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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周围百里,都是伊甸园的势力范围,要闯进来真还不容易。
宫殿完全是星座式的建筑,可以说是铜墙铁壁,那一道高墙横亘在山腰,气势固然大,也非常实用。
园后是千尺断崖的天险。
像这样的一个地方,的确可遇不可求,亚当在防卫方面亦费了不少心思。
这已是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后的今日,亚当的地位稳如泰山,很多的防卫设置已变得多余,但是亚当并没有撤除。
他并不是一个浪费的人,更不会浪费他手下兄弟的心血力气。
在园中,防卫得最密的一个地方,相信就是玛雅居住的那座小楼了。
玛雅是亚当的命根子,夏娃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孩子。她自小就备受伊甸园上下所有人的呵护。
因为她的美丽,也因为她的善良。
她那座小楼就在伊甸园的中心。
小楼的周围是各种异花奇草,四季鲜艳芳香。
伊甸园里,年枭掀翻善恶果树后,周围的树叶渐渐变得枫红起来,犹如美人病了一样,让人忧郁。
树林中不少风灯,入夜就会燃起来,日间不待说,就是晚上,玛雅漫步在落叶的林间或者理一下琴弦。
美人多愁善感,自从年枭闯入之后,这种喜爱显然又深了几分。
树林中的风灯现在亦已亮起来,在迷蒙的灯光辉映下,枫叶更娇红,叶尖垂着的水珠,犹如一颗颗的珍珠泪痕,晶莹闪亮。
小楼在灯光中亦迷蒙,就像是一个笼着轻纱,婀娜多姿的佳人。
楼虽美,人更美。
珠帘半卷,玛雅坐在帘后,轻理琴弦。
琴声铮琮,弹的正是年枭月夜下在船中弹的那曲调。
她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这曲调在她弹来,就更觉幽怨了。
檐前仍然在滴水,也不知是风吹还是被琴声震动,滴水就像是珠串一样,一颗颗地连串滴下。
灯光辉映下,看来却更像眼泪。
侍候在一旁的侍女悉尼,倒是真的掉下了眼泪来。
琴声终于停下,玛雅无意间回头,看见了在流泪的悉尼,不由一怔,道:“悉尼,你怎么了?”
悉尼好像这时才发觉自己在流泪,微嗔道:“小姐就是喜欢这种令人伤感的曲子。”
“傻丫头。”玛雅悠然站起身来。
悉尼忽然问道:“小姐弹这曲子,是否因为想念年枭?”
“谁说的!”玛雅娇靥一红。
“小姐虽然不说出来,我还是看得出来。”
“你知道什么?”
“只知道自从年枭离开后,小姐有空,就弹这曲子。”悉尼放低了声音,道:“我虽然不太懂事,有些还是懂的。”
“又来胡说了。”
“小姐,我说年枭。。。。。。”
“你还说?”玛雅站起身来,伸手便要打,悉尼娇笑着忙闪避。
玛雅婀娜的身形一动,还是将悉尼的肩膀抓住。
“小姐,我不敢再说了。”悉尼连声求饶。
“这一次饶过你,以后”
“以后就是年枭到来,我也装作不知。。。。。。”
玛雅笑骂道:“要死了。”
“这又不成,那也不成,小姐到底要我怎样才成?”
玛雅不语,似有所忆。
悉尼接着道:“小姐,年枭是个真正的英雄。”
“他的确不像浪得虚名。”玛雅点头道。
“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与佛斗法的英雄。”
玛雅听着一笑,道:“看来你比我还要留意,莫不是你喜欢他?”
悉尼一呆,道:“小姐又说笑了。”
玛雅正色道:“若是你喜欢,我叫爸爸将你许配给他。”
悉尼有些感伤道:“小姐莫要开这种玩笑,我是什么身份,好像这样的事从来连想也不敢多想。”
玛雅摇头一笑,道:“年枭不是一般俗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悉尼偷眼望着玛雅,道:“可是年枭眼中却只有小姐你。”
“又来胡说!”
“那次在鞭打他,小姐以身相护。。。。。。”悉尼说得很认真。
玛雅脱口道:“我是可怜他!”
“怎么不可怜我?”悉尼怪怪的回答。
“鬼丫头,在寻我开心。”玛雅一把抓住悉尼,举拳便要打。
悉尼慌忙摇手道:“小姐,你以后别再这样,动不动就拿人打骂,要是给年枭知道。。。。。。”
玛雅一松手,嗔道:“我什么时候打骂过你了?”
“现在。”悉尼两三步走到琴旁边,道:“有空弹弹琴,看看书不是更好。”
“就是懂得饶舌。”玛雅尽管骂,反而笑了出来。
悉尼接着说道:“年枭请观音菩萨有些时候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天知道。”玛雅有些伤感。
“相信会很快。。。。。。”
“偏是你知道。。。。。。”
“因为他一定在牵挂着小姐,就像小姐牵挂着他一样。。。。。。”
玛雅笑骂道:“你是不结结实实地打一顿,是不会怕的。”
这一次,她还未动手,悉尼已急奔下楼。
楼外夜色迷蒙,悉尼绕过走廊,越走越远,一面还呼道:“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到院长那儿打听打听。”
玛雅没有追下去,喃喃自语道:“现在他不知道又怎样了?”
