后辈，我们这些年长的，已经见识过了，不会再有疑问。”赵元修道看向了齐小新，“至于齐少侠，他没有见过，自然是不相信了。不过，我想，这应该是时机未到，也是上天悲怜，赐予羔利的一线希望，还是希望齐少侠不要逆天而行，抹了羔利最后一线希望才好。”
齐小新略微思索一下，觉得赵远修的话似乎是在在提示他，羔利已经亡国，现在仅剩一人。如果他能大发慈悲，安抚一下曾经的兄弟之邦最后一个国民，给予他活下去的希望，再好不过。而且，对于他不算过份的要求，尽量答应，这样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这时，齐小新扫了一眼元清六绝，见他们六人眼中，均是期盼之色，不禁想到，赵远修所说的不可违逆的天，恐怕是指“元清六绝”这片天吧。
“我……”齐小新犹豫不决，看向风语，而风语却是满脸平淡表情，一副暂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
然后，齐小新又是看向公孙皓，见他微微耸了耸肩，又使了一眼色，似乎是在告诉齐小新，他也是无能为力。
孙道明见到齐小新脸上不甘表情很重，摇了摇头，向前行了几步，来到齐小新身边，好言相劝道：“齐少侠，天泽王爷贵为羔利王族，现在他为求能够寻到仇人，不惜放下王爷这等尊贵的身份，答应成为你的下人，只是希望日后你要是知道了是何人害了羔利，告诉他一声而已，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难道你还要拒绝吗？”
孙道明好奇地看了一眼天泽王爷，立时又对齐小新道，“难道，你要天泽王爷下跪求你不成？”
“不……”
齐小新话未说完，“不”字话音方落，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天泽王爷已是双手抱拳，双脚跪地，抬起头，仰视齐小新，信誓旦旦地说道：“请齐少侠答应，让在下跟随你左右，日后要有差遣，绝无怨言，只望他日预言成真，告知在下羔利族的仇人是谁。”
天泽王爷脸上的一片坚忍之色，化在目光当中，投在齐小新眼中，让他觉得那是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羔利人怎么这样，一遇难题，就向人下跪，实在是一个不争气的民族啊。
齐小新心中感慨了一番，又是焦急起来，面上也是已现为难之色。
忽地，他急中生智，心中有了主意，嘴角也是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第054章 茶室密谈（下）
天泽王爷怔了一下，旋即面上一喜，欲要再行一礼，却被齐小新提前猜到他的举动，及时阻止。
“且慢。”齐小新挥手阻止了天泽王爷膜拜的手势，“我有话说，先听我说完。”
天泽王爷心想既是答应了请求，恐怕也是提出日后一些苛刻任务，要他完成。不过既然答应了请求，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所以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只听齐小新道：“帝落巫师是仙幻大陆第一占卜师，我这后辈，没有资格评论他老人家的预言，不过嘛，凡是人，都会犯错。”
天泽王爷想开口反驳，但是被齐小新提前挥手制止，“你先听我说完，我是想说，所以呢，正好我在元清教可能还要呆上十个月左右，我就给你十个月的时间，如果十个月后，我要是依然不知道灭你羔利国的仇人是谁，那到时候，天泽王爷，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这……”天泽王爷脸上现出难色，一时之间难以下定决心。
见他为难，犹豫起来，齐小新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答应，那也不能怪我，不过，生意不成，情意最好也不要在，希望以后，天泽王爷你要注意一下身份的区别，不要和我这个平民走得太近。”
齐小新心知天泽王爷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立时又补了一句，“这是我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灭国这等大仇，只要有一线希望寻到仇人，也是不能放弃。纵然仇人灵力雄厚，术法高绝，到时如果复不了仇，也可以给远在地府的族人一个交代，一个答案，不至于他们死在谁人手上，也是不知。
“好吧……”天泽王爷答应得很勉强。
不过，以短时间对齐小新的观察，天泽王爷感觉齐小新应该是个好说话，通情理的人。旋即，天泽王爷转念一想，拥有十个月的时间，这十个月来，每天与他相处，难免会熟络起来，到时候自己再要求继续留在身边齐小新这等小事，也就很好商量。
随即，天泽王爷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
“天泽王爷，你请起来吧。”齐小新伸手扶天泽王爷起身，微笑道，“羔利的事，我们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