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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上长老还在朝廷之中,想必天云宗已不是单单的六品宗门了。
二人一番交谈,不知不觉中,已是来到了一座宅院前,极为简陋的一间茅草屋,一圈篱笆将茅草屋紧紧包围,而篱笆内的小院里却是有着几棵杨柳,与两三亩菜地,春风吹动杨柳,摇曳动人的身姿。
一种纯朴,自然之美荡漾在秦轩的心头。
“师叔,师侄将秦轩带来了,”孙浩然十分恭敬的大声喊道。
茅草屋传来浑浊的声音来:“让他进来吧。”
“是!”
“进去吧,”孙浩然示意道,而师叔未让他进去,他则是呆在院子外,不敢跃进一步。
此刻,秦轩握了握拳头,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自己即将面临的可是前任的朝廷大儒,儒家三公之一的太傅——柳渊!
秦轩迈着步伐走进院内,当刚刚踏入篱笆小院的一刹那,只感觉一股正阳之气铺面而来,笼罩着他的整个身子,那般气息,犹如掉进了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第二十章考验
“轰!”秦轩只感觉身体内灵魂一阵刺痛,胸口一闷,竟是要被那正阳之气,震的要倒退几步,他身怀无上道法,身体内有着太极之气,哪里承受的住磅礴的阳气。
秦轩深知,自己若是表现出异样来,必将万劫不复!
儒家容不下道家!
“嘶!”秦轩狠狠的捏了捏拳头,那十指都快掐进了自己的肉里,掌心传来的剧痛,让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也才使得他心神安定下来,抵住了那般阳气的攻势。
然而,秦轩的阴魂受了不小的伤!
柳渊为何用真气震慑于秦轩?而秦轩心中明白,在正阳之气的威慑之下,万千妖邪都会出手抵御,不然便会魂飞魄散。
小心驶得万年船,柳渊收徒,乃是小心翼翼,那体内真气,对平常人可是毫无损害的,而他哪里知道,秦轩虽不是妖邪,却有道统,差一点便被他露了馅。
“吱”的一声,屋门轻轻被推开,秦轩走进茅草屋内,看到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古稀老者正坐在饭桌上用着午饭,他慈眉善目,满面的皱纹之下,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沧桑岁月。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朴,一个摆满了儒家书籍的书柜,一张案桌与一张饭桌,加上几把檀木所制的椅子,而最为引秦轩注意的是,房门边上摆放着的耕作工具,镰刀,锄头
想到院子里的两亩良田,想必都是这位大儒所耕作而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柳渊辞官归隐的生活,便是这般。
秦轩有些佩服这位上一任的儒家三公——太傅了,能放下富贵荣华,辞官而去,又更是放着宗派这么好的阁楼不住,住着简陋的茅草屋。
“弟子拜见太上长老,”秦轩十分的恭敬的抱拳道。
柳渊抬起一双浑浊的老眼,然而秦轩从他眼中看到了星空一般的浩瀚,深邃无比,眉宇间更是有着一股如袖清风的气质。
“你便是秦轩?”
“弟子正是。”
柳渊放下筷子,淡淡一笑:“可吃过午饭了,与老夫一起吃些?“
“多谢太上长老,弟子已是吃过了,”秦轩从未想过曾经贵为朝廷的大儒,儒家的三公,能这般平易近人,有些惊讶。
“不用太拘束,坐下吧,”柳渊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道。
秦轩道谢,旋即坐在了太上长老的身边,而每一个动作,秦轩都感觉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柳渊越是淡然,他越是紧张!
深怕这位大儒看出他身上的道家修为!
此时,秦轩坐在他身边,即使不用去感受,也能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流动着,虽是静如止水,可秦轩深知,一旦那股儒家真气爆发,可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柳渊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边上,依旧细嚼慢咽的用着自己所做的“美味佳肴”,而对于秦轩来说,这桌美味佳肴实在难以下咽的,萝卜,白菜,番薯,清一色的素食。
而这些桌面上的青菜,都乃是柳渊所种。
这时,柳渊取出怀中的斯帕,擦拭了一下嘴:“你可知老夫为何只吃素食?”
秦轩心头一震,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是太上长老在考核自己,想了想,答道:“君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
多亏了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秦轩悄悄擦拭了一下虚汗,总能将《四书五经》中的典故,拿出来应对。
柳渊点了点头:“如浩然所说,你倒是有几分学识。”
“论儒学,弟子怎能与太上长老相比,”秦轩谦虚道,看似在马屁,其实也是句实话,柳渊乃是朝廷的大儒,儒学造诣最高的三公之一,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柳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使得秦轩心头咯噔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了,这位大儒是极为的清高与淡雅的,怎能说出这有怕马屁嫌疑的话来!
