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阮,好样的,你救了爷爷的命。”
地先生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小枫与阿阮便是纷纷掩嘴嗤笑,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爷爷的道袍被烧成一条条的,看起来就像是原始部落那些跳舞的人。
地先生见此,也是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烧成一条条的衣服,他本来是穿着道袍去青阳观里上班的,但是不料大早上的遇到这些事情。
“爷爷,我报警了。”
在地先生有些恼火的时候,房间里的自燃现象消失了,而夏阮已经用手机打电话报警,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家里为什么会有自燃现象。
到了这里,夏阮忽然想到一切的怪事都是从昨天晚上地先生做完法事后开始的,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晚梦到的那个鬼婴,心里总觉得他就在周围的某个地方悄悄注视着自己。
很快的,附近的警察赶了过来,进门的是四人,三瘦一胖,里面的胖子应该是一个队长,他听完夏阮的讲述后,便是在庭院的各个地方检查了一下。没多久,他们聚集在了庭院后方的一个地窖里。这地窖面积非常大,就在夏阮他们居住的房子下面,而且常年没有人进来,一股怪味终年不散。
“搞清楚了,你们有时间打理一下这个地窖,里面有着库存许久的白磷,加上一些猫鼠之类的小动物将白磷带到你们家里,所以才会突然招来奇怪的自燃现象。”
四名警察在地窖外面解说了一下自燃的原因便是离开,刚好夏阮记得这些日子的确有一些小动物经常出没在家里。
这时她回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哼着说道:“怎么样,还是什么鬼打鞭吗?”
地先生此时没话说了,但他突然跑进屋内,拿出罗盘重新测了一遍,这一次就奇怪了,他的罗盘恢复了正常,之前的剧烈晃动再没有出现过。
他这下懵了,在事实面前,他只能默认,而后他们三人打着手电筒一起进入到了漆黑潮湿的地窖内,准备把那些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白磷清理出来。
夏阮他们家的这间祖宅原先就是一座香火不断的庙宇,恐怕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早年地先生的祖先买下了这间后来没落的庙宇,几代人一直住在这里,而且都是平平安安的,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这些白磷恐怕是地先生的爷爷或者爷爷的爷爷弄进来的。
“阿阮,你照着这里。”
漆黑里,三个人都是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他们家这间地窖建立在一座茅屋内,以前一直是当做放置柴草杂物的,而下面的地窖就一直空置着。
“我的天,竟然有这么多白磷。”
借着夏阮的手电筒,地先生发现在地窖的一个角落里,出现几个生锈的铁皮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极易自燃的白磷,而且在上面还留下了大量的动物抓痕,看起来那些警察的推测是对的。
“啊,有鬼!”
突然,在地先生被这些白磷吓到时,旁边的夏枫大叫一声,随后他一把抱住自己姐姐的大腿,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旁边的角落处。
夏阮与地先生都是被吓到了,他们害怕的看了过去,在手电筒照过去后,夏阮紧张的脸色一松,她责怪道:“小枫,黑咕隆咚的地窖里你不要乱叫,那只是一件挂在角落处的衣服。”
夏阮说完便是走了过去,她用手电筒照清楚了,那是一件年代久远的黑色披风,她第一感觉便是觉得这黑色与昨晚梦到的鬼婴所穿的黑色长衫,颜色极为相似。
可是当她好奇的用手摸了过去后,挂在角落处的黑色披风突兀碎成了一堆碎片,细碎的残片纷纷扬扬飘落,像是粉碎了一段历史一样。
“年代久了,这衣物早烂了。”
地先生见此便是俯身抱起一箱白磷走了出去,一会儿后,几箱白磷都被他搬到了院子里,而夏阮依旧一个人呆在地窖处观望。
忽然,她有些害怕起来,她的目光顺着手电筒看向了地上散落一片的黑色披风:“是你吗?”