自语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园后断崖虽然是天险,也有人轮流看守,今夜是轮到了芒硝、砂仁。
他们也就像平日一样,在瞭望的哨塔内喝酒,风花雪月的聊聊。
园前的守卫形同虚设,园后就更不用说了。
屋内的气氛很令人不舒服,喝了一些酒,芒硝、砂仁还是走了出来。
夜已深,风甚急,隐约仍可以听到一阵阵海涛声。
天空上黑云翻滚,明月一轮在云霄时隐时现,海水变成了紫黑色,仿佛不停地在旋转。
砂仁已有几分醉意,打了几个转,一声酒呃,道:“芒硝,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早叫你不要喝这么多酒。”芒硝舌头一样发抖,却还懂得骂人。
砂仁大笑,道:“中秋佳节,伊甸园又是天下第一园,难道还有谁敢来生事不成?”
“职责所在,我们就是随便,也要到处走走。”
砂仁没有作声,目光倏的凝结,芒硝发觉,关心地问道:“愣着干什么?”
“看那里!”砂仁伸出手,指着远处的海上,语声有些儿怪异,道:“撒旦船长的诺亚方舟,怎么驶到这里来了?”
“你在说什么醉话。”
砂仁着急地道:“谁醉了,那不是诺亚方舟是什么?”
芒硝见他说得很认真,循指望去,当场怔住。
那边海上的确有一艘大船向这边驶近,正是传说中的那艘诺亚方舟。
海水犹如墨泼一样,月方在云层里,相距并不近,应该不容易看清楚,可是那艘诺亚方舟仿佛裹在一团在燃烧着的鳞火内,散发着一种碧绿妖异已极的光芒。
朦胧中看来,那只是一个碧绿的光团,看清楚,那艘诺亚方舟竟似在燃烧中。
砂仁用力地揉着眼睛,一面嘟喃道:“撒旦船长干的是海上买卖,据说很少接近陆地。”
“真的是诺亚方舟。”芒硝惊奇地道:“莫非撒旦竟是来拜见我们院长的?”
“我们可是从来都没有交往。”
“可不是,难道那撒旦海上混不下去,来投靠我们伊甸园?”
“相信不会,一直以来,都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妥。”砂仁不住摇头。
芒硝冷笑道:“你知道些什么?”
砂仁一呆,芒硝冷笑连声,道:“你我不过是巡夜的兵士,知道的还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砂仁不能不点头,芒硝又道:“不过诺亚方舟今夜来得实在奇怪。”
“要不要去报告?”
“当然要!”芒硝语声未落,突然又怔住了。
说话间,那艘诺亚方舟已经停下,船头上碧芒一闪,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高冠古服,正是噬骛、提香、迷魂接在他左右出现,三人远远看来,就像是三只萤火虫,一闪一闪散发着碧光。
芒硝几曾见过这样的人,当然直了眼,砂仁亦酒意全消,哧哧道:“那…那莫非是什么妖怪出世?”
“看。。。。。。看来就像了。。。。。。”芒硝的舌头打结。
一道惨绿色的光芒即时从诺亚方舟上射出,向他们这边射来,不太光明,却有说不出的诡异。
芒硝和砂仁大惊失色,一齐发出一声怪叫,跌趺撞撞地转身狂奔向山下。
那道光芒在他们头上掠过,落在园中一座小楼上。
正是玛雅居住的那一座。
惨绿色的光芒就像是烟雾一样散开,笼罩着小楼,淡得几乎看不出。
珠帘突然一道道无声地掀起,又无声地落下,碧芒渐浓,眨眼一楼碧绿,如沐在碧雾中。
睡在外房的悉尼睡梦中突然仿佛有所觉,张开了眼睛,立时吃了一惊。
也就在这时候,珠帘又扬起,玛雅长发披肩,自内悠然走出来。
她走得并不快,脚尖似乎并没有沾地,一起一落,简直就是在空气中飘浮,一双眼睁得很大,却没有神采,直视着前面,失魂落魄似的,那一身衣衫无风自动,又动得那么飘逸。
那碧芒似乎就向她不住的靠拢,每走前一尺,她的身上便好像碧绿了一分。
悉尼揉了揉眼睛,脱口叫了一声:“小姐!”
玛雅听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那些珠帘又一道道无声地扬起来,在玛雅走过之后才落下。
走出了小楼,玛雅已变得像萤火虫一样,整个身子仿佛都通透散发着碧光。
悉尼越看越奇怪,也越看越心寒,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她追前几步,忍不住又问道:
“小姐,你要去哪儿?”
玛雅没有回答,身形看来更飘忽,无声地掠过石阶,飘向那边的树林。
悉尼又担心又害怕,大声叫起来,道:“来人,小姐出事了。 ”
没有人回答,一点反应也没有,周围出奇的静寂。
这座小楼一向就只住玛雅他们二人,但树林之外,就有其他的院落,夜静更深,悉尼那么大声叫,该传出很远,没有听不到的道理。
可是到悉尼追出树林之外,还是不见有其他的人赶来。
怎会这样的?
悉尼惶然四顾,也是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风急吹,树叶乱响,雨“沙沙”的突然落下,豆大的雨点,悉尼的衣衫、秀发快被打湿了。
玛雅却