“你回去吧,回到宗派中,熟读两年儒学再来,”柳渊挥了挥手,轻轻的叹了口气。
即使秦轩经过列缺之力,筋脉重造,破而后立,乃是罕见的武道奇才,可若是儒学未到境界,依旧无法成为受天下儒家尊敬的儒家强者。
秦轩身心一阵颤抖,俨然未料到自己拜师会是这种结局,那种失败的恼恨与痛苦,一下刺痛了他的心弦,难以忍受。
人生便像一盘棋,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如今的秦轩,便是遇到了这个让人悔恨交加的奇差一招!
然而,秦轩甘愿认输吗?他不甘心,他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前世饱览群书的天才书法家,拥有更多学识的神奇穿越客,他不甘心失败,更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秦轩握了握拳头,吟唱道:“三十功名证天宗,八千里路风云变。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念完这首词,秦轩起身抱了抱拳:“太上长老,弟子告退。”
然而此时,本是安如泰山的柳渊,手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曾经的柳渊以三十年的时间,弃武从文,升为太傅,使得天下儒家震动,天云宗从此名声大噪,这便是证天宗,而当年柳渊乃是一位儒将之时,面临蛮族的侵扰,率兵千人,将一万蛮兵,追至八千里外,血流成河,朝廷震惊,至今这都是一段佳话,八千里路风云变!
曾经的柳渊,如此的辉煌,不可一世,这便是“三十功名证天宗,八千里路风云变。”,短短的一诗词,竟是将他的一生勾画的如此精彩。
而秦轩以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表述自己崇敬柳渊的丰功伟绩,更是希望自己恨不得立刻报效朝廷,跟上柳渊的步伐,而不是等到老了,空悲切!
两年?我已经等不及了!
秦轩虽说是一位有名气的书法家,但对于诗词方面的造诣,却是不敢恭维,如今不仅剽窃了岳飞的满江红,还将他篡改了一下,更让秦轩有些脸红的是,自己竟然还这般虚伪起来了。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实在是有些扯的远了
然而为了打动这位老顽固,秦轩算是豁出去了,脸皮值几个钱?重要的是——能拜入这位大儒的门下。
第二十一章旋旎
“慢着!”柳渊唤道。
秦轩脸上浮现欣喜之色,而在转过身之时,神情眨眼间恢复平静,只听柳渊又道:“难得你有如此忠君报国之心,明日这个时辰,你还是到这里来吧。”
“师傅,请受徒弟一拜!”
“砰砰砰!”沉闷的三个响头,正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而在大殷,恩师便如同第二个父母,传授儒学,传授武艺。
因此,秦轩当跪,头当磕,不得不提的是,柳渊从未收过一位弟子,也无子嗣,如今乃是孤家寡人一个。
柳渊能感受的到他真挚的情感,欣慰的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听闻你来宗派之时,还带上了一个妾侍前来。”
“”秦轩不知从何说起了。
“你可要知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你沉迷于女色,莫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
被柳渊一番训斥,秦轩败退,灰溜溜的离开了那间茅草屋,本是拜师成功,心中甚是高兴,没想到又会因女子与小人难养的问题,被狠狠的痛斥一番。
这般感觉,如同给了一块糖吃,又抽了一巴掌,赏罚分明。
宗门弟子领妾侍入门,毕竟男人也要有人照顾,也有需求的,秦轩并非是第一个,也不看看那四位长老的所有家眷都安置在宗门内,今时,也只有秦轩因为此事挨了教训。
话说回来,谁让秦轩乃是一位思想十分陈旧的大儒的弟子呢。
秦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与柳渊一番接触,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十分的小心谨慎,使得他身心俱疲。
面对一位儒家大者,实在是压力巨大。
“相公,这是怎么了?”林宝儿正做着针线活,看到他一副憔悴的模样,连忙是丢下手中针线,跑过来,心疼的询问道。
秦轩有气无力道:“宝儿,为夫受伤了。”
林宝儿芳心一颤,急忙将他搀扶着坐在床榻上,美目里满是急切之色:“相公,哪里伤了。”
“头疼,”秦轩趴在她身上,脑袋径直的拱进了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香,深深吸了一口后,用着鼻子,往那双峰中的沟壑里探去。
林宝儿感受着胸口被他所挤压着,异样的感觉犹如一阵电流从身体内穿过,酥麻的很,俏脸顿时如朝霞一般灿烂,忍着那股旖旎的羞意,咬着贝齿道:“相公,怎么会忽然头疼呢?”
“被师傅给训了一顿。”
“相公你选择了哪位长老,是大长老么?”
大长老乃是诸位长老中,名望最高的,也难怪林宝儿会认为是大长老。
“不是,是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小妮子樱桃小口张开,惊讶无比,太上二字,意味着什么,小妮子即使未念过书,也是能明白其中身份的高贵。
秦轩点头道:“嗯,太上长老乃是宗主的师叔,如今我可是宗主的师弟了。”
“啊!”林宝儿一副错愕的模样,那副神色呆呆傻傻的,可爱无比。
“那为何太上长老会训斥于你?”
旋即,秦轩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与林宝儿说了一遍,虽然林宝儿听不到为何女子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