夏阮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挂披风的角落里,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鬼婴,可是直觉又告诉她,这感觉不是鬼婴。
等了一会儿没有答复,夏阮便是忐忑的走出了地窖,当她的身影走到地窖出口时,挂披风的角落处,显露出一张阴森的女人面孔,她的双目凶恶但是无神,而且在她逐渐显露出来的黑色身体上,一个白里透红的布袋子被她紧紧抓在手里。这白色布袋与她身上的陈旧黑衣不同,它的样子非常新,而当她慢慢打开布袋后,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暴露而出,叫人作呕的腥味飘了出来。
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血糊鬼。
在地窖上面的茅草顶上,隐身的鬼婴正闭眼躺在上面,他不用看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事情。
这所谓的血糊鬼为女性,通常只有产妇才能看到,此鬼手里提一血红色布袋,里面有血肉模糊的东西,她一般什么也不干,只站立在床前恶心人,可是有时候她也会作恶。血糊鬼是因为旧时候医疗技术落后难产而死的妇女化成的,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但如果遇上了,不去理她大半就会没事。
不过鬼婴知道这个血糊鬼不一样,因为她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实力比那个食发鬼强上许多。另外,她原本是被封印在那件黑色披风里的,可是时间过去了很久,黑色披风已经烂掉,现在她重新获得了自由。
想到这里,鬼婴猛然睁开眼睛,他惨白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有些波动的想到:看来夏阮家的祖宅大有来历。
第五章血糊鬼
明白这一点后,鬼婴躺在屋顶上往下看,那里地先生正与自己的两个孙女商量怎么将几箱白磷处置掉,一旁的夏枫什么也不考虑的叫道:“爷爷,送到爸爸的工厂里烧掉,反正他们那里需要燃料。”
闻言,夏阮毫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小枫的脑袋:“你还真是笨,爸爸工厂里烧的都是煤炭,这点白磷有什么用,再说运过去,万一在路上自燃了就是大麻烦。”
夏阮毕竟大一些,想的问题也多,她的话被地先生同意了,而后他跑去推过来一辆小三轮车,准备将白磷运到河边,一起倒在河水里冲走。
夏阮的父母都在省城里做很大的生意,在城里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可是为了不让年迈的地先生寂寞,特地让两个孩子留下来读书,顺便配着他。
说起来,现在已经是暑假的末尾,等不了几天,上高三的夏阮与上小学三年级的夏枫便是需要在乡下小镇的学校里读书了。
“来,小枫跟爷爷一起去河边,让姐姐帮你准备早饭。”
地先生很快回来了,他装上几箱子白磷便是离开,独留夏阮一人在家做早饭。
在院子里的人散开后,鬼婴从屋顶上跃下,不料他刚刚着地,突然有着夏阮的声音传来:“站住,你怎么还没走?”
夏阮已经对鬼婴的感觉有些熟悉,她这么一质问,鬼婴便是回头看了一眼她。他知道夏阮依旧看不见自己的身影。
稍稍停顿,鬼婴便是一步步踏出,随后在一个个脚印出现又消失后,鬼婴的身体慢慢消散,最终无影无踪了。
夏阮还不知道鬼婴已经消失,她是在鬼婴的气息完全不见后,才感觉到庭院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她有些糊涂的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竟然这么肯定会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始终跟着自己。她用力挤了挤脸,接着急匆匆奔向厨房,准备做些好吃的食物。
夏阮家的祖宅虽然还是由一间间瓦房构成,但是内部的装修非常豪华,瓦房的厨房里,与城市里的厨房一般无二。
就在夏阮打开冰箱,拿出一根根火腿肠准备做个鸡蛋火腿汤后,地窖里的血糊鬼一步步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当她阴森的脸出现门口的光亮里时,她条件反射般的用手臂遮住脸,随之浑身出现痛苦的战栗,好在一会儿后她开始适应阳光的刺激,脚步马上一步步行出。
大多数鬼魂是害怕阳光的,可是血糊鬼这样的厉害鬼怪能够短暂对抗阳光里的刚阳之气。
夏阮此时正在打鸡蛋,在不锈钢的小盆里,五六个鸡蛋被搅成了一团,但恰在此时,厨房门口出现一个脸色阴沉的黑衣女人,她凶恶的目光盯着夏阮的背影,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砰!”
猛然之间,这出现的血糊鬼俯冲而出,她干枯的手掌紧紧抓住夏阮后背的连衣裙,但是因为她的衣服是鲜艳的红色,血糊鬼的手掌被弄出了一道道烟雾出来,好像是鲜红之色能够灼烧鬼魂的身体一样。
此时的夏阮毫无知觉,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邪恶的血糊鬼抓在手心。
“冥王之符,诸邪退避!”
就在夏阮即将受到血糊鬼的迫害时,赶回来的地先生及时出现在了门口,他得到了鬼婴悄悄的指引,知道夏阮将会遭遇不测,而且恶鬼行凶时都会显露出原型,所以地先生一来便是看到了她。他以自己的桃木剑穿着十几张冥王之符刺向血糊鬼的身体,刹那间,地先生感觉到桃木剑发出剧烈的颤抖,十几张冥王之符嗖嗖的脱离剑身,一张张贴在了血糊鬼的黑色后背上。
“啊!”
血糊鬼身体一挺,她龇牙咧嘴的惨叫起来,露出一颗颗尖锐的白牙,样子狰狞可怕。
“啪!”
就在血糊鬼被冥王之符伤到时,她放开身体已经不能动弹的夏阮,一只手一下子探进了自己的白色布袋里。霎时,血糊鬼脸色一怒,她的手掌从袋子里探出,被染成血红的五指拍了出去,一声巨响后,地先生被血糊鬼一耳光扇飞了,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掌印,难闻的细碎血肉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一掌扇飞了地先生,血糊鬼便是一步冲了过来,她的手掌再次从布袋里探出,一块滴血的肉块被她拿了出来,上面正滴着大量的血液。
“哇,哇,哇……”
地先生惊慌失措,他条件反射般的挥动手里面的桃木剑,剑端瞬间刺在了血糊鬼手中的血块上,顿时,地先生脸色一白,他看到被自己刺中的血块变成了一个胎儿模样的孩子,那逼真的嘴巴里正发出痛苦的啼哭。
血糊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刺中,脸上变得怨恨无比,她用力一捏浑身是血的胎儿,竟然一下子将它捏成一团血水。
“唔……”
突然的变化让地先生腹中作呕,他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